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爱——牧野洋洋
牧野洋洋  发于:2013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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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明陪在他身边,与他并排着走。偶尔,卫明炽热的手不经意地碰触上KEN冰冷的手。

在KEN走神之际,他感觉到那炽热的手掌轻轻包裹了过来。在卫明握上他的手之前,他快步朝前,错开了距离。两手空空的,走在前面。卫明也没追上去,就那么静静跟在他身后。

买好东西,回到公寓等电梯的时候,KEN觉得自己就像个家庭主妇。食物都是他挑的,从调味料到菜到肉到水果等等等。KEN手掌上有伤,一直空着手。卫明在后面提着大包小包。

吃了饭就该让他回去了。KEN默默想着。下决心似的轻轻握了下拳,掌心里的伤淡淡地疼着。

饭桌上他们相对而坐。

卫明用叉子,KEN依旧用筷子。几个简单的菜,一个汤,热腾腾的饭。默默地吃。

“唔,真不错啊。”卫明的声音飘来。

“那多吃点……”心中浮起一点莫名的喜悦。

是不是很多年前,饭桌前的母亲也是这样的心情呢?

“卫明……”薄薄的唇动了动。吃完,你就走吧。

“唔,我一会就回去。”

“……”

后来,卫明吃完了,并没有直接回去。他等KEN也吃好,把碗洗好,再把自己的那些衣服收拾了一下。把药拿了出来放到茶几上,叮嘱了一下,然后离开了。

吧嗒一声门关上了。

世界回归寂静。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偷偷响着。

KEN忽然开始觉察到,时针走动的声音原来是那么地吵。

雪白的沙发被清理干净了,还有点隐隐约约淡淡的红,不认真看,是看不出来。KEN发现,很多平时不去注意的细枝末节,开始无限地放大起来。尘埃落下的声音,空气流动的声音,时针走动的声音,饮水机里悄悄的,咕嘟嘟的细微水声,阳台衣架轻轻磕碰声,窗外有隐隐的车鸣,树木被风吹过的唦唦声。

他觉得很烦躁。

视线落在茶几上的那堆药上,挑出外用的药膏,看了一下。

说明文字写的是温和无刺激,可以给宝宝用的那种标准。

后洞隐隐地疼。也许该搽点药了吧?

他松了皮带,拉开裤链,想了想,连同内裤一起褪下了。

软软的分身垂在腿间,他坐在沙发上,把腿打开了点,觉得弯着的腰有点累,索性躺在了沙发上。

挤了点膏药在手指端,轻轻朝胯下探去,摸向股间那个隐秘又柔嫩的秘洞。

真小……

KEN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探索自己。

手指在秘洞周围薄薄涂了点药,药滑滑的,湿湿的,带点清凉的感觉,挺舒服。后洞紧紧闭着,膏药能进得去吗?

手指轻轻探了进去。好紧啊。好热啊。有点疼。还能再进去点吗?这地方,居然能容纳卫明的那根粗大的东西,真是……呃……

KEN脸上开始发烫。

不,不对……别想了。别想了。

手指继续朝前探去,已经进去了半个指头了。膏药给后洞内壁带来了一点温润的凉。KEN觉得身体开始敏感了起来。

另一只手不自觉地移过去覆盖在半挺立的分身上,轻轻摩挲起来。

难道我自己就真的不行吗?

分身在抚弄下慢慢立了起来,开始硬了。硕大的肉棒渐渐在空中高高直起了个角度。KEN加快手里的动作,上下套弄着,撸动着。另一只手轻轻地在后洞里探索着,KEN闭着眼,紧握的肉棒顶端,肉棒胀大着红红的,小缝隙开合着,蠕动着,分泌出了一些粘液,滑滑顺着柱体淌了下来,流到撸动着的手上。

KEN脸上开始有了点红晕,薄薄的唇再也挡不住轻轻的呻吟声。

后洞开始有规律地收缩着,探入后洞的手指已经进去大半了。在膏药的润滑下,到也没什么太痛苦。

扑哧扑哧的水渍声,夹着着KEN的喘息。

快了吗?快了吗?

