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过来。”李少康对连春喝着。
连春吓得把手放在身后,错着步子向前。
“傻小子,还不快跑”,陆明飞坐在那里,一手抱住了李少康的腿,喊道:“春儿,走,回王府去,快走。”
连春缓过神来,转身撒腿就跑。
“站住。”李少康想要拔腿去追,陆明飞死死不松手,“你干什么?还没打够啊,他不光是你的奴才,也不光是我的徒弟,你好好想想,别这么对他,这么好的孩子,便宜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我不想怎么样,他摔了你,我揍死他。”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摔了我,讲点理吧,我求你了。”
李少康把陆明飞抱到轮车上,推着他走,笑道,“我怎么不讲理了,你总说我不讲理。”
“少康”,陆明飞沉吟道:“春儿他……心里有你了。”
“我知道。”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怎么说我也比他大那么多,十几岁呢,还看不出来。”
“那你那是干什么?做给我看的吗?”
“你说什么呢,我做给你看? “李少康不高兴了,“这话你也说得出,我和你是什么?我和他又是什么?我用的着做吗?”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陆明飞低着头,又悔又痛,“可我……我真的心疼春儿呀,你这样不是在折腾他,你是在折腾我啊,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打他了,不打了,行吗?”
连春催马跑出了军营,径直回到了城内,王府就在前面,他却不愿意回去,一个人在街上溜达。
“哥。”背后有人喊他。
连春回头,惊喜道:“小海。”
“哥,真的是你。”连海看到兄长,也是非常欣喜。
连春看看弟弟一身的打扮,“你现在在做什么?”
“在衙门,当书簿。”
“你?当书簿?“连春笑问,“你怎么当上的?”
“王爷赏的。”
“哦。”连春顿了顿,又问,“娘呢?还好吧。”
“好着呢,要不,我们回家看看。”
“好。”连春说着,牵马要回王府,连海却是走向另一个方向。
“干什么去?“连海道:“哥,我们现在不住王府了,你不知道啊?”
“不住王府了,那住在那儿?”
“郑管家给我们买了个宅子,在那边,我们早就搬出去了。”
“哦,是吗?那……走吧。”连春跟着弟弟,回到家里,房子在很繁华的地段,门庭雅致,闹中取静,几个下人在打扫院子,院子中间还有一棵茂密的大树,“春儿”,连氏听说儿子回来,从屋里快步走出来。
“娘。”
“春儿”,连氏跑过去,抱住儿子,禁不住眼泪流了下来,他和王爷的事情,整个王府没有人不知道,自己和连海现在的锦衣玉食都是用这个孩子的屈辱换来了,身为母亲,让她如何能够不撕心裂肺呢。
“娘”,连春抱着母亲,“我没事,王爷对我很好。”
“这样的好,我们不需要。”
“娘,您不要这么想,他真地对我挺好的,我和他在一起,挺开心的。”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娘,春儿不会骗人,您是知道的。”
“会开心吗?“连氏还是不信。
“会,怎么不会?“连春笑道:“娘,咱们不说这个了,说点儿别的。”
“嗯,小海他……要成亲了。”
“真的?太好了,什么时候?”
“下月初六,你要是能来就来。”
“行,我回去和王爷说一声,我一定来。”
“好。”
母子三人,吃了饭,又聊了大半日,连春拜别了母亲,回到王府,自己住了几日,实在闷了,在郑之那里拿了些钱,又再出去闲逛,几个哥哥都在王府当差,他也都见过了,这让他想起了在侍卫营里的日子,虽然苦,虽然累,但心情却是极好的,自己一天到晚傻呵呵的,什么都不想,可现在……
连春烦着,信步来到了一家酒馆,酒馆不大,也没什么人,连春坐下来,要了壶酒,一杯杯的喝起来。
李景轩微服在大街上走着,身边只跟着大内侍卫总管卫镇东,“公子,天色不早了”,卫镇东在一旁劝道:“您该回去了。”
“不晚不晚,再走走。”
“是。”卫镇东无奈,只能跟着。
李景轩扫了一眼身旁的酒馆,脚步停了下来,低声问卫镇东道:“他是连春吗?那天给我捡扇子的那个?”
