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魔时刻+番外——子暮风
子暮风  发于:2011年10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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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还未可知。

寻个日子,把金令还了,放在宫殿的门口就不会见到那个魔头,景墨下定决心。

***

半夜里,周围漆黑一片,景墨躺上床上翻来滚去,姿势做遍也睡不着觉。他的还亢奋着,脑袋里想着以后可以怎么才

能将大家救出来。

现在虽然他被当成魔教少主,但是其实根本就无人重视,就连出回雪居也要受到盘问,怎么可以救大家呢?

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就是无可行之法。

找小李子去吧,景墨无法。那家伙肯定晚上也睡不着,让他给本少爷出出主意,虽然他有点笨。景墨立马从裹成圆筒

毛虫状的被子里爬出来,抓了件衣裳,趁着夜色到小李子房间去了。

敲了敲门,小李子打着呵欠应了门,见来人是景墨还吓了一跳,问他为什么晚上不睡觉。

景墨横着脸道一声,本小爷找你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睡着半迷糊的小李哦的一声,放人进门,两人窝在一张小床上,开始了商量。小李子急欲访问周公,景墨则有一问无

一问地横加阻拦。

这夜也太长了,小李子支着眼皮想。

16.半夜盗令

“捉刺客——”

门外突然吵杂起来,而后便是刀剑相交之声。

景墨不明所以,赶急回房一看,只见到一蒙面黑衣人,手持长剑,被众人围在集中,正与一人打斗,手中招式生涩,

明眼人一看即知想故意隐瞒出处。你来我往,黑衣人明显不敌,见景墨出来,手一抖,从袖口飞出一道寒芒,直向对

手而去。

缠斗之人促不急防,便缓了剑招向一闪。而黑衣人一个飞身,已将剑架上景墨的脖子,欲以他为质。

原来是声东击西之策。

景黑被挟也不惊慌,心里想着,若是带我一起走,也是好事。

“放开少爷。”小李子欲上前,被众人所阻。

黑衣人不言语,用剑划过景黑的脖子,众人节节后退。

“放开少主。”一个喝道。

侍卫们慢慢靠近,黑衣人利剑一闪,其它人不敢造次。

黑衣人拉着景墨行至院中,众人执火把,将人围住。许是黑衣人也未料想到竟有人来得如此之快,让他难以脱身,于

是将景墨箍得更紧。

“请让开路,不然我不会保证此人的性命。”黑衣人不得已出声,浑身戒备地看着周围的人,很明显包围圈在一点点

地缩小让他有点紧张,

突然

疾,疾,疾——

从暗处飞来三箭破空而至,角度刁钻,黑衣人连退三步,险险避开。偷袭未成功,黑衣人一声冷笑,心下不敢大意。

嗖的一声不知何处传来破空之响,黑衣人心下一急,知已有一箭射出,待看清来箭之时,已经退无可退,背靠院中那

棵大树。冷嗯一声,拿景墨挡在身前,欲以他为盾。

我就不信,你们真的会杀了这小子。

果不其然,长箭未至,却被另一枝箭追上,射中箭矢,歪了准头。毕竟是教主之子,若是伤了,这责任谁也担不起?

就这会功夫,景墨心中想法变了又变。身后这人,他是识得的当此人开口之时他已知他身份,没想到这人却是想真的

置他于死地。

不可能,景墨觉得自己可能刑错了,这黑衣人定不是她——

“姐姐。”景墨唤一声。

“你唤错人了。我与你毫无干系。”黑衣人背靠树干,欲飞身上树,借此逃遁。

碍于少主被人众人施展不开手脚,眼见黑衣就要冲出包围,一精壮汉子出现,手持长弓对准黑衣人又射出一箭,这一

箭之快,力劲之大,以其速可见。众人本开口阻止,精壮汉子置若罔闻,执意将箭射出,言:“乃奉教主之令。”

嗖嗖一声,已箭中两人,黑衣人连同景墨齐齐倒地。

景墨当时只觉左肩一阵剧痛,便从树上摔下来。身后之人已无法挟制他。

众侍卫上前,挑开面纱,只见一张绝色的面容——南宫青衡。

“青衡姐姐?!”

