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李少康也已经部署好了一切。
“王爷”,张启道:“我们的人数相对皇上的人数不在优势,早知道他这么没良心,还不如那个时候就反了。”
“我没那个心。”
“可他认为您有啊?“魏斌也是不忿,他们都是曾和李少康出生入死,保家卫国的将军,内忧外患时,李少康的辛苦和坚持,他们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如此被逼着走这一步,着实令人想不通。
“对啊”,刘正威道:“早知道就把兵权都扣着,不用放还给他,搞得我们今天这么被动,要不,把边塞的黄仲奇给叫回来吧。”
“放屁”,李少康喝道:“能那么干吗?打就打吧,谁怕谁啊,你们打吗?打就别废话,不打就走人。”
“打,好长时间没打仗了“孙景童站在一旁,乐呵呵道:“过过瘾也行啊。”
“就是,就当过瘾了,我累了,先回去躺会儿,你们也歇歇。”李少康说完,回到帐中,看到连春,说了句,“出去待着,我不醒,别进来。”他好几天没睡了,躺在床上,就打起了呼噜。
连春一个人站在空地上,四周人马攒动,看上去都很紧张,他也不知道做什么,就站在那儿看着。
“春儿。”陆明飞自己推着轮车来到他的身后。
“师傅”,连春转过身,“王爷睡了?您怎么不歇着?”
“我睡不着。”
“师傅担心王爷?”
“不担心。”
“那您怎么睡不着?”
“我担心你”,陆明飞道:“傻小子,干什么不走啊?他若输了,你就活你的,他若胜了,我再让他找你去。”
“走哪儿去啊,就算我不是他的……我也是王府的奴才,不都一样,主子有难,做奴才的也不能撒腿就跑啊,更何况,您也在这儿呢,我是您的徒弟,就这么把您丢下了,我还怎么活我的啊?”
“你啊……傻死了……”
“我……”连春低着头嘟囔,“我也不敢惹他,还没等跑呢,就得先被他打死。”
陆明飞笑道:“这才是真话。”
“都是真话”,连春着急道:“春儿不敢跟师傅说谎,春儿说过给师傅养老送终,春儿不会丢下师傅不管。”
“真的?你不说谎?”
“真的。”
“那你告诉师傅,你爱上他了吗?”
“啊?“连春一愣。
“你说你想跟着他,是真心话吗?“陆明飞望着连春的双眸。
“我……我……师傅……我……”连春支吾了半天,“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陆明飞没有逼问他,“这仗打起来就没完了,我是个累赘,上不了前线,你跟着他,帮师傅照顾他吧。”
“是,春儿知道,我会的。”
两军在京城十几里之外对峙,京城守军大多是皇上的人,城门紧闭,城内人心惶惶,大战一触即发,李少康看见“清君侧“的大旗就气得咬牙切齿,“打他娘的,他的子民,他都不怕生灵涂炭,老子怕什么。”
清晨时分,皇上的军队冲向了李少康的军营,厮杀呐喊声此起彼伏,激战正酣,一匹快马冲到京城的城门下,信使风尘仆仆,急切的大喊,“快开城门,边塞急报。”
一封信送到了李景轩的手中,“突勒人大举进攻中原,边塞吃紧,请皇上速派援兵。”
李景轩大为震惊,却又一时无法判断。
“皇上”,王岗在一旁低声言道,“这会不会是王爷的缓兵之计?”
“会吗?“李景轩一边踱步,一边思忖,半晌,他又问信使,“给王爷送信了吗?”
“没有,黄将军说,一定要把信先送到皇上手里,再由皇上和王爷定夺。”
“哦?“李景轩顿了顿,让人把信交回信使的手中,“你把信送到王爷那边去。”
“是。”信使领命回身。
“皇上”,王岗还要进言,被李景轩摆手止住。
李少康看到来信,也在帐中踱了片刻,他远远望向京城的方向,说了句,“春儿,研墨。”
“是。”连春站在桌案边,把墨研好。
李少康提起笔来,给李景轩写了封信,“皇上,国为重,私为轻,臣请领兵北上,以抗外敌,收兵与否,请皇上三思。”
李景轩将那信揉在手心,又气又恨,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李少康这样的态度,那么傲慢,那么居高临下,就算要居高临下,也轮不到他啊,“朕……真想杀了他。”
“皇儿三思。”闻太后开言相劝,“现在可不是和你皇叔斗气的时候啊,我们需要他。”
“儿臣知道。”李景轩咬牙下令,“收兵。”他又对送信人说道:“告诉你家王爷,他的请命,朕准了,不过,朕要和他一同北上,共抗强敌。”
“皇儿……”
“母后,京城里就仰仗您了。”
“这个自然,可是……景轩,你可想好了?长途跋涉,战场凶险……”
“想好了“李景轩沉声道:“朕要让天下人看看,我李家皇朝是不是只有他一个能保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