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明待 上——惨了惨了
惨了惨了  发于:2012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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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强势攻vs冷漠受

属性分类:现代/都市生活/强攻强受/正剧

关键字:米时 严臻明 强攻

有的人遇见了不一定能爱上,有的人爱上了又问当初为什么要遇见,爱与不爱并不由人选择。

人生趋于完美的严臻明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便是遇见了个性懦弱隐忍的米时,

并率先爱上后者,从前掌控大局的人变得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失了本身的谈吐与魄力,下场可想而知。

只是失败之后又该何去何从?是愈战愈勇,还是从头再来?

米时的整个前半生都献给了家族,撞得南墙之后才开始自省,人生苦短,谁才是真正值得他珍惜的

上部

1

米时看着面前的男人,额头宽而饱满,说明他生得聪明,有大智慧,做人讲信用;鼻梁高,鼻翼丰满,说明他做事主观,且生来富贵;眼长,眼尾略弯,眉尾有痣,这类人易招桃花;上嘴唇薄,下嘴唇厚,说明他重欲薄情;肤色健康紧实,身材高大魁梧,比例尤佳,说明他热爱生活,注重体育锻炼,当然,这个书中没写。

米时不以看相为生,只是最近遇人不淑,为自己惹了不小的麻烦,于是听从助手的建议,去听了一堂识人学的课程。临走时老师送了他一本介绍面相的书,他原本觉得这些东西都是胡诌乱傍,现在看来,书中说的也不无道理,至少在面前这人身上都行得通。

至少跟外界相传的面前的这人行得通,米时早听过对方的大名,却并不真正了解。

想不认识他很难,在这个拥挤的商界,狭小的上流圈子,更别提对方又是位大名鼎鼎声名远播的人物,想要忽视他,确实有一点难度。也见过几次面,但都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并无交谈,今天这次是离得最近的一次。

如果可以,米时宁愿一辈子也不去跟这人打交道,原因很简单,暂且不论别的,对方气场太强,光是坐在那里只字未吐就已经让人无法忽视,亦不敢直视,自己身经百战的贴身女秘书,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被吓得晕头转向,送茶水进来,出去时一头撞在玻璃门上,丢尽公司的脸面。

米时比她强一点,但也强不了多少,宁愿低头看文件,也不愿意过多的把目光停留在那人身上,如果谈生意,这样的姿态气势显然是不行的。

好在两人的生意八竿子打不着,既当不成竞争对手,也无合作的可能。两人都是大忙人,本可以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一辈子,你不来招惹我,我也不会无缘无故去捣鼓你,如果不是米时有位七世妖孽今世专门来讨债的活宝弟弟的话。

女秘书敲门,探了半个身子进来,目不斜视,只对着米时汇报:“总经理,电话接通了,在二线。”

“知道了。”米时拿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宝贝弟弟米嘉慵懒略带抱怨的声音,“哥,什么事非得在这个时候找我,我刚睡着。”

睡觉?米时满意对方的回答,睡觉是好事,纵使现在已是日上三竿,多睡点觉就可以少一点时间在外面惹事。

当然,现在不是夸奖他的时候,“起来,到公司来一趟,有事找你。”

米嘉有些不情愿,“到底什么事啊,我凌晨四点才到家,刚躺下睡着,等我睡醒了再说不行吗?”

一直在沙发上坐着默默看着文件的人这时抬起头来,把目光看向米时,一副询问的表情。

米时不再含糊,刻意压低嗓子却又不无严肃地向电话那头的人命令道:“有没有听懂我的话,起来,到公司!马上!”

米时刚把电话挂上,一抬头,刚刚还在沙发上坐着的人这会已到眼前,顿生一股压迫感,不着痕迹的把身子往后退了退,“严总?”

对方居高临下看着米时,礼貌地问:“令弟是否方便,还是我下次再来?”

