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愚蠢的问题。

我继续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答他：“就是你现在所想的那样，你说我们什么关系？”

“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他显得有些不耐烦。

“你搞砸了一切，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面对他了！”我冲他大吼，是的，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我现在或许，还可以心如止水。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放开我了，还要突然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扰乱我。

“你爱他？！”

再一次让我慌乱无措，我该怎么回答他？

“至少，不是他，现在也不会有个活生生的我站在你面前。”我笑。

当初若不是恰好冲到段洛的车前，或许我就真的死了。

我将末章拖到一旁无人的小巷中，拉开上衣，让整个整体呈现在他的面前。

感觉到他深吸了一口气，我满意的拉过他的手，从小腹至胸口，让他的手指滑过那一道道刀疤，伤痕。

连我自己看的都有些触目，他应该感觉很刺激才对吧。

“看到了没有？这些……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段洛当初豁出一切要将我这么个不相干的人。但是我只知道，我重生了。是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不是吗？他救了我，他让我活下来，所以，现在的云初，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我不知道你还找我来干什么？”

末章启唇，刚想说什么，却又被我堵住口。

我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其实你说的对，我就是卖了，我卖给他，他给了我条命。这很公平。”

我长舒了一口气，转身靠在墙上。

胡乱的再口袋里掏着烟，后来才发现，没带打火机，无奈，只能放弃。我知道，末章不抽烟。

我望着他胳膊动了动，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什么给我。

看了一眼，接过来，点亮了手中的香烟。暗暗的空巷子里，火光一闪一闪的，显得格外显眼。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回笼一口，再慢慢吐出黑暗下只能见到的白色的烟雾。

直到一根烟都吸完，末章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我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准备离开。

现在看来，只能回家了。

‘微凉’暂时是不能去了，至少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搞定段洛那边，现在的他一定在气头上，真正发飙了的段洛我也不是没见过，所以更加觉得可怕。

云末章，真希望他在今晚以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才好，虽然知觉告诉我这不可能。

真TMD是混乱的一晚。

脑袋晕乎乎的，想起先前在诊所中医生给我开的药，我加紧了步子往回走。

开了大门，刚想转身将门带上，却意外的被人从外面砰的一声用力撞了开来，本就有些晕晕忽忽的，再被这么大力一击，更是没站稳，直接摔了下去。

“唔……”痛。

当时脑中就被撞的一片空白，全身上下除了又麻又痛的感觉，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云初……怎么？刚刚出去，一定花了不少力气吧？啧啧，怎么累的站都站不稳了？看来那男人，还挺厉害的嘛。”

段洛嘲讽的话语响起，我顿时轰然一下，脑子十分，已经清醒了八分过来。

“段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我仍保持着半坐在地上的姿势，脚腕有些疼痛。

段洛半弯下腰来，一手封住我的衣领，轻蔑的笑了笑，说：“好，你小子给我解释，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解释清楚。”

NO.19 就这么死了吧

“好，我解释。”我点头，一手抓住段洛揪住我衣领的那只手腕：“先放开我吧。”

我几句话说的细声细气，他自然也气不起来，哼了一声，松了手。

“段哥，我真的，跟那个人没什么。”我一瘸一拐的走到床边，坐下，有点儿累。

“没什么？”段洛半徐着双眸，觉得有些可笑的说道：“没什么，怎么看我来了，拉着他就跑了？”

“呵，段哥，真是你想多了。”我假意悠哉的说道：“我是怕你真误会了什么，拿他怎么样，才带他跑了嘛，我还不是知道你疼我。舍不得让我跟别人走。”

段洛冷笑了一声：“问道，这么说，是那个人缠着你咯？”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我怕，我怕我回答了是以后，段洛会做出些什么。

“要是的话，要不要我让他永远都不能再缠着你。”

“别！段洛你别乱来！”下意识的，我提高了声音。

段洛一副了然的表情，有些讽刺的笑着，只淡淡的开口三个字：“你骗我。”

“不，段哥，我真没骗你，我真的真的已经跟他没什么关系了。你也知道，自从那时候开始，我就都是你的了。”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段洛的吻霸道的落下，我闭着眼睛，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因为我实在是太累了。

不用猜也知，他用力将我压在床上。

背与床板相撞，发出砰的一声，稍有些吃痛，我哼了一声，轻轻的推了一下段洛，连忙求饶道：“段哥，段哥……今天，就放了我吧，我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放过你……你自己说，我多长时间没碰过你了？不舒服？我看你小子天天不舒服！”他伸手，啪的一声拉灭屋里的电灯。