卫镇东看了一眼,“是,是他。”
“你在这儿等着。”说完,李景轩迈步走进了酒馆。
“公子。”
李景轩一摆扇子,打断了卫镇东的话,卫镇东也不敢再说。
“连……春,是你吗?“李景轩坐在了连春的对面。
“你是……?“连春喝的有些醉了。
“我是李轩,做生意的”,李景轩说着,把扇子在连春眼前晃晃,“不记得我啦。”
“哦,是你啊。”连春想起他来,说了一句,继续低头喝酒,他的肤色不算白,但非常的好看,喝了酒,又覆了一层红色,再加上很受端详的五官,怎么看怎么让人舒服,李景轩看着他,心,动了动。和男人,和女人,对在皇家长大的男人来说,区别不过就是能不能生孩子,喜欢谁就可以要谁,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重要,而且,这个男人是李少康的男宠,这对李景轩来说,更是一种难以抵挡的诱惑,越是不容易,越是有魅力,越是有困难,越值得争一争。
看连春醉得有些深了,李景轩从腰间拿出一支镀金的竹管,打开,将那里边的粉末倒入了酒杯中,轻轻摇了摇,“连春,喝酒。”李景轩把酒杯送到连春的唇边。
“多谢。”连春接过来,喝了下去,头,顿时觉得更加沉了,眼前的景物也虚晃起来,周遭的温度似乎陡然上升,“好热。”
“连春。”李景轩淡淡的笑,他的长相本来和李少康就有几分相像,迷醉中,连春有些分不清是谁是谁了,“王爷,春儿……热……”
“春儿……”李景轩走过去,扶起了连春,问店家道:“这里有房间吗?”
“有。”
“今天晚上,我全包了,不许再收客人。”
“是。”店家接了银子,自是非常欢喜。
李景轩把连春扶进屋内,将他放倒在床上,反手锁上了门。
“王爷……王爷……好热。”连春喃喃叫着,动手解开自己的衣带。
见此情景,李景轩按奈不住,他走到床边,帮连春除光了衣服。
“王爷……王爷……”连春闭着眼,把李景轩拉到自己的身上,也在帮他脱去衣衫。
李景轩拉下裤子,蜷起了连春的双腿。
“王爷……王爷……来……”连春拉着他靠向自己,“王爷……王爷……”
“我不是你家王爷”,李景轩喘息着吻着连春的耳朵,“我是李-景-轩。”说着,就要进入连春的身体,
蓦的,连春象是意识到了什么,睁开眼,看到了眼前这张陌生却又熟悉的脸,他猛地推开李景轩,慌忙穿上了衣服,“你……你是谁?”
卫镇东担心皇上出事,踹门冲了进来,“公子。”
“你进来干什么?“李景轩衣衫不整,当然不想让他看到。
“属下……属下……”卫镇东吓得脸都青了,也不知道该上前还是该躲开。
连春系好裤带,趁机夺门而出。
“连春”,李景轩望着他的背影,整理着衣服,心中暗道:“朕,一定要得到你。”
连春骑马来到王府门口,身体的燥热和冲动,让他控制不住,他拨转马头,奔往军营。守卫的军将见是连春,也没有阻拦,连春跳下马,看到秦雨站在李少康的卧帐前,急着问道:“师傅,王爷在吗?”
“在,他睡了。”
“那……我师傅呢?”
“在隔壁“。
连春听完,站在卧帐的门口,颤声道:“王爷,春儿求见。”
李少康都快睡着了,听到连春的声音,坐起来,说了声,“进来。”
“是。”连春走进去,李少康燃了灯,温声笑问,“回来了。”
“嗯。”
“想我了?”
“嗯。”
“过来”,李少康伸开双臂。
“是。”连春应着,跑过去,抱住李少康,亲吻起来,“王爷……王爷……春儿……想要……”他解开自己的裤带,膨胀的欲望摩擦着李少康的身体,李少康见得多了,他伸手把连春推倒在地上,拉下他的裤子,喝问道:“怎么回事?”
