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鸟事(穿越 女变男)下+番外——脂肪颗粒
脂肪颗粒  发于:2012年1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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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个老油条,襄湘心里叹了一声,军统是负责国外各种机密的流通和防御,而中统是负责国家内部,这两家对头干的水火不容蒋才会得到更多的信息,现在怎么可能会合并,他们这是变着法儿想让我透话。

“我听闻萧楚人是杜秘书的门生,可是如此?”一个官员问道。

“呵呵,在下过去得委员长的赏识,曾在黄埔教过几年书。”襄湘说:“正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这些学生现在都是战场上的主力军,我已是万万不如了。”

“瞧您这是哪里话,连杜秘书都是不如的,我们这些人岂不是更加不如。”一个官员赶紧拍了句马屁,紧接着说道:“萧局长可是极具师生情谊的,我听说他经常到您府上拜访,这对总是把各路拜访的诸侯都拒之门外的杜秘书来说可谓少见啊,叫您过去其他的学生知道可要眼红了。”

襄湘苦笑了两声,眼观鼻,鼻观心,不再多说话。众人见杜秘书不肯多话,于是便转化话题,一个官员忽而说道:“你们看,说曹操曹操到。”

被几个客人围着的萧楚人正朝这边走了过来,围在襄湘身边的人也立即热切的上去跟他寒暄。方小姐挽着襄湘的胳膊动了一下,她微笑着轻声说:“良钰,这位先生是?”

襄湘则打起了精神,他挺了挺胸膛,拉着方小姐郑重其事的走上去。迎着萧楚人意味不明的眼神,襄湘大大方方的介绍道:“楚人,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方蒻茜方小姐,我的未婚妻,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萧楚人的脸上摆出严肃而惊讶的表情,似乎是十分惊喜的站到了方小姐面前:“您好,在下萧楚人,是杜老师的学生,我该称呼您一声师娘。您真是位美丽的女士啊,难怪能把老师都收服了,看来老师得到师娘的路途一定经历了不少坎坷,只怕以后也要悲欢离合,大有可观。”

众人只当这是玩笑,哈哈而过,方小姐却听得不大自然,有种这个高头大马的男人在针对自己的感觉,她笑着回应道:“楚人说的是,能跟良钰在一起是我的福气,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他。”

萧楚人听后只是笑了笑,倒是他身边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忽然说道:“方蒻茜方小姐?我听着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是在哪里听到过?”

方小姐笑道:“家父在文史界颇有薄名,想是先生听说过也不一定。”

戴眼镜的男人皱着眉头似乎在深思,忽然他一抬头:“哦!想起来了,你是那个苏木笙抛弃妻子也要娶到的女人,我说听名字怎么这么熟,那苏家为了这件事可是闹翻了天了。”

霎那间,这方天地静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某个不大机灵的官太太摆了摆手说:“这位先生一定是认错了,方小姐可是杜秘书的未婚妻,怎么会是那种乱七八糟的女人,你一定是认错了,赶紧跟人家道歉。”

“不至于,方洛林方先生的女儿嘛,这些年在社交界也算出名,怎么会记错呢?”戴眼镜的男人随即又有些为难的说:“只是我以为方小姐会嫁给苏先生,毕竟他那边已经闹到了报纸上,呵呵,不曾想到方小姐居然订婚了。”

刚才搭话的那个官太太脸色发白的瞟了襄湘一眼,后悔刚才说错了话,别人都站得远远地,自己居然没看清形势凑了上去,如今可怎么了结,杜秘书丢了脸,会不会记恨上自己?

