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老婆!醒醒啊!”豹菊花掐住余泽的脖子跟冲鸡毛一样晃啊晃的。
虽然,这动作很惊悚,但是,余泽能醒吗,人家高烧的哇!
怎么办怎么办……天啊,我该怎么办,老婆老婆……
豹菊花绕着床跑,急的脑门上都是豆大的汗滴,眉毛更不用说了,能夹死个谁。
绕了两圈,豹菊花突然想起来村子里老神兽用来治疗意外发烧的办法,虽然说比较古老但是一定会有用。
嗯……道具么……
豹菊花急忙回忆了一下,就火急火燎的窜出去找道具了。而这个道具嘛——一根长长的竹竿外加一筐色泽鲜艳的青梅。
难道是要去捣青梅汁吗?或者烧青梅酒什么的?
只见豹菊花十分庄重的抱着那一筐青梅踢着正步向床边走过去,跟扬国旗的一样,把筐子里的青梅一抛。
小青梅们接受万有引力定律,纷纷砸向可怜的余泽,“哐当!”“哐当!”的,豹菊花还真舍得。
抛完之后,豹菊花叽叽咕咕念了两句,床上开始泛起苹果绿的雾气,他自己则骑上了,嗯,竹竿……
然后,绕着床跑。
这个,有句话是这么说的:“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是说两小无猜的,可这和余泽豹菊花什么关系啊?实际上没有的,但这句是咒语——青梅具有清除血液垃圾、增加活力、保护肝脏的作用,而竹则是用里面的竹茹,它可以清火退烧。
不过豹菊花是不知道啦,他只不过是根据老辈们来做的。
没想到治病也是体力活,豹菊花骑着竹子可劲的跑啊,一张脸弄的通红,跟每回XX学校运动会上那个可怜的男生一样。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余泽终究慢慢的睁开他水灵灵的大眼睛,双颊的潮红也消退不少。
看见自己闹心的人儿醒来,豹菊花把竹子一扔,扑到余泽身上,激动的大叫——“主公!——”
呃,不是,是“老婆!——”
豹菊花担心的眼泪欻欻的流啊,抱着老婆深情的注视、注视,余泽迷迷蒙蒙的眼睛也注视、注视,貌似到了情浓处,豹菊花终于按捺不住低下头去,想要给老婆一个缠绵悱恻感天动地不能呼吸的法国式香吻,可惜——
“pia!(用拼音的方式念)”
浪漫的粉色小泡泡随着余泽手起手刀落而全部game over。余泽赏了豹菊花一掌。
“老婆?!”豹菊花不可置信的捂着脸,满是委屈。“为什么打我!”
余泽揉着脑袋,护着肚子坐了起来。踢开一边的乱七八糟的,吊儿郎当的看着豹菊花。
“一,你压着宝宝了。二,你怎么把我弄醒的?”
什么什么?听这口气难道老婆是嫌我把他救了么?为什么!……
豹菊花难过的对着手指,也不敢看余泽,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过程。余泽露出满意的微,不是,奸笑。
“原来是这样啊,花,你来。”余泽用甜的腻死人的声音邀请豹菊花躺到自己身边的位置。
豹菊花看余泽笑的可爱,心里那个痴迷啊,颠颠的就爬上去了,还没调整好姿势呢,余泽也不知道用什么体位(……)一下子把重量全压在他身上了,腾出来的胳膊还没忘揪着他的耳朵,体现着 “打是亲”这一定理。
“你XXOO的!老子本来就他妹的不舒服,你他妹的给老子作什么幺蛾子!用什么砸老子!老子我本来要醒的,又他妹让你砸晕了!你给老子交代清楚啊啊啊啊——”
主啊,你来救救我吧……
豹菊花担心的泪水全部变成悔恨的泪水,心里默念中……
***
天气晴好,万里有云。到处鸟语花笑,山河一片大好。
豹菊花那古朴的小宅里。
耳朵被揪的跟驴耳朵一样的某只老老实实穿着围裙刷着碗,另一只满脑袋都是包的端着茶杯装13。
气氛相当诡异,好吧,至少有一点点诡异。这不是刚吃完饭么,豹菊花又被余泽一脚踢进厨房打扫卫生去了。
余泽鄙视的看着导致自己满头包的元凶的背影,满意的点点头。
就是要给点教训才行!老公啊,要管!
对自己的教夫之道甚是满意的余泽,得意忘形的把两条腿打开翘到桌子上,当然身子是靠在沙发上的。
豹菊花正好出来拿冰块准备给耳朵上包呢,就看见余泽这个类似于手术室里待产的孕妇的样子,口水又飞流直下了,着了魔一样就贴过去。
“老婆……”叫着余泽,还没忘伸手在余泽肚子上揩油。
余泽用鼻子哼出一声,半睁着眼,心里也知道豹菊花禁欲很久了,就算给点小荤。
豹菊花见老婆余泽没有什么进一步的暴力指示,更是偷偷笑着吻上余泽的唇。
气温骤然上升,豹菊花轻抚余泽,奇异的触感带给余泽小小的颤栗,余泽眼眸带水,看起来诱人的不得了。
吹灯……
当豹菊花克制的挺身动了几十下以后,余泽又叫了一大声,不过这回不是爽的,是疼的。
我靠啊!什么东西!好痛!
