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殇恻隐(穿越)中——凔溟
凔溟  发于:2013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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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熙皇朝竟然在这种时候来犯,真他妈的会挑时候。”寻隐将纸条递给静司,坐在桌边开始冥思苦想。

沈昱之和闰旭如今管理着千蜃阁,是寻隐最信任的人,若是这二人离去,他还真不知道要选谁暂代其位,伤脑筋啊。

“哼!这宸熙定是想趁千代阁主不在之时撕毁条约真是不讲信用的小人。”静司愤慨地斥责道。

“两国交兵,那一纸契约只是个形式,完全起不到约束作用的,也不用过于担心,清玄这几年也在积极备战这场战场迟早会到的我只是担心闰旭他们……”

战场交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绝不同于江湖武林的小打小闹。

“对了,沈先生日前来信曾说要来雪炎谷见一见千代阁主!”静司想难怪他们突然说要来,原来竟是来辞行的。

没等几日,雪炎谷果真迎来了沈昱之和闰旭,二人一身风雪,鬓角潮湿,面露疲惫之色,一看就知道是日夜赴路来的。

“寻殿主,我家主子可有要清醒的迹象?”闰旭一进门就抓着寻隐问。

寻隐摇头看到眼前这个高大的男子眉间带着忧愁他安慰道:“闰旭,你也曾是领军一方的人物,要对自已有信心!”

“我必全力以赴,只是我这水平,做副将尚可,让我统领三军,还真的有些困难。”闰旭扒拉着头发有些焦虑。

“当年主子离开北枭时,曾预言宸熙皇朝会撕毁条约,因此将大部分军队留在了那,此外还有一支秘密队伍,只是那支队伍只听主子的命今,就算圣皇也无法令他们听令。”沈昱之一脸镇定地说着。

“你们等我一会儿。”寻隐转身回到房间,他与千代流殇亲密无间对于千代流殇身上的东西了如指掌,而且他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是自已保管着,他去取了一块肖似虎符的令牌出来。

“这个东西想必对你们有用。”寻隐将令牌递给沈昱之,看着眼前这一文一武的搭配,思忖:依靠这二人的合作,想来不会输吧?

“这是……”沈昱之诧异地看着寻隐他忙将令牌递回坚定地说。“寻殿主这确实是军中的信物,可是我们不会要,这个东西只属于主子。”

“别婆婆妈妈的,要是千代流殇一辈子不醒,你也要让那些人掩埋一辈子么?”寻隐有些怒意地说。

沈昱之苦笑“您有所不知,先有这个不够的,他们只认人不认物。”

闰旭点头二人将信物归还对视一眼,犹豫着说:“寻殿主,我们想见主子一面。”

他们都知道这一去也许就是永别。

寻隐点头带着二人走下密室,穿过阴暗潮湿的甬道,直达冰洞。

看着安安静静躺在寒玉床上的千代流殇闰旭二人心中滋味繁杂,这个人是曾带领他们屡破敌军的将军,是他们认定的主子,没有了这个主心骨,上了战场,他们真的还能所向披靡么?

“千蜃阁与溟云殿都与军中有利益往来,你们放心,我定会严格把关,将最好的给你们送去。朝廷官员办事未必尽心尽力,若是有难题,可以来信能办到的我绝不推迟。”寻隐保证。

二人心中微热真心诚意地道谢:“多谢!”

清昭四十一年冬,宸熙皇朝八十万大军奇袭清玄边境,北枭再次沦为两军交战的主战场,安宁了一年多的边境百姓份纷举家迁移,远离战火。

清玄边境大军占据地理优势,死守边城,将伤害降到最低,硬是拖到了闰旭的大部队支援。

踏上北枭的土地,闰旭与沈昱之都有些怀念,在繁华的闹市过了三年再见眼前这片历经战火洗礼的荒芜之地,心中颇有些苍凉之感。

“将士们,将军闭关未出,此战便由我闰旭领军,务必将敌军赶出我清玄地界,扬我国威!”闰旭高举大刀声音雄浑洪亮,回荡在将士耳边。

“誓破敌军!扬我国威!……”全军应和,气势如竹响彻苍弩。

十一月初,两军在北枭黎原城展开了一次规模宏大的交锋,历经十日双方死伤十数万清玄退守北枭主城……漠城,宸熙也后退二十里,两军遥遥相望,各不相让。

五日后,清玄主帅营遣袭,数百名黑衣杀手悄然潜入,清玄将领三死五伤,军中主帅闰旭也身受重伤,一时群军无首,沈昱之以第一军师身份暂管军务。

消息传至函京减,圣皇震怒,仔细筹划后,令一将领帅二十万京城守卫军支援。

十一月下旬,宕熙发动攻击趁虚而入,好在沈昱之料事如神,事先做了充足准备但敌我兵力悬殊,加上军中少了几员猛将,两军僵持了三日后,清玄露出败象。

十一月底,援军至,解救了被困数日的清玄将士,沈昱之趁势追击,截杀数万敌军小胜归来,军中士气勉强好转。

大雪份飞,寻隐坐在窗前看着手中的线报,呼出一口白气闰旭身受重伤,临时换将这一战恐怕真的很悬。

午时一刻,一个蓝色的身影慢慢走进雪炎谷,一龚靛蓝色长袍,单薄的与这的天气形成强烈的对比,他手撑一把黑色油布伞,看似步履缓慢,实则一步千里。

雪炎谷的守卫份纷拔出刀剑却见那人什么动作也无,依旧气定神闲的朝前走着。

“来着何人?”雪炎谷地处偏僻,入口难寻一般人绝不可能找到这来。

“寻殿主可在?”温和的音调,有些柔细的声音,众人只觉得这声音轻柔舒缓却让方圆十里内的人都听到了。

寻隐一惊,如此内力的人物即使是孤傲空也未必能敌,会是谁呢?

