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YD受从良的故事。只不过过程比较漫长。
无数个打酱油的小攻飘过,谁才是真命?
至于景墨这个魔教少主,他怎么才会在失恋后跟他老子搞BL。
合理不雷为上^^如果手滑小白了,请大家原谅……
即将西沉在地平线下的夕阳散发着艳丽的紫红色,仿佛要夺去人的心魂,这个时候有个名称,叫做‘逢魔时刻’,鬼
怪会在此时出现勾引出人的另一面…… 玫丽的色彩,是鬼怪的妖娆,企图诱惑世人,夺其心魂。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不伦之恋 报仇雪恨 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刑天 ┃ 配角:百里宇琛,柳如风,黑鹰,邢静,薛清执,方鲤 ┃ 其它:
1.风流教主
平武三年
外敌入侵,战乱四起。平武江湖是时也是多事之秋,道消魔长,灭天教主“刑天”,以一宫之势,使黑道群雄尽归旗
下,灭少林,囚武当,奴四大武林世家,众人心冷。风头之盛,一时无两。彼时二十四,可谓空前绝后,名动天下。
灭天教
银杯金盏,斛筹交错。载歌载舞,宾主尽欢。
“属下愿教主早日一统江湖,称雄天下。”归于灭天教下的平湖三十六洞洞主,举杯敬上。
琉璃灯下,烛火通明,人影绰绰。
一人斜依在坐榻上,意态闲淡,一手抚额,一手拿着夜光杯,似是无聊般缓缓地转动着。不言不语,任由灯光,在他
眼角眉间投上深深浅浅的影,模糊了颜色,让人看不清本来的面目。那人的眼似闭未闭,不知是在打量着杯里涟涟波
光,闪碎成金,还是在回首还顾前尘如烟?
直至听得坐下诸位无不恭敬的贺词,那人仿佛才从梦中惊醒。于是,凤眼一扫,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刹时间,光阴
流转,流年黯淡,盛景枉然,纵使那繁花三千十里春风也远之不及他风情万一。
座下有人见得那样的笑容直顾着出神,就连酒水洒出,湿透衣裳也浑然不知。待到回神,已见得那人已抬起头,饮尽
长杯。才知自已的莽撞,下一刻,冷汗淋淋。敢紧喝完杯中残酒,坐回原位,也不敢再瞧那人第二眼,生怕再被那人
的浅笑勾了魂,何况那人不是心善的神明,却是地狱的修罗,不想落得个生死不如,惟有顺服此人。
一杯已尽,刑天不再沉湎于自身,而是同着一干人等浅浅清淡,不经意,方才的浓墨重彩已然化作春风细雨,抚慰人
的心间。
你来我往,那人的脸上终于抹上微红,像是醉了。止住执壶侍女,他起身,“诸位乃是我灭天教的肱骨顶粱,本教今
日之盛,全乃各位之功,今日夜宴,切不必拘束,开怀畅饮不醉不休。吾便不搅了各位的雅性”说完起身,微微扬起
头,雪白的颈子得头发乌如新墨, 行走间,衣带轻扬,飘飘然如同飞仙,又恍如白鸟儿展翅欲飞。
刑天缓缓行走在前廊,时近深秋,庭院之间,黄花堆积满地,夜色深深,不见其色,只闻得阵阵傲骨清香泌人心脾,
和着皎皎月色,水气氲氤,如同薄纱笼罩在整个天地。又是深秋,刑天倒是腻烦了这样的季节。
“谁?——”
“啪,啪,啪。”掌声传来。“教主,好耳力。小王有幸一睹刑天教主清标风仪,可谓不枉此行。”从暗处走出一人
,紫袍玉带,剑眉鹰眼,气宇轩昂的堂堂男儿。
“王爷得近本座三十步,当属一流高手之列。”刑天扬起一抹轻笑,俊雅的面容带了丝妖媚。“不知四王爷到访有何
贵干?不请自来是为贼,四王爷怎的到我灭天做起梁上君子来了?”身上早起凝气待发,只要稍有异动,便将来人拿
下。
“听七弟谈及宫主惊才绝艳,今日一访才知果真非世间凡品。怎的,不欢迎?”
