流殇恻隐(穿越)中——凔溟
凔溟  发于:2013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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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们这招待客人都是用茶吗?”喝了一口还算香的茶水,寻隐笑眯眯地问。

“公子若想喝酒,可以让人取来,只是这儿的酒菜都不是免费的。”清清淡淡的声音,有些轻柔,有些清脆,还带着一点说不出的撩人的感觉。

寻隐撇撇嘴,这蓝颜馆的老板还挺会做生意,连现代的那一套都应用了,不用说,这儿的酒菜绝对不是一般的价格。

寻隐想,反正自己坐坐就走,也没必要吃喝,于是找个话题问:“你叫魅舞?那是不是说你会跳舞呢?”

男子轻轻点点头,朱唇亲启:“你们看么?”

“那就跳一段吧!”寻隐可有可无地说,他并不喜欢男子跳太过娇柔的舞蹈,前世很多男人会跳舞,但大多数都是街舞,他也是常混迪吧的人,和人斗舞是常有的事。

只见那名名叫魅舞的男子站起了身,走到房间的一处宽敞的空地处,看得出来那是专门为他设计的,圆形的白色地毯上站上一个红衣妖娆的男子,男子解开衣带,脱下累赘的长袍,露出里面紧身的衣裤,然后动作轻柔而舒缓地动了起来。

柔软的腰肢,修长的双腿,专注的表情,即使他的脸上依旧没有笑容,没有悲伤,却仿佛让人能透过他的舞蹈领会到他的绝望和颓然。

“好看吗?”寻隐见千代流殇目不转睛地神态随口问了一句。

“嗯!”

靠!这混蛋竟然敢给他“嗯”,这是什么意思?他瞪着千代流殇看了几秒,见他竟然压根没有要回视的意思,这在两人相遇后还是头一遭,难道我已经算是旧日黄花,被始乱终弃了?寻隐满心不是滋味地胡思乱想着。

这是一曲无声的舞蹈,没有音乐,没有伴舞,却依旧能蛊惑人心,至少寻隐是这么认为的,否则为何千代流殇从头到尾视线就没离开过那个跳舞的男人呢?

这会儿,寻隐是真的开始泛酸了,他平时虽然也会吃点小飞醋,可那些都是他自己瞎折腾的,如今见千代流殇仿佛真的对一个妖媚的舞男有兴趣,他心里的那坛子醋缸才算真正的打翻了。

没有一个男人会允许自己的对象眼中格外关注着另一个人,尤其在他看来,那人还是个相当有魅力的人时。

一舞终了,男子额头有些细汗,他拾起地上的衣服,仔细地穿上,系好衣带,然后才走过来,脸上的颜色在运动后更是红粉诱人。

“不知二位可还满意?”男子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尽,看来消耗的确实不轻。

寻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千代流殇,在见到他点头后,更是满心不是滋味,他站起身,语气冷然地说一句:“我走了,你玩得开心!”然后快步出了门。

千代流殇哪会一个人留在这,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跟着寻隐下了楼,正巧在楼梯那遇到了那位中年老板,停下脚步说:“一会将那人送至无忧阁,要多少赎银找府中的管家支取!”

平淡至极的语气,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千代流殇说完也不管那老板是何表情,快步朝寻隐追去。

可是就在刚才,寻隐听到他的那句话后,身子明显顿了顿,然后施展轻功,飞速离开,眨眼便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该死的千代流殇!这算什么?公然养小三?可是谁家的小三是不是偷偷养在外面而养在家里的?还是说,这是古代三妻四妾的观念,他觉得这种行为是正常的?那是不是意味着将来还有小四小五?

寻隐憋了一肚子火,他用最快的速度逃跑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千代流殇,质问他为何要将一个小倌赎回家?草!他可拉不下这个脸,万一人家回答了他一句:“这关你什么事?”他估计都能羞愤到撞墙。

随意进了一家酒楼,寻隐要了好几坛烈酒,他将满心的愤慨化为酒量,一碗一碗地灌着。

而另一边,千代流殇出了蓝颜馆的大门就失去了寻隐的踪影,他满心疑惑的回了无忧阁,思考着是否该派人去寻找,可据他对寻隐的了解,这人绝不是一个会生闷气的,他还是乖乖的在家里等着吧。

“主子啊,您终于回来了,您可得救救我啊!”千代流殇刚进门,就见迎面扑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大个子。

他往旁边一闪,冷冽地问:“闫旭,你这是做什么?”

“将军!……”闫旭方方正正的脸上闪着犹豫和迟疑,他不敢伸出手去拉千代流殇,只好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将千代流殇带到一旁无人的地方。

“将军……我……这……属下……”闫旭结结巴巴了好一阵,依旧没有点明主题。

“到底何事?”千代流殇不耐烦地问。

“就是,属下今天在春风楼……呃,那个搂着美人的时候,那个……”

“重点!”

闫旭咬咬牙,狠下心,一口气说:“属下发现自己的老二竟然对着美人毫无反应!您说……这是怎么了?”