肉棒和玉囊涨涨的。

扑哧扑哧扑哧……

“啊……”一阵特殊的快感顺着脊椎冲上大脑。进去后洞的手指,在探索的时候碰到了某个敏感的地方。

“是这里吗?”十几个小时前卫明也说过这样一句话。

不不……不要想他了。

手里撸动更快了。上上下下地用力,一些细微的粘液随着动作幅度飞溅开。后洞的手指也加快了碰触刺激着那个点。

扑哧扑哧扑哧……

快了,快了……出来吧……

小腹和腰部开始抽动了。肉棒颤动起来,顶端的小缝隙也打开了。那个时刻就要来临了。

“啊……啊……”随着撸动,KEN扭动起了腰,双腿已经分得最大,腰部用力地向上挺着,那根肉棒在胯下高高耸立着。

突然间似乎迈过了一道坎,强烈的快感让KEN忍不住叫了出声。

但是……

肉棒顶端的小口开开合合,却什么都没射出……

不会吧……

KEN觉得自己又要哭了。

想想女人……

KEN张开着腿,用力想象自己身上骑着个裸体女人。

她用力舔着肉棒,她用自己丰满的胸部揉着肉棒,她张开腿顶着肉棒往下坐……

卫明的身影渐渐与空想的女人重叠了起来。

卫明把KEN压在身下,叫他双腿再打开点,放松点,深呼吸,硕大的肉棒顶进着KEN的后洞里……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他……

卫明……

撸动的肉棒上开始喷出了一些白色的粘液,仅仅是一点点,溅落在他腹部上,还有大部分留在了玉囊中不肯出来。

再想想……还差一点……再想点什么……

沙发上的记忆潮水般涌来。

巨大的肉棒冲击着KEN的后洞,填得满满的,发胀地疼,抽插中冲击着那个敏感的一点,带出的粘液和血丝,噗噗的,一股一股顺着股间淌下,强烈的奇异感觉交织着疼痛一起混合着,发酵着。

KEN呻吟得没了力气,肉棒顶端的小口空空地张开着,剩下的精液怎么套弄都没法射出。股间紧紧的后洞麻木地含着自己细细的手指,撸动肉棒的手也疲惫了起来。

他无力地陷在沙发里。

他觉得自己的心里空了个地方,虚虚的,就像股间那药膏,在一片湿热中清清地凉着。

第二天一大早,KEN聚集了公司的员工,开了个简短的会议。

KEN的声音沉稳,冷冽,调理清晰,坚毅又果断。他在分配下半个月的一些任务。主要还是教师的任务多,然后处理了一些财务上的事情。没有卫明什么事,但全公司开会,他又不得不去。他拿着会议文件,觉得百无聊赖,偷眼瞄了下KEN,卫明看到他有点冒冷汗,鬓角的头发湿了点,脸色有些发白,淡淡一层黑眼圈。

可能病还没好吧。卫明把视线收回,继续望着手里的文件发呆。

散会的时候KEN把卫明单独留了下来。

下周就是毕业旅游,KEN特别交代了一些带队的事情,讲到最后,他问:“明白了吗?”

“你去吗?”卫明抬起眼对上他。KEN看到他亮亮的眼里满溢的都是期待。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里,卫明的身上落下了一层淡淡的光,暖暖的勾勒着一圈轮廓,懒洋洋地温柔着。

站在阴影里的KEN感到心脏偷偷地跳漏了一拍。

“去的全是女老师,就我一个男的,总觉得不好意思啊。” 跟那些学生也不熟,虽然只是去压个场当当保镖意思意思,自己在圈子外,看着老师学生有说有笑,这真是太痛苦了。

KEN心里有点憋气,冷冷道:“去。还有一个向导也去。还有司机。包括你一共四个男的。”

你满意了吧?

