遨游云间——黑树
黑树  发于:2012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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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刚才那一幕,乐宁还没有从震撼中反应过来。

云培呆呆地站在飞扬面前,不吭声。

“云培,她就交给你了。”飞扬静静的说。

第十九章:云培被女人背了

云培点点头,拽着呆掉的乐宁离开房子。飞扬甩甩头,不去想其他,专心查阅医书,想从中找出些可以救映雪的法子。

且不说飞扬。

云培拽着乐宁走出很远,然后很大力的甩开拉着她的手,没好气的说:“你要办什么,快去办吧!”

乐宁不高兴了,伸出一根指头,狠狠戳云培的脑门,数落道:“如果我没听错的话,状元爷是让你帮我的吧!爱哭鬼。”

云培不干了,打掉她的手,反驳道:“你才是爱哭鬼,而且少爷说的是把你交给我,而不是让我帮你!”

刚说完,才感觉这话说出来有点暧昧的味道,两个人都脸红了。

还好云宁大大咧咧的,很快又调笑他,“什么把我交给你,说的好像要把我嫁给你似的。”

云培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哼,就算少爷真的命令我娶你,我也绝对不答应!”

乐宁秀眉一挑,故意暧昧地搭上云培的肩,语气柔柔的说:“你是说真的么?”

乐宁吐气如兰,如此靠近云培,云培的心脏顿时漏跳几拍,脸上却强装镇定,目不斜视的说:“当,当然。”

乐宁生气了,冲准他的屁股就是一脚,云培没料到这手,惨叫一声扑地。

“哈哈哈哈!”乐宁指着他的姿势,笑得前俯后仰。

感觉到周围人都在看自己,云培羞得真想直接装昏,这样一想,云培马上闭紧双眼,不动弹了。

半晌,乐宁看他一动不动,心里一阵慌张,靠近他,使劲踢踢他的腿,没反应!乐宁蹲下来摸他的脉搏,还好,还活着,乐宁松了口气,“喂,你没事吧,怎么这么弱啊?”

云培心里默默反驳道:不是我太弱,是你强得不像话!

周围渐渐围上一圈人,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乐宁使劲掐掐云培的人中,看见他丝毫反应都没有。其实云培疼的都泛泪花了,正在犹豫要不要起身时,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叹息,然后感觉自己腾空了,啊,待云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稳稳的趴在乐宁背上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云培彻底傻眼了,只是单纯的想逗逗这个目中无人的姑娘啊,怎么变成这样?

背着一个大男人在人潮拥挤的大街上,乐宁的声誉啊,这还让她怎么在这里继续生活?不用睁眼,云培都可以想象,这一幕该有多少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云培滋味复杂地微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乐宁雪白如玉的脖颈,云培注意到乐宁被汗水染湿的发丝紧紧贴着她圆润的脸颊。乐宁背着一个大男人,步履蹒跚,跌跌撞撞,走一步都非常吃力。湖边的风轻轻拂过云培通红的脸庞,就像乐宁此刻轻轻的拂过他的年轻的心一般,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充实过,这么幸福过……

“嘭嘭……”天边传来震耳的轰隆声,乐宁、云培和大街上所有人同一时间都侧过头去看,是烟花!

像云家珍藏的黑绒毛般的天空上,嵌着一个大大的流光溢彩的菊花,那么艳丽得绽放在天际,明丽耀眼,光彩照人。

只是一瞬间,那朵菊花就迅速消失不见,“嘭嘭……”马上一朵接一朵的花朵绽放在黑美的天空,姿态各异,争奇斗艳,把一向寂静的天空渲染的热闹非常……

喜庆的炮声不绝于耳,震得云培和乐宁那颗年轻的心都轻轻一颤。

云培看乐宁,她的侧脸被烟花敷上一层绚丽的色彩,看得云培心痒痒。

云培的心满满的,轻轻合上眼睛,就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吧。

第二天白天,飞扬趴在床边醒来,只感觉浑身酸痛,动一下,骨头都要碎一段似的。飞扬尝试着站起身,“嘭”什么东西掉下来?飞扬低头一看,是昨晚翻了彻夜的医书。他勉强弯腰捡起来,目光被上面的内容吸引住,捧住细细看起来。

