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歌——此去今天打酱油
此去今天打酱油  发于:2013年1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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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尽管费力斯可能是因为自己惹众怒的原因,而招来了杀身之祸,尽管他现在已经完全沉迷于目前所取得的地位而渐渐不能被自己所重用,但就凭他与自己相同的出身,曾经付出的代价,以及可以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与小德拉古一斗的价值,自己也一定会给他讨个说法的。

“这个警察局长,你若是不满意,就换了呗,反正有能力的人多的是,”就在此时小德拉古才缓缓的开了口,黑色的头发,青白的脸,一双红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狠意,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已经瑟瑟发抖的条士顿,只是直接直视着斐洛特拉多,忽然抬起下巴嘴角一挑:“一个星期之内,他如果还是抓不出真凶,我就把他交给你处置。不过,若真是我的手下,绝不会那么轻易就被人暗杀了。”

说完,他便看都不看斐洛特拉多的反应,大踏步走了出去。条士顿也赶紧低了低头,跟在他身后快步离去。

“呵呵。”一声轻笑打断了因为小德古拉临走前那带着杀意的一眼,而直冒冷汗的斐洛特拉多。随即,一个身着红衣主教服饰的男子从两边的一道暗门里走了出来。

“您看到他刚才那个样子了吗?”这个人一出现,斐洛特拉多像见到了救星般,立刻殷勤的迎了上去,一边口中忿忿不平的说道。

“怕什么?只不过是一只养不熟的狼崽子而已。”男子轻声说道,眯起眼,嘴角微翘,在右眼角的一滴泪痣的刻画下,显现出了几分难以描述的妖魅。

第17章:其心必异

“怕什么?只不过是一只养不熟的狼崽子而已。”男子轻声说道,眯起眼,嘴角微翘,在右眼角的一滴泪痣的刻画下,显现出了几分难以描述的妖魅。

斐洛特拉多也只是站在旁边稍微看上一眼,都有种心跳加快的感觉。

即使知道这个男人,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即使这张脸已经看了十几年,但只是刚才那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都带着让所有人都难以抵抗的诱惑。这个男人,还真是个妖孽。斐洛特拉多心中默默的想着,也只是低下头不敢再抬头去看这个人第二眼了。

“是,但是您也看到了,他刚才那番话…”斐洛特拉多一边恭敬的连声应着,一边又忿忿不平的说道。

其实按照他和殷骁在教廷中的圣职来看,两人都是红衣主教,是平级。但是这个人,却是由教皇亲自提拔成为他的特别助手的。即使教会已经统一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但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教廷中,一个外族人,特别是亚洲人,是很难爬到这个一个位子的。可想而知,当年这件事是造成了多大的喧哗,而处于舆论中心的这个人,依旧是淡然自若,在沉默了两个月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当年极力反对的几个特别势力一一扳倒。整个过程,教皇都只是作壁上观。然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相比起他的手腕,更让人为之侧目的却是这张颠倒众生的脸,从他当上教皇的特别助手开始到现在,关于他与教皇之间种种暧昧的说法就层出不穷。只是早就知晓这一切的两个主角,并未有作出一点反应,到让这种传闻更显得真实了。

所以对于如何对待此人,斐洛特拉多自然是选择要恭敬几分。

“我倒是觉得,他说的挺对的,” 殷骁侧过头,望着斐洛特拉多笑着说,右手却是在摩梭着左手手指上带着的一枚玉石戒指,眼中闪现出一丝捉弄的神情,“我可是听说,那个费力斯为自己找个好几个雇佣兵当保镖的。就这样,他都被杀了,难道还不能证明他是个废物?”

斐洛特拉多也只是低头站在那里,并没有接话,脸上却微微露出些许不服气的神色。

“难不成,你还真想替那个废物讨个公道?” 殷骁看了他一眼,眉头一挑问道。

斐洛特拉多依旧没有回答。

“啪!”殷骁忽然神色一转,猛地一拍桌子,厉声质问道:“难道你还以为这些年那个费力斯背着我们干的那些下作的事,其他红衣主教都不知道?德拉古就是光把他是那个城堡里的幕后大老板这件事搬出来,就让他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斐洛特拉多一听此言,立刻吓得脸都白了,手颤抖着藏在袖子中。

“现在既然他不说,就代表他还给你点面子,暂时还不想和我们撕破脸。”看到斐洛特拉多有些害怕了,殷骁便也就稍微放松了点语气,“毕竟他的那些提议,再怎么好,想要推行下去,还是要得到我们这边的支持。他就算是掌控着兵力又怎样,记住了,他那个短命的父亲才是教皇的心腹。”

“是,是。要说教皇的心腹,那还不是大人您。当年若不是有您的栽培,我也不会这么快就到了这个位子,我一直都铭记于心。我刚才只是一时糊涂,多亏您提点,我记住了,大人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听到殷骁这么说,斐洛特拉多才放下心。

“你明白就好。” 殷骁站起身,“教皇那边还有些事需要我去处理,那就先走一步了。”