转身。离开。会议室的门开了,又呯地关上了。

卫明莫名其妙。咦,说错什么了吗?怎么他好像生气了?

KEN也莫名其妙。

但心里总有团气,无名的恼火,吐不出来,挥之不去,憋在心里慢慢聚集,慢慢扩散。

因为又射不出来的窘迫吗?

还是因为一句无关紧要的什么话?

算了……

别想了。工作吧。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刚坐下没多久,手机响了起来。

他听着这特殊的铃声,眉毛跳了一下。

一整天,除了早上开会,卫明就再也没见到KEN。他们各忙各的。

下班的时候,卫明路过科技园里的一家咖啡厅。视线越过一些花草枝丫,隔着透明的玻璃,小小的包间内,KEN的身影印在了卫明的眼里。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女人。长头发,染了个黄,波浪卷的,披了下来,隔着玻璃,看不清她的脸。穿着打扮还是挺时尚的。

他们在说着什么?

他女朋友吗?

卫明移开视线,继续往前走。

前方,有段分岔路,是绕人工湖一圈,也可以出科技园大门,只是兜远一点而已。

视线再往前望,是咖啡厅的门口。

他们在谈什么呢?

脚步犹豫了一下,折了个方向,往岔开的小路走去。离咫尺之遥的咖啡厅大门越来越远。转了个弯后,树木彻底把那门口挡住了。

“你们这些单身汉呀,再不结婚,好女人都被挑走了。”赵秘的那句玩笑的话,在卫明的心冲撞起来,越来越响,持续的一股力量,好像就要把心扎穿。

KEN也到了该成家的年龄了吧?

哎,其实也不一定是女朋友嘛,也许是其他公司的人吧?对吧……

切,我在想什么啊……

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地过了。

卫明没有主动去找KEN,KEN也没主动去找卫明。

上了班,没什么会议,下了班,卫明离开的时候KEN还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隔着到门,薄薄的一层门隔绝了一个世界。很少碰面。最高层的上司和最下级的下属没什么交集。电脑故障,坏了个灯管,或者是音响接触不好,主动过来找卫明的都是教师们,或者是赵秘书,而不是老板。这些工作,都是小事情,根本就不该由老板去操心。KEN也许会知道,并且仅仅只是知道罢了。他们在公司里形同陌路。

自从那次酒醉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了起来。卫明喜欢KEN,KEN应该感觉得到,但谁也没去挑明。两个大男人之间有什么好告白的呢?而且KEN似乎还不太能接受这样的感情。一个男的喜欢另一个男的,这本来就是错误的事情,错误的爱情。他们都犯了错,但是最终他们还是会回归正常的轨道上。就像一首歌唱的那样,男子应该去爱上一个女子,然后结婚,生育,带小孩,老了的时候与老婆一起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地玩耍的小孩子。

是啊,陪在身边的,应该是老婆和孩子,而不是另一个男人。

为什么还有意无意地故意晚点下班呢?

为什么还是有意无意地往咖啡厅那边走去呢?

切……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视线还是有意无意又落在了咖啡厅的包厢里。

他们又坐一起。相同的位置,相同的角度。

波浪卷的长发女人与KEN面对面坐着,谈着什么。已经是第三次遇上了。

怎么搞的像跟踪犯一样……不对……这不对啊……还是离开吧。

又偷偷瞄了一下。

卫明见到那个波浪卷女人激动地站了起来,一抬手狠狠给了KEN一巴掌。

这是什么情况?

是不是KEN说了他跟我的关系,跟他女朋友分手了?

真的吗?

哈,真的是这样吗?

