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梦思雪+番外——不落的凡尘
不落的凡尘  发于:2012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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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你们不知道啊?”书生挑眉“这里发生了罕见的瘟疫,不然这些人为什么要走?”夏流皱紧眉头,安辛低下头,一时间他想起了自己在现代时,每次无聊时看古代背景的电视剧,有几次看到哪里哪里发生的瘟疫。安辛不知道他穿越到什么时代,但他也不想知道。现在和夏流自由自在地浪迹天涯就好,不对!应该是在客栈……好吧,比起在客栈干苦活,他还是乐意跟着夏流闯荡天下呢。碰到瘟疫这种事情,主要的还是要靠冷静啊!!

“是这样啊!我们是刚刚来这里的,不知道这里发生了瘟疫。”夏流说得倒是轻巧,他不知道他和安辛走来多长的路啊?现在都白走了,还要再转头回去,一想到这,安辛恨得磨牙,发誓不再理夏流了。夏流察觉到背后的寒意,冷汗直出。当然,书生不知道他俩在想什么,语气很是平静,“既然我们有缘,附近有家客栈,不如一同前往吧。”夏流哑然,安辛睁大眼睛,“附近有客栈?”他望了望四周,“我和夏流走了这么长的路,可不知道有什么客栈啊!”书生听了,扑哧一笑,道:“那是因为你们只知道前面有座村庄,却不知附近还有家客栈罢了。不过许多第一次来这里的人都是会犯这样的事,那客栈有些隐秘,看不见也很正常的?”夏流的头脑有些混乱,一旁的安辛还在喃喃道:“竟然还有客栈要设置得那么隐秘,难道他们不懂得如何赚大钱吗?”声音虽小,但是书生却听得一清二楚,而他也只是盈盈微笑。这个时候,仍是很安静,三人都是没有说话,但夏流脸色并不太好,安辛见了,想让夏流赶紧坐下休息,夏流却只是向他微笑。下一刻,他说:“不知兄台贵姓?”

“叫我孙锦就好。”书生脸头都没转,淡淡道。夏流感到眼前这位书生格外地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却没有想起来。他自嘲地心里想着自己肯定是身体不好,糊涂了。就想孙锦所说那样,的确有家客栈。在荒草萋萋的丛林深处,客栈周围竟然有许多人进进出出!“是那些难民吗?”安辛怔怔地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们。“不是。”夏流记得那些难民只是穿着粗衣麻布,十分脏。而眼前的一群人,衣服却是比较昂贵,身份不简单。“糟了呢。没想到青海团也在这?”安辛糊涂,青海团是什么啊?但见夏流身子摇摇晃换,急忙扶着他,他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你到底是谁?”夏流瞪着他,用力握紧拳头,安辛恼了,拍了他的后脑勺,“都这样了,还这么用力握拳头干嘛?还有人家是书生,还问他是谁!”安辛的话,夏流没有去听,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孙锦。“什么啊?我就是我啊!还能是谁?”孙锦挑眉,言语里带着浓浓的嘲讽。“那你为什么知道青海团的巢窝?”夏流咬紧牙。“你为什么说这里是青海团的巢窝?”

“是别人跟我说青海团的巢窝是家客栈,而且那群人都有一块青海团的印记。你也有。”夏流盯着孙锦脖子上一道绿色的印记。“哈!原来被你发现了啊!”孙锦嫌恶地皱眉。“你知道这里是青海团的巢窝,我还会放过你吗?”夏流抿嘴,微微回头,是安辛着急的神情。夏流知道自己身体不太好,这里是青海团的巢窝,要是在这里干架,必死无疑!夏流深吸一口,时间似乎停留在这一刻。突然,夏流抓紧安辛的手,转身就跑。孙锦脸色一变,赶紧转身对后面的青海团团众,叫道:“该死的,快去追!”一群人被孙锦突如其来的斥责声吓到,又想想他的身份,谁又敢违抗?立刻抄起家伙去追赶逃跑中的两个人。

安辛由于先前走过的路程,一直喘气,“跑慢点……”

