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攻篇之男色倾世(第一卷 穿越)+番外——柳梦无痕
柳梦无痕  发于:2011年10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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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都被收得干干净净,想到花鸷夜那强悍的命令,不由得苦笑连连,一个人到浴池泡了澡回来,索性把那身白袍丢

在了浴池边,裸着身子回了屋……

天魂的记忆,我自然是完全的感同身受。只是,他当时心中的无奈和痛楚如今已被我十倍的放大。

毕竟,为了让我们的本命体不遭受这种违背自身意愿的伤害。天魂还能以心神为引,召了我回来面对这一切。无论我

的回归最终能不能改变宿命,天魂毕竟找到了自己的退路。

而我——地魂,却最终把自己弄到了这种退无可退,避无从避的死巷中去。

……

那个九天之上清冷孤绝的情仙,那个对着所有仙子仙女的求爱示好置若枉闻、不屑一顾的情仙,如今沉沦在俗世人海

中,却要臣伏在一个凡间男子的胯 下曲意承欢了么……

呵呵,我至尊无上的王母娘娘呵,这便是你给我的惩罚么?

这便是我不“听话”所要付出的代价么?

呵呵,我会在乎么?应情劫本就是我身为情仙永远也挣脱不开的宿命,即使要被个凡间男子压在身下糟贱凌辱,也总

强过被你这荒淫无耻的老太婆威逼强迫……

呵呵,不就是被个男人上么,也没什么了不起,顶多被上的时候,闭上眼睛,关闭心门,把这一切当成是被狗咬了一

回得了……

……

而连同我的衣袍一起送过来的,还有我和花鸷夜的早餐。(或者应该说是午膳了吧)

而花鸷夜的影卫。

——是一支多么可怕和多么隐蔽的敌人,我也是到了此刻方才知晓的。

是我过于自负,还是,根本就是夜郎自大?

竟然完全没能察觉到潜藏在屋外的花鸷夜的影卫?

无论异时空中,那个女孩儿的人生是否属于我,但装进那具女孩身体中,接受了十数年地狱训练的灵魂,却实实在在

的一直是我。

从前的我,若是象今天这样,连这种近在咫尺的敌人,都无察觉,怕不早就死了千百十回。

记得,那个男人离开的第一年里,情绪有些失控,总想着发泄发泄。

于是潜到了日本,很是随着性子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屠了些东洋倭狗,本来是想直接去炸了那该死的靖国神灶的,不

想一个不小心,却惹回了一大群如同苍蝇一样讨厌的忍者,那些层出不穷、让人疯狂的追踪和暗杀,让我很是过了一

年风声鹤唳的刺激生活。有段时间,甚至严重到了差点需要睁着眼睛睡觉的程度。

经此一役,本以为身体已自动自发的具备了动物感知危险、嗅到威胁的本能。

却不想,回归了自己具有60年内功的本命体中,却反而不能觉察出——花鸷夜的那些影卫,居然就潜藏在屋外不足百

米远的地方。

虽然距离在不能掌握屋内情况的范围,但是,花鸷夜只要一声长啸,他们却可在瞬间内出现。

这已足够让我惊出一身冷汗!

在这五感均远胜于从前的今天,居然还有人能够隐匿在离我不足百米远的地方,而我,居然疏忽到了完全没有感知…

看来对于这个世界,不管是在人心还是武技上,我都过于轻敌和托大了,难怪今日会连连遭受打击呢。

……

想到这些,真是让人食不知味啊。

抬头,正好对上花鸷夜看我津津有味的眼神,仿佛我才是那最可口的饭食。心下更是郁闷,面上却偏是扬起足可上骄

阳失色的灿烂笑容,调侃道:

“皇上这般的盯着臣弟看,可是想就着臣弟的脸下饭吃呢?”

