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FZ)上——蒙莎
蒙莎  发于:2012年1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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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启元哼一声:“哦,原来你打算自己付?早知道我就先不给了。哦对了,当初申请保释的钱也是不少一笔,还有接送你来往保护你的这些,你一起还给我吧。”

荣景笙大惊:“啊?早知道这样我就呆在警察局不出来了,那里管吃管喝,还有警花姐姐陪我说话,多好啊……”

荣启元眉毛一竖:“你是不是真的想进去睡几天?”

荣景笙一看他“似乎”生气了,拼命摇头:“不不不我开玩笑的,那里吃的都像猪食,警花姐姐都像猪——”

前面驾驶座上坐着的阿利利忽然笑了:“咳咳……下次我见到那位像猪的警花姐姐的时候,我会原话转告的……小荣先生可要小心别再进去哦!”

他们和第一家庭相处久了,偶尔也喜欢开开玩笑。

荣景笙跳起来:“你别断章取义!我还没说完呢,我要说的是,警花姐姐都像影星朱安娜那样漂亮!你说是不是啊?”

特工们一起大笑,下车给他们开车门。荣启元看着楼顶上那一片蓝天吐口气,只觉得这大半个月积下来晦气终于给冲了个干净。

他拍拍荣景笙的肩膀:“下去吧。”

荣景笙破天荒地懂得谦让了:“你先下。”

荣启元笑笑,自己从另外一边先下去了。

既然不用坐牢,第二天荣景笙按照原计划出发去花都大学考试。

法庭判了荣景笙胜诉,花大学生们这下更讨厌他了。他们听说他还是坚决地要考花大,就自制了许多条幅挂在校道的两旁。荣景笙坐在车里一路进去,一边读着条幅上的字:“荣景笙花大不欢迎你……荣景笙,花大就是你的地狱……不学无术,有个总统爸爸也没用……”

好在学生们并不认识总统府的车,他进去的路上倒没遇上什么阻拦。

今天陪他来的是另外一组特工。司机把车停在考场前面,先放了两个人下去检查教室里外有无隐患。荣景笙只好百无聊赖地坐在后座上继续翻书。第一场考的是数学,实在没什么好复习的。

不久先下去的两个特工回来,点点头示意没事。荣景笙正想下去,一只手拦住他:“小荣先生,我想您还是等到开考前五分钟再进去比较好。”荣景笙想想也对,现在下去万一再遇到讨厌他的那些学生,没准又要起冲突。

他靠上后座闭目养神,不知为什么,隐约地总觉得有些不安。

“对了,今早爸爸去哪里了?”

“总统先生今早去一个农场……”

车上的电话突然嘀嘀嘀地响了起来。特工们对望一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个拿起了电话。

“喂,A组,我是E组。”那边说了一句什么,特工的脸刷地全白了。

“我们马上过去。”他说着挂了电话,用尽可能平和的语气说:“荣先生,刚才出了点小状况,需要我们这里分两个人过去——”

荣景笙跳起来:“是不是我爸爸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特工支吾着:“只是一点小小的意外……”

荣景笙用力拍司机的座椅:“快走,快走!我跟你们去!快!快!”司机回头:“可是您的考试——”

荣景笙骂道:“考他娘的屁大学,老子不考了!快去!”

第二十九章:礼尚往来,有去有还

荣景笙出门去考试以后,荣启元一整个早上都心神不宁。

他这天的行程是陪奥斯特利亚首相西里尔参观花都郊外的一个农场。这是沙罗和奥斯特利亚农业合作一揽子计划当中的一个项目,内容是从奥斯特利亚引进奶牛,产奶以供应花都的市民。

荣启元和西里尔一起坐车前往农场。他们先是看了一阵农场的工人挤奶,然后一起戴上手套,在工人的指导下亲自体验挤牛奶。同时还要“露出”灿烂的笑容好让记者们拍照。

西里尔小的时候就常常在自家的农场挤奶,他非常地兴奋地农场的工人交流心得。结果荣启元被晾在一边,他只得一边艰难地、手忙脚乱地挤奶,一边对着镜头不停地笑。

荣启元直笑得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西里尔才念念不舍地脱下了手套。

“往日的时光真是太美好了……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换回以前在农场的生活。”西里尔满怀深情地说。

荣启元心不在焉地敷衍:“是的,真美好……”

“嗨,荣总统,我发现农场里面还养了一些马。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跑几圈怎么样?”

“马?!”

西里尔非常热情地对记者们说:“待会儿你们可以多拍点我们一起骑在马上的镜头,把我拍帅一点,不然读者们就只看荣总统了,哈哈哈……”

荣启元苦着脸看看白辉。白辉看看农场的主管。主管挥挥手,把负责喂马的工人叫来:“弄两匹呆的,跑快的不要!”