脚步犹豫了一下,越过了分岔路,走向咖啡厅门口。正好波浪卷一脸怒气地走了出来,她推开玻璃门,卫明顺势走了进来,她抬起头望了一下这个高大的男生,卫明见到她左边眉毛上有一粒显眼的黑痣。

她远去了,留下一路的香水和脂粉的味道。

卫明愣在原地。

左边眉毛上有一粒显眼的黑痣。相框里的那个女人幸福地笑着,与丈夫一起从后面搂着小男孩。

包厢门被悄悄推开的时候,KEN吓了一跳。

服务生都会敲门,到底是哪个没礼貌的家伙……

卫明低着头望着他。

KEN移开目光,一脸冷漠地坐着。被打的一边脸正好是朝窗玻璃的方向,卫明看不到。

“你来干什么?”

“来喝咖啡。”卫明打开包厢门,探出身子跟服务生点了些咖啡和小食,然后关上门,本来想坐在他对面,动作停了一下,然后一屁股坐到了他身边。

包厢的软沙发并不长,可以并排坐得下两个小女生,但是两个大男人,明显有点挤。

KEN皱皱眉,身子往里挪了挪。

拥挤的小沙发里,两个高大男人之间居然留出了一点距离。

包厢里浓浓飘着的,都是香水和脂粉的味道。桌子很窄,桌上的两杯咖啡距离很近,虽然满满的,可已经腾不起热气,它们早凉透了。

咖啡就是那么简单,热了,凉了,又可以加热恢复香醇。但有些隐藏起来的,久远的那些感情,就算离得再近,凉了就是凉了,再怎么加热,也只是加快腐坏而已。

服务生很快端上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和几碟蛋糕果派,然后出去了。

卫明把热腾腾的咖啡放到KEN面前,与冷了很久的咖啡对换一下。他拿起冷咖啡喝了一口,闷闷的苦涩。

包厢里唯一的一杯热咖啡努力地散发着香气,企图替代那挥之不去的香水和脂粉味。KEN放在桌面上的手微微动了一下。仅仅只是动了一下。没去拿咖啡,也没说话。

卫明陪着他坐。

空间里安静着。

卫明拿起雕刻精美的小签,扎了个小蛋糕,递了过去。

“吃点吧。”

凝固的空气开始流动起来。

桌面的手动了下,终于抬了起来,接过小蛋糕,轻轻地,一口一口吃着。

突然地,KEN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那特殊的铃声。卫明不知道那代表的意义。

KEN没有接听,直接把手机关了。

“我要回去了。”KEN转过头,望了眼卫明。

柔和的灯光下,KEN被打的那一边脸看起来有点肿。

服务生进来收拾包厢。

桌面上有三杯咖啡,彼此靠得很近。一杯似乎被喝了一口,另外两杯没有动过,其中一个还在淡淡地蒸发着热气。只要再继续蒸发一段时间,这杯咖啡很快就会跟另外两杯一样,静止着凉透了。服务生视线又落在几叠小食上。唯一的,小蛋糕少了一块,其他还是保持原样,拼得整整齐齐地冷着。

服务生摇摇头。

价格不菲的东西,就这样被剩下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浪费啊。

咖啡厅之后又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

到了毕业旅游时,卫明才又跟KEN碰上面。

卫明觉得,他看上去似乎憔悴了一点。

这次毕业旅行的目的地是一个野外山庄,那里是个生态环境保护得很好的地方。远离城市,空气清新,还有温泉可泡。

毕业生有两个班,分了三个大巴才坐完。三个司机里有两个是女司机。在大人里面,确确实实只有卫明,KEN,一个男向导,一男司机,这四个大男人。

卫明和KEN在一个大巴上,座位是两人一排。他们俩个坐在最前面,卫明与其他人都不熟,没什么话题好聊。后面的学生和教师吵吵杂杂,唱歌的,聊天的,打呼噜的……

司机专心地开车。KEN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掌心朝上放在身侧,指甲刺破的伤开始愈合了,一弯浅浅的分红。

卫明的手轻轻覆了上去。掌心对着掌心,暖暖地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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