“是,是。大人,那在教皇面前,还要靠您多多美言几句了。” 斐洛特拉多一边把人送到门口,一边像想到什么般赶紧还补充一句。

殷骁并没有说什么,淡淡一笑,便离开了。

第18章:油纸伞

这个天还真他妈的冷啊,虽然说只是入冬没到半个月,还是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寒冷。五爷依稀记得,自己还小的时候,由于之前各国之间的经济,军事,科技发展和竞争,人类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真切的感受到四季分明了,再加上各种降暑防寒的设备的出现和广泛使用,很多人反而已经不能很好的适应正常的炎热和寒冷了。其实人类的这种现象,的确不能称之为好现象。困于自己科技的牢笼之中的人类已经逐渐远离了自然,逐渐失去了与自然的联系,这对于自称为“万物之灵”的人类来说,真可谓是莫大的讽刺。当然对于吸收并积极宣扬“道法自然”这一教义的教会来说,可能是因为才开始掌控整个世界,为了安抚人心,不合教义的现象并没有做过多的的规定。直到二十多年前,才开始颁发一系列的规定,逐渐废除这些设备的生产和禁止人们使用。而就在这短短的二十多年里,人类也的确学会了适应一个逐渐变得四季分明的地球。虽然,像这样的天气里,会有很多人被冻得感冒,即使是“天罚者”中的一员五爷也不得不承认,教会的这项措施,是十分值得称赞的。人类只要还是生活在这个地球上,依靠着这样的自然环境生存,就只能去适应。妄想改变自然的,最终毁灭的只能是自己。

以为这个冬天,大概就这样干冷干冷的了,却没想到这快到傍晚,竟然开始淅沥沥的下起了细雨,小风吹来,也带着丝丝入骨的寒意。反正估摸着这个时候也不会有客人来了,像他这样的老骨头也经不起多少寒风的折腾,干脆还是收拾收拾东西回家逗孙子玩算了。刚走出门,准备转身锁门了,却看到就在这朦胧的细雨中,一个人撑着一把棕色的伞,正向着自己店的方向走来。

这个时候,还会有客人?五爷有些警觉的皱着眉,站在门口望着此人。待到那人走近了,从缓缓抬起的伞下,露出了一张十分熟悉的脸。

说熟悉,也只是对于五爷来说的,这个人五爷也只是当年在“天罚者”组织的一场较大的负责人大会上看过一眼。虽说只是惊鸿一瞥,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在今天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居然能看到这个人,五爷当场就呆住了,随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种天气,还有店主站在门口不让客人进去了?”那个人轻笑一声,说道。

“您,您快请进。”五爷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将此人迎了进去。

那个人将伞收了起来,随手放在了门边斜靠着。自己便背着手,缓缓走了进去。这种步伐,这种样子,一如当年那样,在这种闲庭信步之中,隐隐带着让人难以直视的气场。

“我给您倒水去。”五爷手忙脚乱的张罗着。

“不用了,我只是坐一下而已。”无视这个小店铺的简陋,抬起手阻止五爷要擦椅子的动作,只是袖子略微拂了一下,便很自然的就坐了下来。

“您,您这次来,是……”五爷试探的问道。

“你这组上次的行动,我很满意。”看到五爷有些惊愕的表情,那个人只是笑笑,“特别是曲徵那孩子,我很欣慰。”

“啊!”五爷有些傻眼了,“您认识曲徵。”

“我当然认识,”那个人抬起眼,望着门外那个烟雨迷蒙的世界,脸上露出点点感慨的神色,“我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那个孩子,要你费心照顾了。”

“对了,”还以为这个人正陷入多少年前的往事之中时,他却突然站起身来,径直走到放着各种盛开的鲜花的花架上,指着其中一盆花很客气的笑着说,“这盆花能送给我吗?我很喜欢”

“当,当然。”五爷立刻跑过去,想把花抱下来,没想到那个人却早就抬起手,将花盆很小心的抱在了怀里。

很满意的望着自己怀里的花,那个人抬起头来说道:“那么就多谢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就不打扰你了。新的任务,过几天也会下达给你的。”

“啊?”五爷又一次惊讶了,难道这个人来的目的就是说这些的,“哦,那您请慢走。”

“您,您的伞。”待那个人走到了门口,五爷忽然瞄到那个斜放在门边的雨伞,连忙拿起来准备递过去。

“不用了,就放在你这吧,”那个人只是抱着花盆直走出了门外,没想到在那门外早已有人等在那里,看到人出来了,便立刻上前撑起了伞,那个人侧过脸,对于五爷说道:“如果曲徵来了,就把这把伞给他用吧。这种天,他肯定不记得带伞的。但是不要告诉他,是谁给的,好吗?”

