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朕要!——硕公
硕公  发于:2013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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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伸手按住宸安帝的头,“明天还想骑马吗?

“喂……虽然朕说过当你的女人,但你总要怜惜下朕的龙体吧,总憋着会憋出病的。”

乔安意味深长的一笑,“哦?我不能满足你?好啊,你可以去找别人。”

宸安帝把乔安的手推开,趁着夜色,细细打量着乔安貌似漫不经心的娃娃脸,自己却正经起来,“乔安,你留下来,是因为喜欢我……不是因为我的身体吧……”

也许是因为周围舒适的氛围,让宸安帝放下了心中的压迫和怀疑,终于把自己心中沉积许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在宸安帝最无助的时候,乔安来到他身边。

宸安帝登基前,才终于明白当初为什么知道乔安和那个小宫女好了,自己心里会难受,因为自己爱乔安。

是爱,不是喜欢。

爱是融入骨髓中,无法割舍的。

如果没有自己献身,是不是乔安就会毫不留情的走了?

宸安帝一直就希望乔安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哪怕是安慰。

可是,乔安就是乔安,他永远只会……

乔安又避开宸安帝的眼神,揪着地上无辜的小草。

“唉……好吧,乔安,我真服你了。”宸安帝有些沮丧,“你还让我等多久?”

你又能等我多久……乔安心里默念着。

魏煜宸是有过妃子的。

皇室子弟结婚都较早,十三岁,魏煜宸太子第三年……

“乔安,你看这些画中的美人哪一个能当本宫妃子?”早朝回来,魏煜宸捧了一堆画卷冲进景安宫,兴致冲冲的把正在练剑的乔安拉到御书房。

乔安把画卷放好,摊在桌面上。

魏煜宸没去看这些画,只是紧张的看着乔安的侧脸。

“殿下,这些女子家事如何?”

“家事?”魏煜宸看了下画卷中如花美人,有些奇怪,“本宫选妃,看家事干嘛?”

乔安摇摇头,指着其中一个美人,“这个女子我知道,是骠骑将军的女儿,殿下,您的第一为妃子选择对你未来有利的,美貌什么不重要,骠骑将军昔日与三皇子较好,正室所出的女儿便是三皇子的妾侍,现在他将另一女儿给你,多半有投靠你的心思,不过对比下来我建议还是选她比较好。”乔安又指向另一个女子,魏煜宸顺着他手指看过去,“这是赤北候的女儿,赤北候掌握朝廷四分之一的兵力,一直都保持中立态度,你虽然是太子,但是众皇子还在虎视眈眈,要在朝中站稳根基,你需要有手握兵权的大臣相助,其他我不知道,要是有家事更好的,你就挑吧。”

乔安真是细细斟酌的为魏煜宸选妃,各方面都考虑得十分周全。

魏煜宸一股无名怒火升起,牙根痒痒,恨不得一拳砸到乔安脸上。

他怎能如此平静!

“哼,你为本宫倒考虑的如此仔细,本宫还真得好好谢谢你。”魏煜宸冷笑。

“我的责任就是保证你顺利登基,自然不敢疏忽。”乔安继续看画,“要不等会我就去帮你调查一下其他人?”

无疑火上浇油。

魏煜宸把画卷全扫在地上,“就赤北候的女儿!你不用再找了!”说完衣袖一甩,满肚子怨气的跑了出去。

乔安摸摸鼻子,哭笑不得。

这小太子又发病了……

第二日早朝,正事禀告完,皇上和众臣又开始询问魏煜宸婚事。

“皇儿,昨日那些女子可有中意的?”

魏煜宸跨前一步,一本正经的说:“那些女子都很好,不过赤北候的女儿秀外慧中,聪明伶俐,皇儿想纳赤北候女儿为太子妃。”

太子妃!

朝野哗然。

“太子妃可是正室,日后你登基,她便是皇后,你可想好了?”