“症状:昏迷不醒,脸色发白,望闻问切均无异常之处,呼吸平稳,像是平常入睡,喂食均能正常吞下。。

病因推断:怀疑是服了暗界的‘香香入睡’毒丸。

治疗秘方:只有暗界的‘甜甜醒来’解药可以解之。”

飞扬心里一阵失望,偶然瞥见最下边用手写的一行小字“当然,这个可难不住我怪医,哈哈……”

飞扬苦笑,师傅啊……您什么时候能回来?

就在飞扬看着医书出神时,那边金阳县衙早已经乱成一锅粥。大奉新科状元在金阳县遭绑架,这个天大的罪名把县太爷的头发愁白了。

今天他刚一打开门,一个暗箭飞来,定定的擦过他的鼻梁刺进门桩上,他吓得惊魂失魄,“来人,来人哪……有刺客!”

所有人都聚过来了,有人哆哆嗦嗦的递给他一张纸条,说是在那支暗箭上拴着的。他颤颤巍巍地打开,只见上面写着“状元爷在我手上,要想保住你的官帽,就识相点,把解药送来!你知道我是谁!”

“大胆!”县太爷怒极攻心,其中滋味又不敢让众人知晓。他脑中迅速思考对策,这个人一定就是安乐宁,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肯定把状元爷绑在她家。但是自己断断不能贸然带兵去要人去,如果真演变成那样,事情就会闹大,自己对安映雪做的事情就曝光了,到时候不是靠自己的力量就能镇压下去的。这件事得暗暗解决。安乐宁要的是解药,自己要的是状元爷的平安,似乎很容易解决啊。只是就这么妥协,又有些不甘心,那个药丸可是费了些心力才得来的。

县太爷想着安映雪可人的小脸,心里一阵小爪在挠。

正在左右挣扎时,下人来报,“林少爷到访。”

“快请!”县太爷眉开眼笑。

很快林岳的身影出现。“怎么办……”县太爷直接附耳林岳。

林岳貌似恭顺,唇边却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的微笑。

“咚咚咚。”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乐宁紧张起来,飞扬冲她笑笑,示意她安心。乐宁深吸口气,走出去,顺手带上门,阻止门外人探索的眼神。

来人果然只有金阳县太爷一个人。

乐宁故作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懒懒的问:“解药拿来了吧?”

县太爷伸出手,掌心躺着一粒黑色的药丸,“在这里,还不快放了状元爷?出了事咱们谁也担不起。”

乐宁看他这么干脆,心疑有鬼,一把抓过药丸,“你先等着。”转身进了房间,又锁上门。

飞扬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也觉的有些怪异。

乐宁快速给映雪吃下药丸,一会儿,映雪的眼皮动动,再一会儿,映雪睁开了美丽的眼睛。飞扬看到这双纯净的接近透明的眼睛,感觉世间的混浊全部被净化,一时忘记了呼吸。

乐宁激动地抱住映雪,哭喊着:“雪,你终于醒啦!”

映雪冲她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宁,我没事!”声音空空灵灵,不像人间的声音。

注意到飞扬,映雪的眼睛瞬间睁大,“宁,他是谁?”乐宁擦擦哭得稀里哗啦的脸,郑重介绍道:“他是咱们的大恩人……”飞扬阻止她再说下去,道:“现在还不适合闲聊,你赶紧出去跟那个老混蛋回个话,我瞧他好像在打什么鬼主意。”

乐宁轻轻拍拍映雪,起身走出去。

“算你识相,下次如果你还是色心不改,别怪我不客气。状元爷毫发无伤,你也不用担心!”乐宁脸色好看了些。

“来人,啪啪啪。”县太爷露出古怪的笑容,击掌三声。迅速的从四面八方围过来许多官兵,带头的就是林岳。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乐宁后退一步,抓紧腰间的宝剑。

县太爷不理她,回头冲大队官兵说:“就是这个妖女绑架了状元爷,快把她拿下!”