屋子里一片黑暗，只从窗户外透出一丝丝不知名的光线。

段洛栖身过来，在我的上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缓缓的。

突然，他猛的抓住我那个受伤的脚腕。

“啊……”尖叫一声，疼的我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妈的，下手真狠。我微微弓起身子，冷汗都快冒出来了。

“很疼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有些幸灾乐祸。

“要不，要不你也去把脚往门上踢踢试试？”这时候的我真的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只知道一个字——疼。

“嘴真硬。”段洛有意加重手上的力道。

“啊，段洛你他妈的……疼……啊……”我越骂的厉害，他手上便更加用力。

段洛突然松开了手，我这才算从地狱又走了回来，一放松，身体不禁有些虚脱，背上居然真的汗湿了一大片。

“我就喜欢听你叫疼的样子，你一叫疼我就兴奋。”段洛抓住我的手，带领我隔着裤子触摸到他的下体。

“哈……”居然，居然真的硬了。我试图往回抽“变态。”

“呵，你说我变态？”他用力扣住我的手，不仅不放开，反而强迫我轻轻摩擦着他的身体。

“呼，云初。”他叫我的名字，我能感觉的到，他的欲望在升腾，声音略略有些低沉，看来今晚我是逃不掉了。

认命的放松身体，干脆不动，反正我也累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今晚，可不会让你舒服哦。”段洛将我翻过身来，用着诱哄的语气，凑到我耳边说道。

我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笑：“怕了？”

“段哥，你别……”话未说完，我便感觉下面一凉，上衣还在，裤子则被全部都脱了下来。

咬紧了下唇可却还是忍受不住那般的疼痛，好像要将我整个人一分为二从中破开。

段洛毫不留情的狠狠闯入。

“啊……别……”我微微启唇，松开了口。

闻到有丝血腥的味道，不知是从咬破的唇里散发出来的，还是哪里……

段洛并不理会我的话，只是一味的向我索取，不停律动着身体，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

“不要，不要了……段洛，放过，放过我吧。”我抓紧他的胳膊，从未被弄的这样痛过，我实在是受不住，还是放口，向他求饶。

“不要？！”我听到他戏谑的声音：“那可不行哦，我要你记住，狠狠的记住。”

“唔……”突然有了一种溺水而亡的感觉，无法呼吸，胸口堵得慌，眼前一黑，有些不可思议，我居然要被他弄死了。

没有知觉了，没有便没有了吧，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感觉不到痛了，或者，就这么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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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呼吸困难，还不错，我庆幸自己还有些意识，用手扶了扶额头，恩……没退完的烧明显又有些高了起来。

好像爬起来洗个澡，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抖的厉害，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不好受。

整个人裹进被子里，还好，我没什么洁癖，脏就脏点了，主要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再挪动身体一小下下。

段洛真他妈的的小人，跟个嫖客似的，做完就走人。

或许本来就是吧？！一个嫖客，一个婊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拉了拉被子，整个人都缩了进去，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浑浑噩噩，噩噩浑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脸，凉凉的，还挺舒服，忍不住往上凑，眼皮还是睁不太开。

“初篇，云初篇。”那手掌在我的脸上轻轻的拍着。

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再反应过来——‘初篇’？！这名字，似乎只有他才会这么叫。

真是过分，怎么连发烧，做梦也做到他。

“初篇，初篇，你怎么了？”脸上受到的力道越来越大。

“唔，好痛！”我啪的一声打开了那个不停拍我脸的手。

这时候我才真正的有些清醒了过来，心里猛的跳了一下，是真的？

尽量让自己反应的快一些，我睁大了眼睛，果然看到了那个我非常非常不想见到的人。

“你，你怎么，在我家？”狠狠的瞪着他，用着我自以为够厉害的眼神盯着他。

“要喝水么？”屁，根本好像没听到我的话，看到我愤怒的眼神似的。

我撇撇嘴，没说话，本想再继续赶他走的，却实在是没力气，又倒了下去。

他倒了些水，走到我跟前。“水，喝吧。”

语气冷淡的可以。

“你到底怎么知道我家的，还有你怎么进来的？”结果水杯，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完，实在是渴的不行了，我便也来者不拒了。

“昨晚……我根本就没走，一直跟着你，就是想看你家住哪儿。”他这么说着，表情平静的令我看不出除了这些，他还看到了些什么其他的。

我这心基本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但却仍是故作镇定的打趣道：“云末章，你竟然连偷偷摸摸跟踪都学会了。”