“王爷何出此言,大驾光临,山野村夫自当扫榻相迎,如今这等急促,怕是怠慢了贵客。”
“刑教主倒是自谦,教主之能,何人不知,若能得教主为友,必是在下的荣幸。”四王爷百里宇琛,深鞠一礼。他看
着面前的人,只觉这人雅如白梅,一点不似江湖传言。
刑天身稍稍一侧,避过。“王爷谬赞,得王爷青眼,本宫之幸,可惜身为草莽,不通朝堂,有负王爷雅意。”话锋一
转,“不过,王爷若觉长夜难眠,需一人解语,本宫倒是可以扫榻相迎。”语气里已满是绮妮春情,暧昧不已。
百里宇琛大笑,“倒是宫主风流洒脱,本王也难拂盛情。”说完上前握住了妙人儿的手,自是一番被翻红浪,春宵苦
短。
梆子响,已三更。
又梦到那些事。即使那时的人,那时的事,早已如风吹散,可是总有些残魂余魄阴森森地缠绕在人身上,不让人安宁
。刑天凝了凝神,让自己的头不至于那么疼,转过身,只见昨夜那位王爷,毫无防备的睡颜。
这人到是睡得安稳,倒也不怕我杀了他。他也是有恃无恐,以皇子之尊,江湖上无人敢动手一触皇家的威严。灭天教
乃是魔教,既使将武林纳入掌中,也敌不过朝廷几十万大军。武林高手,于乱军之中取将帅首籍倒不是一句空话,跟
精兵相抗,也能以一敌百;可如果不是一敌百,而是以一敌千,以一敌万,那只会落得力竭而死的下场罢了。他从来
没有与朝庭为敌想法。
起身,刑天拍掌三声,门外的侍女入内,奉上干净的内衫,顺从的低头为他披上,然后躬身退下,仿若不见乳白色的
液体顺着布满红痕的大腿蜿蜒而下。
“呵呵,没想到刑天教主竞如此不拘小节。”百里宇琛轻笑一声,语气里全是兴味。刑天转身,看见刚才还睡着的人
已然清醒,不见半点睡意。
“王爷何出此言?”
这刑天教主倒是真的勾起了他的兴趣。“否则怎的如此干脆就将肉身布施于本王。”
“享受欢爱天经地义,难道王爷不是这么认为,两厢尽欢不好么?”刑天为顾着系上内衫的带子,为回了一句,低沉
的声音里有着纵欲之后的慵懒。他不认为跟男人睡觉有什么羞耻的。
“好倒是好,毕竟本王得偿所愿,只是本王好奇教主怎的甘心人下?本想跟教主讨教番武功,却不想教主的床上侍侯
人功夫倒也不错”他想激怒他,况且这也是百里宇琛想不通的地方,想他一个魔教教主,竟会无条件地在他身下雌伏
。
难道是他这教主害怕他的权势,所以跟小倌一样巴不得贴上他,好给他作靠山,还是说他四王爷在不知情的时侯被人
暗自喜欢上了,所以一有机会便急于献身,更或者,如众人所言,此人天性淫荡,因此来者不拒?