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彪悍体壮,可是此刻却仿佛一颗焉了的白菜,耷拉着脑袋,神情悲戚,可怜的不行。

“可有觉得身上哪里不适?”千代流殇愣了愣,然后本着医者的态度询问。

“没有!”闫旭一开始也以为是身体不好,可是他既没有受伤也没有生病,怎么可能会好好的就不行了呢?

“最近可以有吃什么不正常的东西?”

闫旭认真想了想,依旧摇摇头,肯定地说:“没有!”

“右手伸出来!”

两只手指搭上闫旭的脉上,千代流殇静心诊断了一会,然后拉开他的衣领检查了一番,最后放开他的手,在闫旭焦急的目光中不疾不徐地说:“没什么大事,禁欲一个月就好!”

“为什么?不是……将军,属下这到底什么毛病?”闫旭心里极度不安心,若是以后这毛病经常犯,那他岂不是与太监无异。

“没毛病,过一个月就好!”千代流殇撇下闫旭一人在那独自纠结,自己朝着寻隐的卧房走去。

两个时辰后,夜幕降临,等在无忧阁内的静司和燃祭齐齐找到千代流殇,恭敬地问:“敢问千代阁主,我家少主现在何处?”

千代流殇在寻隐的房中静坐了两个小时,却依旧不见那人归来,心情也前所未有的烦躁,于是冷冷地说:“不知!”

静司和燃祭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是三个人一同出门的,结果闫旭第一个回来了,一回来就哭爹喊娘,神神叨叨的,没过多久这位也回来了,一回来就进了寻隐的房间,一直干坐着,而他们最关心的那人却一直没影,这算怎么回事?

第一一七章:问题所在

“我家少主不是同千代阁主一同出门的么?”静司疑惑地问。

“走散了。”千代流殇在这两个时辰中想了很多,他思考了一会为何寻隐会生气,思考了一会见到他该如何交谈,他是否该拿出兄长的身份教育寻隐一番,这动不动就生气的毛病最好能改了。

千代流殇没发现,其实自从两人有了羁绊后,他也常常因为一些小事而生气的,只要寻隐多看谁几眼,和谁亲密接触,都会牵动他的神经。

静司有些气恼,他们如今都已经认定千代流殇和寻隐是一对,虽然他无法理解也不赞同他们这种关系,可是既然那是寻隐的选择,他也无权干涉,但以他们的关系,难道一方走散了,另一方一点都不着急的吗?

这算什么?

“千代阁主,我师弟也是一个大人了,走散这种借口说不过去吧,何况,天都黑了,您难道就不该派人去找找吗?”静司第一次对千代流殇生出了不满的情绪。

燃祭毕竟经历多些,他从千代流殇身上感受到了某种能称之为哀怨的气息,他试探地问道:“千代阁主今日可是做了什么让我们少主不高兴的事了?”

千代流殇终于抬起头,直视着燃祭,然后带着无奈的口吻说:“我也不知道,但是他确实生气了。”

燃祭扯了扯了静司,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八成两人闹别扭了,少主肯定躲哪伤心去了。”按燃祭对寻隐的理解,那人脾气一上来了绝对谁也拦不住,但也绝不会一走了之的,顶多避着千代流殇几天。

燃祭的话虽然说的小声,可千代流殇的听力何其了得,自然听的一听二楚,那后半句话让他的心里一紧,他正想继续询问,就见闫旭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何事?”

“主子,您……您今天真的去什么小倌馆了?”闫旭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千代流殇。

“外边来了几个人,说是您让送什么魅舞公子来的,还问管家要了五百两的赎银!”这种事怎么可能会是千代将军做出来的,简直比当初他听到千代流殇有心上人的消息更惊悚。

“嗯,你让管家先将人安置好,改日再说。”千代流殇很自然地承认了。

燃祭和静司零零碎碎地听了些,终于明白问题所在了,感情这位看起来道貌岸然,清心寡欲的千代阁主从小倌馆赎了一个小倌回来,看样子还打算长期招待,这……那他们少主算怎么回事?

静司个性直爽,事关他家师弟,他自然更义愤填膺,“千代阁主,您这么做是将我们少主置于何地?”

千代流殇眉头紧锁,面具下的脸闪过一丝疑惑,他清清冷冷地问:“你在说什么?”

“千代阁主难道不是打算与我家少主举案齐眉的吗?”虽然“举案齐眉”这个词用在两个男子身上很是诡异,可是静司想,若是他们二人真是那种关系,那与一般夫妻也无区别。

“这又是何关系?”千代流殇显然还未明白事情的缘由。

第一一八章:酣醉归来

燃祭见他懵懵懂懂的样子,就猜到这人八成是个不懂情的,他真不知该为寻隐庆幸还是该为他悲哀,毕竟有这么一位伴侣,绝对忠诚无疑,有时却也让人很无奈。

“千代阁主,您今天是否当着少主的面将那位魅舞公子赎回来的?”

千代流殇点头,虽然寻隐是背对着他,但显然是听到了的。

“那您是否当着少主的面表露出对那位公子的好感了?”