“不想死就别说话!”安辛闭紧嘴,却笑着看着眼前拉着自己拼命跑的夏流。

“追啊!”身后的杀喊声越来越响,犹如是到了绝望的边缘。夏流不怕死,他怕的是安辛也会受到危害。景物随着视线快速转移,而夏流的额头冒着汗,视线渐渐模糊,背后的杀喊声一随之更响。可是,夏流一想起还有安辛,他拼命地跑,不管安辛想如何甩开他的手,大声对他说不要这么勉强,他知道或许真的逃不掉了。“安辛……对不起。”随之而来的,是夏流重重地摔在地上的声音。

“夏流!”安辛急忙蹲下身,抓紧他的肩膀摇晃,“你醒醒啊!”此时,青海团众人已包围在着两人。“夏流……”眼泪顺着安辛眼眶流出,滴在夏流失去血色的脸。一丝光亮,一人举起锋利的大刀,向两人砍去。安辛紧紧抱着夏流,闭紧眼,等来的是长久的寂静。他缓缓睁开眼,身旁的是鲜血,刚刚要向他们砍去的人,已经倒在地上,断绝了呼吸。安辛抬头一看,是袁渊好久不见的脸。

“没事吧。”跑来的是一名俊秀少年。安辛向他微笑,“谢谢,没事。”从人群中,孙锦脸色一脸的难看。“孙锦,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袁渊嘲讽地看着他。孙锦冷哼一声,不甘。“知道。”

“既然这样的,这两人我带走了。”见袁渊看向安辛还有昏倒的夏流,咬紧牙关。“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金风,我们走。”

“是。师傅。”孙锦呆呆地看着他们远去,气愤地转身走人。想必,团长也不会轻易饶了他的。不过,现在团长还没回来,立即离开才行。孙锦下定主意,自己必须得离开青海团,根据团长白玉龙的性格,估计他的下场没那么好。

寂静的小巷子,白衣愣愣地走在,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但他没有后悔离开老高。他知道自己不适合跟他们呆在一起,小小年纪,杀了无数的人,他真的好怕。突然,止步。眼睛睁大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冷汗直冒。白玉龙嘴角上扬,“可找到你了啊,白衣。你可真让二叔我不好找呢。”白衣的手颤抖着,白玉龙渐渐向他走来,“至于这么害怕吗?”白衣下意识地后退,他只想离开远离这个人,他很危险。白玉龙挑眉,“原来,你还是这么怕我啊。”小巷中,那是不能隐藏的危险……

第19章:金风

太阳高照,一家楼阁上。

一间昏暗的房间,安辛坐在床边,久久凝视着床上的夏流。他握紧夏流的手,似乎永远也不分开。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梅良心还是一贯沉稳的表情端着药走进来。安辛向她微微点头,梅良心将药放在桌上,道:“他该喂药了。”

“我来吧。”安辛虽是对梅良心说话,目光却一直定格在夏流脸上。

“那好吧。看着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安辛第一次听到梅良心的语气十分温柔,却只是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热滚滚的药,小心翼翼地吹了几下,慢慢地含住几口,低下头将嘴里的药灌入夏流的口中。

楼阁屋顶,是堆满书架的书房。俊秀的少年走来走去,挑着一本一本的书。他呆在这已经很久,却没有任何厌恶。他5岁时就跟着袁渊在这家楼阁生活了多年,袁渊如同他的父亲一样,待他很好。他每天除了习武,就是在这里看书。有些书看过了,他仍喜欢继续看着,每行字迹仿佛记载了多年来经历的足迹,那是快乐与痛苦相互结合,辛酸却又甜蜜。金风,原本生在一户富贵人家,母亲是个乡村女子,进了金府当了个丫鬟,与金风的爹相爱,最终成婚,生下了金风,一家子其乐融融的。金风的爹与夏府的老爷夏吹偣本事拜把子的兄弟,两人本来关系极好,却没想到有一天……

