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梦思雪+番外——不落的凡尘
不落的凡尘  发于:2012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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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经过男子的提醒,他还真没发现他的黑发混杂的一些白发。是惊讶?痛苦?还是悲伤?夏流,我可是因为你年纪轻轻有了白发,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你叫什么?”扯开这个话题不谈,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

“宁磬玉。你可以叫我磬玉。”

“恩。”

两人没有再说话了。

下一刻,隐约听到了一阵声响。宁磬玉一惊,出去探望一下,才明白是有重要的人来了。蓝煌的父亲,蓝逵铭。

“宁前辈。”蓝兰有些担忧。宁磬玉还能怎么办,也真是的。蓝逵铭早时候不来,晚时候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既然来到了忘帆山庄,就只好去迎接了,毕竟魔教和忘帆山庄的交情也不错。

忘帆山庄门口,挤满了人。突然,中间让开了一条路,走着的是名老人,白色胡须飘飘,表情严肃,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爹。”蓝煌来到他身前,双手抱拳。蓝逵铭给了他一脸微笑,蓝煌让路。

“儿子,近年来过得好吗?”

蓝煌一惊,道:“好。”

“恩。那个女人不在,果然就是好啊!”蓝煌忍气吞声,自己面对的是自己的父亲,怎敢去反驳,只得事事依着他,再说父亲也老了,自己是他的儿子,总要尽点孝心,于是蓝煌小心翼翼地扶着蓝逵铭,往里头走去。

第23章:双重人格

夏流醒来的那一刻,安辛高兴地扶着他醒来,抱着他迟迟不放手。夏流沉默却又微笑,任他这样抱着,可房内的空气那么尴尬,夏流不想说,可又不能不说,每当看见安辛幸福的样子,又怎么说得出口呢?

“安辛,你不问问我,在那个地下通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别说了好吗?”他将头埋在夏流怀里。

“安辛,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我走火入魔的事实,我好害怕好害怕你离开我。”夏流紧抱着他,眼神向着窗外,好似神往,听安辛没出声,继续道:“我记得跟你讲过,我爹逼迫我练一门邪功,其实不算邪功,但没有几个人是练得起来的。我爹千辛万苦找到那秘籍,却把我当做试验品,我不想练,可又不能反抗。那秘籍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情梦。那天,我顿时心情开朗,还天真地想,练了这门武功,会不会可以见到娘呢?我一直辛苦地练习,去探讨。可每次气血攻心,几次差点死在了夏家的秘密房间内。那种感受简直生不如死,仿佛全身都炸开了的感觉,我永远都忘不了。直到后来,不知怎的,像往常一样练功,坚持地去练,最后因浑身疼痛而晕倒,醒来的时候,是我爹的尸体,我还发现不止我爹,在夏家干活的下人全死了,血流成河。是我,是我屠杀了夏家。”说着,他的身体不禁抖颤。

“夏流,哇~~”安辛泣不成声,夏流刚刚说得那些话,他一直都忍着泪,夏流以前是多么得痛苦,不想他以前是个自由自在的小混混,即使是遭人鄙视。可夏流,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安辛不想接受夏流活不长的事实。但,事实终究是事实,都是残酷的。夏流是人,他们是人,普通的人。大家都说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夏流就算再做什么,还是无法改变。

“除非现在就去死,我也不想等待死亡。”夏流脸色痛苦,声音十分沙哑,“可你呢?要是没有遇到你,多好啊。不然,我还留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用?”