“不,不。”米时站起来,“他在家里,马上就赶过来。”

那人点点头,接着问了一句:“去我家途中需路经贵府,要不我们先过去,接一下令弟,说不急,其实也有点急的。”

米时有些错愕,一个城南,一个城北,怎么途经?不过这丝错愕转瞬即逝:“当然,这种事情,自然是越早──”米时在这里打住,脑筋飞快的运转,想着怎样的措辞才最为恰当。解决?不行,好像把对方当成了麻烦。弄清楚?不行,有推卸责任的嫌疑。

米时假装咳嗽了一声,按了按自己的嗓子,接着道:“越早让当事人见个面的比较好,毕竟是他们年轻人在谈恋爱,他们怎么想,我们也搞不清楚。”

说得像是自己有多老,言下之意无非有两个:首先,这是谈恋爱过程中发生的小意外,两人没有事先计划,跟负不负责任没有关系,年轻人总爱一时冲动做点糊涂事,还请莫怪!再者,这是年轻人自己的事,还得由他们来解决,我们做家长的,最好不要插手。

对方轻声附和:“那是自然,难得米总如此开明。”平和的语调中,听不出是赞同还是不满。

一行人刚到大厅,严臻明的车子已在门口停稳,外围站着两个保镖,司机打开车门。

上车之前严臻明想起点什么,转身询问道,“就坐我的车子吧?”末了似乎又觉得不妥,加了一句解释,“省得麻烦。”

自己理亏于人,米时无法拒绝。

途中,见米时太过紧张,严臻明安慰道:“医生还未检查过,是不是真的怀孕还不清楚,不用太过焦虑。”

米时微微皱了皱眉,略微转头看了对方一眼,心想,还没真正弄清楚,就找上来门来兴师问罪,未免过分了点。

那人明白其中的意思,继而解释道:“她手中拿着刀子,以死威胁,不让任何人靠近,也没法检查。滴水未进已经一天了。”

米时顿愕,对方来时只说要与谈谈关于他妹妹与自己弟弟的感情问题,米时当时的脸色暗了暗,默默安慰自己,只是‘谈谈’而已,无需太担心,无非是自己的花心弟弟,在外偷吃没擦嘴,惹恼了人家的掌上明珠,人家不甘心找上人门来,最多陪个礼道个歉也就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后来,对方说,对方的妹妹怀了自己的弟弟的孩子,米时的脸色再次暗了暗。

怀孕了?这事可大可小。

如果是个普通的女孩子,米时会给她两条路让她选,一:孩子打掉,拿钱走人。二:孩子生下来,是米家的血脉,米家养,母亲拿双倍的钱走人,双方签下保密协议,今生母子不许往来,不许向第三方提及,包括米嘉。不是米家的血脉,一毛钱也拿不到,并且从此休想在本市立足,米家最痛恨受人要挟,特别还是把主意打在米家最宝贝的人物──米嘉身上。

想要母凭子贵,以此进米家的门?天方夜谭,不光米时不会答应,米家老太太也不答应,不能坏了米家的规矩,到时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以为只要怀了米家的种,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天下还不乱套了。

米嘉何时结婚,跟何人结婚只可能由他自己做主,他求婚的地点,可能在埃菲尔铁塔下,可能在泰晤士河上,可能在爱琴海边,可能在自由女神像前,惟独不可能的就是在谈判桌上,写成白纸黑字的形式装订成册。

但是这位毕竟不是普通的女孩子,你得承认,人和人之间,是有着莫大差别的。这位含着钻石出生的人,很可能从小到大皮都没被蹭掉过一点,让她去把孩子打掉,绝无可能。

米时在思索着此事该怎么解决,否认?此时最不能就是否认,人家正主可能会因为自身的修养不会将你怎么样,但是难保他身后跟的那两个保镖不会因为自家的小姐被人言词侮辱,愤怒至极顷刻间让你人头落地。负起责任?结婚?米家同意,对方不一定同意,再说,这样急急的把事敲定了万一生下来不是米家的种,米家就等于吃了一个哑巴亏。这种亏,米家不能吃。

这会听到对方说要死要活?米时才真正黑下面孔,头晕目眩,难怪以对方那样尊贵的身份,会主动找上门来,原来是被逼无奈。米时没想到事情严重到这个地步,他开始为米嘉担心起来,如果对方死了,米嘉也很难活下去,他甚至起过马上让米嘉跑路的念头。

继而米时又想,想严臻明这个人,自己的亲妹妹在家里自杀,他还能这么沉着淡定,怎么可能不成为个人物?