花鸷夜微眯着狐狸一般狭长幽深的眼睛,嘴角上扬,笑容很是悠远和玩味。看来心情倒是好得很那,他也不反驳我,

但却仍是一口菜不夹,只是盯着我的脸看,半晌又喝一口粥,仿佛是要存心验证我这一句话中的科学依据。

……

天啊,真想一脚把天魂从沉睡中踹醒,把这个让我抓狂的死浑蛋和这个脱离我掌控的世界一并砸还给他吧……

饭后,已是正午时分。

花鸷夜提出要我即刻与他一起进宫,我自然再不能明目张胆的反对。

于是要求与他一起进宫后,先去迎回四年未见的亲人,待得一家团聚之后,再行正式进宫侍驾左右。

我的要求合情合理,花鸷夜倒也不含糊的应承下来。

时值春暖花开的季节。踏出室外,便见绿柳拂动、春花绽放;蜂蝶飞舞、莺雀欢腾;衬着春日里明媚而和馨的阳光,

本应让人惬意万分。

可惜,一切的好心情,都被身边那人一脸放荡邪恶、狷狂肆意的笑容,破坏的干干净净!

想到所谓“侍驾左右”的真正含义,一颗心就如同掉进油锅般的煎熬。

王府距离皇宫,不过隔着两条长街,花鸷夜此番本就是一个人(当然,他的影卫除外)悄悄出宫来寻我晦气的,现在

目的达到,自然也不会大张旗鼓的从皇宫正门进去。我灰猫猫的跟在他后面,两人如江洋大盗般的在皇城里飞檐走壁

着。

我们是从侧宫门悄悄进入皇宫的,贮守侧宫门的宫人和侍卫因着身份卑微,几乎穷其一生都没有机会亲眼见到皇帝,

花鸷夜出宫,又是便宜行事,本就穿了一身江湖便服,所以,一到侧宫门口,花鸷夜就摸出了那块金光灿灿的皇帝令

牌,只一举,守在侧宫门口的两排宫人侍卫便一个二个抖着两条腿,扑通一声跪了一地。

众人那声“万岁”的“万”字尚未喊得出来,便被花鸷夜那一句森冷冷的“禁声”喝得堵回了喉咙。

又过杏花林。

千树万树点点杏红,吹拂着醉人的甜香,摇曳着迷人的身姿。

然,带给我的,却是不堪而耻辱的回忆。

理论上,这座华美的宫殿,应是我第一次踏入。

然而,事实上,在天魂的记忆中,这皇宫却并不陌生。

甚至可以说,天魂小时候的绝大部分光阴,是在这座金鐾辉煌的囚笼里渡过的。

原因就是因为花鸷夜。

大炎王朝自开朝立国之初,为保纯正皇室血统,也为尽可能的避免皇室里同室操戈、后妃皇子间争权夺势、血流成河

的惨剧发生,老祖宗便立下了皇室成员,非正室不得产子的祖训。

皇帝的正室,自然就是皇后。而王爷们,能为其孕育后代的,自然也就只有正王妃。

所以,大炎王朝皇室的人丁,历来便是稀薄得很。

我的父王花恋尘与花鸷夜的父皇花慕春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我的父王,也是花鸷夜唯一的亲皇叔。