方小姐一直到现在都脸色铁青,抿着嘴唇一语不发,好不容硬挤出一丝笑容:“这位先生说笑了,那是苏先生的事情,跟我没有半点关系,真不知道是哪里的小人往我身上泼脏水。”说着她摇了摇襄湘的胳膊,满脸乞求的望着他:“良钰……”

襄湘虽然知道有苏木笙这个‘情敌’,可是却不知道那边居然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还上了报纸,一个弄不好就是丑闻,这方小姐还能娶吗?襄湘扫了方小姐一眼没有说话。

“呵呵呵呵。”一个官员打圆场说:“大家不要说这些事情了,来喝杯酒吃点东西。”

眼镜先生却像是跟方小姐卯上了似地,只听他‘哼’了一声:“未出嫁的姑娘却到处勾搭有妇之夫,引得别人婚姻不幸还说风凉话,我不屑于与这种放荡无耻的女子共处一室。”

方小姐气急了:“你污蔑我!我与你这种人说不通!良钰,他在故意胡说八道,他到底是何居心!”

众人看向杜秘书,不管是不是方小姐品性有误,这个戴眼镜的男人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他的未婚妻,正是毫不客气的扫了他的面子,不知道这位杜秘书会有什么反应。

66.尚事(三)

“我们走!”襄湘拉着方小姐直接离开了宴会,留下一众尴尬的宾客。

一直到把方小姐拉到了汽车上,襄湘都一言不发,方小姐小心翼翼的拉着襄湘的胳膊一遍遍解释:“良钰,不是你听到的那样,我跟苏木生半点关系都没有,那些新闻是写出来故意泼我脏水的。”

不料平时沉默寡言,性格温和的襄湘忽然大喝道:“住嘴!出了这样的丑事你还好意思狡辩,当我平时没长眼睛吗!”

“你!”方小姐结结巴巴的说:“良钰,我,我。”

襄湘面无表情,心中一阵惊慌失措,没想到那人会抓着方小姐大做文章,如果真的闹出了丑闻,那么……

果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第二日,一份报纸上就真的大篇幅的写了有关方小姐的‘艳情史’。当然这种所谓的艳情史不过就是小女孩同时谈了几个男朋友,还和一个有妇之夫有些不明不白,可是在那个年代发生了这种事,就算你的家族在开明,这样的女孩子也是够人喷口水的了。

方小姐的父亲亲自到襄湘的办公楼求见过襄湘几次,都被襄湘以工作忙为原由拒绝了。襄湘的同事们也偶尔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虽然报纸上没有明确点出襄湘的名字,可方小姐的未婚夫是谁早已尽人皆知。偶尔还有同事拉着襄湘去喝酒,当面冷嘲热讽,或者表面上一幅天涯何处无芳草的样子来安慰你,一转眼就与人讨论襄湘头上绿油油的帽子。

几天之后,襄湘还是无可避免的遇到了楚人,这厮直接找上了门。

楚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老师近来可好?”

襄湘脸上不太好看:“拜人所赐,极好!”

“噢,看老师过的好,学生就放心了。”楚人扯了扯袖子:“老师不请学生进去坐坐吗?我可是有好些话要问问老师呢。”

“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襄湘怒道。

‘啪’的一声脆响,襄湘摸着火辣辣的脸颊愣住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强行推进了房子里,然后又一个巴掌落下,襄湘头眼昏花的倒在了地上。

“你好!你好!你很好!”楚人冷冷的笑着,揪起襄湘的领子:“看到你这么好老子心里不舒坦,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襄湘被打的脑中鼓敲震天,看楚人一脸疯狂的样子,心中惧怕非常:“你,你来我这家做什么!你凭什么对我做这种事!

“我凭什么?就凭这个!”楚人把襄湘压在地上。

伴随着窗口吹进来一阵阵的暖风,喊叫声和挣扎声此起彼伏。

(1)

“你好大的胆子,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你要跟那个女人结婚是不是,我现在就去把她抓过来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看到时候你还能不能娶她!”