“夏流,求求你不要这么说。”泪水哗啦啦地落下,夏流想去触摸,却止住。

“你啊!都有白头发了。这么年轻的,怎么会有白头发啊。”言语无不隐藏着深深的心疼。

“你早就发现了吗?”安辛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

“不。”微笑,更似苦笑,“醒来发现的。白头发长得好快呢。”

“你没醒来的时候,我还一直数着呢。差不多……五十六根左右吧。反正以后都是要长得嘛!”再一次见夏流时,夏流早就泪流满面,不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说什么呢。”他勉强地向他露出笑容,“这跟你其实没什么关系。或者说,我本身有什么毛病啦!你这混蛋。”声音渐渐小声,他认为自己一向坚强,可坚强也不过是勉强自己而已,“再说了,”他苦笑,“我和你认识了还不到一个月,至于要为你有白发吗?你这个自恋的家伙,还想是因为你我才有白发的呢。”

“那你为什么爱我?”

“啊?”他惊诧,而不想看他的眼睛。

“为什么要爱我?”接下来的声音越来越无力,可他偏偏执意要问。安辛不说,感受到一滴冰冷的液体落在他的头上,一滴接着一滴,声音持续不断,仍然是“为什么爱我”,夏流的耐心一向很大,他要等他的回复。“求你别说了好吗?我爱你,我是很爱你,可这和时间有什么关系?”

“这就对了。”夏流奇迹般地粲然一笑,“你说你爱我跟时间没什么关系,记得我见到你时,还没有白发呢。你有白发的可能性跟我有很大的关系,再说我……还昏迷了好几次呢。总是让你担心,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这就是给我最大的欣慰了,好吗?”他没有反驳了,或许不想再逃避现实。

“好。我不会再说对不起了。”那日,他紧紧地抱着他,很久很久都没有放手过。

忘帆山庄大厅,一群人各自坐在座位上,情形看似严重,但还不是要靠蓝逵铭的脸色行事?“啊哈!蓝长老,几个月不见,也没见你这么认真过。晚辈倒是不明白了。”宁磬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蓝逵铭见是宁磬玉,倍感惊讶,蓝煌想给宁磬玉一个眼神,不过宁磬玉没有去理会,认真地看着蓝逵铭。

“哼。没想到前任魔教右护法会来忘帆山庄。”蓝逵名微怒,自己的儿子果真像外界传出来的谣言那样,与魔教交情不浅那!不然,宁磬玉怎能大摇大摆地走在他面前呢?

“那真是让我伤心,长老你似乎不太待见魔教呢。”

“你自己这是明知故问。”

“我来这里的原因,想必蓝长老不知道吧。你儿子没告诉你夏家二少爷夏流在这里吧?”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蓝逵铭脸色极为不好,蓝煌顿时察觉到一把利剑在逼向自己。

“我不知道,那又如何?”这时候,蓝逵铭能做的只能是心平静和,只是众人的议论时不时传到他耳里,他有怎么能静下心?

“那蓝长老就是同意夏流留在这里了?我不妨直说,来这里我只不过是来探望夏流的,没别的事。蓝长老您尽可放心。”一见宁磬玉笑容满面的样子,蓝长老觉得自己的面子挂不住,还非得在人多的场面,周围的人几乎都是在看热闹的,蓝煌心慌,这宁磬玉真是多事!一时间的,蓝逵铭不知道该说什么,脸色发青,重重哼了一声,回房。众人还呆呆地愣在座位上。

“宁前辈,我希望你不要破坏我的计划。”蓝煌将他拉到不显眼的一处,小声说道。

“这迟早都是要被他发现的,还需要讨好他干嘛?看你也挺累的。”宁磬玉关心地对他说。

“他毕竟是我爹,我可不想让他受气,还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

“可事情都发生了,反正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也不过是生气而已。接下来的烂摊子你自己搞定,不需要我帮忙了,那就拜拜了。不要再找我了,我知道你一会要说喂的。”话一说完,转眼见不留人影,蓝煌还傻傻地站着。

摆脱了蓝煌,宁磬玉收了口气。接着干什么他都不知道,蓝兰还得去执行任务呢,他有些后悔干嘛不留住蓝兰呢,至少还有他可以聊天。安辛嘛,还是要给他好好跟夏流聊聊的时间,遇到同乡他真的好高兴。不一会儿,是安辛的身影。