“赤北候女儿能当大任。”

“钱相以为如何?”皇上看向丞相钱中福。

“臣没有意见。”

“那就这样决定吧,礼部选个黄道吉日,把太子的婚礼办得风风光光的,退朝吧,钱相,你随朕去御书房。”

皇上没再问其他人意见,骠骑大将军等人不甘心腹诽着。

大臣簇拥着魏煜宸祝贺,但这小新郎官脸色暗沉,大臣们恭贺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寒碜几句便都离开了。

大婚前一天,未来的太子妃却被爆出生活不检点,已怀有几月身孕,和情人私奔了……

赤北候恨女儿不争气,让太子丢了面子,一早便去了太子府负荆请罪,魏煜宸仁慈的不追究他的责任,言谈举止颇有仁君之范,他更是感激涕零,誓死效忠魏煜宸。

以魏煜宸的话来说,就是‘本宫纳妃又不是娶她老子,干嘛要挑她家事,让人效忠也不必用这旁门左道啊。’

魏煜宸用了什么无耻的办法让这女子和情郎私奔,没有人知道。

但是太子府的小薛子爆料说,太子早知道赤北候的女儿心有所属,非君不嫁,确定婚期的时候,太子曾还偷偷找过她……

好了,真相大白了。

魏煜宸其实知道赤北候家的小姐已珠胎暗结,为了名正言顺的拉拢赤北候,更甚的,想看某人吃醋,挑画像只是走个场面,他已经决定娶赤北候的女儿为妃,又对赤北候的女儿逼利诱,让她终于下定决心和情郎私奔了。

哈!两全齐美。

不过那一对双宿双栖了,魏煜宸这面还没着落。

平乱、探亲、反攻、成婚……

宸安帝的路还远着呢!

“安……起来了……”

两人在休息的附近找到了一片湖水,都是爱干净的人,身上的尘土早已受不了,一个猛子就扎了进去。

宸安帝说这是鸳鸯戏水,乔安挑衅的问谁是鸳谁是鸯。

宸安帝意气风发的指着自己,“还用说吗?”

乔安狠狠咬住他的唇瓣,进攻性的扫荡着宸安帝的唇齿,堵住他这不说实话的嘴。

结果又是一发不可收拾……

谁说水能灭火来着?

明明是水能点火!

乔安倒没什么,为了照顾宸安帝的身子,自己忍一忍便过去了。

可是宸安帝,这个色心不死的皇帝被自己强盛的欲望折磨着,摸索着乔安的身子,怎么看都像是在……求欢。

“安……”宸安帝挑逗乔安。

没有回应……

宸安帝叹了口气,心里絮絮叨叨,命苦啊!我的娘子养着就是摆着看的。

还好乔安不能读心……

宸安帝伸手准备自己泻火,却有一只手抢先握住了他的龙根,冰冷冰凉的,宸安帝惬意的长吁了一声。

“快点……嗯~再快点!”宸安帝包裹住乔安的手,引领着自己爆发欲望。

虽然乔安一直没正面回答自己,但他永远给自己都是最好的……

宸安帝满足的睡了过去,乔安清理了下污秽,看着宸安帝睡容,一边想着到下一个镇子要给小宸找个大夫看看,再这样下去,小宸精。尽人亡怎么办。

这种事,小做怡情,长做伤身啊!

13.皇上,稍安

小薛子和欧阳卓远一行人生死未卜,宸安帝和乔安二人一路上轻松惬意,完全不像身负重任,苗疆路途遥远,宸安帝也不急不忙,诱拐乔安绕道奔着扬州去了。

“军情紧急,你出来不是游山玩水的!哪还有闲情逸致去扬州?“乔安扯住缰绳不走了,语重心长的教育起宸安帝来。

“怎么会呢!”宸安帝骑着马绕到乔安身边,“我是这种不务正业的昏君吗?”

