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四)——汐木
汐木  发于:2012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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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不想让下一代再跟他们家人有任何的瓜葛!”被他这么一诱导,突然愤怒的吼叫出来的太子夫,想要收回自己的话已经来不及了,“总之,你要还当我是啥你父亲,就赶紧把这段笑话一样的婚姻给我结束掉!”

……

从家里出来的北冥,没有坐轿也没有骑马,摒退了侍卫之后一个人安静的走在回宫的路上……他得好好安静一下,整理整理思路。

他当然不会答应老头子的无理要求……谁也分不开他和汐儿!

只不过,到最后也没能开口问传国玉玺的事……他本来打算用话把老头子绕进来、再套话,可惜最后一个话题结束的时候,老头子却陡然清醒了!到底是思维敏捷的太子夫……他再问,也不会有任何收获。

只是今天的意外收获已经够多了……父亲、宰相、先皇……这到底是一根怎样的感情线?

上一辈的感情,他没有太大的兴趣,可先皇是他的仇人,那红魔跟他们三个又会存在着怎样的关系?这就是他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可是比起红魔,更迫在眉睫的传国玉玺……看来到最后,他今晚还是只能亲自去找茗仑了!

深知茗仑那里绝对是吃软不吃硬,北冥蹙着眉,下意识的摸了一下上衣口袋里的药盒……茗仑身上软筋散和慢性毒的解药……不知道对于哪儿失去自由和尊严的男人而言,这个交换条件够不够分量……实在不行,就再加上“另一个条件”……

可北冥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此时在茗仑的房间里,正上演着一场春色无边,主角儿便是他那个最珍视的爱人——

……

第一百六十八章:强者间的交易

茗仑的嘴角,噙满了幸福的笑容……凝视着枕着自己的臂弯熟睡过去的爱人,昨天到今天,这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比起当王爷时那些尽享荣华的虚度时光,能这样和汐儿天天在一起的日子,才是那么弥足珍贵!

他再也不想当初那样发傻了……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总觉得应该要点什么……所以傻乎乎地去抢王位那种根本一点都不重要的东西!

如今的他,必须要重新拿回荣华富贵的理由只有一个……那是他跟北冥一教高下、守住汐儿的资本;那是他再也不让爱人受半点苦的保障……全是为了怀中的这个人!

梵汐今天显然有些累,早晨那段缠绵,怎么抱都还嫌不够,而梵汐自己也不再讨厌被这个男人抱着,热情的回应更是让茗仑欲罢不能,等到两人在一片狼藉的床上终于决定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收拾好昨天厨房里丢下的一片狼藉,还有那个小杂役丢在卧房里的食物,又给茗仑和早已饿的“喵喵”打晃的小猫咪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和茗仑一起收拾完餐具又换洗掉昨天被她们弄得沾满了爱液的床单被罩,梵汐洗那些东西的时候,那张小脸都因为害羞始终红扑扑,在一旁帮忙的茗仑一直在偷偷地喵他,爱人此时的模样像个娇羞动人的妻子,别提有多可爱了。

这会儿,虽然快到了晚饭时间,梵汐却累得睡着了……茗仑怎么舍得叫醒他?

恋恋不舍的凝视,望了又望,茗仑这才慢慢的、小心翼翼地把熟睡的梵汐架起来、抽出手臂,把他的头安稳地放在枕头上,这才蹑手蹑脚的起身——这两天,他看着梵汐做饭,一直在留心的偷学,这样就不用爱人辛苦了,今天的晚饭由他来做,给汐儿一个惊喜。

然而,刚出了卧房、路过最外面的厅堂时,茗仑却万万没有想到——

刚好这个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进来的人,确实在这个时候最不该出现的“老朋友”——北冥!

“好久不见了!过得如何?”

北冥不紧不慢的环视了房间一周,他倒的确是美想到茗仑能把日子过得这么井井有条。

“我很好,有劳费心——”

茗仑一边没好气地反嘲,一边在心里暗自庆幸着汐儿刚刚沉睡过去,没那么容易醒来。

淘气的小猫,从北冥的身边经过,像是通人性一般,“喵”的一声炸毛跑走了。

“过的还挺有情调啊。”

北冥冷压扫了那只猫一眼……哼,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居然还有心情养猫?

“托你的福,不过……有话就直说吧,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拐弯抹角的小动作在我跟前就不必了吧!”

茗仑当然知道这位昔日的青梅竹马是来做什么的,他也一直在等北冥自己送上门来,可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事情搞定,让这家伙走……绝对不能跟梵汐装上!

既然他打开了话夹子,那北冥也就乐得米国人不说暗话了——

“传国玉玺在你那里,对吧!你要什么条件?不如我把你身上的毒解了,把软筋散的解药给你……怎么样?”

“呵呵,两颗解药换一块传国玉玺?北冥啊啊,你真是越来越会算账了!你该不会是还没有睡醒吧?”