他出门迎接,就见一个面无胡须的中年样貌男子信步走来,虽然他撑了一把伞,可漫天的雪花却自动迄离他的身边这一幕让寻隐更是心惊。

那人走到寻隐面前面露微笑,实诚地脱:“圣皇陛下让老奴来探望千代将军。”

一句话不仅道明了他的来意,也让寻隐知道知道了他的身份,当今天下陛下身边符合眼前这副形象的也就只有一个人——太监总管徐子呈。

“您好,请进!”寻隐侧过身,礼貌而疏离。

寻隐想,这人的来意恐怕与前线的战争有关,也许连圣皇也不知千代流殇并不是在闭关而是昏迷不醒吧。

寻隐一点也不意外这人能找到雪炎谷来在清玄的地界上若是圣皇陛下连这个都查不到那也太逊了。

领着徐子呈进了屋,孤傲空不知何时已坐在正首,想必是刚才那一声,把他也给呼唤出来了。

两人寒喧了几句,徐子呈开门见山地问:“千代将军身体如何呢?

原来知道啊,寻隐暗道一声,斟酌着语句回答:“尚好,只是还未出关。”

“陛下知道千代将军当年身中剧毒,一直记挂于心,三年前溟云殿与千蜃阁满天下的寻找药材后来得知花谷主前来这才让陛下放下了心未曾想到千代将军三年没有音信,陛下这才派老奴来探望。”

寻隐心知,若不是前方有战事,也许这人就不会出现在选里,他的心里没有怨慰之心,一国之主,他能理解。

“探望就不必了,流殇确实在闭关不能出来,还请总管大人替我转达对圣皇的谢意。”寻隐一板一眼的说。

徐子呈笑笑,他知道千代流殇定是因为某种原因无法出来,否则自已刚才那一声,连孤傲空都引来了更何况是关心寻隐的千代流殇呢?

打量着面前这个俊俏的青年额头光洁呼吸绵长,徐子呈突然发招,右手握拳朝寻隐攻去。

寻隐一惊,不明白他的用意,虽然没有感觉到徐子呈的敌意,他依旧不敢轻心,忙运力抵抗。孤傲空眉头微蹙,看着那位内力绝对在自已之上的太监一招一式地试着寻隐,心知这人只是在测试寻隐的实力他也未加阻拦。

徐子呈轻松地出招寻隐却接的吃力他算是意识到自已与这位绝顶高手的差距了。

“不打了,”一刻钟后,寻隐急速向后退却扶着一张椅子坐下,额前渗出细汗,气喘吁吁。

徐子呈收回手满眼的笑意他朝孤傲空赞美地说::“孤先生真是好本事寻小公子根骨奇佳,如此年纪就有这身本事,将来成就定在你我之上。”

“徐总管过奖了,我们乃是江糊中人,靠的就是这一身武艺,说到底也就是一个莽夫罢了。”孤傲空谦虚地说,眼底却是自豪的光芒。

“孤先生,世人未必能知寻小公子的身份,可是当年发生在函京城的事情,在下知道的一清二楚,寻小公子的真实身份是掩饰不了的。”

孤傲空不知他为何提到这个话题,小心应对道:“是又如何?寻隐如今是溟云殿殿主他个人若不愿意出谷,谁也勉强不了。”

徐子呈笑了笑,依旧是和蔼可亲的样子,“朝中虽然将帅不少,可是无人能及千代将军,这才是在下此行的目的。”

寻隐也不想隐瞒,免得他家千代流殇昏迷着还被人惦记他如实说。“三年前他毒性发作,如今依旧昏迷不醒,你们若是想让他领兵出征,那可以不用想了。”

徐子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也没疑心,这样的答案才是最符合实际的,只是想到前方的战事,他重新打量着眼前的青年。

寻隐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在这人面前他感觉就跟没穿衣服似的。

“不知寻小公子是否愿意为朝廷效劳?”徐子呈声音柔和地问。

“什么意思?”

寻隐怔愣不会是想让自已去打仗吧?卧糟!难道他们以为只要是千代胤岚的儿乎都会打仗不成?这什么想法?