野外,一位美妇牵着才只有5岁的金风,马上就要到金风的生日了,爹爹一定会送金风很好很好的礼物。美妇扑哧一声,笑了。抚摸着金风小小漂亮的脑袋,金风想和娘拉手,娘笑着牵起金风的小手。此时,金风感觉视线多了一丝血色,定眼一看,被吓得腿麻。在地上流淌着的是鲜红的血,鲜艳而妖艳,却是带有一丝狰狞的恐怖。娘脸色苍白,拉着金风细细的小手沿着血,寻找着。结果,一声惨叫打破了野外的寂静。金风的爹静静地躺在地上,眼睛睁着,充满了悲愤与不甘。美妇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疯狂地叫喊。金风一脸恐惧地看到在父亲尸体旁边,站着一位男子,全身满是血,手握一把细长的剑,他是父亲的好兄弟,夏吹偣。“娘……”金风哭喊着,可娘抱紧这爹的尸体,没有听到金风的哭喊。光亮想起,细长的剑落下,是血,溅了一地的血。“娘!爹!”他大哭,掩饰不住的绝望,他跑着,小小年纪的他,却失去了父母,夏吹偣握着剑,见金风逃跑,丝毫不慌张,反倒只是缓慢地走,剑锋与地面触碰,走向金风。忽然,一阵风吹过,伴随着黑色的身影,金风,不见了。

当金风睁开眼睛时,是夜晚。皎洁的月光照在他身上,同时也照在他身旁黑衣男子。一滴大大的泪珠落下,伤心而绝望。金风小小年纪,目睹了父母的死,而他成为了孤儿。“醒了?”男子站起身,表情和蔼可亲。金风点点头,盯着男子。“还是孩子啊!”男子感叹,“才几岁,父母就死了。”

“他们没死……”金风嘟囔着,他还在抱着最大的希望。也许,他的父母还在睡觉罢了。男子一震,随即哈哈大笑,“小孩子,天真幻想很正常。但是哥哥跟你说,你父母真的死了。”金风死死地盯着他,眼泪哗啦啦地流出来,“你骗人,他们是睡着了,我不是孤儿!他们没死!”男子无奈,“要跟你说多少遍,你才明白?你父母真的死了。”金风低下头,紧闭着眼睛,野外的那一幕他还历历在目。霎时,他早已泣不成声。

“孩子。你叫什么?”男子蹲下身,轻轻地问。

“金风……”他抽咽着,小手不断擦着眼里流出来的泪花。此时,他放下双手,“你叫什么啊?”

袁渊看着金风稚嫩的脸,笑道:“我叫袁渊。其实,你可以叫我师傅的。”

“师傅是什么?”金风睁着圆圆的大眼睛,问道。

“就是教你你不会的东西。”袁渊嘴角有些抽搐,毕竟只是5岁的孩子。

“那你是收留我了?”其实这是很明显的。

阁楼传来脚步声,金风回头一看,是仕霉女生气的脸庞。

“有没有看见老高?”

“……”

“该死的。老高有跑哪里去了?”仕霉女愤怒地跺脚,语气有着浓浓的着急。“或许他还在楼下,只是你没发现。”他微笑。

“楼下?”仕霉女皱眉,“楼下的我都翻遍了。可就是不见他的踪影。”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好自为之。”金风将一本书放回书架。仕霉女死死地瞪着他,正要爆发脾气时,一阵冰冷的声音扑灭了她心中的火气。“老高晕倒了!”仕霉女惊得转身,是梅良心一丝着急的脸庞。这小子!竟给老娘添麻烦。仕霉女心中骂着,跟梅良心跑下楼。

