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桃花(穿越)下——周析白
周析白  发于:2011年10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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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衫子欲遮还休惹的他血液爆涨,索性一把撕了个稀烂,丢到地上,握住泷白细净的脚掌抵放在胸前,低头一个一个

吻过去,舌尖搔弄着那指缝,逗的泷白浑身直打颤,忍不住唉唉叫了两声:“别!痒、痒死了……”

五个雪白的脚趾一看便是年纪轻轻不沾春露的富贵人家生的,此刻害羞的蜷着,被西子臻硬着舌尖一根根翘开来,含

在口里舔-弄的泷白直告饶。

西子臻不放,一手托住他腰顶的更深,泷白下意识的张开腿圈上他的腰,随着那快感的方向一波波动作,二人呼吸交

织成靡靡的一片,身下水渍淫-糜,一室淡淡的麝香和体-液味道混合在一起,说不出的暧昧。

“不行、不行了,快出去……啊啊……”泷白急促的喘息,口里似在拒绝,双腿却情不自禁勾缠的更紧。西子臻揉咬

着他胸前的红缨,口里喋喋不休的说着调情的话:“你缠我缠的这么紧,我怎么出去,嗯?”“滚。”泷白怒瞪过去

,紧跟着哎唷一声,秀气眉毛皱的老高,哼哼唧唧的把手臂缠上西子臻脖颈,向着他肩膀上口感最好的一块肌肉咬了

过去-----

“咝唔!该死的……”西子臻闷哼了一声,抬起情欲升腾的双目死瞪着玉泷白,对方却只顾仰着脖颈喘息,汗湿的青

丝蛇一般盘绕在雪白颈子上,有几分鬼魅的妖艳。西子臻嘿嘿一笑,邪魅脸上勾着几分得色,一边又换了个姿势,抗

起他一条腿让他面朝里,侧着身子露出那一张一翕的蕊心,一边不紧不慢的动作,一边笑道:“你自己看,你下面这

小嘴多热情,又多汁又吸的爷欲罢不能……”

“你……你给我出、滚出去!”玉泷白面含赧色,又急又恼的一脚踹了过去,被西子臻眼疾手快抓住,二人在那不大

的一片儿地方上扭动,最终噗通一声摔到地上,还好某人思想始终不纯洁,一早就铺好了狐绒地毯预备着,此刻二人

裸了身子在地板上勾缠着打滚,玉泷白连踢待踹,期间还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终是没能抗的住那色心大起之人。

“再动!再动爷就不客气了,回头甭又跟我大哥告状说我不怜香惜玉……”西子臻低吼着,威胁似的在他身上又啃又

舔,玉泷白被他弄的烦不胜烦,哭笑不得的看着这“大狗”骑在自己身上一脸严肃的驰骋,还不时的要求他配合着变

幻姿势。

玉泷白张了张口想骂过去,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闭上眼,任命似的摊开四肢“任君采撷”。感觉他动作忽然轻柔下

