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少年杀手(卷一、二)(穿越)——林夕杰
林夕杰  发于:2012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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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说起来,以前的社员似乎就只有马程宇手上还有两把刷子,其他的不是因为义气留下来的朋友,就是混学分的,而新来的社员们,似乎更是没两个会的。马程宇自然看到了众人的目光,他并不算笨,所以很快地明白了这目光的涵义。

他勉强一笑,像是为自己打气般开口道,“看大家这么信任我,我一定会努力的,让我带领大家把跆拳道社的崽子们打得屁滚尿流吧。”他看起来信心十足,但沐白轻而易举地从他的语调中听到了丝丝的泄气,那种底气不足的声调十分容易分辨,沐白斜了他一眼,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秦子墨微微皱了皱眉头,目光却隐隐看向了沐白的方向,他见沐白面无表情地望着虚空中,看起来倒像是在出神,不禁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马程宇的话说完,便得到了众人的鼓励,他们一一上前,为他打了打气。

但很明显的,他们的眼神里隐隐透着些担忧。刚开学时跆拳道社和武术社之间的争端大多数人都听过,只是了解的清楚与否的问题,但他们都没有将自己的担忧表现出来。也许是为了不让马程宇丧气,也许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过懦弱。

沐白并没有去凑这个热闹,今天的训练似乎是照常地进行着,沐白依然在一边进行着自己的练习,而马程宇也单独在一边练习着,像是要为了下个星期的比赛做好准备。沐白练习着自己的同时,也打量着马程宇的动作,心下顿时更是失望了几分,很明显的,马程宇虽然比起没学过的人要好一点,但是他的招式动作给沐白的印象就像初次见到时的那样。

花架子居多。

这样的动作看着好看,却没什么实际的攻击效果,沐白静静地看了几眼,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已经摸清了马程宇的套路,接下来,只需要找个机会去看看跆拳道社的人的深浅就好了,他正寻思着怎么去看看,是暗中去他们的训练室看看还是找别的机会时,马程宇却突然凑到了他的身边。

“小白,怎么啦,看你心不在焉的,就你还没鼓励我哦,鼓励一下吧,给我打打气。”马程宇嬉皮笑脸地看着他,看样子似乎并不怎么担心,但眼中却带着很明显的忧心。

沐白看了他几眼,想了想,终于一本正经地开口道,“嗯,鼓励你。”他说完这句就不再说话,继续专心着自己的训练,马程宇一时无语,他挫败地垂下头,原本担忧的心情倒是因为沐白的这句莫名其妙的鼓励冲淡了不少。

“算了,我是想跟你说,我明天会回家一趟,顺带帮你带点点心来,你喜欢吃什么味的,我好让我妈多做点。”马程宇无奈地说起了自己真正要说的话,立刻发现原本面无表情的沐白顿时眼睛一亮,双目像闪着两道刺眼的光,“唰”地射向了他。

马程宇顿时觉得自己像是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般打了个冷颤,他被沐白看得极其不自在,甚至忍不住小退了半步。沐白破天荒地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灿烂的笑容,语调异常的轻快,“都喜欢。”他说得很快,像是怕马程宇没能明白一般,他顿了顿又加上一句,“只要是你妈妈做的,都可以。”

马程宇忍不住抖了抖,要不是他十分确定老妈不认识眼前这个少年,这个少年也从来没见过自己的老妈,他几乎都要怀疑沐白是不是暗恋自家老妈了。回想了一下自家老妈拿着菜刀的彪悍样子,马程宇顿时将这个念头抛出了自己的脑海,一定是错觉。

这段插曲一过,马程宇的心情却突然没有那么沉重了,生死由命成败在天,他尽力了就好,只是输了的话,就要这些孩子们跟他一起受跆拳道社的打压了。所以,他还是尽力地去赢吧,虽然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很小。