乔安肯定的点点头,“还是那种特荒淫无道的。”

宸安帝脸上的讪笑僵住,故作伤心状,“别的昏君都是躺在美人怀里,后宫三千,酒池肉林,我这个昏君被一个男人管的死死的,连口肉都吃不上,这么叫荒淫呢?”宸安帝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乔安。

“扬州烟花之地,有什么可去?”乔安也不与宸安帝多费口舌,固执不肯让步,手中拽着缰绳,蓄势待发。

“安,别一整天都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相信我啦!一切我自有算计,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皇帝不急急死……”宸安帝打住,瞧见乔安凶狠的眼神,生生把话吞了回去,“算我没眼见,我没去过扬州,亲爱的先生就圆了我的心愿吧!”宸安帝带着一丝撒娇向乔安说道。

乔安没好气的推搡了宸安帝一下,甩动缰绳疾奔出去。

“安!等我啊!”乔安奔出了好远,宸安帝才反应过来。

乔安毕竟是久经战场,骑术十分厉害,宸安帝怎么也追不上乔安。

直到路的拐角时,乔安才突然拽住缰绳,硬生生停住。

宸安帝哪里料想得到,差点冲着路飞出去。

“你……你……”宸安帝哼哧哼哧的喘气,乔安仍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

“扬州就扬州吧!照我们的速度,还不知要耽误多长时间,路上就不要再玩乐了,策马加鞭,照行程算,你还能在扬州多留一天。”

“哦!乔安万岁万岁万万岁!”宸安帝真想一把搂住乔安,“知我者乔安也。”

“万岁的是你,别给我添福增寿,走吧,跟上!”乔安又飞驰出去。

“啊!乔安你就是故意的!”宸安帝还没缓过劲来,又被乔安摆了一道。

路上,宸安帝光顾着追乔安了,只要他稍稍松懈,就会连乔安的影子都看不到,什么山山水水一晃眼就过去了……

照乔安这样狂奔,时间路程真的缩短了,一天半下来,两人只在野外留宿一夜,就到了扬州城外。

宏伟的城墙上有力的篆写着——‘扬州’,出入城门的人摩肩擦踵,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城门上提枪搭箭的士兵来回巡视,精神振奋,神情严肃。

乔安意气风发的从马上翻身跃下,宸安帝顶着两个大眼袋踉跄一下,昏昏沉沉差点没睡着。

“你就呆在马上吧!”乔安阻止了正要下马的宸安帝,用手托着,把他扶稳,“你是多久不锻炼了?养尊处优把骑术都落下来。”

“我哪像你可以东征西跑,每天坐在朝堂上,一大堆的奏折要批阅……”宸安帝扯了了哈欠,睡意朦胧的继续抱怨:“这还是第一次出宫,你也不让我多玩会。”

乔安把两匹马的缰绳都牵在手上,慢悠悠的向城门走去,“你是皇上了,哪能不务正业?”乔安声音压低的说。

“认识你以后,我就没好好放松过,等会进了扬州城,你什么都得听我的。”宸安帝习惯了维护帝王的尊严,尽管累的不行,腰板仍挺得直直的,丝毫不敢松懈。

乔安瞧见宸安帝这模样,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说,“你先休息吧!”

进了扬州城,路旁都是叫卖的小贩,路上都是闲逛的男女老少,乔安牵着两匹马又要护着宸安帝,实在是应接不暇,瞅准了间隙,就连人带马的冲进了一家客栈。

“小二,打更住宿,给我的两匹马喂饱洗涮一下。”乔安站在客栈门口,把宸安帝扶了下来,以以往住宿经验冲堂内吆喝。

半响……无人应。

乔安抬头看了看招牌——谨言楼。

谨言楼?

再看看招牌下飘荡的旗子——打更住宿。

名字虽然怪点,但这不就是客栈吗,怎么不见小二出来招待?