余泽本来就被XXOO的没有力气了,只能叫出声来。豹菊花被余泽的声音吓到了,也像泡水的饼干一样软了。
“老婆?”豹菊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你没事吧???”
余泽痛的蜷起身子抱住自己。
“好痛,好痛,豹、豹菊花,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好痛,不要,我不要……”
他妹的!老婆要生啦!
豹菊花噌一下飞了出去,边飞边叫“:二大爷,我老婆要生啦啊啊啊啊——”
第17章
豹菊花在屋子外面焦急的走来走去、走来走去……眉头皱的紧紧的,一双背在身后的手也紧紧抓着翘起来的尾巴。
“哦哦——啊——嗯嗯——”屋子里面传来余泽的呻吟,不是,哭叫。
这声音把豹菊花能急死。
到底怎么样了啊!二大爷凭什么不让我进去嘛!老婆浑身上下哪里没有我看过的!
其实产房之类的不让进是害怕感染什么的,当然啦,不排除一些以后会影响到兴生活的问题。
“嗯嗯——啊啊——喔哦哦哦哦!——”
这边余泽还叫的凄惨着呢。貌似有点小问题????怎么叫的这么憋的感觉……
老婆啊……我对不起你,早知道就不让你怀了……呜呜……你要是出什么事了我也不要活了啦了啦……
这一通乱七八糟的补脑,看把豹菊花想的那个揪心啊,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转,一脸悔恨。余泽要是看见了估计就把孩子气出来了……
“噢喔——不要,不行!——啊啊——”余泽再叫。
“哐!”一下,原本紧闭的房门被一个彪悍的女子一下撞开,同样也是满脸的焦急,就向着豹菊花来了。
豹菊花不安的盯着女子的脸,好像能看个产房直播什么的一样。
助产护士猫糙糙姐姐怎么出来了啊啊啊……果然是老婆出什么事了……老婆……但是出什么事了啊……千万别吓我!
女子走的很快,下楼梯的时候还摔了一跤,邋邋遢遢、狼狈狼狈地连滚带爬凑到豹菊花身边,豹菊花赶紧将人托起。
紧紧的抓住女子的手,不安显露无遗。
“糙糙姐!我老婆怎么样了!!”
毛糙糙的猫糙糙小姐使劲摇着头,指着门。
啊!果然老婆不太好,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豹菊花想啊想的,就没看见人家猫糙糙小姐的手指着门。还是撵着问。
“糙糙姐!我能不能进去,就一下下,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啊~~”
豹菊花摇着猫糙糙小姐,把猫糙糙小姐毛糙糙的头发摇的风中凌乱。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
“别、别摇了……”终于耐不住,猫糙糙小姐开口反抗。
可人豹菊花不听啊,还摇,再听见老婆的惨叫,更是摇的不亦乐乎。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啊,猫糙糙一把把豹菊花摔了出去。
“摇你妹啊,菊花弟!姐要走,你没看见啊!”一脸的指控,可怜的猫糙糙小姐毫无形象的将一只脚踩在豹菊花身上。
芊芊手再一指产房门。
“你赶紧进去,助产去!!”
豹菊花听见自己能进去,高兴的一下跳起来,但是——
“我助产?!”
豹菊花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惊讶的看着猫糙糙小姐。“为什么?!”
猫糙糙气的翻着白眼。看了一眼手表,大叫一声就冲向门外。
???啥事啊这是?产房缺东西??
豹菊花来不及多想,余泽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把豹菊花的魂一下牵了进去。
急急忙忙的跑进产房。
二大爷豹米花满脸是汗,在余泽下身掏掏摸摸(……),余泽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一看就知道是受大难的。
“老婆!”豹菊花一把扑到余泽身边,抓起余泽满是汗水的小手。
豹米花抬头一看,一边叫余泽用力,一边问豹菊花。
“糙糙回去啦?”豹米花问的轻松,余泽却快要气死了。
你妹啊!老子这么痛苦的,你还在那里乱扯闲!哦哦——好痛——
豹菊花刚才真是百感交集啊,眼泪差一点就飙出来了,听见豹米花的问话,豹菊花把眼泪拧憋住。
“嗯,喔。”
豹米花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好像一个为孩子担心的老爹。
“我说让她今天不要做饭嘛,我就感觉今天不太好,她炒菜炒了一半就被我揪出来了……唉,她急急忙忙的回去也没用啊,菜一定炒糊了……”
豹菊花本来心里还酸着呢,一听这话……
毛啊?糙糙姐回家炒菜啊啊啊啊!!