猜测成为事实,景墨不知是心痛还是伤口痛得更厉害些。长箭破空,连中两人,皆对穿而过,只在两人身上留下个洞

。景墨被射中左肩,而青衡则是胸前,青衡胸前流着血,急欲让人救治,可是无人上前。

“为什么?”景墨问。景墨想问为什么南宫青衡真要置他于死地,想问她为什么要夜闯他的居室。

“刑静那个贱人,居然敢骗我。你定是刑天的儿子,若不是这金令,我倒会被她给骗了。”青衡冷声道,说到后面已

是不济,手中剑一晃,又欲刺向景墨。她当时问刑静之时,刑静便说景墨是南宫家的儿子,她谅她不敢有欺骗之心,

再说那魔头又从未表露过关爱之意,让人不由得相信猜想景墨并非他的亲生子。而送她到景墨身边的用意也难以猜测

。但是金令为什么会在景墨身上,这种东西若不是绝对的信任,刑天怎么把他交给别人。他不怕景墨拿着这东西放了

南宫家的人?于是,只有一个可能。

诛魔乃与正道之职,青衡举剑。

旁边侍卫,眼见青衡动作,长剑一抖,意将其诛杀。景墨一下子挡在南宫青衡面前,他不能让她被杀。青衡手中剑落

,她已身受重伤,无力持剑。

“滚开,不要你假好心。”青衡粘血的手欲推开景墨 ,却不让景墨靠近。“你是刑天之子,必受报应。”

“姐姐?……”

“你是刑天之子,必受报应!……”南宫青衡一声惨叫,像是要作出最后的诅咒。南宫青衡自尽,一代佳人香销

“青衡姐姐——”景墨茫然,一片空。

南宫说完此句已然断气,景墨愣愣地看着她,想靠近又不能。景墨伸手,似欲拉住什么,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

他什么都没做。青衡姐姐不愿意让他靠近。

精壮男子上前,令人给景墨治伤,景墨呆呆地看着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杀了她,为什么要杀死青衡姐姐。”

南宫青衡夜闯回雪居,偷盗圣教金令,凡圣教之人,人从得而诛之。金令乃圣教传 ,在教中无主之时,可凭此令调度

教众,可谓意义非常。知道金令的人也明白南宫青衡偷取金令的意义,定是为了假令以救南宫家被擒之人。男子奉教

主令,取出金令,并诛杀不诡之徒。

教中众人,将青衡拖了下去

景墨坐在血泊里,两眼无神。树上有夜枭不断哭号,不时抖动着黑色翅膀掩住了月色,在地上落下暗影,悠悠然,几

根碎羽在白月中飘然落地。

小李子见得景墨发呆,不由上前,将身上的衣物取下披在景墨身上,拉着他回了屋。

景墨还是呆呆的,小李不知道说什么。用水洗净景墨身上的血迹,小李子也才恢复过来。南宫青衡的死他心戚戚然,

但是也无从劝说。只能陪着景墨坐在灯前。

“小李子,你说我会不会变成坏人?”

“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坏事怎么办?”

“少爷,小李子也不知道。”

那一晚,回雪居,灯火通明。

无意殿里的,又是轻声一笑。

“你在笑什么?”

“我笑的是世人聪明反被聪明误。”

“那教主可算得聪明人,难道没人失误的时候?”

“王爷,你说呢?”