参观安排里并没有“两位总统一起骑马”这一项——原来是有的,荣启元把它给勾掉了。原因很简单,他不会骑马。

不是不想学。他小的时候也幻想过纵马高歌的潇洒姿态,。可惜十五岁那年,他终于得偿夙愿的时候,第一次骑到马背上就被甩了下来。结果小腿骨折,在床上躺了三个月,还被荣景笙的妈妈……

荣启元自那以后是谈马色变,不要说骑马,连自行车摩托车之类的交通工具都敬而远之。当议员的时候更曾试图取缔全国的赌马活动,激起民间大片反对声浪。

他看着工人一路朝马房小跑过去,头皮开始一阵一阵地发麻。

这时候白辉凑近他的耳朵:“先生,我们有备用的应急方案。”

荣启元:“说。”

“天气太热,您中暑晕倒。”

“中暑……”

荣启元抬头。清晨的树梢上挂着一轮灿烂却不灼热的太阳,它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使人中暑的。瞬间否决。何况在荣启元的字典里,绝对没有“临阵退缩”这四个字的位置。把西里尔哄开心了,接下来说不定还有多少利国利民的大项目。

荣启元心一横,决定舍命陪君子骑马。

他们趁等工人去牵马的功夫到管理处换了骑马的服装,戴上了头盔,拿上了马鞭——看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

没多久牵着两匹看起来很呆很傻很天真的马过来,西里尔迎面上去,选中了一匹头上有一小撮白毛的枣红马,非常亲热地拍了拍它的脑袋:“亲爱的,你叫什么名字?”

工人汗颜:“首相先生,我们没有给牲、咳咳,动物取名的风俗……”

“那我叫你草莓好了,亲爱的草莓,我知道你一定跑得很快!”

农场主管和工人:“……”

荣启元没别的选择了,只能接过工人手里的剩下的唯一一根缰绳。那是一匹毛色纯黑的马。荣启元鼓起勇气,学着西里尔的样子讨好地拍拍马的额头:“嗨……”

黑马朝他喷了口气。荣启元总觉得那匹马的眼神带着点鄙视的味道。

西里尔没有急着上马,而是牵着“草莓”对着镜头摆姿势。记者们拍得兴起,又请荣启元过去和他合影。于是清晨阳光树林牧场的背景下,两总统和两匹马又秒杀了无数胶卷。西里尔终于和草莓亲热够了,非常潇洒地一翻身骑了上去,又向荣启元招手:“嘿!咱们出发了!今早我要跑个痛快!”

牵马的工人看荣启元面有难色,小声问:“先生,需要帮忙吗?”

荣启元摇摇头,硬着头皮,巍巍颤颤地爬上了马背。谢天谢地,他这辈子虽然只爬过一次,但是他好歹记住了怎么上去。工人一看他就知道是骑不惯马的,在他爬上去的时候一直牢牢牵着马的缰绳。谁知西里尔说:“别着样,放开它,马儿都不喜欢被抓着的,对不对啊草莓?”

“草莓”很配合地喷了口气。

白辉没命地给记者们丢眼色:不要拍我们总统,不要拍我们总统……

没人理他,周围按下快门的声音依旧响得无比密集。

荣启元用力点点头,工人小心地松开了手。荣启元向记者们艰难地笑:“真有意思,呵呵……”

西里尔拉着缰绳靠过来:“来来来,我们合个影。”荣启元虽然尽了最大的力量使自己的笑容不要太难看,然而从白辉的表情他就可以看出来,他的努力成果不大。

又一阵闪电般的闪光灯亮过之后,西里尔向荣启元激动地喊:“耶!出发!”说着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马肚子,于是“草莓”也不紧不慢地跑了出去。荣启元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落后的,所以他也有模有样地,用力踢了一下马肚子!

黑马仰起脖子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子弹一样飞奔了出去!

荣启元简直要晕过去了。

农场不见了,所有人都不见了,西里尔也不见了,全世界都不见了——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而黑马偶尔的一声鸣叫。他努力地看着前面,用力地拉着缰绳试图想要控制住狂奔的马儿,然而他越用力地拉,马儿就跑得越快。

忽然间,头重脚轻,天翻地覆。

当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天地已经停止了旋转。他发觉自己正坐在一堆软软的东西上,而黑马就在他面前悠闲地吃草。