金风很安静地看着仕霉女和梅良心匆匆离去的身影,又将另一本书放进书架。这些书看来要好好整理才是。一时间,他的忙碌的手停了下来。一本书吸引了他的眼球。小心翼翼地拿出来,他感到奇怪。以前在这里都没有发现有这一本书。一本红色的书,封面是一朵花的图案。迟疑了一下,翻开书,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白衣少年。柔顺的黑发随风飘逸着,鲜艳的红唇,纤细的身躯,细长的眉毛,还有黑漆的眼睛,却没有一丝情感。他,眉目如花,绝色倾城,可曾想过在他倾倒众生的容颜下,是一颗冰冷的心。金风微微皱着眉头,忽见一黑色的身影闪过。一惊,将书放回书架。去追赶,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他苦笑,肯定是自己想多了。走回那个书架前,发现那本书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阳光透过窗户,只是一角被照亮,其余的是那么得昏暗。季鸢华趴在桌上,一天的练习也让他疲惫不堪。背后有人的呼吸,连头都不抬,“又去干什么缺德的事了?”黑暗中看不到那人的脸色,但从语气听,他是不甘地苦叫:“少主!明明是你喜欢做缺德的事啦!再说,我也只是偷偷潜入袁渊住的阁楼而已。”说完,掏出一本红色的书,“不过这本书倒是被袁渊的徒弟金风看到了……”见到的是季鸢华杀人般的眼神,冷汗直出,“少主用不得这样吧。”

“走!”那个人知道季鸢华的心情不好,再加上自己做的事情,悻悻而去。

丛林深处,一家客栈,格外严肃。窗门紧关着,就在这时,门开了。白玉龙走出大门,白衣呆呆地看着,嫌恶地看着捆绑着他的手的绳子。“这下你可跑不掉了。”白玉龙停住脚步,邪笑道。白衣咬着嘴唇,血流出,整个人更是妖艳美丽,而他恨不得把眼前之人撕成碎片。“来,恨我吧!是我杀了你的父母的!白恩也不过是我替罪羊。”白衣强忍着眼泪,想撕扯绳子,却又动弹不得,就只能一直站着,听仇人狂妄的笑声。死去般的痛苦。眼泪终于流下,想起与老高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心中有些后悔。或许,他不该离开老高的,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看来,他要受白玉龙的摆布,继续做别人的傀儡吧,还是被杀……

“白衣……白衣……”老高口中喃喃着,额头上放着冰冷的白布。“老高发烧发得很严重。”梅良心担忧道。仕霉女一脸苍白,“这孩子相思犯得这么严重。要不,我们去找白衣吧?”

“问题是白衣在哪儿,我们都不知道。”梅良心冷笑道,“先是夏流,再是老高。真是的,烦死了。”

“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也一样。现在羽环又不知道跑哪去了。袁渊救夏流回来,就有急事走了。安辛现在一直陪着夏流,金风年纪太轻了,如果突然发生什么事情,该怎么办?”

“就怕袁渊阁楼所在地被别人发现了,我们就死惨了。”梅良心凄惨一笑。

房间内,安辛坐在床头,一天下来,一直坐着,一动不动,微笑地看着夏流熟睡的脸庞。“夏流,你这个笨蛋。知道我有多着急吗?万一,你有什么事,我该怎么办呢?”眼睛一眨,一滴眼泪落下。“记住,千万不要就这么死了。不然,我就随你一起死。”他抽咽,喉咙酸疼,抱紧夏流,久久不放松,那是情人的拥抱、泪,继续流。而他,一直抱着,天荒地老。夏流,只求你好好活着,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阁楼书房,金风的警惕性缓缓提升。下一刻,他停住了脚步,睁大眼睛看着前方的白衣少年。他,原来是那么得倾国倾城,美冠如玉。但他的眼神却是叫人发寒,两人对视,久久不能放松……

第20章:忘帆山庄

阁楼,如此寂静。

他和他对视,时间静悄悄地流逝。倘若这是场梦,还不如永远不要醒的好。阁楼外,是杀喊声。而他们确实那么安静,匆匆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当仕霉女跑到了书房,脑子一阵空白。窗门开了,闪进来的是人影。

“少主。他们杀进来了。”那人笑着。细长的发丝随着季鸢华的回首,飘逸着。就这样,阁楼只剩下金风和仕霉女。

“这是怎么回事?”仕霉女忙问道。

“不知道。”金风扶着额头,看似很苦恼,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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