刑天却没接话,嫣然一笑,心里想着的却是,任谁从小被人日日调弄,床上功夫都会这不错。这个王爷倒是好笑,上
床便是上床,怎的就生出那么多问题。况且他只是刚好想让人暖床。
“莫非是惯了?”百时宇琛一字字地补上后半句,他很期待刑天的反应。
他昨夜倒是美餐一顿,想他百里宇琛他夜闯刑天教本就是为了满足好奇心的,因为他有个极有趣的爱好,便是喜好收
罗一些兼具极美面容与极恶心肠两者为一体的美人,觉着靠权势让这样的人屈服于身下,倒有一番惩恶扬善的意思。
正好这位宫主两者兼具,他便生了行侠仗义的心思,想借着威逼利诱来勾搭成奸。就算不能成功,也能让这个恶毒美
人惦上他。
不过昨夜让他惊奇的是,这位教主知他的来意后便颇知情识趣地邀他共度一夜,碾转迎合,无一不肯。他虽抱着美人
,心中也不是没有警惕的,至少用了一半心思在防着怀里呻吟的美人儿,突然发难。
可是,一夜无事。
如此看来,江湖传言这位教主出身卑贱,倒也有几分可信。不会是被人操弄惯了,就只会在人身下而不思在上了。都
说这教主面如菩提,却心性好杀,并且对仰慕之人来者不拒,却又能在下一刻翻脸无情。说明这传言倒也不假。
白晳如玉的肌肤,琐骨的深沟如月,丰满圆润的臀肉,摸上去让人爱不释手。腰身纤长,优美曲线顺着细腰而下,在
臀部突地画出一道圆弧,背后看去倒有几分女人的风致。股沟又紧又深,若不是他努力,难得一窥那隐入深处的艳菊
。这美人情动之时清澈如水的眼睛全然被轻雾笼罩,目光也变得轻柔,纤腰摇摆间,低低的声音从唇齿音流泄,纵是
圣人也会欲火难耐。
这等尤物,就连他这尽阅美色的王爷,也差点在他面前出丑。
想起昨夜肆意玩赏操弄此人的情况,再看着刑天只着内衫而外露的脚踝,还有透明薄纱隐约可见的粉红的果肉,以及
因着用过多而比昨日更艳的菊百里宇琛只觉下腹又如火烧。
“再一次,如何?”百里宇琛提议。
“王爷若是喜欢在下方,若有下次本教主定不会抢了王爷的位子。而今在下还有要事,恕不奉陪。王爷若是休息好了
,便可自行离去。”
红色的透明轻纱包裹着的人落下这句话,便消失在门外。百里宇琛见人走了,也不恼。他拾起床上带了那人体温的破
碎衫子,放在鼻前轻嗅,露出一丝玩笑的笑容。
敢情我这王爷被人当成小倌了?
2.悖逆之情
***
刑天打开机关,进入密室。
在影影绰绰的光下,刑架上依稀可认出个人形——南宫仪,当今武林正道盟主。
南宫仪出身江湖名门南宫世家,纵剑江湖二十年,斩杀邪魔,不知做下多少侠义之事,早成一代儒侠之名,所行所为
无一不是说书人口中闺阁少女梦中的传奇。后灭天教死灰复燃之时,南宫天力辞不过被推为武正道盟主,带领白道众
人对抗灭天教。已至不惑之年的南宫仪内敛,深沉,以眉宇间七分英气,和着三分儒雅,一望即是剑胆琴心,侠骨柔
情,二十年后仍旧迷倒不知多少初入江湖女子。
可是今日的南宫仪只是灭天教阶下之囚。往日的神话,已然灰飞。
“南宫仪,时至今日你悔,还是不悔?”刑天问已被自己囚禁了一年的人,他此次重逢后认真地打量着前面这个人,
这人老了许多,颓唐得如七旬老者,不复当年。
“我有何可悔,正邪不两立,古今皆然。”一厢话,大义凛然。刑天抚掌而叹:“不愧是正道名门第一家的家主说出
此等发人深醒之言。只可惜身为魔教阶下囚,已无人能听得教诲。”
“畜生,真是个畜生,早知今日,当年我就当……”南宫仪听了此话,怒火攻心,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好恨,恨当日
为妖妇美色所迷,不查底细便娶之入门生了这个逆子;他好悔,悔当年没有斩草除根,一时心软,任得这畜生今日为
祸江湖。镣铐哐啷,他使尽全力,想要扑向眼前之人。
南宫仪开初只知这刑天教主乃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不见武艺如何,也不知其有多大本事。但是刑天教却在他接掌之
后又有壮大之势,又做下多桩灭门血案,如山西薛家,平南白府皆被一夜之间灭门。他率众人围攻多次,却无功而返
。
南宫仪被擒之后才知这刑天教主居然是他南宫家的——弃子。所做所为,只为一报被弃之恨。
莲华——你果真狠毒,教出个这样的畜生。
二十多年前,在柳绿花红之的春日,南宫仪是风度翩翩的少年侠客,带着长剑,一游江南。乌篷船驶过白桥,桥上的
少女,笑声清脆,引得他暗自驻足,等她少女如同落花坠入怀中之时,他便起了爱怜的心思。哪里知道那纯美的只是
表相,那个少女却是魔教的女魔头,专为败他名声,毁了他南宫家而来。事发之后,他不忍心杀了她,却为自己留下
祸患。南宫仪思及前事,后悔不迭。
刑天见南宫神情愤恨的神情,只是轻轻勾嘴角。当年的夫妻情深,转眼间劳燕飞分;当年的爱若珍宝,今日的相见不
识。这便是南宫仪的爱恨。
若是他告诉他另一个事实,不知他会如何?