乔安也不管马匹,扶着宸安帝就进了谨言楼。

楼内设有一个高台,被帷幔掩盖着,四周围绕着四四方方的红木小桌,大多是文人墨客打扮的人盘膝而坐,围在一起品酒相谈。

这……

乔安瞧见有一个空位,就扶着宸安帝坐下,宸安帝双手撑着脑袋,迷茫的看着高台上。

“这位公子,冒昧打扰一下,这是客栈吗?”乔安拍拍隔壁桌的一位书生,有礼的询问。

“是客栈,可又不是客栈。”

“啊?”

“这客栈是扬州城最好的,一晚千金,但要想在这留宿一晚,还得通过辩论会,一旦赢了就可食宿全免,享受的都是贵族的招待。”书生摇头晃脑的解释,“客栈每半年都会举行辩论会,据说通过辩论会的还能面见皇上,直接殿试,现在当朝吏部尚书欧阳卓远便是上一届冠军。”

书生越说越悬疑,乔安丈二摸不着头脑,这辩论会又怎么和欧阳卓远扯上关系了?

“快!开始了!”书生一脸跃跃欲试,不再搭理乔安。

这时宸安帝也醒了,激动的看着台上,回头看见乔安狐疑的目光,立刻低下头,“这可不是我说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一个半百老头身上,这老头弓着腰慢慢走上台将帷幔拉开。

帷幔盖住的是一个卷轴,众人更是伸长了脖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安。

老头打开卷轴,纸上大气磅礴的只写了一个字——安。

乔安讶然,这要如何辩?

台下也都沸腾起来。

“金伯!提示是什么?”

老头一脸高深莫测,颤颤巍巍的坐到身后的太师椅上,坐在高台上闭上眼睛。

“金伯!你快说啊!”

“咳咳……”老头咳嗽起来,众人都不再说话,静等他开口。“一千年前,大亚王朝君王乐正弃……咳咳……而今,我朝宸安帝魏煜宸……咳咳……”

都在等着老头继续说话,但老头竟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再也不说一句。

这便是提示?

宸安帝听到老头提到他的名字,困倦之色立刻消失,精神立刻振奋起来,“安,你说这将如何辩?”

乔安将大拇指咬在嘴中,眼睛死死盯着高台上的‘安’字。

似有所悟,却一言不发。

当听到这提示时,乔安身子便是一顿,内心忐忑不定。

终于,这些事要明摆出来,给天下悠悠众口说道。

乐正弃,本是大亚王朝年轻有为君王,却爱上了自己的哥哥乐正清许,把他纳入后宫收为男宠,后来乐正弃恐怕乐正清许夺他江山,便把他放逐边疆荒蛮之地,乐正清许逃入西蛮,娶西蛮公主为妻,在西蛮王死后,迫害西蛮王子孙,自立为王,屯兵养马,休养生息后,举兵侵入大亚皇朝。

据说乐正弃被乱兵抓住,死无葬生之地,大亚皇朝全靠他的丞相支起,丞相有勇有谋,一鼓作气将西蛮子赶了出去,不过这乐正皇朝已经名存实亡,乐正小太子死后,丞相登基为帝。

而今,乔安与宸安帝把持朝政,掌握朝廷兵马,虽然名号是先生,但宸安帝给他的权利是无限的。

华朝另一个皇帝吗?

如果乔安反咬宸安帝一口,占据这华朝江山简直易如反掌。

14.皇上,勿躁

“我信你。”宸安帝瞧见乔安脸色发白,若有所悟的握住乔安的手,没想到一向淡定自若的乔安这时竟然沁出了一手冷汗。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两人的感情只有双方心里清楚,外人岂能知道,乔安低调,就怕这些闲言闲语,所以两人的事情并没有坦诚曝公。

宸安帝越发的握紧乔安的手,把自己的体温传递到乔安心里。

“我们皇上从小就在乔安的掌控之下,没准早就成了一个提线木偶,乔安在背后挟天子以令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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