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明待 上——惨了惨了
惨了惨了  发于:2012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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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小气,是你自己没搞清楚对象,自己的Boss对哪些人有兴趣,对哪些人没兴趣,你得懂得看,如果不会看至少要想个讨巧的方式问,而不是自己擅自做决定。”一位年纪稍长的秘书好心回道,她跟着严臻明的时间比较长,大体摸透了严臻明的脾气。

“我想让他有面子,不能失了身份。”年轻的女人争辩道。

年长的女人摇摇头,连一副名贵的山水画跟一条昂贵的钻石项链之间的区别都分辨不清,的确不适合跟着严臻明。

严臻明致电给自己的好友仲叙,“还在买醉?”

对方没有回话,只打了一个饱嗝。

透过电话线,严臻明似乎能闻到那扑面而来的浓浓的酒精味,不由得摇了摇头,“为了一个男人,何苦这样虐待自己。”

对方理直气壮,“我还懂点浪漫,不像你!”

他们俩人相交多年,但是他们确实不像,至少严臻明不会认为分手以后自甘堕落叫做浪漫,他是那种习惯控制大局的人,不会让任何事情发展超过他的预期,哪怕是私人感情。

所以自己的亲妹妹在家要死要活,他也依旧能优雅从容,找到米时洽谈协商,倘若对方说半个不字,他能立马调头走人,再想其他的办法。他看准了米时不敢怠慢他,但是,他也没想过恩将仇报,抢他的女人,拨他的面子,所以,他觉得自己必须找个机会跟那人当面道个歉。

“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办个party如何?多找些人,也许能遇上一个合适的,就能帮你忘了之前那人。”

仲叙没有被严臻明绕进去,他精明得很,哪怕此刻已醉得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你想邀请谁?”

“佳皇塑胶总经理,米时。”严臻明诚实答道,哪怕知道此举免不了会招来对方的嘲弄。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的人拖着一声绵长的嗤笑,“你不注明我也知道他,不是说不是你的型吗?”

严臻明顿了顿,回了句:“他还不错。”以他的经验,大方承认会省去许多麻烦,真正用意如何,无关紧要。

果然,对方不再揪着他不放,只说:“我邀请他不一定会来,他视我为猛兽,否则那个时候我也不会那么早早就收了手。”

严臻明没空听他的情史,“那么你便想想办法。”

没留给对方反驳控诉的机会,于是,这事就这么敲定了。

7

米时不喜欢跟仲叙打交道,他追求过自己,被自己声色俱厉严词拒绝,好在那人还有点自知之明,以为自己找错了对象,马上道了歉,从此再没招惹过自己。

虽然自己是gay的事情一直被掩饰得够好,但到了同类眼里,就很难不被看穿,第一次自己还能糊弄过去,但是久了怕是再没那么幸运。

米时平时小心翼翼,尽量不去与仲叙打交道,但是这次是他集团旗下一个分公司的老总发的请帖,米时跟他有些业务合作,也谈过几次生意,对方为人不错,米时不好推辞。

因而,就算明知道酒会的地点是仲叙的家,米时也只得硬着头皮去了,下车时心里想着,只打个招呼就出来,出不了什么岔子。

严臻明临走被事情缠住,迟了一个小时才出发,到了地点就去寻米时,没寻到,又去找仲叙,把对方从泳池里揪出来,“他没来?”

仲叙翻了个白眼,“怎么现在才来,他早就想走,硬是被我留到现在。”

严臻明有些不悦,“你跟他说了我要见他?”