******

目送那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雨中,五爷这才开始观察手上这把雨伞。

刚才也是一直没有注意,如今这伞拿在手中却发现,这伞要说是雨伞,质地却与自己所熟知的完全不一样。

“五爷。”忽然一个低沉但却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身边响起,把正在沉思的五爷吓得手一抖,眼看伞就要掉到地下了,半路上却被伸出来的一只手给稳稳的接住。五爷顺着这只手望上看去,便看到了一个浑身湿透了的面瘫脸。

“你怎么来了?”五爷皱着眉,从店里掏出一条干的毛巾仍给他。表面上虽表现的很淡然,心中却又不禁想到那个刚刚才离开的人来。

“我的房租,你什么时候交?”曲徵擦着脸,一脸坦然的问道。低下头打量着自己接住的这把伞,待看清之

后,心脏却猛地一跳,细碎的黑发挡住了他眼中涌动出的莫名情绪。再次抬起头,却依旧是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只是拿着伞的手却握着的格外紧。

五爷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火冒三丈的臭小子,刚想骂他一顿,却突然想到那个人临走之前的话,顿时心中的火被一桶冷水扑灭。

莫非那个人知道自己经常骂曲徵,还气的不给他交房租,所以才跑来,呃,警告自己的。

五爷不禁抬起头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眼前这个人,确认这两个人长得绝对没有血缘关系之后,再想想之前那个人的话,五爷有点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了。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五爷一副“我欠你”的表情无奈的说:“我明天就给你交房租去,哦对了,过几天新的任务就要下来了,恭喜你终于可以再次宣扬正义了。”

“知道了。”曲徵坦然自若的接受着这些,把毛巾还给五爷之后,然后才缓缓的将手中的伞递给他。

“这伞你不要?”五爷眯着眼上下打量着他,“下雨天,你不带伞?”

“这把伞给我?”听到此言,曲徵猛地抬起头,五爷觉得虽然依旧是面瘫的脸,但却让他感觉到了曲徵的期待夹杂着紧张的情绪。

“淋生病了,你还怎么正义去?”五爷有点相信那个人是真的了解曲徵了。

曲徵没有再说什么,便离开了。他知道这把伞肯定不是五爷有意给他的。

撑开的油纸伞下,是谁在异国他乡的细雨中,给他不断的带给他那些难以释怀的记忆?

第19章:犹如游梦

“唉!”沈清宁望着窗外的细雨朦胧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曲徵还没回来的时间,真的好难熬。

“唉!”亚伦撑着大脑袋也同样幽怨的望着窗外。

“小孩子叹什么气?”沈清宁瞪了他一眼,问道。

“唉,天天和一个怨夫待在一起,我很为我的身心健康担忧啊!唉!曲徵什么时候才来啊?”

“不准直接喊他名字,要叫他曲哥哥。”沈清宁黑着脸,敲着亚伦的脑袋。

亚伦不服气的撅着嘴,很随意的往窗外一瞄,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刻开心的大叫起来:“啊!曲徵回来啦!我第一个看到的哦!”

说完便蹦蹦跳跳的跑去看门了。

“哼,做梦吧,臭小孩,应该我第一个开门迎接我们家曲徵的。”一听到曲徵回来了,沈清宁立刻恢复了生机,犹如下山猛虎之势扑到了门口,平静了一下心情,在等待着曲徵敲响第一声之后,脸上带着温柔的要滴出水来的微笑,迅速的打开了门,一口低沉的带着磁性的声音说道:“你回来了。”

然而,他的这般样子,也只是让被他挤到一边的亚伦很不服气的大哼了一声。曲徵只是面色古怪的望了他一眼,微微点点头,便以很僵硬的姿势走了进去。

“曲徵,你怎么了?”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曲徵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沈清宁走上前,手很自然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关切的问道:“你手上不是拿着伞吗?怎么还是淋湿成这样?”

似乎是最后一句将曲徵从沉思中唤醒了,只见他的目光先是落到了沈清宁很自然的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上,再顺着这只手向上,看到了沈清宁脸上的毫不掩饰的关心和眼中透漏出的让他下意识躲避的某种情感。不敢再与他直视,曲徵闭上眼睛,低下头微微的摇着自己的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这个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变得如此的亲密?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刚才的场景自己竟然会觉得很习惯?“徵,你到底是怎么了?”一看到曲徵这样,沈清宁更加紧张了,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

“不要碰我!”曲徵忽然大声吼道,将沈清宁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拽下来,然后便立刻后退了好几步,等确定沈清宁不会有进一步的动作了,他才稍微平静了一点。曲徵一边心中诧异着自己为何这般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边心中又忽然为自己刚才对沈清宁那样粗暴的动作而感到微微的愧疚,以至于他仍然低着头而没有看见沈清宁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霾,“对不起,你们现在能不能不要管我,我要静一静。”

“好吧,”沈清宁叹口气,脸上仍然带着难以掩饰的落寞,他努力的放松着自己的语气,“要不你还是先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吧,你这样会生病的。”

说完,他也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只是视线在曲徵手中紧握着的伞上停留了几秒,便示意亚伦,一起离开了。

******

沈清宁离开后,曲徵却是很离奇的听进了他的话,去冲了一个热水澡。

热水直直的落在了自己的背上,冲散了一身的寒气,低着头享受着热水所带来的短暂温暖,脑中却不断的回想着,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和沈清宁的点滴相处情景,第一次冷静下来分析沈清宁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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