乐宁大吼一声,“老混蛋,老贪官,老色鬼,你骗我!”说着拔出剑,冲进那森森的男人群中,挥舞着银蛇剑,一套剑法舞得密不透风,暂时没人敢靠进一步。

“大胆,你竟敢侮辱朝廷命官,谁拿下她,重赏三百黄金!”县太爷恼羞成怒,露出财大气粗的一面。他心里很得意,幸亏林岳及时赶到,向自己献策,状元爷肯定被她迷昏了,毕竟她再粗心也会想到,状元爷被救回去肯定会满城通缉她的,不能让状元爷看到她的脸。既然昏迷着,自然不知道自己与这贼女的过节,自己只要保证状元爷的安全就行。

这群官兵就在等这句话,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况且抓住绑架状元爷的女贼可是名利双收的美事,一个一个提刀冲上去。安乐宁勉强支撑着,渐渐力不从心,一个疏忽,肩膀被削了一刀,“啊!”一见血,这群被钱蒙蔽双眼的官兵更加勇猛的砍着。

眼看乐宁就要支撑不住了,这时从门里传来一声严厉的呵斥,“都给我住手!”话一落,门被推开,飞扬阴沉着脸走出来。

县太爷一看飞扬铁青的脸,心里慌乱起来。

飞扬掏出“江南刺史”的官符,厉声喊道:“我以江南刺史的身份命令,大奉朝的臣民都给我停下来!”

虽然没见过“江南刺史”的官符,但是那个官符上的红色吊坠已经把他身份的高贵阐述的非常明白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跪下来,“参见江南刺史!”

“状元爷……”县太爷脸都白了,颤抖着喊他。

“给本官拿下金阳知县杨宏!”飞扬看也不看他一眼。

官兵们犹豫了,林岳大声吼道:“狗奴才们,没听见刺史的话么?”

他们立刻起身把县太爷五花大绑,押到飞扬面前跪下。

县太爷此时才明白中了圈套,大骂林岳:“好啊,林岳,你竟敢骗我,枉我这么信任你!你难道忘了吗,把你推荐到京城去的可是我!”

飞扬看向林岳,他嘴边弯着一个嘲讽的弧度,“只能怨你自己太傻,偏偏还色心不改。你难道不知道,咱们大奉朝的状元爷是个眼中揉不得沙的人,正义感诡异的强,你认为他会不知道这个女人抓他的原因么?别忘了,在你口中这个女贼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怎么还会写纸条呢?她后边肯定有人出谋划策,而你认为这个人会是谁?”

第二十章:我们是您的人

县太爷此时看向飞扬,像经霜打过的茄子,颓下脑袋不做声。

飞扬惊讶于林岳的细心与心计,他看看林岳,林岳正冲他抱拳笑,“状元爷英明!”

飞扬实在看不透林岳,他如此对待对他有恩的金阳县太爷,是忘恩负义。他向右丞相摇尾乞怜,是趋炎附势。那他帮助自己,又是怎么回事?

飞扬决定静观其变,淡淡回笑道:“林公子,佩服!”

“把杨宏押到大牢,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见他!”飞扬回首对官兵中一个领头说。

“遵命。”林岳随他们走了。

飞扬赶紧查看乐宁的伤势,只见鲜血把她雪白的香肩染红,乐宁紧紧咬着嘴唇,脸色苍白。

云培正好跑过来,一眼就看见乐宁肩上的血,心里一痛,“乐宁!”