17.七年之后

七年后

“少爷,你又呆在树上了。”一位少年着玄色衣衫,站在树下,笑意盈盈。

“春眠不觉晓,如此春日偷得浮生半日闲,也算不错”树上的少年人 眉大眼,本是爽朗男儿,却被几丝懒散化成无所

事事的痞子之流,生生可惜了这副俊样。

景墨背靠着大树的树干,腿搁在半空里不住摇晃,嘴里叼着根狗尾草,自得其乐。三月的日头,透过树间的缝隙,照

在景墨身上,他半眯了眼,又想大睡一觉。

一梦三十年,只愿长睡不复醒啊

“三月里来桃花开,翩翩蝴蝶寻春来,飞上飞下多恩爱,多恩爱……”又觉惬意起来,景墨唱起小曲开开怀。

树下的小李子等不到人,两足一蹬,轻身上树,青衫如瀑,有如飞燕掠空,蜻蜓点水。落到一旁的小枝上,看着景墨

景墨见小李子望着他,还是那副神情,问道:“阿执,这这次出去又做了什么坏事?”不知从何时起,景墨已经开始

叫小李子为阿执。

小李子怔然,复又笑道:“少爷你不会想听的。”

“阿执,别给我那副神情,过来坐着。给本少爷唱两句小曲来着” 一副蛮横的样子,就像那生在富贵人家里不知世事

的小爷,只是学着痞气,掩不去纯真的天性。

小李子此时已不叫小李,全名李清执。学了剑,懂了行,算得上是教中新秀,又得柳如风器重做了不少的事,虽然没

立过大功,但是还是有些长进。当年的景墨被刺客吓得不敢拿剑之后,便在一旁指点起了小李子。南宫家的武学,景

墨记得,便全数教了他。

清执被逗红了脸,说:“小曲奴才不会,不过此行还是有些好看的。”清执坐在树枝上将些行见闻一一说了,隐去了

血雨腥风,闲淡之中只剩下塞外明月之下的漫漫黄沙,细雨如酥洗涤着江南绿柳,各地的风土人情,掌故异趣,清执

细细地讲,偶尔景墨插话进来,就算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也耐着性子讲完了。

听着清执的描述,景墨眯着眼,望天……

外面真好。

“都说江南女子,温柔似水又多情,塞外女子,豪爽不羁你,这风流少年郞,可有勾走人家的心。”景墨懒懒地说,

像在故意捉弄人。

“少爷,你……”清执脸上微红,有几分儿时的憨态可掬。

“别说没有哈,本少爷可捉住把柄了。”景墨点点清执腰间的佩剑,上面一根蝴蝶剑穗,在空中飞舞翩翩。“不知是

哪家的闺女,手巧心细,做出如此好看的结。”

清执,有点急。“少爷——”

“这剑古朴大方,这剑穗太过花俏了。”景墨点评,像是有了精神,问道:“倒底是哪家姑娘,小李子,少爷我命令

你说出来。”景墨又用那种口气,从小到大清执惯熟了的语口,他知道他不说清楚,景墨又会用明天不让他洗脸,吃

饭不给他吃猪蹄来威胁他。

清执想到自己很久没吃肉了,只好点点头说:“少爷,只是萍水相逢,那女子看上了人,那人不理他,于是推我做挡

剑牌来着。”想到那个任性的又飞扬如火的女子,清执有点想笑,那个女孩子跟少爷以前有点像啊。

威胁成功——景墨很满意,说明清执还是很喜欢猪蹄啊。“如果不是专门给你做的,你可不要收啊,否则会让有心的

女子误会,以为你有心上人了。”景墨点点蝴蝶结。

清执取下腰中剑,细细解了剑穗,将剑递给了景墨。这剑是景墨借给他的,现在归来,就该还矛主人。“少爷,物归

原主。”

景墨接过剑,上面还有人体的温度,景墨看看鞘上那苍劲的纹路,又想到鞘内寒光逼人的剑,摇摇头:“你拿着,这

剑跟我浪费了。我拿着也无用处。”

清执有点黯然。不知如何劝说,只将将放回:“这剑少爷就暂时寄放在奴才这里吧。”