比起马程宇的担忧,沐白就显得开心多了,听到马程宇并没有忘记他的小点心,他顿时觉得万分的幸福。因为希望太过渺小了,所以才更加容易感觉到幸福吧,他甚至想,要是看了跆拳道社,确定他们的实力比马程宇高的话,他还可以看在小点心的面子上,给他一点小小的指导。

虽然一个星期学不到什么,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沐白打定了主意,便决定等下就去跆拳道社的练习室看看,说不定能看出他们的招式套路,然后制定出有效的对应招式。

这天的训练结束的很匆忙,社员们都没什么心思训练,而马程宇只一个人站在一边反复地练习着自己的套路,见到其他人都不想训练了,便让大家散了。这一次,沐白并没有继续留在练习室里,而是随着众人一起离开了,马程宇一个人留在练习室里,刻苦地训练着。

秦子墨看到沐白离开的时候微微一怔,他心念一转,看了眼沐白离开的方向,顿时像是想到了些什么,脚步轻盈地跟了上去。沐白十分轻易地发现了身后的跟随者,他在一个转角停了下来,然后等着身后的人走到了这里。

秦子墨走过转角,顿时看到了站在那里等他的沐白,他丝毫没有被抓包跟踪别人的尴尬,而是十分自然地笑了笑,温和地开口道,“今天怎么没有留下来训练啊?走这条路,是想去看看跆拳道社的深浅么?”他问得有些直接,却又像是话里有话。

沐白看了他几眼,对方只是一脸的笑意,眼眸里一片温和,像是在询问他,却又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沐白寻思了一下,终于轻轻地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回答了秦子墨的前一个问题还是后一个问题,又或者是什么也没回答。

秦子墨眼眸一暗,随即又明亮了起来,他笑眯眯地柔声道,“一起去吧,多个人的话,至少能帮忙放放风吧。”沐白听到他的话,却什么也没说,只沉默地继续向前走着,像是默许了秦子墨的提议。

秦子墨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眼神中是略略的轻松,若是沐白不答应的话,他还当真不好跟着去了。秦子墨低了低头,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然后跟着沐白一起去了跆拳道社的练习室。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他们还没到那里,就看到练习室的门外站着几个跆拳道社的社员,显然是为了防止武术社的来探风声所以刻意安排的守卫,沐白微一皱眉,脚步一顿,寻思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秦子墨看了一眼那些人,也有些无计可施,他摇摇头,跟着沐白一起离开了那里。两人经过武术社的训练室时,不出意外的看到马程宇依然在里面练习,秦子墨思绪一转,顿时想到了办法。

20.暧昧的相处

不等沐白说什么,秦子墨已经笑眯眯地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了。既然跆拳道社参加过那么多次的活动,那么一定会有录像之类的在学校的资料库或是网上。沐白听他说完,脑子里立刻想起了韩洛在键盘上飞舞的双手,他沉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回去会去找找看。

秦子墨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再说什么。沐白回到宿舍的时候,韩洛并没有在,他拿着电脑折腾了半天以后,发现自己确实对这个东西没什么办法,看了看屋外已经一片漆黑的天色,正苦恼着,就看到韩洛已经回来了。

韩洛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电脑前的沐白,他微微一怔,心下略略一沉,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有眼神闪烁了一刹,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沐白见他回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再帮我一个忙吧。”

他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和善点,勉强抽动了下嘴角,似乎是想要挤出一个笑容,韩洛顿时一愣,他什么也没说,只几步走了过去,冷声问道,“又是要我帮什么忙?”