“王爷……我……”连春不敢说,也没有心思说,那药力十分强劲,连春只道是酒壮春情,中了毒却不自知,自是不懂如何抵御,他周身发烫,欲难自抑,和李少康在一起的这段日子,身体早已十分敏感,再加上情愫在心,更是无力相抗,“王爷……春儿喜欢你……喜欢你……”他跪起来,急着去解李少康的衣服,李少康却来了气,也起了妒意,他这副样子,分明就是中了春药的毒,谁会给他下这种药,他去了哪里,又遇到了谁?李少康越想越恼,伸手点了连春的穴道,把他扔到了床上,“来人,传太医。”
穆维钧匆匆赶来,给连春把脉。
“什么毒?“李少康问。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
“快说。”
“是,是,是……三刻合和散。”
“宫里的?”
“是。”
“有解药吗?”
“王爷……您就是解药啊。”
李少康哼了一声,“老子才不。”
“这药很烈,他吃的也很多,您要是不给他解……”
“他会受内伤吗?”
“那倒不会。”
“那就让他熬着。”
“至少三五天,他会……很难受。”
“那个东西我知道“李少康瞪着连春,“再难受,也得给我熬着,看他以后还敢。”
“啊……啊……”连春躺在床上,大声地喘息,周身泛着红色,他全身赤裸,只有被子盖着羞处,听到太医的话,他才知道自己是被人下了药,那感觉让他生不如死,这样熬着,恐怕是要熬死自己了,太医刚出去,李少康走到床边,抬手打了连春一记耳光,“说,谁下的药,你跟他做什么了?”
“我不知道他是谁,我什么都没做?没有。”
李少康解开他的穴道,连春从床上爬起来抱他,含泪求他,“王爷,您救救春儿吧,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难受吗?忍着。”李少康喊道:“秦风,秦雨,拿根绳子,把这小奴才给我绑上,堵了嘴,扔到马厩去。”
“是.”
连春被绑了个结实,嘴封着,又用床单裹着身子,被放在了马厩的角落,他出不得声,身体的需求又没得解,一晚上都在忍受着痛苦的煎熬……
陆明飞听到这件事,先去看了看连春,又急着来找李少康,“少康,你别这样,你快去给他解了吧,春儿难过死了,他是中了毒啊,你怎么那么忍心……”
“我还气呢,谁受的了这个?”
“你气什么?他是回来找你啊,又不是去找别人,他如果找了别人,你会知道吗?”
“你说的我都明白,要不是这样,我早打死他了。”
“等他毒解了你再打,好不好,我不管,我保证不管,我求求你,你帮帮他吧。”
“好了,好了”,李少康找了一个军营边上的帐子,让人把连春带到那里,“弄桶水来。”
“是。”
李少康把一桶冷水冲到了连春的身上,冲净他的身子,喝道:“跪好了。”
“是。”连春连忙低下上身,将双腿大大分开,哭求道:“王爷……来……快一点……春儿受不住了……”看他如此,李少康也已经无法遏制,他拿出连春嘴里的布团,解开衣服,伏了上去。连春的呻吟近乎哀号,他疯狂的索求着李少康的身体,渴求最后的释放……
晚间,李少康拿着鞭子,一边抽打连春,一边喝问,“说,他是谁?”
“他说他叫李轩”,连春边哭边道:“是到京城做生意的。”
“李轩?怎么认识的?”
“他掉了扇子,我帮他捡了,就这么认识了。”
“他怎么给你下的药?”
“喝酒。”
“你们约了去喝酒?”
“不是,不是,是我去喝酒,碰到他的。”
“这么巧阿,你还敢骗我,小贱货……”李少康越抽越狠。
连春抱头翻滚,嘶哭道:“我没骗你……我说的是实话……春儿……不敢欺骗王爷,春儿……知道自己的身份……王爷饶了春儿吧……”
陆明飞听不下去了,推着轮车进来,连春看到了救星,爬滚到了陆明飞的车后,“师傅,春儿说的是实话,您跟王爷说说,别打春儿了……”
李少康扔了鞭子,气冲冲的出来,对秦风道:“去查查,给春儿下药的那个李轩,是不是他?”
“是,属下这就去查。”
24.震怒(3)
清晨,李少康走上台阶,坐上了那把椅子,他已经有日子没来上朝了,今日一到,就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寻常,不过他也早习惯了,从出生到现在,他身边发生的事情,寻常的本来就不多。
李景轩坐上龙椅,太监宣了句,“有本上奏,无本下朝。”
“臣有本奏。”刑部尚书管建阳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