草……

对了,他正在上面坐着的,是一大堆牧草。

看来黑马老兄今早是没吃早餐,所以一看到一大堆草料,就不客气地甩下客人先用饭了。

荣启元哭笑不得。试试动了一下手脚和脖子,还好都没有剧痛的感觉。他松一口气,没有受伤。

特工们大步飞跑过来的时候,荣启元已经自己爬了起来。他小心地走下草堆,朝他们挥手:“没事,我没事,不用担心,我没事……呃,流了点血……”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上一阵剧痛。手大概是被草叶子割破了,上面划了几道深深的口子,血珠不停地从里面渗出来。他开始回想自己掉下来的那一瞬间。他记得自己忽然莫名其妙地走神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农场主管、工人们还有记者们紧随特工而来。农场全体人员都脸色惨白;主管指挥旁边的人找药的找药,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又当着所有人的面怒斥刚才选马的工人——务必使自己看起来很忙。然而总统的班子根本就没空责备他们,特工们非常麻利地把荣启元扶到安全的空地上。白辉一边过来一边恶狠狠地瞪记者们。他们看了一阵,乖乖地没有拍照。

这时西里尔已经绕了一圈回来了,他飞身下马,冲上去抓住荣启元的手:“欧!我的老天啊!怎么会受伤的?!”

荣启元尴尬地笑笑:“没事,我没事——”

“欧!”西里尔难过极了,“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贸然提议骑马的……怎么样?你觉得哪里疼得厉害吗?”荣启元安慰他:“没事,真的没事,只是有一点点擦伤……”

西里尔同情地拍他的肩膀:“欧!荣!我怎么可以忘了你是个初学者呢?要知道当年我刚刚学骑马的时候曾经摔得骨折……但愿你真的没事,老天保佑……”

荣启元:“……”

虽然荣启元只是手上被割了几个口子,但是特工们一下子把安全防备提了几个等级,就怕这个看似的意外事件背后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原因。后面安排的几个项目都取消了。农场的医生给荣启元包扎好伤口之后,他们直接回到主建筑里吃农场专门准备的“营养午餐”,其实也就是农场自产的奶酪甜点牛羊肉之类的东西。

荣启元一口东西都吃不下,勉强挑着盘子边角的作料放进嘴里做咀嚼状。别人只当他是因为刚才的意外没有胃口,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

他曾是医生,非常懂得保养自己的身体,即使最忙最累的时候也强迫会自己按时吃饭和休息。现在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仿佛悬着什么,始终都放不下。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这一顿味同嚼蜡的饭吃了很久。因为西里尔的胃口很好,荣启元不得不一直陪他坐着,一边看他吃,一边听他说从前农场的趣事,还得一直保持着兴致盎然的表情。好容易挨到了尾声,西里尔掏出手帕擦嘴:“真是太幸福了……咦?他们在吵什么?”

荣启元猛然回头,目光穿过窗户,就看到有辆车长驱直入地开过牧场,一眨眼就到了牧场主建筑的前面。

月亮宫的车。荣启元一眼就认出它来了——早上的时候,正是它载着荣景笙去花大考试!

它开过来的速度太快,在屋前转了个大圈才停了下来,车轮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屋里所有的人都看了出去。车门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了,在场的记者们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天啊——”

荣景笙龙卷风似的从车上下来,揪住离他最近的一个特工问:“我爸呢?”

他问得很大声,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记者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都一窝蜂冲了出去想要拍照。他们出到外面才发觉已经有人抢先了一步——

原来荣启元在看到那一辆车的第一眼,就知道大事不妙了。要是让荣景笙和西里尔碰上面,他没准会把西里尔怎么样。荣启元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一把把荣景笙推回了车里,然后“砰”地一声甩上了车门!

车内。

荣景笙目瞪口呆地看着荣启元。还没来得及下车的两个特工对望一眼,乖乖地开门溜了出去。荣景笙透过玻璃车窗看看外面的记者,“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快……”

“马上回去考试!”荣启元不容质疑地下令。

“不考了。学校里全都是骂我的条幅,考上了又有什么意思?”荣景笙话锋一转,忽然怒目圆瞪:“谁让你骑马的?你的腿摔一次还不够啊?还是你皮痒了?!”

荣启元顿时七窍生烟:“你——有你这样和爸爸说话的吗?!”

荣景笙继续瞪他:“我就这么说!你也不看看你细胳膊细腿的,还骑马呢,骑只猫还差不多——”荣启元被他劈头一阵骂,气得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荣景笙伸左手抓住他右手:“我瞧瞧伤得怎么样了。”荣启元用力抽回手:“不用你瞧!”

荣景笙斜眼:“说你两句你还不高兴了。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也不知道照顾自己——”荣启元加大声音:“哟!说得好像你照顾了我多少天似的!”说着又赶紧打住,就怕外面的记者听到,又是一条好新闻。荣景笙居然老实了,讪讪地说:“以前是没机会,你把我到处送,我怎么照顾你?算了,我也不读什么破书了,反正不是那块料——我就跟着你混吧——”

荣启元:“……”

荣景笙说着又抓住了他受伤的手,“听说割得挺深的,这几天不能碰水了吧?”看荣启元满脸不痛快,又非常豪爽地说:“别怕,我给你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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