来,开始顾及到自己的欲望未能纾解,泷白想笑,却只是牵了牵嘴角,脸上表情在西子臻看来有些无奈,似笑非笑着

,眉宇间终于还是褪不去那三分怅惘。

他觉得心慌,更心疼。嫉妒,愤怒,委屈,无助,惶恐……诸多情绪最后交织到一方,变成一种发泄,依靠着日日夜

夜侵占这具身体,来发泄自己胸腔里大片蔓延而无法得到掌控的,绝望。

是的,那就是绝望……

西子臻低吼了一声将精华尽数泄在泷白体内,缠绕的身子滚落在雪白地毯上,窗外是呼呼的冬风,屋内角落里烧红了

一钵炭火,猝金的星子随着火舌飞舞跳跃,时不时溅落到半空中转瞬即逝。泷白喘息着仰躺在西子臻身旁,高-潮之后

的视野变得异常清晰,呼吸渐渐平稳,他愣愣地看着那盆烧到赤红的炭火,在他旁边的西子臻用无限悲伤的眼神怔怔

的望着他。

那该是一副很美的画面才对:一方如玉的温软和一方精硕的英俊,一个淡然如菊,一个邪魅如大理名艳。双双趋向某

一处的视线,交握的十指,波散在雪白地毯上美的触目惊心的三千青丝,那该是多么缠绵悱恻的一帧画卷,假如,可

以忽略彼此那矛盾眼神的话……

“……我去叫人送水沐浴……”泷白淡淡的说,坐起身时微微皱眉,侧目看见自己身下大团粘稠的液体,脸不自然的

红了一下,避开西子臻灼热的视线正要起身,忽然被人扯住手臂,泷白一怔,紧跟着便是天旋地转,手腕被西子臻用

力一扯整个人带进怀里。他抱着他在地毯上打了个滚,泷白被成功压在身下,赤着身子与他愕然相对,分明还能感觉

到二人静默的下身,呃……不对,应该是他静默的才对,某人的那里似乎又半了起头,有逐渐复苏的趋势。

泷白尴尬的哑口无言,跟西子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对于他不分时间场合的索取,他还是不能苟同,更何况现在

风头正紧,他应当多把心思放在大殿下的复国大业上才是……

泷白微皱了下眉,垂眸盯着某一处借以避开西子臻灼热发烫的视线,低声道:“快点起来。”声音有些绵软,却绝不

是在撒娇或者欲拒还迎,那分明是欲潮初褪的无力,可是西子臻不管,他俯下身子暧昧的摩挲着两人尚且贴合的下身

,一手扳正某人的脸令二人四目相对,半哑的嗓音十分性感而蛊惑,低头抵着他的鼻尖喃喃道:“我不。”

泷白无语,这人有时候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动不动就炸毛,炸毛的结果就是自己被压在下面哼哼唧唧做的天昏地暗

;稍好一点的时候,就是撒娇,可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撒娇。他那语气嚅嚅中又夹杂着一丝不可抗拒的霸道,眼睛怨

念的瞪着他,手上却一刻不停的揩油……

泷白刚经历过一场很有质量的欢爱,换做平时虽然乏了,但也总会纵容一二,可是今天他感觉心神不宁的,做-爱做到

一半时还差点思想抛锚,好容易稳着心神安抚下西子臻的不安,这会儿却又没完没了。说实在的,他很累。

“我累了。”泷白伸手象征性的抚了抚他鬓角凌乱的发,妖娆的墨色猝黑发亮,顺着身子蜿蜒下来,滑腻的令人爱不

释手。泷白的五指没入那发泉,忽然被人捏住了腕骨,细小的骨骼被那人力度没轻没重的捏着咯吱作响,疼的泷白喉

咙里憋哼了一声,脸色发白,漆黑眼睛无力的望过去,口气里有几分恼怒和冷峻:“放手!”

西子臻不说话,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深深地盯着他看,像要把他整个人凿出一个窟窿,手上的力度没再往上加,可

也足够玉泷白疼出一头冷汗。见泷白变了脸色,意外的没有收手,只是身子僵了一下,微微颤抖。

泷白收起所有散落的温存,闭上眼强压着心头的烦躁,冷然道:“西子臻,我再说一遍,放手……”这次是话音未落

,就被人像烫手的山芋一般甩开,西子臻从他身上滑下来,泷白坐起身子,面无表情拾起散了一地的零碎衫子开始往

身上穿,沉默了半晌,身后有人低低的说了句:“撕烂了。”

泷白正穿好中衣,外袍从下摆到腰际被人扯烂,他也没停顿,径自伸手捞了条腰带往身上一扎,就要站起身。

“我错了……”大狗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废话,然后迅速的扑倒某人,后者似是早已有所准备,虽体格悬殊被他如愿以

偿的再度摁到,但是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甩给他一大耳瓜子。

“啪!”干脆利落,玉泷白被扑倒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西子臻把硕大身躯硬塞进他怀里,鼻音里挂着浓郁的委屈

,下巴在他颈窝儿里蹭来蹭去的讨饶,“我错了,玉儿,下次一定忍着点少要几次,别生我气行不行?”

“……”玉泷白这回连抬手甩他一巴掌的力气都没了,不是因为泄了火儿,而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

就是畜生道的!