沐白见他一下就猜中了,看起来又不像要拒绝的样子,表情便自然了许多,他果然还是不习惯请人帮忙这种事,难道他还需要学学电脑?沐白盯着电脑看了一眼,眼角余光正好看到自己桌上的英语书,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是算了吧,先把那个莫名其妙的英语学好再说其他的吧。他的心思韩洛自然不知道,韩洛只看到沐白原本僵硬的笑脸又变成了苦大深仇,目光便自然而然地看向了他桌上的英语书,脑中的思绪也飘到了那个的上面。

“该不会是,你想我帮你补习英语吧?”他话一出口,就立刻觉得这个提议似乎不错,如果他帮沐白补习英语的话,那用他的电脑也不用那么的,不自在了吧。韩洛想到这里,不等沐白说什么,便挑了挑眉,沉声开口道,“我晚上需要打工,要补习的话先给我看看你的课表,让我看看什么时间有空。”

他自顾自地说完,凭沐白的表情就认定沐白是因为英语所以要他帮忙了,沐白张了张嘴,目瞪口呆地看了他一眼,神情间有一丝的不解,但很快的,他就点了点头,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床上,直到韩洛敲打起键盘来的时候,沐白才反应过来他刚刚想说的话完全不是这个啊。

他有些懊恼地看了一眼完全把话题带走了的韩洛,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是想说,可不可以帮我找些资料。”他心底对自己莫名其妙被人带偏了思绪而不解,但嘴上却还是说着请求的话。

韩洛顿时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他抬眼淡淡地瞟了一眼沐白,心中虽为自己刚刚说的话而有些尴尬,但是面上却依然镇定自若地询问道,“什么资料?”

“跆拳道社的比赛和表演的资料。”这些话沐白已经想了一个晚上了,所以说得十分顺溜,顺溜得让习惯了他温吞吞讲话的韩洛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韩洛一句话也没说,沐白只看到他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着,十根指头都像是独立的个体,又像是联系在一起的整体,彼此间合作的那么完美。

沐白忍不住想起自己练习发暗器的时候,一开始,手就像是不听指挥,想让它近一点,它却射的更远了,想要它向左,它却偏向了右边。直到后来指间磨破了无数层的皮,直到手指已经灵活到精确到一跟发丝的距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

沐白看了眼自己现在的手,这双手不大,有些苍白,但是十分的细腻,那些熟悉的茧子和伤口留下的痕迹并没有出现在这双手上,这双手比起他曾经的,实在是保养的过于好了。沐白讽刺地勾了勾唇角,那弧度还未上扬就已经被他收回了心底。

他将目光放在了韩洛的手上,他的手上有很多不同的伤口,甚至有很多的茧子,那些东西的形成原因虽然和沐白的不同,但是却莫名的有些相似。韩洛的手像是一个劳动者的手,粗糙、宽厚、染着阳光着上的微褐。

就在沐白打量他的手的这几分钟里,韩洛已经将沐白要他找的东西尽数找了出来,他看了眼沐白右手的石膏,只得将椅子往旁边挪了挪,然后让沐白坐到了他的左方,自己将那些视频和资料打开来给他看。

沐白一眨不眨地认真看着视频里的人的动作,脑子快速地运转着,将里面的人的弱点和常用招式一一记了下来,沐白看得异常的认真,眼中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芒,这种光芒韩洛十分的熟悉。

就像他在看到电脑时眼中的光是一样的,那是一种执着痴迷的光芒,韩洛看了几眼电脑里的视频,便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沐白的身上。此时的沐白好像与平日的他有些不同,韩洛隐隐地觉察出些差异,但是并没能明白那是什么。

这样近的距离让韩洛能闻到少年身上干净的青草香气,带着些许冷清,却又像染着些温暖的气息围绕在他的鼻尖。韩洛甚至忍不住浅浅地深呼吸,感受着这一刻的平静,心灵的平静。他看着眼前专心致志的沐白,心底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也许能和他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尽管在专心地看着视频,但是沐白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韩洛的视线,他不解地偏过头去,径直看进了韩洛的眼中,那双眼眸里还带着些未来得及收起的平静和暖意,沐白微微一怔,还不等他做什么,就看到韩洛颇有些尴尬地别开了头。

沐白只看得见他微红的耳根,和隐隐一片通红的脸颊。沐白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头,正待说些什么,就听见韩洛掩饰般地咳嗽了几声,声音古怪地开口道,“看完啦,你不看我就关掉啦,不认真看资料盯着我做什么。”

