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绝世君臣 下+番外——曳喑籽
曳喑籽  发于:2013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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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楚不出门,吕不韦就蹲在质子府门口,蹲点跟!

“不要再来了!!我只想做一个安安分分的质子,我没有野心,只想安静的度过我的余生,懂吗?”终于忍无可忍的子楚,站在质子府门口面色不善的对吕不韦说道。

“不懂。”吕不韦拍了拍衣衫,自以为潇洒的站起身,不料蹲了太久双脚都已经发麻,居然径直的扑向愠怒的子楚!他的嘴唇还好死不死的亲到了子楚的唇!!

呆滞……

两个人都呆住了,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吕不韦,因为子楚唇瓣的触感相当好,贪得无厌的吕不韦还伸出舌轻轻的舔了舔。

“吕不韦!!!!”子楚猛的推开吕不韦,不止是因为盛怒还是害羞,反正漂亮的笑脸红的不像话。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子楚红扑扑的脸让吕不韦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子楚该不会从未接过吻吧?!”

“吕不韦!!!”子楚的脸越发通红,语气激动的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你给我走!”

“别介别介啊,我的好子楚。”吕不韦讪笑着拉住好不容易跟他说话的子楚,“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们说正经的吧。”

还在生气的子楚瞪了吕不韦一眼,“说,说了赶紧走。”语气又变的冷冰冰的。

“好。”吕不韦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不过就算这次说服不了子楚,吕不韦也不可能就这样走了,这不是他死缠烂打的风格。

“安安分分是没有错,但是安分的生活也不是子楚现在过得生活啊,从拜会子楚的第一天起不韦就觉得小豆很眼熟,不过不韦一直都未想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他,不过昨天我在大街上遇见他时,我就突然想起来了。”

子楚的面色有些波动,而吕不韦则是继续说道。

“你我第一次见面时,子楚就捡到了不韦的钱袋,不韦一直以为这是我们之间奇异的缘分,不过好像事实并非如此,我的钱袋不是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而是被小豆偷走的吧。”

子楚已经别过了脸。

“因为生活的窘迫,小豆和子楚才会这般消瘦,而小豆更是没有办法,只得上街去偷,幸运的是小豆遇见了我,不幸的是,他被子楚发现了,所以子楚才会把钱袋交换于我。”

“就算如此,我也没有和你合作的理由。”子楚的声音不似之前的底气十足。

“安分的生活也不是这样没有尊严的活!”吕不韦直直的看着子楚的眼睛,“而且就算如此,我也觉得我们之间有着奇异的缘分。”

“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你的生活原本就过的很好啊。”

“不好,”吕不韦裂开嘴角笑了笑,“只有你过得好,我才能过的好。”

子楚看着吕不韦久久不语,半响之后子楚唤道吕不韦的名字。

“吕不韦,”子楚面色严肃的看着吕不韦,语气中的坚定毋庸置疑,“我若为王,天下是我的,也是你的。”

番外二:樊于期,蝉不知雪

有些人明明出现在你生命中的时间只有短短一时,可是留下的回忆却那么长,用尽一生都遗忘不了……

最初的樊于期不叫樊于期,只有一个代号,十一。

十一是一个孤儿,樊于期有爹爹还有娘亲,十一不知道自己是秦人还是楚人,樊于期有着秦籍,十一是一个杀手,樊于期是王宫中的侍卫。

穿上侍卫的甲衣时,十一也忘了谁是十一,他只记得那个男人告诉他,从今天开始他叫樊于期,这就是那个男人赐予他的身份。

樊于期有光明的家世,樊于期出生在秦国,父亲是王翦将军手下的一个小小的侍卫长,娘亲是城郊的农妇。

世界上多了一个樊于期,从此再也没有了十一。

那个男人对樊于期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都要给我找出贱人害死子楚的证据。”每当男人提起那个女人时都是咬牙切齿的,可是每当他提起子楚时,他的表情却是温柔的,两种情绪混杂在一起,男人的表情总是说不出的奇怪。