茗仑并没有否认,只是口吻中带着明显的冷嘲,显然这笔交易这么“做”法,是做不成的……北冥的如意算盘,在同样精明的茗仑面前,可没那么好打。

“话不能这么说,以你现在的处境,那东西对你而言无非就是一块年代久远一些的石头……拿了解药,后半辈子少受点罪,不好吗?”

北冥其实也是想再努力全书一下……这样的交易如何的不平等,他自己岂会不知道,他原本也买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实在不行,他还有更大的筹码,只是他尽可能不想用了给自己找麻烦罢了。

可惜,茗仑果然不是那么好骗的——

“说得真好听!当初你给我吃下那些东西的时候,我们可曾有做过真么交易吗?没有吧!只不过是我虎落平阳被犬欺,无论是比权势还是武功,在你的逼迫之下都不得不吃而已……给了你东西之后,你再摇身一变从窃国大盗变成了正统的王位主人,而我却依旧是个囚徒……根本什么都没有变,你让我再吞食一次毒药又有何难?那传国玉玺岂不等于白送你了?”

“那你想要什么?”

北冥并不意外他的心思缜密,就像茗仑所说……他们又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

只是按照茗仑的“提示”……他们似乎想到了一块去——这家伙想要的,便是他迟迟不愿提出、不愿给、但是如果真到万不得已,为了交换传国玉玺、又不得不给的东西!

“我要‘茗仑王’——”果然茗仑说出了北冥心中所想的那个答案,其实他更想说他只想要梵汐,可是爱人不可以当做物品来交换,而且北冥也绝对不会同意,反倒会弄巧成拙,还不如一步步来的更稳妥,“我要你帮我恢复‘茗仑王爷’的爵位……别跟我说很难办,你现在大权在握,只要你肯想办法,总能办到……否则,我这个人记性不大好,钥匙是在想不起来把传国玉玺那东西丢到了什么地方去,这也很难办!毕竟就像你说的——那东西对我来说,充其量就是一块年代久远点的石头!”

“你……"

北冥有些气结……虽然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可被这样明晃晃的威胁,实在是心里不爽。

而且,比起不甘心来,更重要的是自找麻烦……茗仑一旦恢复爵位,就意味着皇室有了正统继承人,在这种情况下,反对他登基的大臣便有了凝聚点,日后要消灭朝中的茗仑党,将是一个长远又艰辛的过程!

——那样,茗仑就摇身一变,从一个废物变成了他实力相当的对手!

北冥的计划是,等字条上号称要揭穿他谎言的那天,让逸尘上殿,表示心意已决地坚决要把皇位传给他,并且直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禅让书……这就等于,他利用了某些躲在暗处、想要害他的人创造的这次机会,反将一军,一举名正言顺的拿下王座,他又手握军权,以后清理不服从他的人也师出有名……虽然他已经控制了逸尘,为了梵沐的安危、逸尘只有听从他这一条路,但没有传国玉玺,禅让书便无法生效!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果拿不出传国玉玺……十天后,大殿上如果写字条的人真的出现,并且证明了他手里的三块将军令牌都是假的……那他不但会失去军权,而且连他这被“委托”的权利都会受到质疑……

这个节骨眼儿上,是不成功便成仁,他没办法不接受茗仑的要挟!

“好,我答应你!这两颗解药,你现在就可以服用,明早应该就能恢复自如……明天早朝,我会想办法恢复你的爵位,让你回到王爷府,官复原职……然后,你去御书房找我,把传国玉玺拿来——”

北冥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当即先把两颗解药放在桌上,茗仑也不含糊,直接拿起来、谁都没喝,就硬生生的干咽了下去——

一个毫不犹豫的率先履行承诺,一点搜不担心对方会事后出尔反尔,一个毫不怀疑药中会不会有诈,张口就咽……这背后当然不是因为信任。

北冥不会在药中做手脚,因为他要的是传国玉玺,不这么做的话,茗仑怎么会给他?

茗仑有谋反前科,如果他拿着那东西不给北冥,而是自己伪造禅让书……没有逸尘从旁佐证,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不容易可以重见天日,若此时再被扣上一项“偷走传国玉玺、伪造圣旨”的罪名,得不偿失,就算他不拿出来,相信北冥也有办法让逸尘把这个“屎盆子”扣到他头上。

——其中利害,两个精明的男人早就都分析的头头是道。

“逸尘和梵沐,被你弄走了……对吧?”

茗仑吃完药,效果还没有立刻现出来,因为知道药是真的,他倒也不慌张,只是没好气的甩给对面的男人一句——这样心急的要传国玉玺,如果不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心思细密的北冥不会连回复王爵这种事都答应。

“恩,放心吧……没有十分的必要,我也不想置他们于死地,他们现在很好,只是逸尘必须听话才行!不过如果他像当初的落音一样,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北冥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把茗仑对梵汐的图谋算过去……不是他不在乎,而是他压根就觉得汐儿在自己昔日对茗仑的陷害下,不可能再对这个男人有意思的情谊,茗仑也应该早就放弃了才对!否则……这屋子……

他不是傻瓜,一进来就注意到了,茗仑应该是已经和什么人厮混在一起了吧,否则就凭茗仑,这里应该变得比猪窝都不如才对……而且,此时他也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和喘息声,那并不属于他们的…… 哼,喜欢偷听的情人吗?那就对不住了,等一会儿走的时候,他就只好把那只“老鼠”捏死了,相信茗仑也不会有意见的——谁让他偷听了不该他听到的东西!