飞扬正检查乐宁的伤势,没有伤到筋骨,疗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刚想告诉云培他不要大惊小怪,谁知一抬头,居然看见云培眼中燃烧着火红的急躁,这种眼神,飞扬从来没见过……

“乐宁,你没事吧?”云培小心翼翼地擦擦她额上的汗珠,“流这么多汗,肯定很疼吧!”

乐宁勉强扯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我哪有那么脆弱?”

云培急急地说:“不想笑就不要笑,我看着难受!”

两人视线纠缠在一起……

飞扬哭笑不得,顿时感觉自己老了好多,心中涌上一种“吾家有男初长成”的复杂感,留不住啦,哎……

飞扬无奈的转移视线,却看见映雪倚在门边,看着这两个人,这种动作,她竟然含着笑。

好久,乐宁像是才想起旁边还有别人,掩饰尴尬的轻轻咳嗽一声,云培也回过神来,这才看见飞扬和映雪,满脸通红的垂下头。

“我们没关系,你们继续啊!”飞扬打趣道,得意的看到二人的脸红上加红,鲜红欲滴。

映雪轻轻脆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猜这位公子的眼睛一定有止痛的作用!”

飞扬真的没想到,这个小佳人还有这么有趣的性格,心里对她的欣赏更深一层。

“映雪!连你也挖苦我,找死啊?”乐宁恢复母老虎的本质。

“少爷,你看乐宁姑娘的伤怎么样?”云培一脸担心。

“嗯……”飞扬故作深思,皱眉道,“情况不容乐观啊,这样吧,我给你开一副药方,你快去买九副,然后每天饭后照顾乐宁姑娘喝一碗。知道么?”

“为什么是我,我的工作是照顾少爷啊!”云培故意一脸不情不愿。

“快滚,你当本姑娘爱给你照顾啊?”乐宁秀眉竖立,凶着脸瞪他。

“不只是乐宁姑娘,还有映雪姑娘,我都交给你了!”飞扬一本正经的交代着,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云培看起来很无奈的耸耸肩。

飞扬走进房子取出云培给他带来的笔墨纸砚,按着脑海中的记忆写下一副药方,又翻出医书细细比对一边,满意的吹吹未干的墨迹,走出房子交给云培,“我这几天还有事,你就负责把两位姑娘照顾得白白胖胖吧。”

难得映雪脸上泛起艳丽的红霞。

飞扬直接去了金阳牢房,牢头恭敬的冲他鞠躬,“状元爷。”

“我要见杨宏。”

“这里请。”牢头带头走向陈旧的地牢。这里阴暗潮湿,从不知哪里传来某种虫子的叫声,嘶哑刺耳,回荡在空空的牢房,更让人毛骨悚然。

“就是这里。”牢头回身冲他鞠一躬。飞扬挥挥手示意他回避。

这里照不到阳光,有些黑暗,飞扬勉强能看见木栅里一个缩成一团的黑影,“杨宏!”

那团黑影动动,慢慢一个嘶哑低沉的毫无生气的声音响起,“谁?”

“云飞扬,”飞扬平静的回答,“我来是想问你一些事。”

“云飞扬?状元爷?”杨宏发出古怪的笑声。

那团黑影迅速移动到他面前,正是刚刚下狱的金阳县太爷杨宏。

“你要问什么?你认为我会告诉你么?”杨宏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你那毒药去哪儿得来的?”飞扬单刀直入。

杨宏摇摇头,说:“如果告诉你,我活不过今天晚上。”

“其实不用靠你我也可以查到那个人,‘香香入睡’是他给你的吧。”飞扬仔细看他表情的每一个变化。

杨宏听到“香香入睡”脸一白,默不作声。

“其实你的罪不算重,”飞扬慢慢的说,“只不过是为了娶个妻子耍了些手段而已,我完全没理由囚禁你。”

杨宏立刻抓住木栅,急急地问:“那我还有救咯?可以不用死?”

飞扬重重点点头,“当然,我不打算把你这件丑事上奏给皇上。只是想方便问你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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