仲叙瞪了严臻明一眼,似是非常不满对方刚刚的表现,“当然没有,他一说要走我就跟他讲我失恋的事,向他诉苦,他便不敢提了。这下好了,在他眼里,我俨然成了一个无赖。”

说罢指了指别墅顶层,接着沈到水底,“不许在我这里搞,别让我连着失恋两次。”

严臻明笑着看着水底的人,“等忙过这阵,我陪你大醉一场。”

严臻明抓了抓头发,故意弄出一副颓废的模样,拿了一杯红酒,倒了一半进泳池,洒了几滴在颈边,拿着剩下的一半去了顶层。

到了顶层,严臻明无需再寻,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阳台边吹风的米时。

两人也算是见过几次面了,在严臻明印象中,米时的姿态一直不错,言行举止张弛有度,就算此刻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也依旧站得笔直,没有半点的懈怠。

再细一看,那人有张漂亮的侧脸,鼻梁坚挺,唇形优美,下巴微翘,睫毛纤长,眼里透着柔和的光,然而全身上下却清清冷冷,跟周围喧闹嘈杂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

以前虽打过几次照面,但都没有细看,今天见了,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人的确还不错,严臻明暗暗的想,难怪连阅人无数的仲叙也会看错,他身上有股gay的气质,不当gay可惜了。

米时转身,看见严臻明,有些意外,他都忘了,仲家跟严家世代交好。他礼貌的招呼,“严总也在!”

严臻明回过神来,冲米时点了点头,上前几步,来到米时旁边,“嗯,被几个人拉着灌了一会酒,上来换口气。”

米时本来准备下楼离开的,并下定决心不管仲叙说什么都不再心软,这会碰见严臻明,又停了下来,如果自己这个时候提出离开对方肯定以为自己在故意躲他,无奈,只得留下来再陪对方一会。

严臻明向来心思缜密,就算刻意安排的道歉,也要让它来得自然,不给对方任何压力,“一直没有机会说,上次李小姐的事,实在是抱歉,我无意为之。”

米时笑,摇摇头,“说实话,我骑虎难下,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严臻明有些意外,“你不是──?”你不是冲着人家李小姐去的吗,不过这话说出来略显粗鲁,且有窥探别人隐私之嫌,严臻明没有继续说下去。

米时耸了耸肩,一副无奈的表情,并不觉得有什么隐瞒的,“对方盛情难却。”

严臻明笑了,忍不住多看了米时一眼,这人不是gay?才怪了!

他紧盯着米时的眼睛看,米时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别过脸去。这一细节被严臻明捕捉了去,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走过去,一派熟络的搭上米时的肩,“想吹风?我有更好的地点。”

两人开车来到江边,把车停了,坐在车里,看着隔江的夜景。

米时抚着额头,无声无息的叹了口气,他在想着,自己怎么就跟着他到了这里,这人可是素来有着杀人不吐骨头的“美誉”,他在想着找个什么借口离开,岂料严臻明突然说:“今天是我生日。”

米时愣了愣,接着笑了笑,心领会神:“今年的第几个?”

对方淡淡的笑笑,漫不经心的问一句:“你不相信我?”

米时摇摇头,“有一次,我跟我的同事一起吃饭,他们在讨论追女孩子的伎俩,十个有九个提到这招,传说百试不爽。”

“你的同事?”对方抽了一口烟,低头轻笑,似乎是没想到米时会把自己跟他的同事做比较,但他似乎也并不生气。

“太俗了?那么我换一个。”严臻明一点抽着烟,一边低头思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直射前方,“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

米时愣了愣,对方直视前方,黑暗中,只能看见他侧脸的一个轮廓,看不清他的眼睛,不知道对方说的话是真是假,所以没有接话。

片刻的沉默之后,米时想补说对不起,对方已经熄了烟,转过头来看着自己,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问道:“你都跟自己的部下一起吃饭?”

米时动了动干涩的嘴唇,知道自己被耍了,想笑,没有笑出来,想怒,却又没那个立场。顿了顿,缓缓回了一句:“不都是,有时开会晚了,就在会议室里解决。”

严臻明只是听着,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转向别的话题,“那你试过没有?”

米时不明所以,“试过什么?”