千代流殇想了想,继续点头,好像他是称赞过那个人的舞蹈来着。

“您是否未曾向少主解释过赎回那位公子的原由?”

千代流殇摇头,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为何要解释?

“恕在下多嘴,能问问您为何要从那种地方带个人回来吗?”

“他身份不一般!”千代流殇简洁地回答。

“可是少主却不知那位公子的身份不一般,也不知您赎回他的目的。”燃祭继续耐心地引导着千代流殇的思维。

“你是说,隐认为他将人带回来是因为我看上他了?”千代流殇也不是个笨人,经这么一点拨,也发现问题出在哪了。

这回轮到燃祭点头了,他苦口婆心地说:“千代阁主,您以后心里有事最好与少主多沟通,也许您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在别人眼里未必如此,您今夜最好就在这坐等少主回来。”

燃祭说完,叹了一口气,明明他没比千代流殇大多少,怎么竟然要他做起这种情感教导课了?

两人走出院子,闫旭一掌拍在燃祭的肩上,称赞道:“燃祭兄弟,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人才啊,与老沈的嘴不相上下了。”

静司点头表示赞同,相处多日以来,他也发现自己比燃祭逊色多了,貌似除了功夫好了些,没有一点比他强的,唉,看来他还需努力啊。

“这有什么?旁观者清,千代阁主与我家少主的感情刚起步,两个男子相恋势必会出现各种问题,只要他们情比金坚,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只会起到催化作用。”似乎想到了什么,燃祭眼神黯淡了下来,但也只有一瞬便恢复了光彩。

月上枝头,红色的月光笼罩大地,寻隐一脚踢向一个混混的下体,听着对方凄厉的惨叫声,咒骂道:“妈的,竟敢调戏老子,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

骂骂咧咧了一阵,寻隐拎着一坛酒,醉醺醺地往无忧阁走,时不时灌下一口酒,那踉踉跄跄地身影在月夜中显得格外孤单。

推开小院的门,寻隐晃晃悠悠地走进去,房中漆黑一片,可是那沉稳的呼吸声还是传入了寻隐的耳中。

“谁在我房间里?……”沿着记忆中的路线走进去,寻隐走到一半就被一个温暖的胸膛抱进了怀里。

千代流殇眉头皱的死死的,刺鼻的酒味从寻隐身上传来,他沉着声问:“去哪了?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你谁啊?谁要你管?”寻隐迷迷糊糊的感觉身前有个依靠,这种感觉太熟悉,他条件反射地一把推开,然后大声囔着:“千代流殇,以后老子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

千代流殇将人扶到椅子上坐下,夺过他手中的酒坛丢到一边,喂他喝了一杯水,才继续说:“你与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没有关系!”

一杯清水下肚,寻隐的脑袋也清晰了些,他斜眼看着千代流殇的方向,讥笑:“哟!是千代将军啊,您今夜不与美人共度春宵,怎么还在我这儿?呵!让美人空等可不是个君子所为!”

“胡扯些什么?”千代流殇见他那双黝黑的目眸在漆黑的夜里依旧闪闪发亮,想起之前燃祭的话,解释说:“我赎他回来是因为那人身份特殊,也许将来能用上!”

若是在平时,寻隐一听这话也就明白了,可是如今他一个醉鬼,哪里能想到更多的,“身份特殊,我的身份也很特殊啊,你还不是说上就上!千代流殇,以后……呕……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寻隐两世的酒量都很好,可是相对的,他的酒品可就够呛了,前世,他喝醉时发起酒疯来连夏桀都拦不住,好在他刚在路上发泄了一通,此刻还算收敛了许多,否则,这一夜可够他折腾的。

第一一九章:缘来如此

“好色果然是男人的劣根性……哼,混蛋,敢爬墙,老子灭了你……”

千代流殇听他越说越离谱,真是恨不得将这人丢到外边的池塘去清醒清醒。

“我今夜不与你说这些,等你明日清醒了再说!”他就是傻了才会和一个醉鬼说这些。

“哼!我清醒的很!不就是你这个混蛋想养小三了吗?”寻隐一掌拍开千代流殇握着他胳膊上的手,吼了一句:“不准碰我!”

只要一想到这人的这双手会摸上第二个人甚至第三个、第四个,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真的有种想劈死他的冲动。

千代流殇被他吼的心烦意乱,想将话说明又觉得寻隐现在肯定听不进去,他深吸一口气,温柔地问:“寻隐,你困不困?先睡一觉如何?”

千代流殇不管他的抗拒,叫人准备了热水,动作麻利地剥掉寻隐的衣服,将已经迷糊不清的寻隐扔进了浴桶,挽起衣袖第二次给寻隐洗澡。

寻隐趴在浴桶边缘,嘴里嘟囔着:“混蛋千代流殇,下次我会相信他我就是个笨蛋,傻瓜,二货……该死的混蛋,你以为只有你会养小三吗,老子改明儿就包个青楼去……”

千代流殇见他虽然认不得人,思维却还出奇的清楚,竟然能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通话,虽然他不明白小三为何物,但是听到寻隐最后一句话依旧被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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