余泽听到豹米花的这话更是气的要死啊,靠啊!把老子当什么,居然就因为这个原因跑了!老子要告你没、没医德!喔!——要出来了——哦哦——
“老婆老婆……不痛不痛了喔,没关系,加油!!加油!!”
站着说话不腰疼,提着房价不蛋疼的家伙!你给老子、喔喔——老子生一个看看,不痛?啊——嗯——不痛死你——啊啊,呀——嗯——才怪!
余泽真的很想大骂出声,可这回牙正用着呢——咬在豹菊花的脸上。
豹菊花也真可怜,这回怕是要破相了吧……
“余泽,你给我用力!孩子又缩回去了!”
由于余泽是用OO生宝宝,没有宫缩这一说,也就只能靠他自己使劲了。
余泽恨恨的看了一眼豹米花和豹菊花,紧闭上眼睛。
“嗯嗯——”
唉……虽然说声音很不雅,但是呢,我们不能忽略这“嗯”了一下的威力。
“喔,头出来了,不错,加油!”
呼呼呼……好痛——我不要生了嘛,呜呜……
豹米花抓住余泽的腿。严厉的喝到。
“再用力!快!”
余泽被吓了一跳,委委屈屈的继续用力。
“嗯——”
不行不行,我没有力气了,不行了……我不要了……余泽没有骨气的想,不是他没有责任心什么的,实在是太痛了。
豹米花看余泽的生产疲劳上来了,心里也着实着急,非常害怕余泽和孩子出问题。
两个人较上劲了,一个死也不要用力,一个死命的掏孩子。
由于被咬住脸,看不清到底怎么回事,豹菊花集白痴于一身,大声在余泽耳朵旁边叫道。
“老婆加油啊!使劲使劲!就像上次你便X一样啊啊啊!”
…………默
豹米花嘴角抽搐。余泽脸一下涨的通红,火气噌一下就上来了,嘴巴也松开了。
“你奶奶的熊,那能一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只小小的长着狼耳朵、狼尾巴的宝宝“哇哇~~”的终于的被生,不,应该是被气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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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孩子取名的时候,豹米花讽刺道:“这孩子是被气出来的,干脆叫狼骑(狼气……)算了!”
不过余泽忙着奶孩子没搭理。
可惜就是因为没搭理,让白目的豹菊花乐呵呵的给同意了。
再后来有一天,余泽举着被狼骑偷吃了一大半的羊排骂道:“狼骑毛啊!你娃叫个游戏名啊啊啊!——”
——正文完——
番外之:回家之后
话说这天,一岁大的可爱系骑骑软趴趴的坐在客厅里的地毯上……打滚。
很明显嘛,小孩子心性,准是闹别扭呢。再瞅瞅,果不其然,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正优哉游哉的修指甲呢,对骑骑是不闻不问。
这真是狠心啊,亏他还是“妈”呢!
是啦,这不就是那个生孩子被气出来的余泽么!
“哇哇哇!~~麻麻不爱我~~人家就要我们班的吉娃娃葛格!~~给我嘛!~~”骑骑边打滚边喊,余泽瞥了一眼。
哟,现在又改成转圈打滚啦,刚才不还是左右打呢……
“哇哇!麻麻一定不爱我!人家一定是垃圾堆捡来的!~~呜呜!~~我就要吉娃娃葛格嘛!!我要嘛我要嘛我要嘛!~~哇哇~~!!呜呜呜!!~~”
狼骑还是坚持不懈的作啊,颇有他“麻麻”余泽以前的风范。
不过说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前两天,骑骑终于一岁啦,终于可以高高兴兴的背上小书包带好小饭盒揣好小图画册去上小幼儿园啦!
余泽倒是挺担心,晚上躺在床上和豹菊花谈这个事,豹菊花这个臭爸爸对着余泽上下其手,说是没事,骑骑大了,神兽半岁就可以上幼儿园了呢,自己也不还是半岁上的哇!
余泽用鼻子哼了一声,乜斜着眼睛看了看豹菊花,那意思是,你个孤儿不半岁去的话,谁养你!
豹菊花脸一红,嘀嘀咕咕的,不还有我二大爷么……
话虽这样,余泽还是同意了骑骑去上幼儿园,结果坏了,狼骑骑真不是省油的灯,可是没人管了,搁在幼儿园里成了山大王,搞破坏绝对是一绝。
也不知道这熊孩子跟谁学的,呃,大概是余泽?
反正狼骑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快哉悠哉,可惜也没快活两天,班里来了个新同学——吉娃娃。
他就叫个“吉娃娃”,别听名字卡哇伊,实际上是一个冷酷“阴险”的主。
他和狼骑骑完完全全是两种人,狼骑骑表面狠,实际是个臭屁小孩,没什么脑子。而吉娃娃呢,表面上就比较冷酷了,心里更是爱记仇极有心思的孩子。
狼骑骑作的时候,吉娃娃根本不听他的,也不搭理他,这可惹恼了我们的小王子,趁吉娃娃没注意给人家胳膊上咬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