他似乎是理直气壮地说着,但眼睛却一直盯着电脑的屏幕,丝毫不敢去对上沐白的视线。好吧,打量别人被抓包其实并不算什么,但是,不小心让自己的情绪被别人看见了,尤其是这个别人还是一直不怎么喜欢的室友的时候,韩洛的心情就十分复杂了。

沐白听到他的话,不知他到底什么意思,只能耸了耸肩,转头继续钻研起跆拳道社的资料来。韩洛见沐白不盯着自己看了,才僵硬地转回了视线,却再也不敢去打量沐白了,明明不是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但是偏偏在沐白的注视他,让他觉得,异常的,尴尬。

韩洛皱着眉头,目光最终落在了电脑的屏幕上,他对武术什么的没兴趣,也没那方面的天赋,所以他只注视了几秒,便兴趣缺缺了。好在沐白看得很快,网上的资料虽多,但他也很迅速地看完了,看完之后,他便一言不发地走到一边去沉思了起来。

韩洛挑挑眉看了他一眼,见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便拿回了电脑的主导权,做起自己的事情来。沐白径直沉思着,从他刚刚看到的资料来说,想要赢跆拳道社的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有足够的练习,马程宇能够很轻松地打败他们,但是,问题就在这里,他们并没有什么时间了。

沐白皱着眉头,试图想出一个好的办法来,很快地,他眼中闪过一丝凌厉,脑中顿时出现了对策,虽然由于时间问题,胜算不高,但是,也值得一试。

沐白心里做了决定,便去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练起内功来,他很快便一动不动了,看起来如同睡着了一般,韩洛下意识地放轻了手上的动作,敲击着电脑的手指也渐渐慢了下来,他试图不要弄出太大的声响,免得吵醒了沐白。

直到做完了自己手头的东西,他才伸了个懒腰,抬眼看了一眼沐白的床位,后者闭着眼睛安静地躺着,平静的样子看起来让人异常的安心,韩洛莫名地想起刚刚尴尬的对视,不由得有些慌乱地收回了视线,他起身去卫生间洗漱完毕了以后,便一头倒在自己的床上睡了过去。

感觉到没有任何的动静了,沐白微微皱了皱眉头,轻轻地翻了个身。

周日的时候,马程宇专门叫沐白去了练习室,然后把一盒的点心交给了他,自己却准备继续留在里面练习一会儿。沐白接过了点心,坐在一边安静地吃着,却并没有立刻离开。

他把点心每个口味都尝了一遍,然后带着浅浅的笑容将点心小心地收了起来,放在了一边,他起身几步走到了马程宇的旁边,后者疑惑地抬头看着他,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我有办法可以帮你赢,但是,你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件事。”他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地说着,对上马程宇怀疑的目光后,他的嘴角慢慢地浮起了一抹自信的微笑,那抹笑容立刻让他整个人变得熠熠生辉了起来,像是无论前面站着的是什么,他都能轻而易举地将他们打败。

马程宇看着这样的沐白,终于犹豫地、慢慢地点了点头。

21.小小的胜利

教马程宇的过程十分顺利,毕竟他不算个笨人,只是没能碰到好的老师罢了。沐白将跆拳道社的招式弱点一一告诉了马程宇,然后在他越发灼热的目光下,淡定地演示了自己所想的对策招式。

尽管沐白的右手十分不便,但他还是当好了一个对练者的角色,等到星期一的社团练习时,秦子墨很轻易地发现了马程宇盯着沐白时过于热情的目光。秦子墨低头略微沉思了一下,眼神若有所思地望向了沐白,后者显得十分镇定,并且十分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的注视,很快地抬头回视了他。

秦子墨微微一笑,朝他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沐白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表示了回应。每天的社团训练结束之后,就是沐白同马程宇单独训练的时间,马程宇进步得很快,这也让沐白对胜利有了更大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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