西子臻还在可怜兮兮的蹭他的体香,顺便用已经昂扬的“凶器”下流的摩挲了几下,隔着被撕烂得衣料玉泷白已经万

分清楚的意识到某人再度高昂的“性质”,眼角一跳,面沉如水,伸手下意识的要推开他……

手到半空,却顿住,似想到了什么。玉泷白半阖上眼,隐约的叹了口气,任由那人开始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嘴里道着

歉,身子却猴儿急的擦出了一身的火。

当西子臻再度扯开他残缺不全的衫子冲进他体内时,泷白还未恢复气力的四肢无意识痉挛了一下,视线有些模糊,朦

胧中似乎看到一张脸在冲着他笑,淡淡的幽香钻进鼻尖里,他下意识的去闻,闻到的却只是与西子臻纠缠过后的麝香

泷白怔怔的望着墙角飞舞着烟灰的炭火,忽然无意识的,泪流满面。

63.『 无恨水 』

西子臻没有回头,只是用力的抱紧泷白,让他在他的挞伐下变得更加羸弱而不堪一击,让他无力反抗,也无力去想念

任何已经远离的人和事。

嫉妒是一记苦药,渗透进他的血液里,留下的却是苦不堪言的追悔。他恨融华那要命的伟大,更恨到这一步赢了的人

其实还是他,哪怕泷白恢复了记忆,哪怕泷白想起了往昔的一切,哪怕哪怕……哪怕他西子臻捧出那一对龙凤配给他

玉泷白看清楚,看清楚上面清晰的两个字:“玉”“臻”。

玉泷白,和,西子臻……

他们才是一对不是吗?从一开始他们就应当是一对,可是错了时间错了地点,也错了二十年,到如今,真相大白,玉

泷白以为他终于爱对了一次,却发现他现在爱着的人,曾经用无比卑劣的手段欺骗了他的爱情,欺骗了融华,甚至差

一点亲手杀了他。

他应该恨他的吧?却还是会忍不住的爱他。每每感受到身体里交织的这股矛盾,他就想发疯,就要发疯。他无法对着

他曲意逢迎,因为他已经没有能力去分辨西子臻下一句话里有几分是真的,几分又是假的。他知道他爱他,可是他的

爱伤害了别人,或者说的准确点,伤了融华……

融华。这个名字从一开始的避讳,到沿途不明真相的懵懂,到最后矛盾激化时他默然的隐忍,种种变化只说明了一个

结果:那就是他融华这一辈子已经在玉泷白心里留下了烙印,无论爱与否,都不可能磨灭掉彼此的记忆,尤其是,如

今生死不明的局势。

泷白呻吟着,身体像一具傀儡在西子臻激昂的欲流中,被冲击的沉沉浮浮。他无力挣扎,也不忍心去挣扎。现在在他

体内大肆驰骋和挞伐的人曾经差点杀了他,曾经对他说了一个又一个无法饶恕的谎言,可是他爱他,无论怎么恨怎么

怨,他玉泷白都再也改变不了爱上西子臻的事实……

多么可悲。

“为什么哭,为什么哭?”西子臻将他的头按进颈窝儿里,手掌托按着他的后脑,他一直喃喃的问他问什么哭,却始

终不敢低头看一看他眼眶悲绝的泪。他听的道玉泷白无声的哀伤和有些痛苦的呻吟,可是他就像着了魔一般不能罢手

,红着眼眶,死死的扣着他的身体,在他体内不顾一切的索取,汲取……

为什么哭,为什么哭?

他听到西子臻哀恸的呢喃,像无数次夜半醒来,他被他牢牢抓按在胸膛的手,五指交缠,写满了眷恋和不安。他在怕

,他们都在怕。只是一个怕的是再度失去这份不牢固的爱情,一个怕的却是此生此世都再也没有爱人的力气。

他恨西子臻吗,他不恨西子臻吗?

他爱融华吗,他,不爱融华吗?