严臻明笑,乌黑的眼里放着光:“那个泡妞的伎俩,你说百试不爽。”

米时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正色道:“他们说的,不是我。”

严臻明凑到米时跟前,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轻声问:“那么,你觉得呢,这个伎俩如何?”说话间,热气扑在米时的脸上,眼神灼灼,原本平和的气氛顿显暧昧起来。

8

米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仍然故作镇定,往座位的另一侧靠了靠,侧过身子,看向严臻明,正色道:“你要干什么?”

对方嗤笑,伸出一只手从后固定住米时的头,不让他有逃离的空间,“你一早不就知道了,骗人上床。”说完倾身过来,作势要吻米时。

米时固执地往后退了退,躲过对方的攻击,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对方。

严臻明笑了,把手收回,他从来不做勉强他人的事。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而后才看向米时:“别告诉我你不是?”虽是个问句,却是陈述的语气,话语里透着他严臻明固有的自信。

米时是有些疑惑,首先,他意识到自己被调戏了,再者,他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严臻明是个双的,这一点,报刊杂志可不曾提到,足见对方城府之深,手腕之强。

黑暗中,对方眼睛闪闪发亮,紧紧盯着米时,像是豹子盯着自己的食物,稍作歇息,并不急着下手,因为知道对方逃不掉。再近一点看,那人的嘴边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透着旖旎的风情,还有那与生俱来的自我与自信,以及由内而外的泱泱贵族之气,更别提是在这样一个极为浪漫的地点,远离了世俗的吵闹喧嚣,静下心来,耳边还能听见江水拍岸之声,那是大自然的声音,人类最原始的呼唤。

当然,如果说还有什么声音比大自然的声音更加美妙,那便是情人之间的心跳之声,米时刚在宴会上饮了点酒,反应难免迟钝,自制力变弱了,内心的需求再无法抑制,轻松浮上水面。

总之,此时此刻,被严臻明诱惑住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在这个年纪,对于性事,米时早已不再扭捏,反正,他也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解决过生理问题了,猛然碰见一个,对方条件还不错,好吧,对方条件岂止不错,简直是万里挑一,千金难求,这样的情况下,推辞?那是不识时务。拒绝?那是暴殄天物。

米时这样想着,倾身上前,双手扶住对方的肩膀,吻了吻对方的下巴,一直下滑直至喉结,停下来轻轻吮了一口,对方轻声笑出声来,喉结上下移动,显示着成熟男人独有的性感。

米时笑了笑,有些得意,没有抬头,吻继续向下,到达对方的锁骨。

锁骨并不只属于女人,长在男人身上同样迷人,特别是对于gay来说,严臻明并不清瘦,但是他有一对漂亮的锁骨,隐约间还散发着一股极品红酒的清香,米时并不急于向下,停在这里,慢慢轻咬品尝。一面脱去对方的西装扔在后座,继而彻底解开那半松着的领带,一边抬头半眯着眼看着严臻明,一边慢悠悠地解着对方衬衫的纽扣,一路印吻而下。

严臻明笑了,身子向后仰去,拖着米时来到自己身上,抱住米时的头往自己跟前凑,作势要吻对方的唇。

米时突然停了下来,原本撑在对方胸口的手这时变成了推拒,抬头,略含深意的看着对方一眼,与此同时,眼中的情欲有渐渐散去的趋势。

米时的意思很明显,做可以,但不可以接吻,要么就不做。

严臻明了然,他知道有些人不喜欢跟陌生人接吻,觉得那是情侣之间才有的动作,虽然他觉得这点有些滑稽,床都上了,一个吻有什么大不了的,但他同样尊重别人的习惯。

他错过米时的唇,转向他的耳垂进攻,一边吸吮,一边拉扯着残留在对方身上的衣物。

眼看车里的气氛越来越浓,喘息声越来越大,很明显已经不是几个吻就能解决的,严臻明及时打住,把米时扶起来,自己也坐正,低沉着嗓音,问:“去哪里?”