对方似乎是知道米时在想什么,“她不是真的想自杀,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无非是想让我来把令弟给请回去,令弟不到,她死不了。”

米时自觉惭愧,自己的弟弟搞大了人家妹妹的肚子,人家尚能以礼相待,凡事不露声色,而自己呢,一紧张,喜怒全写在脸上,全被对方捕捉了去。

2

“怀孕?不可能!她不可能怀孕,就算怀孕,也不可能是我的种。”

米嘉大声的叫嚷,十里八乡都能听得见,更何况是门前等候的那几位,米时恨不得当场把他踩在脚底下,给他几个大嘴巴。他自己不要命了,自己再怎么保他也没用。

好在严家的人修养极好,听了这样侮辱自家女性的话也全都当了耳边风,依旧面不改色,目不斜视。

米嘉要回屋里,被米时拽了出来,一路拖着,直接扔进严臻明的车子后座。米嘉开了车门想出来,被米时一脚踢了回去。

“回去!坐好!”

这一脚踢得力道不重,只是看起来的架势不小,是踢给别人看的。但是米嘉从小被人捧在手心,从来只有他教训欺侮别人的份,哪轮到别人对他挥拳踢腿,更别提是来自自己的亲大哥,自然是分外委屈,捂着被踢到的肚子,气红了眼。米时也很无奈,但是自己亲自动手,总比别人动手来得好,等到别人动手,哪里还会手下留情。

刚进严宅,便听见一连串尖锐的女声:“出去,出去,我谁也不见……我不吃,不吃,拿开……我哥呢,我哥哪去了,让他来见我……”

一路走过,大大小小的佣人全都在一旁笔直站好,低眉顺眼,静默无声,对于自家小姐的疯狂主动,没有一个人皱过眉头,一看就是大家庭里出来的人,受过良好的培训。

米时第一次碰见这样的情况,额前滑下两滴冷汗,暗自叹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只要发起疯来,温婉娴雅的大家闺秀也跟街边的市井泼妇没有两样。

米时下意识瞧了一眼前面领路的人,那人脱了西装外套,松了领带,递给一旁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有何异样,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天塌下来,甩甩衣袖,抖抖灰尘,他仍旧还是他的翩翩贵公子。

终于,来到了当事人房前。

严臻明小声询问在房前伺候的女佣人:“小姐还是什么也没吃?”

中年妇人并不抬头,小心应道:“是的,大少爷。”

严臻明了然地点点头,“让厨房的人都歇着吧,别做了,端碗白粥上来。”

说完转身看向身后的两人,冲米时无力而又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对着米嘉,语气诚恳的请求道:“还得劳驾你了,米少爷。”

米嘉翻了翻白眼,一脸的不情不愿,硬着头皮推开房门。

米时在一旁看着,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平时见到米嘉这副调调,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不对,但今天跟严臻明一对比,才觉得自惭形秽。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两人年纪也差不了多少,怎么比起来就成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米家好歹算是书香世家,怎么就出了一个这样的人物。

“谁叫你进来的!”

刚把房门推开,一件器物飞掷过来,米嘉机警,顺利的躲开,但是米时被挡住视线,没有及时做出反应,不幸被射中胸口。好在只是把开信刀,只能用来把玩,伤不了人,难怪自家亲妹妹在家要死要活,他严臻明还能如此从容淡定,手持这样的钝物扬言自杀,确实没有什么说服力,也就是为了吓吓人。

“琪琪!”严臻明厉声喝道,继而转向米时,担心写在脸上,将米时上下打量了一遍,见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询问道:“你没事吧?”