……

他不敢告诉西子臻,自从那日醒来发现自己在琼花楼,发现前一夜还令人眷恋的温柔以后似乎再也机会看到,发现他

无声的选择了站在西子臻这边,发现他和融华那几个月的相守,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求全和隐忍,那分明、分明是他

心甘情愿的沉沦,心甘情愿的堕落……

他爱他吗?如果爱,为何在他怀里明明看的到他的忧伤,却依然心心念念着西子臻的好,西子臻的安危,甚至无耻的

享有着他的温柔他的温存。

他不爱他吗?如果不爱,又为什么能日复一日的沉溺于他柔情的笑,与他执手相拥,与他弹琴品茶。当黑暗中的风雨

昏沉欲来之时,他还在他温暖的羽翼下被包容着,享受一份不碍世事的单纯,单纯享有,不必付出任何真心。哦,不

对,或者只要他笑一笑,哪怕勉强的连自己都不信任,那风华绝代的男子依然会送上无限宠溺和宽容,不去计较的付

出,不去计较的为他铺好今后所有的路……

他以为自己是不爱的,可是当记忆复苏,他面对着西子臻时才惶然的发现,他的心多么可怕,他的心竟然不知不觉间

就习惯了容纳两个人,他怎能如此的无耻和贪婪!他以为自己不爱西子臻,可是那二十多年形影相随的依赖和习惯是

骗人的吗?一杯毒酒倒在他怀里许下的誓言,说来世给予他的偿还,他竟然真的做到了,这些,都仅仅是偿还吗?他

爱西子臻,那么融华呢,那个曾经令他心驰神往,魂牵梦萦了多年的男子,如果不爱,怎么可能会为他绝望到泯灭所

有活着的希冀,如果不爱,为何后来在西子臻离开后,他重新投入他怀里,心中竟然还藏着一份无法自欺的幸福感?

以为不爱的,到头来,却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这两个人他都恨过,恨他们的自私和绝情,也恨过他们的残忍和无奈

。这两个人他也都爱过,爱他们眼中的霸道或温柔,爱他们怀抱里可以容纳海枯石烂的幸福,生死不弃的沧桑……

玉泷白蜷起身子轻轻的颤抖,嘴角漾开的笑竟然是一片无声无息的绝望,在他体内奔驰着的西子臻不知何时已经渐渐

的停下了动作,只是维持着那个与他拥抱的动作,直到玉泷白喉咙中压抑的颤音一点点顺着指缝流泄出来,他抱紧西

子臻,十指惊恐而绝望的刻进他肌肤里,无助而恍惚的说了一句:“怎么办,西子臻,我忘不掉他。”

他在他应当还心存薄爱的那个人怀里,异常清晰的算清了自己所欠下的每一笔情债,一笔一笔,从头至尾,算到最后

却发现自己欠了融华的,已经是一辈子都无法偿还的死债。

西子臻的吻匆促而炙热的降落在脸颊,鼻尖,眉宇上,他拼命的抱紧他,用力的纠缠着他的舌和他的唇,那是一种绝

望到沸点的抵死缠绵,脑中空荡荡什么都不剩,就连眼泪都变得廉价。

他吻着他吻着玉泷白,忽然发出一声近乎兽类的哀鸣,一拳狠狠砸进地面,殷红的血蜂拥而出,他捧起玉泷白恍惚的

脸,一字一顿的说:“我不用你忘了他,玉泷白,我可以输给他,可我不可能输掉你,这一辈子我欠了他的,下一辈

子我做牛做马无怨无悔的偿还。但是这一辈子,我不能没有你玉泷白,我不能没有你,你听懂了吗?”

你,听懂了吗……

怀里的人,安静的望着某个地方,下意识的点点头,眼眶干涸了,藏在身下的手指用力的抠着地毯,揪起万千哀伤。

我们都没有退路了,西子臻。

窗外,呼啸的风雪像狰狞的野兽吞噬着黑夜,隔着窗子听到里面先是死一般的寂静,过后却是压抑的困兽的吼声,夹

杂着无助的呻吟,那是阮毓竹这些年来见过的唯一能令他动容的一幕,即使隔着一扇门,他却仿佛能清晰的洞察里面

发生的一切。

一切的一切,始作俑者,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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