不过樊于期没有心思去分析男人的表情,也不想知道那人有过怎样的感情,他只是一个被男人养大的孤儿,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樊于期进宫那年是秦王政二年,秦王嬴政刚满十五岁。

也就是在那一年,樊于期遇见了改变他一辈子的人,直到最后樊于期提起铜剑划过自己的颈项时,樊于期都在庆幸,还好能遇见那个人,还好在我这卑陋的一生中能遇见如此明媚的你。

那日宫里的廷尉将十七八左右的侍卫们集合在一起,因为燕国将太子送到秦国作为质子,而现在这位燕国的太子要亲自挑选侍卫。

樊于期看着廷尉长的嘴一张一合着,他完全不在意廷尉长在说什么,因为这些都与他无关。

夏日的阳光很是刺眼,照射在廷尉长油光水滑的大脸上更是让樊于期恶心,樊于期挪开视线,不想再看到廷尉长波光粼粼的脸。

樊于期随意的向一旁看去,却再也挪不开自己的眼神了,一袭白衫,微微散落的发丝调皮的在脸颊旁摆动,似乎身旁的人说了什么乐事,那人掩住嘴畔微微一笑,眉眼具笑。

忽然那人转过头看向樊于期,勾起嘴角一笑,连眼眸也变得弯弯的。

习惯黑暗的樊于期不喜欢太过明媚的东西,那种东西会照亮他血液中最肮脏的一面,樊于期一直是这样以为的,可是当樊于期看到那人的笑颜时,樊于期居然突然觉得连着刺眼的阳光,也变的很温暖。

不消片刻樊于期就知道了那人的名字,因为他就是今日的主角,燕国太子丹,而和燕丹一起前来挑选侍卫的人居然是秦国当今的大王,嬴政。

像是着了魔一般,平时低调的樊于期在校场上表现的一点也不低调,要赢,这是樊于期唯一的想法,因为这样那人的目光才会在他的身上停留。

最后樊于期得偿所愿的成为了燕丹侍卫中的一人,再后来,燕丹的侍卫只有樊于期一人。

小心翼翼的又带着些许窃喜的心情,樊于期安静的陪在燕丹身边,看着他笑,看着他闹,看着他苦恼,看着他对自己微笑。

美丽就是一种妖艳的毒,越是靠近越是不可自拔,直到侵入心脾深入骨髓,之于樊于期,燕丹就是这样一种毒药。

冰冷的杀手就连流动的血液也是带着冰碴,无所求,无所念,而樊于期生平第一次有了这样强烈念想,那就是燕丹。

樊于期以为自己可以隐藏的很好,无论是自己的身份还是对燕丹的绮念,可是他却不曾料到,这一切都被一个少年收入眼底。

“想要留下,就要付出代价。”

嬴政是这样对樊于期说的,年少的脸上找不到应有的稚嫩,也看不见平日里的懦弱,这个少年远远比樊于期想到复杂的多。

没有太多的挣扎与纠结,樊于期答应了嬴政开出的条件,没有良心不安,也没有背叛的羞耻感,他原本就是一个杀手,没有情感的杀手。

吕不韦、嬴政、赵太后,樊于期一直周旋期间,可就算如此樊于期也觉得这样的日子就很好很好,因为他和燕丹在一起的日子越来越长。

燕丹会对他笑,也会对他哭,会命令他,可是也会陪着他,会对他撒娇,也会对他生气……只要深深的爱着一个人,就连痛苦,也会变得甜蜜。

樊于期没有想过这样的生活会改变,会被摧毁的体无完肤。

一切的变动都始于那个男人的到来,那个改变嬴政的男人的到来。

被关押在大牢时,樊于期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如果李斯没有来到秦国,那结果是不是就会不同?