楚人的动作非常粗暴,襄湘几乎要痛的晕过去,他仰望着身上如同野兽一样的男人,感受他粗暴的动作和狠厉的表情,一瞬间脑中被汹涌的洪水冲没了理智,他冲着楚人不管不顾的大叫了起来。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是你一直在强迫我,一直在逼迫我,我凭什么要受你的摆布!你毁了方小姐也没用,还会有其他数不清的小姐,你这样纠缠我到底有什么用?你明知道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你大可以去找别人,有的是男人愿意跟着你!”

楚人卡着襄湘的双手,原本就铁青的脸现在更是扭曲了,他咬牙切齿的说:“这世上没有我萧楚人得不到的东西,我看上的就是我的!任谁都不能夺走,要是得不到我就毁了它!你听明白了吗?从我决心得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属于我了,你愿你也好不愿意也罢,你今生今世休想离开我。之前以为你对我也是有情的,这才放任你,因为你总有一天会心甘情愿的走到我身边。没想到你居然敢骗我!既然敢骗我就要承受的起骗我的代价。”

(2)

男人已经走了,他走之前对躺在地上的襄湘说:“晚上我会派人把你接来我的公馆,从今天起你就住在我身边,对外只说这公馆我已经送给你了。”

似乎想去把襄湘扶起来,可是最终都没有行动:“我警告你,不要再试图违逆我的意思。你现在虽然是校长身边的秘书,可如果我想拉你下台,只要伪造一两件事,别说是你,就是你的家人都逃脱不了牢狱之灾,你,想清楚了。”

“真是一群饭桶!还是没有抓捕到吗?一个周el就让他们束手无策了,还敢说大话!”蒋气愤的将一份报告仍在了地上。

襄湘小心的捡起来,弯腰道:“校长息怒,徐局长他们已经在加紧了。”

“上次一战,gd已经元气大伤,只要即使抓住那几个领头的匪类,就可以经他们统统掐灭,都怪这帮没用的废物,连个人都抓不到!”

“达令,先别看了,轮到你了。”宋玫龄招呼蒋道。

今天夫人招来几个护士为蒋打防御针,刚才夫人已经打完了,她见蒋怒气冲冲的扔了送来的文件,于是过来襄湘解围。

“等会儿轮到良钰来打针。”她笑着把蒋拉到桌前。

一个带着红十字袖标的小护士笑盈盈的向蒋敬了个礼:“委员长好。”

蒋对待民众一般都会摆出一张温和的脸色,点了点头说:“你们辛苦了。”

小护士立即有些感动:“不辛苦,不辛苦。”

宋玫玲占到襄湘身边,轻轻问道:“良钰怎么脸色不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襄湘赶紧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大事,昨夜没睡好,谢夫人关心。”

宋玫玲点了点,有些遗憾的说:“我听说你最近的事了,别太放在心上,大丈夫何患无妻,差的去了自有更好的来填补,那种女孩子不要也罢。”

襄湘一脸苦笑:“惭愧,惭愧,连夫人都知道了。这样的丑事真让属下难以启齿,都是早年间定下的亲事,没能早早的察觉不妥,事到临头闹出来,真让属下难堪。”

“杜秘书年轻有为,英俊潇洒,有的是淑女暗暗相思,莫要因此妄自菲薄。”宋玫玲拍了拍襄湘的肩膀说:“都是过来人,我知道你的辛苦,若不是为你那未婚妻心里难受,这些日子以来怎么会神不守舍。刚才你们校长训话的时候,你还敢走神,不怕惹恼了达令吗?”