刑天眼角一弯,道:“那吾当多谢你的仁慈,今日才得一命。是不是,李远海?”他不信面前这人认不出他便是当年的
小侍天儿。知道南宫仪这个化名的人不多,当年的天儿就是一个。
“你是谁?”
“你说呢?”刑天尾音上扬,几分魅惑。
“远海,天儿就在你面前,你怎么就不识得我了呢?你不是说我便是你此生最爱么?你不是说只要沾了我,便不会忘
记这曼妙的滋味么?”刑天压低了声音在南宫仪跟前一字字地道出那些可笑的言语。
“天儿……”南宫仪只觉恶梦一场,一声远海提起多少往事。面前这个人怎么会是天儿?“胡说,谁是天儿?天儿早
就死了!”他不住地大喊,激烈地摇动手铐,直欲声嘶力竭一般。是为说服眼前之人,或是为了说服自己。
南宫仪如见着鬼一般,看着面前的青年身着白色衣裳,衣带将解未解,熟悉的装束,让南宫仪恍然,真如那日花楼相
见的样子。那个花楼中名叫天儿的少年喝得醉了酒,浅吟低唱着不知哪里的曲儿,只让人心里一静。他回首一望,却
不由得到了少年跟前,阻了欲上前拉扯的客人,在同行之人的喝彩声中,抱了少年。
“你不是,你不是……”南宫仪喃喃自语,那个少年纯真不解世事,剔透如同水晶琉璃哪里会是面前这个恶鬼。他的
天儿早就死在火中,他没来及见他,让他孤伶伶地走了。他的天儿早就死了,早就死了……
“我是。”
“不,不,天儿不在了,天儿早就不在了,你不是!”南宫仪情神狂乱,直到最后已是口吐鲜血。
“南宫仪,你何苦自欺。”刑天见得眼前这人的情状,只觉好笑。他不信这人老眼昏花到没认出他来,他的样貌比之
少年,是变了不少,但是却没到让人认不出来的地步。不肯承认,只是因为一认,就做不得正人君子了,不仅做不得
君子大侠,就连人也做不得了吧。
“有一点你说对了,天儿死了,所以世间也只有刑天。”如同这世间根本就无李远海这个人,只有南宫仪这位南宫世
家的家主。而他其实并不恨眼前这个人,自从他逐了他们母子,他就跟南宫世家再无干系。
南宫仪浑身发抖,只觉身在地狱。他喜欢过的人无一不为他带来恶运。看着眼前这青年,他更觉荒唐,总之天意弄人
,而他只是这被苍天玩弄的蝼蚁。“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弃了你的母亲,但我不悔。刑天,你若有丝毫人性便放过南
宫家。”南宫仪不求其它,只愿这人还有半点仁慈之心。
“晚了,南宫家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今日以后世间再无南宫世家。你切莫再已南宫家家主自称,免得说错了惹人
笑话。”
“畜生,他们都是你的亲人,你把他们怎么了?畜生,他们都是你的血亲,你会受报应的!”南宫仪怒号。
“报应?南宫仪,你居然会说报应,你认为我会怕么?”这世间早就没了神明,又能报应得了谁。“我是畜生,你又
是什么?”刑天声柔如水,却将南宫仪推向更深的地狱。
“南宫仪,悔与不悔我已不想再问,母亲等你等了这多年,你也该与她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