因为花鸷夜的母后去得早些,我的皇帝伯父忙于朝政,又担心年仅四岁的小太子被自己那群如狼似虎的后妃欺负暗害

了去,所以把花鸷夜托付给了我的父王照顾。

同年,天魂带着我们的本命体按照情劫命定的轨道,投生做了翼王府的小世子。

当时,小太子花鸷夜还跟着皇叔待在翼王府中,几乎是与翼王一起在同一时间见到的新出世的天魂。

快五岁的小太子自然是还不懂得什么叫做一见钟情的,只是见到我们的本命体在婴儿时期的模样儿晶莹剔透,玉雪可

爱。便从此喜欢得不能自己,每日里总想着要抱一抱、摸一摸和亲一亲这个小仙子似的弟弟。

然而,天魂却是带着记忆入世的,而且三魂中,唯有天魂有感知情劫各个孽缘宿债的能力。

天魂第一眼见到花鸷夜时,尽管花鸷夜那时还只是一个四五岁的纯真孩童,但因为知晓这个四五岁的孩童,日后必然

会与自己在情路上纠缠不清。天魂那时本就对三魂被生生撕扯分离的事实心伤痛楚得不能自己,又见得情劫中的第一

劫,居然被王母恶意安排成这种血缘至亲的同性不伦之恋。尽管天魂是个水样温柔的好性子,也不由得为此动了真怒

,连带着对花鸷夜便是十二万分的反感和厌恶。

所以,尽管知道这是命定中逃不开的劫难,天魂还是从小便尽可能的疏离和防备着花鸷夜。

只是,已失去母亲的花鸷夜通共就只有花弄影这么一个兄弟,天魂再怎么的疏离和防备,又怎抵得过花鸷夜孤单的、

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的父皇和皇叔的乞盼眼神?

仅管后来,母妃又生下了妹妹花抚月,天魂避着花鸷夜,尽可能的带着自己的小妹妹玩,但最终也不能避免这种皇家

血缘至亲的三兄妹,一起“相亲相爱”度过了整个童年的事实。

天魂十二岁的时候,花鸷夜终于忍不住下手了,也同样是在这么一个春暖花开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已经十七岁的花鸷

夜,在这深宫大内中,在这片杳无人烟的杏花林里如同一条发了情的公狼一般,扑向了天魂,兜头兜脑的对之一阵乱

亲乱摸,甚至还想扒光了衣裳,以天作盖,以地这床,以花为被的来一场那什么……

天魂奋力挣脱花鸷夜后,当时便回王府向翼王禀明了一切,翼王随后闯进皇宫找了皇帝。第二日天魂跟着翼王早朝,

在金銮殿上当着文武百官,向着皇帝要求挂帅三军,为大炎王朝守住这西疆的大门。

皇帝当时便封了翼王府世子花弄影为“小翼王”,授西北军三路兵马大元帅印,即日领兵驻守西疆去了。

这一去,便是四年。

四年间,皇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天魂并不清楚,但皇帝伯父竟然会在自身身强体健,无病无忧的情况下,突然下旨

禅位给太子花鸷夜,却实属是让他没有想到的。

终究,该来的还是躲不过啊。

……

09、亲情的网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深吐气。狠狠吐去那些让人不愉快的回忆。

四年未见的父王和母妃,四年未见的抚月小丫头……

他们,被我如此拖累……如今可还好么……

近亲情怯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清思殿里,我已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踱来踱去的双脚。心如擂鼓、望眼欲穿,排山倒海的思念和期待、孺慕和牵挂,混

合着不安、担心和莫名的害怕冲击得我乱了全部的思绪。

这本是属于天魂的记忆啊,如今却牢牢捆缚了我全部的灵魂。

……

所幸,等待并不长久。随着传报宫人那一声声细长而尖利的:

“翼王到——”

“翼王妃到——”

“抚月郡主到——”