“洛音可是你的亲信!”

茗仑的内力还没来得及恢复,自然听不到那本身就很轻的喘息声,只是觉得自己对当初的信尚不至于这样残忍……那洛音……

“哼,谁让他不小心撞破了我设的局,知道了我有意利用你派人刺杀的事情借机装死……又不肯站在我的这边,坚持要回京面圣!这种喂不熟的狗,我要他做什么!”

两人都没想到——

北冥话音刚落,就听“哗啦”一声,门厅一侧通往卧室的厚门帘被掀开了——

“汐儿!”

“汐儿——”

茗仑大惊失色,他做梦也没想到梵汐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冒出来!

而北冥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早知道那里有人,他以为是跟茗仑私通的小宫女,本就打算离开前一掌拍死,免得秘密泄露……可是这扬起的一掌却怎么也拍不下去……为什么是……

是他的汐儿!

……

第一百六十九章:东窗事发

“北、北冥……你……你叛国……"

梵汐这一年多来,磕磕绊绊的走过来,早已像只惊弓之鸟一样……受了太多的委屈和惊吓,早就应该美誉什么能再吓到他的,可是没有一次超得过此时的震惊!

北冥……诈死陷害茗仑!甚至为了演戏逼真,不顾家人的性命……那他当时为了给北冥沉冤昭雪所做的那一切、还把茗仑送进天牢、差点要了茗仑的命!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茗仑从头到尾都是知道的,恐怕千夜也是知道的……都是怕他此刻额痛苦,才不约而同的三缄其口?甚至茗仑为了不让他像此刻一样绝望,甘愿独自背上一世的骂名,甘愿放弃所有的荣华富贵……却被他误会的那么深!

北冥……要谋朝篡位……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

梵沐和逸尘根本没有去携手天涯,而是被北冥囚禁起来了……

——梵汐的头,只觉得”嗡“的一声炸了锅!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就算是杀了他、他也不会相信有这种事……身边最亲密的人……居然是一只豺狼!

……那,他该怎么办?

梵汐傻眼了,大脑停止了转动,艰难的几个字用尽了他全部的气力,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眼睛一眨不眨的瞪得大大的,瞪着眼前最熟悉的陌生人,眼泪却像断弦的珠子一样流淌而下。

如果不是他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小猫闹醒、死命的扯着他的被角往外拖……他恐怕永远都不会听到这样的真相!

但是现在……一切虚幻的假象,像泡沫一眼……“啪”的一声碎了!

原来,露骨的真相,竟是这样的残酷——

他该怎么办?

然而,如果说伤心绝望,此时的北冥,却也不比梵汐的情况好到哪里去——

眼前的爱人,只披着一件睡觉时才会穿的丝薄内衫,白皙的脖颈上那么清晰的痕迹——那是茗仑印在上面的、欢爱的时候才会特有的印记!这房子里里外外都是梵汐帮忙打理的、甚至桌上还放着中午已经放凉的剩菜也是梵汐给茗仑做的……那种充满温馨的、充满爱意的方式,梵汐是娇贵的、他从来没有舍得让自己的心肝宝贝多操劳一下……可现在,居然在这里把别的男人照顾的如此周到!

——原来,茗仑的情人……

居然就是自己的爱人!

虽然角度不同,可北冥的北悲伤和震惊……却丝毫不亚于梵汐!

“是!我从十岁就开始惦记着这江山!哼!什么青梅竹马……这十余年来,你以为我用过真心吗?我的确是利用茗仑、诈死来除去他这个最大的绊脚石;我故意在书房留下‘青梅竹马落琴崖’的字样,就是知道逸尘当时无人可用、很可能会拍拖到你头上,我就是为了误导你、要让你亲手把茗仑送上断头台!连我的家人,我也知道善良的你一定会救!从头到尾都没有在行刺中受过伤,更没有什么山中采药的老婆婆!银婆婆她一开始就是我最得力的属下,杀了那些运送假尸体的差官、再在他们尸体上投毒打算让逸尘昏迷一阵子,可惜失败了!更可惜的是千夜为了你从中作梗,茗仑才能保住性命!如今梵沐和逸尘都在我手里,梵沐的一双肩胛骨还被我上了穿锁之刑!逸尘现在为了保住梵沐,什么都肯做,只差一枚传国玉玺,我就大功告成了!你以为还有人阻挡得了我吗?你以为你父亲真的是中风吗?那是银婆婆的杰作!梵汐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谁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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