他突然就笑了，笑的有些诡异，也笑的令我有些害怕。

“是不是，怕我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他走到大门那边，自顾自的说着：“我来的时候，连门都没有上锁。”

我不做声，看到就看到了罢。懒得与他解释什么，也不想与他解释什么，因为在我心里，他根本都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事情。

“你病了，我送你去医院。”末章侧身，伸手过来拉我。

“不去……”我闷在被子里，不太想搭理他。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闹什么别扭！”他声音有些哑哑的，低声朝我吼了一句。

“你吼什么吼！”有些难受的坐起了身子，可能是刚刚睡了一会儿的原因，身上的力气多少恢复了些，干脆连同上衣一块儿脱了扔到地上，没好气的说着：“我要去洗澡了，你出去吧！”

他愣了一下，倒是没动，看样子，好像是没什么要离开的自觉。

迷迷糊糊的，脑袋有点儿疼，就看着他缓缓的弯下，用手拣起了一片什么东西。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胸口一窒，突然间就明白了过来那是什么。

靠！真是发烧烧糊涂，怎么让他看到那东西了。

他打开一个纸包，一看里面的东西，那脸色，已是我形容不出来的。

“这是什么？”他挑着眉，有些明知故问的嫌疑。

“你不知道吗？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么？我就不信，你会不知道那是什么。”我扯了扯唇角，略带讽刺的说着。

面对着我无所谓的态度，他显得异常恼火，用力撕碎那些袋子，我看到白色的粉末洋洋洒洒的落在地上。

NO.20 跟我回去吧

“你吃这个？”他扔掉手上的东西，栖身过来，没什么表情的死死盯着我。

暴风雨前的宁静吗？

我笑了笑，抿着唇，没出声。

“你想死是不是？”恐怕是我的沉默令他不安了吧，他的声音显得有些隐忍。

“我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哼，你早不就想撒手不管了吗？怎么？如今我这么自觉的不去烦你，你干嘛还来招惹我？究竟是我贱，还是你贱啊？！”

“有种，你再说一句！”他有些懊恼的压住我的身体。

“你真讨厌，我叫你他妈别管我啊！”这个时候与他对吼简直是浪费体力，同样也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是没办法，人的情绪一激动起来，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我不管你，谁管你？昨晚那个人？呵……”末章轻蔑的望着我，那眼神让我觉得非常非常不舒服。

有些霸道的压住我的双肩，我有些疼，挣了挣，却又没了什么力气。

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的见两个人之间微微的喘息声，他突然松了手。

没有了动静，我有些奇怪的撑起身子，想看那人到底在做什么。

谁知他拣起我的衣服摸了摸口袋，又倒过来撑了撑，总之是瞎折腾了一番，又摸出了剩下的两包东西。

拿着那东西，他转身就进了厕所。

我一纳闷，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的下了床，也顾不得身上不着寸屡的模样，却还是晚了一步。刚冲到卫生间门口便听见呼啦啦的一声水声。

他洗了手，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对他的自作主张我有些恼火。

“你他妈当那是什么？面粉儿啊？！有你这么糟践的吗？刚撒了一包，你知道多少钱吗？操！”气呼呼的走到他面前，却又不知该怎么发泄自己的情绪，高声咒骂了几句，便没了话。

“没了这东西，你就不行了？”他扬手，啪的给了我一巴掌，一丁点儿都没有留情。

感觉左脸一麻，热热的，跟着那力道，脚步不稳的往后退了两步。

我一气之下反手还了他一嘴巴，当然，力气是不会有他那么大，但却也倾注了我全部的愤怒。

云末章也红了半边脸。

我以为他会生气，会发火，会朝我吼，会再打我，可是他却没有，反而一把拉住我，将带入怀中，紧紧的搂着。

“唔……放开啊！”我紧张的推拒着，说实在的，他对我，不管是暴力还是谩骂，我都可以沉着应对，不拿他当一回事儿。独独对他这样不咸不淡的温柔，无力抵抗。

“快趁现在还来得及，戒了吧。啊？”他将下巴抵在我的肩上，声音在我耳边，嗡嗡的响着。

我一边用手推着他，边顶嘴道：“我戒不戒关你P事儿啊，别烦我。我喜欢！！”

“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我挣扎了一下。

“你离开我，就是想一直这么活着，是吗？”

我又动了一下，总算脱离了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