襄湘立即匆匆的向宋鞠了一躬:“夫人教训的是,属下惭愧,刚才多谢夫人解围。”

“不必心里挂怀,没什么的,只是你要想开才是。好了,我看达令也快打完针了,下一个良钰去打。”

看宋玫玲离开后,襄湘才深深地叹了口气,额头沁出冷汗,他抬手擦了擦,一不小心扯动后腰,襄湘疼的‘嘶’了一声,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

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去捏后腰,昨夜的事情又浮现在脑海中,自从楚人强迫他搬进了他的公馆,最近几天都是……

襄湘忧愁的揉了揉额角,苍白的脸色可以看出他最近的疲惫,仿佛陷在了泥潭里,他快越陷越深了。

67.纠缠(一)

襄湘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这个是楚人吗?是那个自己认识的楚人吗?自己凭什么要任由他这样糟蹋。是了,他威胁自己来着,那天他把自己带去了军统局的大牢。那个地方太可怕了,到处都是可怕的刑具。

“你以为你坐在现在这个位子上没有人眼红吗?想要把你拉下来的人有的是,这些下面的人送上来的各种情报,随便把你联系上就能让你万劫不复。你以为你到现在还安安稳稳的都是托了谁的福,如果你乖乖听话,之前的事情就算了,可是如果你还冥顽不灵……”

夜色如水,楚人轻轻抚摸怀中那人的发丝。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在脑中闪过。自己尽情的拥抱了他,把他的一切都掌握在手中,想怎样对他就怎样对他。可是现在满足了吗?一直以为自己织了一张网,会把他慢慢的笼络在网中,可是到头来根本什么也没得到,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该怎么办?

……

“杜秘书,外面有人找。”传卫兵跑到南京政府大楼里向襄湘报告。

“是什么人?我现在很忙。”蒋协同夫人前几天去了北平,北边的战役获得了大捷,国民政府还没有轻松几日,结果日本炸毁了皇姑屯铁路,张作霖炸死。张学凉有意东北易帜,结果东北军上层许多人刻意阻挠,易帜难以实现,蒋便是为此特意前往北京。如此往来的各种文件分多杂乱,襄湘手头十分紧张,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他想埋头于工作,最好不要下班。

“说是您老家的仆人。”传令兵说。

襄湘皱了皱眉头,已经很久没往老家打过电话了,最近几天实在是没心情想这些。而且因为好多天没有回自己家了,也许老家来信,自己却迟迟不回,所以很担心吧。

来人是家里的男仆长顺,他是连夜做了几天火车从广东到南京来的,看上去非常憔悴。

“二少爷,家里出事了。”长顺边哭边说:“大少爷赌钱赌疯了,欠了人一大堆钱,连夜一个人跑了。要债的找上门来,咱们家的房子都被人给占了,一家老小被赶了出来。”

“你说什么!”襄湘简直不敢相信,以他现在的地位,应该没有哪个地头蛇敢上门找麻烦。

“老爷病了十多天,给您写信总也不回。广州那些要债的总上门捣乱,老爷没法子,决定带着一家老小来南京投奔您,先让我来打先锋告诉您一声,也好有个准备。”长顺边说边哭了起来:“大少爷真不是个玩意!”

自从北方的战役节节胜利,蒋成立了国民政府,总部设在南京。襄湘虽然在这边工作,却一直没有买好房子,只有一套租来的小楼,这临时告诉他一大家子都要来投奔,着实令他为难了。

“大哥到底欠了多少钱?能让一家老小在广州都呆不下去。”襄湘愤怒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到底多少,反正大太太一下子就病倒了,到现在还没好起来。老爷病了几天,好了之后拖着身子典卖房产,可听说还是欠了很多。”

“有多少人过来?”

“老爷,二姨太,五姨太,四少爷,两个小丫鬟,一个奶妈,还有王管家。其余的都走的走,卖的卖了。”长顺说。

“大太太和大少奶奶呢?”

“大少奶奶叫她娘家人接回去了,大太太……老爷说叫她自生自灭。”

襄湘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广州的事等我下次会去再找他们问问。今天下午你先跟我去找房子,我现在的房子住不了那么多人。”

其实襄湘手头也没有多少钱了,来到南京后要四处打点,光光是人情往回就要花不少,过去他还要靠家里寄钱过来接济自己呢,如今更是周转不开了。感觉所有的事情都忽然挤到了一块儿,无力的感觉让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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