……

从没觉得,宫人这种吊着嗓子的阴柔声音,也可以叫到如此婉转动听……

伴随着宫人这古怪而“可爱”的声声尖细吊嗓,父王、母妃和抚月迈着从容而优雅的步伐踏进了殿门。

父王身着一袭他最爱的暗花青色绸衫,头系金冠、腰束玉带。虽然神情间略显得有些疲惫和忧伤,整体看起来却是清

清爽爽干干净净,仍然一如从前一般的温文儒雅,玉树临风。

母妃清素的容颜虽然略略显得苍白了些,却仍是无损那风华绝代,清雅雍容的姿容。

小抚月已惭惭长出了少女的身姿,身量拔高了好长一截。原来圆圆的脸蛋儿已然完全的褪去了属于小孩子的婴儿肥,

露出了小小尖尖的可爱小下巴,衬得一双鹿儿也似的大眼更是又圆又大。只不过,那脸上的神情却是稚气未脱,青嫩

如旧。

三人看来,都不象是身子遭受过虐待的样子。

还好……花鸷夜总算还有一点儿人性,总算没有真的伤害到他们。

抚月踏进殿门的第一眼便看见了我,一声荡气回肠的“哥哥”喊毕,也顾不得身处皇宫大殿,要守什么皇室规矩,直

接一个乳燕投林,便飞奔进我怀抱。仍如儿时旧日一般,紧紧搂着我的脖子,蹭着我的耳朵,声声嫩嫩的撒着娇,唤

着哥哥,把个泪水糊了我一脸……

“哼!……”

不用回头,也知这声极不友好的哼字来源何处。

花鸷夜这清思殿本就不是什么正殿,此时,殿中又无其他朝庭官员。他此时自个儿更是歪在软塌上,翘着大腿、品着

香茗,没个正形的样子。

这种时候,他倒还要摆出皇帝的威风来哼哼,未免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但是,抚月却是老老实实的滑下了我的身子。委委屈屈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眼红红的不敢说话了。

父王和母妃相携在殿门口,只那么直直地看着我,那两双眼睛都是雾意蒸腾、泪波涌动。

那眸里双双荡漾的是比山高比海深似的爱意和宠溺,混合着百般痛楚、千般无奈、万般思念,汇成漫天名为亲情的情

丝柔绳,紧紧的、密密的把我缠绕包裹在里面。

我溺在其中,即使有些呼吸困难、心痛难耐,却绝不想挣脱开去……

亲情啊,原来,我竟是如此的渴望如此的企盼……

……

回头,眼神冰冷,充满警告意味的盯了花鸷夜一眼。

随后牵着抚月的小手,三两步抢到双亲面前,重重一个叩首,已是两眼含泪、泣不成声:

“父王……”

“ 母妃……”

“孩儿不孝……害您们受累了……”

母妃抢在父王面前,一把扶起了我……

我长高了,都高出父王和母妃好大一截了。可是,在父王和母妃面前,我真想做个肆意无惮、放纵自我的小孩子,我

想大声的哭,大声的喧泄心中难以承受的委屈和疼痛……

我想……

我还想……

可是,母妃已一手颤抖着抚向我的脸颊,大颗大颗的泪水已然滴落了下来,打湿了我整块的胸膛……

父王从后面紧紧拥住我的身子,把头埋在我的背上,嘶哑的而痛楚的低喊:

“影儿,我的影儿……”

“父王没用……父王救不了你啊……”

然后,我的背上也满满的画上了父亲滚烫的泪水……

……呵呵……

原来,我真的长大了……

大得已经成长为翼王府顶天立地的当家儿男……

大得已经能够承受双亲涨得满满的泪水……

大得……我已不能够随意而任性地,在双亲面前渲泄自己的委屈和痛楚……

……

花鸷夜没有对我们的一家团聚发表任何意见,他一直静静的歪在塌上,手上托着一只白玉茶杯,一口一口机械的品着

他的香茗,冷眼看着我们的父慈和母爱,子孝和妹娇。

经历了这么一场几乎是变天一样的变故,在父王和母妃心中,他已不再是那个失去母爱,需要亲情抚慰和爱怜的小侄

子。

在妹妹抚月的心中,他再也不是那个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太子哥哥。

……他是皇帝。

……他是一个掌握着江山、掌握着社稷、掌握着翼王府一家生杀予夺大权的皇帝。

……他也只是一个皇帝。

……他再也不是我们的骨肉至亲……

……

10、有药囚龙

一颗朱红色的药丸,换回了我翼王府合府的平安。

皇帝登基之夜,翼王率禁卫军闯宫逼谏,上可追诉为谋逆作乱、抄家灭族的大罪,花鸷夜大手一舞、御笔一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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