“不用怀疑,在下的眼光不会错的!”徐子呈自信地说。

寻隐吐血,若不是眼前这个老太监武功确实高,人品也不错,他真怀疑这人就是史书上代表的宦官佞臣的翻版。

“这种事想必您也无法做主吧?”寻隐不无恶意地问。

“自然此事尚需由陛下裁决,在下只是问问寻小公子的意思,若您同意,自会向圣皇极力推荐。”

寻隐知道,徐子呈这话意味着只要他同意,皇宫中的那位肯定会同意,他看得出来,徐子呈在皇宫的地位绝对不低。

“你就不怕我打败仗,让清玄几十万大军战死边疆么?”寻隐真不知他对自已的这份自信从哪来。

“胜败乃兵家常事,此事不可强求,小公子只需尽力就好。”徐子呈观察着寻隐不以为然地表情,接着说。“况且,想必小公子是不会让千代将军辛苦训练出来的将士毁于一旦的。”

这句话真是正中红心寻隐眉头一挑,开始认真思考了起来,闰旭受伤他一直很担心,也许下一个就轮到沈昱之也说不定,他们都是寻隐认定的朋去,他还真的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

“让我考虑半天。”寻隐吐出一口气,心情沉重的朝书房走去。

待寻隐的背影消失,徐子呈才冲孤傲空问:孤先生认为在下的眼光如何?

“我这徒儿虽然自小厌文喜武,可我看的出来,他骨子里的确有来自千代侯的大将之风,真不愧是千代家的后人。”孤傲空点头称赞。

寻隐慢慢走到千代流殇床边坐下痴痴地望着床上的人怎么看都不够似的。

“闰旭受了伤,沈昱之一介书生,恐怕也很难自保,我想去你待过的地方看看,你说可好?”

“若是你醒了就去边疆找我,若是那时我还没死的话也算是团圆了。”寻隐嘴角句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万一我战死沙场了,你醒来见不到我,会不会恨伤心?”笑容逐渐扩大,寻隐句着千代流殇的下巴说:“我突然也想让你过过我这种日子带着希望不停地等待连死心都没法死心的感觉,也不知何时能解脱……不惩罚你,我不甘心!”

挨着千代流殇躺了一会,寻隐坐起身,毅然说道:“我明日就走,你若是还不醒,也许将来可以来给我收尸,当然,也有可能连尸体都找不到,哼!要不我也跟千代胤岚一样找过一个算了。”

转头看着那张白皙绝美的脸,寻隐郁闷地说:“可惜了这张脸,我要上哪找一个比你更养眼的呢?洛冷寒?呃……还是算了我对不男不女的没兴趣。”

“今夜我不陪你了,我要回去收拾东西好好睡一觉你不知道,每晚在这里我睡都睡的不好……我走了,希望有生之年,我还能见到你啊!”寻隐故意说着一句句刺激人的话。

寻隐一步一回头地走出冰洞,此时,那刺骨的寒意已经不再对他造成困恼,因为他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流殇你起来看看我啊……醒来看看我吧……”

可即使他走到最远的拐弯处那散发着寒气的石床上,千代流殇依旧一动不动的躺着。

寻隐失望了他回到房间将自已泡在热水中,用以温暖他冰寒的内心尽管这样的效果实在不怎么样,但也聊胜于无。

他穿上衣服,找到徐子呈,坚定地说:“明日我就出发,我想我无需去函京城,既然您有把握陛下会答应我带人直接去北枭。既然要走,他想早点抵达。”

徐子呈面合笑意,点点头,告诉他“圣旨会在最快的时间赶到边坑如今有三十万常规军、十万重骑兵、二十万京城守卫军,敌军七十万左右,您好自为之!”

两人道了别,临走前徐子呈塞了一封书信给他,说是他亲笔的推荐倍,若是圣旨延迟,寻隐可凭此进入军中。

夜里,寻隐第一次睡在自已房间的床上床很软也很暖,可是他的心却是空荡荡的,没有刺骨的寒气析腾他,按理他该睡的很好才对,可惜,直到午夜,他依旧清醒着,两眼看着帐顶发呆。

寻隐霍的坐起身,烦躁的抓着头发,想着要不要再回地下冰洞,可是他不想,他明天就要走了,他怕他舍不得。

“啊……烦躁!”寻隐直挺挺地倒下去,开始数羊发现没用,他只好运行内功,让精神集中,这才让烦躁的心慢慢安定下来。

又过了一个时辰,丑时末,寻隐终于陷入睡眠,发出沉稳绵长的呼吸声。

身边一阵寒意袭来,寻隐裹着被子翻了个身,越来越冷,伴随着一股湿意,寻隐打了个激灵,背向床外,双眼蓦然睁开。

身后的床陷下去了一个凹度寒气逐渐向自已袭来腰间被个冰凉的东西触碰,有些硬的感觉,身后慢慢被贴上一个冰的发颤的躯体。好熟悉的感觉……

寻隐的心在颤抖,他握紧双拳,手有些不知道该放哪,呼吸也逐渐急促了,他咬紧下唇,不让自已动弹,不让自已发出声音只是用感觉体会着那熟悉的寒凉之感。

身后的人越贴越紧寻隐背后的衣服已经湿了那人却好无所觉只是紧紧搂抱着他的腰,脑袋在他的后背蹭着,他甚至能感觉那湿漉漉的长发碰触到肌肤时的战栗。

“我冷……”

身后之人发出一声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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