可是樊于期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是,就算没有李斯,这个世界的残忍也不会减少一分,错误的,是一切的开始。

离开秦国之后,樊于期就不顾一切的奔往燕国,秦国的纷纷扰扰已经与他无关,再见燕丹一面,问出他唯一的问题,那此生足矣。

可樊于期还是错了,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

战争,瘟疫,灾难,从古至今都未停止过,究其根源其实很简单,一个字,贪。

贪恋财富,贪恋权力,贪恋美貌,贪恋快感,贪婪……一个人的无所求,只会被湮没在贪欲的洪流中。

可怜的燕丹深陷其中,隔岸的樊于期义无反顾的坠落其间,错的不是他们,是那无休无止的贪恋。

昏庸的燕王喜贪恋末世最后的地位,紧抓着所谓的龙椅,不肯松手,而整个燕国都将为他的昏庸陪葬,当然包括他的太子,燕丹。

一到燕国,燕丹的水深火热就让樊于期震惊,在秦国的燕丹虽然只是个傀儡,可是还算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人,可是在燕国的燕丹,要是能做个无所事事的傀儡都是好的。

无道的燕王几乎将所有的重担全压在回到燕国的太子,自己却骄奢淫逸,荼糜腐烂,荒诞的要求,无理的谩骂,铺天盖地的压在燕丹瘦弱的肩上,没人记得他的梦想到底是什么,也没有人关心过。

面对这样的燕丹,樊于期没有办法离开,因为燕丹还是那样的美,慑住了他的心魄,更何况樊于期看见了燕丹的喜悦,就在他们重逢的那一刻,从眼底闪耀着的喜悦。

所以樊于期留在了燕国,留在了燕丹的身边,他们同进同退,同寝同榻,他们亲吻拥抱,他们就是他们……

时间为何要不停的流动呢?若是时间永远停滞那该有多好。

可是,这只是荒唐的幻想。

时间的脚步从来不会等待任何人,车轮滚滚,时间的长河就流到了公元前227年,这一年秦国越发强大,他们的爪牙已经吞并了韩国,弱小的燕国已经朝不保夕。

乱世造英雄,可是若要有英雄的出现,必定就要有人做垫脚的硬石,而樊于期就是那块石头。

当荆轲站在自己面前时,樊于期就有一种预感,一切的痛苦终于到了尽头。

荆轲喋喋不休的说了很多,说秦说燕,说他的剑术如何高明,说燕丹是如何的为难,樊于期只是默默的听着。

“作为秦国的逃犯,你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这样高枕无忧?”恼羞成怒的荆轲质问着樊于期,“现在燕国形式如此危急,你可以如此自私,亏的太子如此待你!”

窗外夏蝉不知忧愁的高声鸣叫,樊于期望着窗外,突然想起来近来关于旧人的境况,那人依然固执的不可救药,轻笑,他有何资格笑话他呢,他樊于期才是最执迷不悟的那个吧。

“樊于期!!”

樊于期的笑容激怒的荆轲,拔出沉重的青铜剑,荆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无论如何,你的人头荆轲要定了!”

“您说,”转过头樊于期看着荆轲,“这夏蝉可曾知道冬雪的寒冷吗?”

荆轲皱眉。

“蝉夏日出生,秋日便死亡,永远不懂的冬雪的美丽。”樊于期从荆轲手中拿过青铜剑,笑着说道,“就像有些东西,荆轲先生永远也不会懂。”

樊于期轻吟着挚爱之名,微笑着,呢喃着深入骨血的名字,他怎能不带着微笑呢,燕丹,燕丹,真是说一百次都不够啊。

冰冷的青铜滑过颈项,伴着荆轲震惊的神情,樊于期慢慢跪倒在地,嫣红的血液沁满了燕国的大殿,没有痛,没有哭……

燕丹啊……

若是死去的人还有知觉,那樊于期就会听见燕丹悲恸的哭喊,就会看见燕丹哭的一点都不美的脸,已经死去的他没有机会再知道,这辈子那个人也是爱惨了他……

如果有来世,我不愿做一个如此卑微的小人,也将永远摒弃樊于期这个名字,不管是权利还是地位,财富还是美貌,我都要一并拥有,不是因为贪婪,是因为他们是我能够保护你的资本……