“安辛?”他感到奇怪,连忙叫住他,安辛还傻愣愣地走着,“安辛!”他大叫,顺便拉住了他的手臂。安辛挑眉,挣脱了他的手,宁磬玉被他甩在了一处角落,大惊。他刚刚感受到了极深厚的内力,差点将他震得吐出一大口血,还好只是尝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可怎么会这样?“安辛。”他站起身,他就不信安辛还不理他,即使安辛刚刚强大的内力,所以他不敢去靠近,可一步步紧跟着。“你还想干什么?”言语里是极深的杀意,宁磬玉不由地屏住呼吸,安辛看向他,眼神发红,他突然发现在他的身后是尸体,安辛不知什么时候手上都是血,一滴滴落下,犹如炼狱中的恶魔。

“你是谁?”宁磬玉一下子提高了警备。

“我还能是谁呢?”他冷笑。宁磬玉明白,他似乎不再是那个痴情善良的安辛了。至少他不会对他冷言冷语,还会杀人。突然之间,安辛皱紧眉头,嘴唇不断颤抖着,一口血从他嘴里吐出,宁磬玉惊讶,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去扶差点站不住的安辛。

“我……怎么了?”安辛脸色惨白,见宁磬玉在身边扶着自己,对他温柔地笑笑,“宁前辈,你怎么在这啊?好奇怪,记得明明在夏流房内呢。”让宁磬玉惊讶的是安辛竟然不记得刚刚所发生的事情了。突然,他看见安辛眼里浓浓的杀意,一惊,推开他。

“怎么了?”安辛不解。此时的他,无比温和,可又时而冷酷。他忍不住,问:“你有人格分裂吗?”

“啊?”他惊呆了,宁磬玉竟然会这么说。

“你没发现你身后是一具尸体,手上……”宁磬玉不敢往下说,因为他见到安辛眼里充满了恐惧,手不断抖索着,嘴里念念有词。“好了,我们走吧。”宁磬玉拉着他,安辛听话地点点头,跟着他走。

夏流睡得很熟,沉浸梦乡,安辛静静地守在他旁边,宁磬玉见了,感叹道:“你这样做值得吗?”

“值得。只要是为他都值得。以前跟他在客栈,在天涯阁太调皮了,现在我才明白什么是成熟。”

“我现在最讨厌成熟了……”宁磬玉喃喃着,不过他倒是好奇白玉龙会就此放手吗?

第24章:剑(一)

白玉龙阴沉着脸,跟在他后面的,是微微颤抖着的一名普通男子。两人走在树丛,硕大的树木挺立着,阳光透过繁密的树叶照射在白玉龙的脸上。一场寂静过后,男子顿时感到下身液体的滚动,拼命地流出。

“我对你可好?”白玉龙终于说了一句话,使男子格外感到绝望,他所面临的是死亡的恐惧。“是……是。”

“那我对你那么好,你又为什么将假的情梦秘籍给我?让我误以为夏流走火入魔,他的内功也会被封,成为一个疯子,最后死亡。”

“团主,我……我。”男子来不及讲出口,白玉龙就早回过身,道:“你觉得我还留着你何用?”男子回过神,发现一把剑刺入了他的胸膛,他睁大眼睛看向白玉龙,眼里尽是不甘与恐惧,最终倒地气绝身亡。

“怎么感觉到你挺高兴的啊!”熟悉的声音差点让白玉龙转身去攻击。

“这么久不见了,胆子变大了啊,竟然还敢回来,孙锦。”他说得没错,白玉龙心情是不错,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明明计划失败了,却有种放心的感觉,只是孙锦的到来让他一时间咬牙切齿。

“看来我不应该过来打扰你的。”孙锦笑道,“反正我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顾虑了,你想杀我就杀吧。就算你不杀我,死亡也是早晚的事情。”