米时擦了擦嘴边的水渍,笑着凑上去,压住对方,挑了挑眉,而后道:“哪也不去!”说话间,斜倚着身子,咬上对方的下巴,右手撑在座位上,左手已经解开了对方的西裤拉链,隔着内裤描绘着那里的形状。

严臻明那里早已坚硬成形,顶端已经湿润,透过内裤印出来,米时抓住那一点,隔着内裤,用中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圈按摩。

严臻明的软肋掌握在他人手中,被人悉心伺候着,舒服得躬起身子,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但是面上仍旧笑得不怀好意,言下之意:原来你喜欢这种。

米时并不解释,由着对方嘲弄。

“你说了算!”严臻明哑着嗓子说道,终于再也抵挡不住米时的恶意伺弄,翻身把米时压在身下。

米时肆意的笑着,跟平时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严臻明看得傻了眼,很想透过对方那狭长的眼睛,将对方看个究竟。严臻明并不知道米时在笑什么,笑自己抵挡不住他的诱惑?不对,是自己先诱惑他的。笑自己自制力不够硬得太快,应该也不是,这种情况下,是个男人都硬了。

米时是在笑,笑有一天自己需要在街边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想起那时跟那个人在一起时,那人从来都是很讲究的,不光是要在家里,而且行事之前必须先沐浴净身,跟他在一起久了,连带自己也惹上了这些毛病。

但是米时也知道,自己必须做个选择,毕竟这个时候打住有点不够仁道。

去自己家里?不可能。

去严臻明家?太麻烦。

去酒店?容易生事端。

最后得出结论,车里解决,不过是两个急于解决生理需求的人互相帮帮忙而已,又不是谈恋爱,无需预订场地,无需分辨场合,无需讲究情调。

9

米时的裤子已经褪到膝盖,对方依旧却只是把衬衫拉了出来,解了裤子的拉链,不过米时倒也不甚在意,性爱之中,谁做主导,谁先情动并不重要,两人都能享受到就好。

自己的器物掌握在对方手里,对方的手法不错,轻重缓急拿捏得恰到好处,米时舒服的闭上眼睛,再不考虑其他的事情,一心享受着对方的手上服务,还有那密密麻麻印在身上的吻。

等到快要泄出来的时候,米时弓起身来,握住对方的手,“等,等一下。”可惜这话还是说慢了一步,说话间已经射在对方手里,还有身上。

严臻明笑着看了看自己的手,把衬衫脱下来擦了擦,然后扔到了一边。

米时深深吐了一口气,休息片刻之后,看了一眼附在自己身上的严臻明,吻了吻那人的肩膀,“我来帮你。”说话间已经伸手去脱对方的裤子,他当然不希望只有自己享受到。

严臻明乐见其成,起身给米时让出空间,谁知忘了自己的处境,一下子用力过猛,头撞在到车顶上,这一下撞得不轻,严臻明似乎能听到耳鸣的声音。

严臻明是gay,他享受性爱,不忌对象,不限场地,但他从没像此刻这样,恨透了这种经济型的轿车。他有些委屈的揉了揉被撞疼的地方,趴在米时身上,低声笑了出来,笑得身子轻轻颤抖,吐出来的气扑在米时胸口,引起米时全身上下一阵酥麻,下面那根东西跳了跳,再次硬了起来。

米时的变化,严臻明当然感觉到了,他有些得意抬头冲对方挑了挑眉,仿佛这都是自己的功劳。

米时笑着捂住眼睛,躲避对方的嘲弄。自己的确很久未做过了,射得快,食髓知味,硬得也快。

严臻明把米时蒙着眼睛的手拿开,放在嘴边吻了吻,看着对方,“想要报答,我有更好的主意。”说着,就要替米时翻身。

米时当然知道严臻明要干什么,潜意识里已经阻止了对方的动作,没有任对方将他翻转过去,而是继续面朝对方,嘴边的笑意也已渐渐隐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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