如果有来世,请你记得我……

燕丹的来迟改变不了残酷的结局,眼泪,哭泣,统统都没有用,可是当荆轲捧着放樊于期的人头走到秦国时,燕丹却不知迎来的是一个更加残酷的结局……

公元前227年,荆轲带燕督亢地图和樊于期首级,前往秦国刺杀秦王,荆轲来到秦国后,秦王在咸阳宫隆重召见了他,荆轲在献燕督亢地图时,图穷匕见,刺秦王不中,被杀,秦王大怒,派兵王翦讨伐燕国,燕王喜恐。

公元前226年,秦军攻破蓟(今北京),燕王喜及太子丹逃奔辽东,匿于衍水(今辽阳太子河),燕王喜听信赵代王嘉之计,将太子斩首以献秦国,可还是止不住燕国覆灭的道路。

公元前222年,秦国在统一了韩、魏、赵、楚之后,一举吞并燕国。

公元前220年,在咸阳城郊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两个男子站在凭风而立,他们面前,是两座无名的墓冢。

“他们最后还是都回咸阳了啊。”已经年近五十的李斯开口说道,时光在他的眼角,也留下了不深不浅的印记。

“叶落归根,殊途同归。”嬴政握住李斯的手,“时间不早了,回来的时候再来看看他们吧,我们还要去巡游呢。”

看着正值壮年的嬴政,李斯不知道自己还能陪伴走他多久。

“我们还会在一起很久很久的。”嬴政静静的牵着李斯的手,“这一辈子还很长很长。”

“你说人会有下一世吗?”李斯一边走着一边问着,“若有,你说燕丹和樊于期回幸福吗?”

“会的。”嬴政坚定的说道,“不过,我可不会放你走到下一世。”

嬴政固执略带幼稚的神情,李斯笑而不语……

可是相互牵着的手,却一直扶持着对方,直到很远很远……

‘史奕,我们分手吧。’一条突如其来的短信,打扰了史奕的清梦。

“草!”史奕将手机狠狠地往旁边一摔,妈的,不就是没听见电话响吗?他妈的又不是故意的,至于就说分手吗?这女人怎么就这么麻烦!

史奕靠在上铺的墙壁之上,从裤兜里拿出烟抽上,冷峻的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这个女朋友是史奕交往最久的了,是比史奕大一届的学姐。

当初史奕追她的时候就是想着年龄比他大一点,好歹能成熟一点,不用成天磨磨唧唧的竟是事。

事实上,史奕被上一个小萝莉折磨的没法了,xx的!那哪是她男朋友,整个就是她爸!吃喝拉撒全得管!

将手中的烟头狠狠的按入床头的铁管中,史奕真心诚意的又骂了一句,“草!”史奕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女生甩。

吱呀一声,401寝室新装的防盗门被推开,穿着简单的白色T浅色牛仔裤的于琦跨进了寝室。

于琦的小眼瞟过史奕,表情瞬间阴沉下来,很是不爽。

史奕、于琦、罗立、贾垚四人住在401寝室,四人是一个班的,已经大二了。

史奕的家事、身材和他的脸蛋一样,可不是一个好字可以形容的,没人知道他家是干嘛的,只知道史奕进校的时候连他们学院的院长都来亲自接待了。

183cm的身材,加上一张完美的脸和周身冷冷的气质、神秘的家事,全院的女生可是为之倾倒为之疯狂,那阵势和期末在图书馆占座一般,每个人都恨不得在上面贴上一个标签,此座有人。

而于琦就显得很是平常,在学院里估计就只有他们专业的人认识他,长相平平勉强算是清秀,家世平平算步入小康,身材平平不高也不矮,唱歌属于不会跑调的那类,跳舞就是在旁边瞅瞅的那位。

按理说一个班的还一个寝室的那关系那应该是相当了,毕竟大学四年里没女朋友陪你吃饭的是室友,有女朋友被你埋汰的还是室友,可是在401寝室那就是另一说。

史奕和于琦是出了名的不对盘,从入校开始两人就杠上了,可谁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样结下梁子的,反正两人搁一起那气压瞬间就会直降两个帕斯卡,让人渗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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