在刑天教十年,景墨那名义上的父亲并未管过他任何事,景墨被养在小院落里,仿佛也失了做大侠的兴趣。刑天教还

是刑天教,而他景墨已成最有可能的魔教下任教主,变成了最无可能的候选人。

毕竟没人能让一个见血会晕,不想拿剑的人做少主。从那夜刺客事件之后,景墨像对学武艺有了反感,不再习剑。

现在以大家最通常的眼光看,刑景墨已是废物。

景墨被江湖人称为“闲人公子”也不是没有道理,虽然江湖人并不知道他长得怎样又有何等本领,就凭他的身份,已

足以引人注目。

清执然后跟景墨絮絮叨叨了半天,两人都是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些小事。

景墨半听半睡,等有了精神,已是黄昏。

见他醒了,清执开口:“少爷,下去吧。春寒料峭。”

景墨歪了嘴,“天冷就直说,还用春寒料峭,小李子,你在本少爷面里假装斯文。”

清执愣,改口道:“天很冷,所以下去吧,少爷。”

景墨满意点点头,清执总能让他很满意,是个好仆人,懂得看人脸色。

“下次出去是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

行走之间,景墨又想到那个结。甩甩头,算了,这样的事以后会更多吧,再过几年,景墨想着该把清执会牵着某个女

子的手,心里就感概,嫁女儿的心情么?李清执在不知觉得成了景墨的女儿,不自知。

清执知道其实景墨这个少主在教中已经名存其亡,没人在意。但是能像这像就好了。清执以前不明白为什么景墨让他

叫他少爷,而不是少主的原因。他不愿意成为魔教少主,无论他是否是刑天的真正血缘意义上的儿子。

清执也认为教主可能是旧恨难平,于是借此事来羞辱南宫家。况且教主当年故意将青衡送至回雪居,未必就猜不到众

人的反应,就连青衡死也在教主的算计之中吧。让少爷死了心,乖乖地成为他玩弄的偶人,成为南宫家的耻辱或灭天

教的小魔头。

少爷弃剑,也算是反抗,想到相当景墨在园子中舞剑的情形。清执无奈。

要是少爷能离开就好了。清执后来曾提议过,景墨却说:“我能到哪里去?”

懒散的语气,听得清执发酸。

或许教主以为收服了少爷,也或许一时兴起又觉寡然无味,将少爷忘了。

少爷却将自己锁在了小院落里,就跟邢夫人一样。不过江湖浪多,少爷不会也好,思及自己此行所遇,清执一丝苦笑

18.情已惘然

刑景墨又去见了娘亲,问了身体可否安好。邢夫人也细细吩咐他要好生看顾自己。刑景墨点头应了。

他不知道他所谓的父亲跟他母亲怎样,也曾问过母亲是否真的喜欢过那人。母亲面上绯红让他沉默。可是他却知道那

个人对母亲是无心的,时闻教中坛下送来了多少多少俊俏男子漂亮女儿,那人总是收下。一夜几男几女的无遮大会也

是有的。

想到那人的放荡,刑景墨只觉恶心。若说他对母亲有情,他是万万不信,若说是借母亲羞辱南宫家,以满足自己倒有

几分可信。而他跟母亲的作用差不多。

景墨心中父亲应有父亲的样子,他哪里配为人父?

景墨摇了摇头,打了个呵欠,又困倦了几分。或是近年来无事可做,景墨养成了睡觉的好习惯,一天不睡够8个时辰不

会起身,就连醒着的时候也是呵欠连连。越睡越懒,越懒越睡。

柳如风还是护法,不过有次在打斗伤了眼睛,剩下的那只眼越发阴骛。看着无论怎么折磨景墨,刑天都不出一声,像

是忘了这个人,柳如风也觉得无趣。去无意殿还是每百日一次。

今次看着景墨从烟波阁出来,只是阴着打量几个就走了。景墨揉揉鼻子,嘴里不断嘀咕,像你这样的独眼是个人都不

会喜欢你,何况那个玩遍天下美男美女的人。

景墨又想到传言里跟他老子好像感深颇深的神秘王爷,又点点头,这个王爷还是挺长情的。有长性,都缠了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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