“你来找我有什么目的?”白玉龙合上双眼,“我不相信你跑来找我只是来送死的。”

“能有什么目的啊。无非就是想问你,对于安辛你真有那么感兴趣吗?”孙锦,在等待他的回复。

“安辛吗?那个夏流的小情人啊。还不是被他爱的人给捅了,没死算他命大。”

孙锦保持沉默,森林里弥漫着的是寂静,但不是永恒。

白玉龙微微张嘴,欲言又止。“想说就说,除了我,这里没有什么人。”孙锦承认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对待白玉龙。白玉龙面无表情,心里极不心安,“其实那个安辛,挺不错的。见到他,都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可他偏偏是爱着夏流,他没事,他爱的人也没事,不知怎的,心里就觉得好过。”白玉龙第一次展开欣慰的笑容。

“你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孙锦挑眉。听到这句话,白玉龙笑容消失,怒视他,道:“不可能!我心里只有铛铛!我不会爱上任何人的,我不会像夏流那样,我不会变心!”

孙锦叹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可你太勉强了,你以为你真的深爱着铛铛吗?要是你真的爱她的话,她不至于会死啊。”换来的是白玉龙的沉默。他真的爱过她吗?不然铛铛怎么会被夏流所伤害呢?缓缓,勾起了多年前的回忆。

那年初春,铛铛喜欢坐在花丛中,犹如绽放的鲜花,她对他笑,她还说:“小流,我最喜欢你了。”白玉龙亲眼看着他们相拥,自己还木讷地站在一旁,几乎每次他想吸引她的注意。一次,他听到消息使他差点崩溃。铛铛和夏流要成婚了,他一直关注的女子要和自己的好朋友成婚,他嫉妒夏流,却又是那么深深地无奈,当他听到夏流和袁渊的对话,他愤怒!夏流根本就从来都不曾爱着铛铛,他只把她当妹妹。既然把铛铛当做妹妹,那为什么要成婚,看着铛铛幸福甜蜜的样子,他就心痛。举行大婚的前一晚,有人对白玉龙说,铛铛想去见他。可他早就无力,不敢去见,窝在房内,心里一直是犹豫,那时是白天,一直到夜晚,他才出去找铛铛。月光被遮住,他摸黑,前往相约地点,如果铛铛离开,他也就放弃。她还在,可能性不大了,她会为他,从白天等到夜晚吗?云朵散开,月光照在眼前的路,而他却一震。他不可置信地看到铛铛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周围都是血。在她旁边的是夏流,手上持着满是血的剑,冷冷地看着铛铛的尸体。不一会儿,他离去,没有注意到一旁崩溃的白玉龙。

白玉龙在想,自己真的爱过她吗?还是因为见她可人,想去关注。如果他不一直呆在房内,铛铛不至于会死,铛铛不会被自己喜欢的人无情地杀死。而,那个安辛,自从遇见了他,满脑子都是他,他竟然有想见到安辛的冲动,但也不代表他喜欢他。孙锦叹气,果然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打扰他的好。

一声马蹄,匆匆向着前方的忘帆山庄,袁渊满身是伤口,血未干,差不多是刚刚留下来的吧。忘帆山庄内,宁磬玉轻轻关上了房门,先让那小两口睡上一觉吧,都挺累的。至于安辛的双重人格真是叫他没办法,也只有回去找萧浅帮忙了。

“宁磬玉?”他转过头,目睹了袁渊满身是血的惊人场面。“哟,原来是袁渊前辈啊!是谁让你受这么重的伤啊!”

袁渊默然道:“我去找萧浅了,不过你来这干什么?”

“还不是因为夏流和安辛嘛!”宁磬玉说得倒自在。

“哼,夏流和安辛跟你有什么关系?”袁渊嘲讽道。

“喂喂,要不是因为你告诉白玉龙夏流在你的阁楼,还把阁楼的位置告诉他,仕霉女和梅良心也就不会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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