米时笑着摇摇头,捡起地上的器件置于一旁的书桌上。

“太不像话了,还有没有点样子!”严臻明怒斥道,他从来都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哪怕是上门兴师问罪,也没说过一句重话,这是米时第一次看他发火,没想到是对家人。严臻明还想上前有所动作,被米时拉住。

“算了,小孩子。”米时严肃地看着严臻明,果断地摇摇头。

严臻明这才作罢,又对米时道了歉,然后瞟了一眼楼下,示意两人先下楼,把空间留给两位当事人。

米时眨眼表示同意。他当然知道知道严臻明只是做做样子,不会真对自己的亲妹妹怎么样,所以他适时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他也常常这样护着米嘉,尽管米嘉大多时候并不能理解,这么做,算是将心比心。

年轻娇小的女孩子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虽蓬头垢面,却难掩与生俱来的清新秀丽,地下上有碎了的灯具和水晶饰品,显然是她不允许有人进来打扫。她没有理会兄长的呵斥,眨了眨眼睛,看清所有来人,当看见米嘉时,目光不再转动,身子颤抖着,眼里流出两行清泪,“你怎么都不来看我?”

米嘉也有点愣住了,他是出了名的喜新不厌旧的人物,见到自己曾经心爱的姑娘,变成这副惨淡的模样,心里也很过意不去,张了张嘴,试探性地叫了一句:

“LittleAngi?”

3

楼上的两个人关起房门正在倾谈,楼下客厅的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不知道楼上的结果如何,无法进行实质性的交谈。对方不想冷了场面,失了主家的风范,含笑问道:“这茶可合胃口?”

米时从不喝茶,不知该如何评价,顿了顿,答了句:“很好。”

对方点头,嘴角含笑,没有接话。

米时的外行,怕是通过那简单的两个字已经泄露出去,但是对方修养极好,没有当面揭穿,也不继续追问。

米时与严臻明这短短时间的相会相识,对严臻明的为人已有了大致的了解,不像外界传的那样夸张,做事雷厉风行,长袖善舞,毕竟还没有开始真正的谈判,对方在商界呼风唤雨的能力和过人的手腕还未见识到。但单就为人处世这点,米时已深有感触,心中感叹,三代出一个贵族,米家满打满算的只有两代,自己这代,一半不到,所以米嘉偶尔举止粗鲁不能怪他。

场面再次冷了下来,对方再次提起话题,还未开口,先摇头笑笑,似是有些无奈:“小的时候像天使,好似插对翅膀便能飞走,放在摇篮里睡着了,还得派几个人在旁边看着,生怕一醒来就不见了,谁知大了这么麻烦。以前还能听听我的话,现在一句也听不进去。”说的是自己的宝贝妹妹,严家琪。

严家兄妹两人名字都取得好,严臻明,严家的美好明天。家琪,家中的宝玉。

严臻明的心情,米时了然于心,自家那只何尝不是一样,小的时候跟在自己后面,哥哥,哥哥的叫,叫得自己心花怒放,就巴不得有人找他麻烦,自己好有机会替他出头,以尽自己做兄长的责任。谁知几年一过,曾经胖胖乎乎只知道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不点,大了之后个头比自己还高,却偏偏只是空长了那么高的个,头脑依旧简单,只会给自己和家人惹麻烦。

米时心想,这次的谈判,不外乎是两种结果,一种是严家琪真的怀孕了,按照她刚刚的表现,似乎是非米嘉不嫁,那么自己得马上回家禀告奶奶,筹备他二人的婚礼。第二种结果,就是没有怀孕,那么一切就好办多了,虽然从道义上说,米嘉确实应该为他的前女友的寻死觅活负点责任,但是严格说来,既然都已经分手了,那么他人的死活与米家并没有多大干系。自己大老远来解了人家的燃眉之急,算起来,严家算是欠了米家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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