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也说谎(最后的谎言续)下——瑞迷生
瑞迷生  发于:2011年10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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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曾纽前方的男人正因呼声回首,脸色大慌,即刻接受到的便是硬生生压向他又害他也一同摔倒在地的曾纽。

扑通一声,严斯谨的背部重重地砸到地面,他叫苦不迭,可真论起疼痛,又觉得似乎……

「老板,没事吧?」青年湿润却娇嫩的面容离严斯谨极近,男人也才感觉到对方一手扶在他的脑后勺,一手居然成为

他背脊的垫背,也因而,严斯谨并未被摔得多痛。

「怎么?摔痛哪里了?」曾纽一脸忐忑,手惊惶失措地在男人脸上、胸上乱抚,直到严斯谨脸红气喘地发出抗议时,

才尴尬地住手。

「没摔伤就好。」这么说着,曾纽悻悻地撑起上身,打算离开男人的身体。

可心里总有些食髓知味,曾纽故意放慢动作,希望能够多享受一些和男人亲密接触的时间。

待曾纽支起上身时,他的性器又不争气地更涨了,而唯恐对方发现的他即刻收紧毛巾,也才一探目光,居然见到男人

腰上的毛巾在刚才的过程中竟已松开,对方的下身完全赤衤果地呈现在眼前。

映入眼帘的景象,曾纽曾见过无数次,男人颜色干净的性器、黑色的密毛,以及两条略瘦的腿……

而令曾纽大吃一惊的,却是男人的性器竟然并非安静沉睡着,而是有微挺的趋势——尽管角度很小。

难道是在刚才的事里,不小心蹭到男人的下身了?曾纽苦思冥想半晌,被迟钝的男人突然的惊叫打断思考。

更晚意识到自己窘境的严斯谨惊恐地起身,想要脱离身上的曾纽,却反而靠曾纽更近,像是朝青年投怀送抱一般。

曾纽下意识地张开手臂,迎接男人进入胸口,并在其实还有些距离时,猛地攫住男人的臂膀,拥入怀中。

被结实地抱住后,严斯谨竟然一下毫无声响了,曾纽也沉醉在这种鲜有的宁静平和中——若是如此,毫无怨恨与伤害

地紧紧相拥,花去一辈子的时间也是值得。

眼帘紧阖,曾纽黑密的长睫轻微颤抖一会,又缓缓地扇起,水漾的伤悲溢满光耀的眼目,「老板,还好吧?」

男人那本有些状况的分身也渐渐平息了,曾纽松开手,替男人裹好毛巾,「再泡一会,然后去吃饭吧。」

「……嗯。」

再次进入温泉池汤后,男人有些拘谨,但在曾纽刻意开朗幽默的交谈中,也渐渐松垮了双肩,自然地聊起天……

第三日,两人主要去附近的小镇上逛了逛,买了些土特产后,回到旅馆收拾行李,准备返回超市。

退房时,旅馆的老板娘还特意送上了赠品礼物,严斯谨接过后,就同曾纽一道告辞离去。

回程的路上,严斯谨连打了好几个呵欠,最后不支地闭上眼,脑袋左右摇晃着睡觉。

曾纽见状,便将男人的头压到自己肩膀上,轻抚男人的耳鬓,眼神柔和。

快到站时,严斯谨苏醒过来,对自己睡在曾纽肩上一事,虽有些不自在,但也未表露出明显的抗拒,只是好奇心浓重

地要拆旅馆赠送的礼物。

竟然是一些精致的仙女棒——能拿在手上点燃的烟火,剩余的手册似乎是有关旅馆将举办的烟火大会夏日祭的宣传广

告……

「这是什么啊?」曾纽脖颈一拉长,圆圆的眼满是不解。

「呃?你没玩过吗?」

「没有!」

见到还略有童颜轮廓的青年居然说未玩过这东西,严斯谨有些替对方遗憾,嘴唇也一下胡乱翕动,「今天晚上回去后

,就点来玩吧!」

「啊?什么玩意啊?」

「很有趣,很漂亮的!」

男人期待不已的脸孔对着曾纽,曾纽虽有些莫名,但仍答应下来。

记忆也说谎35

回到SC市时,已是六点多了,连晚饭都来不及吃,放下行李后,严斯谨就随手一牵曾纽的手腕,带他走到超市外。

「怎么了嘛……」曾纽的肚子有点饿,不情愿地撅了撅唇。

纵使知道对方有时像个小孩,可见到青年如此自然纯真地表现出一些幼稚的动作,严斯谨略微愣神,像是产生一种恍

惚的错觉,仿若似曾相识……

「老板,到底要干嘛啦。」已经忘记刚才车上的对话,曾纽手一插袋,不高兴地丢去一个埋怨的眼神。

「哦哦……」这才回神,严斯谨晃了晃那些仙女棒,「你不是没玩过吗?那来玩玩看吧。」

「呃……哦。」也想起刚才车上的应允,曾纽勉强颔首,可留心到男人兴奋喜悦的眉眼后,又颇为动容,声音也不禁

发亮,「那就快开始吧!」

曾纽站在一边,眨着大大的眼,静候着严斯谨的举动,「是……烟火?」

「对啊。」严斯谨持一根在左手,右手则捏着打火机。

「等一下,等一下,这么近距离,太危险了,还是我来吧!」作势,曾纽即刻抛去刚才的冷漠,夺过男人手上的打火

机与仙女棒。

「你,等一下!」

话音才落,严斯谨才想提醒青年小心,结果对方居然已点燃打火机,火苗倏地窜起,仙女棒也开始劈里啪啦地燃跳起

来。

「啊!」差一点就被烫伤了,曾纽龇牙咧嘴,差点要把仙女棒丢了,但一转目,瞥见男人一脸紧张,心疼他到不得了

的神色,就马上坚持不松手,甚至吃痛地呼了一声。

「是不是烫伤了,我看看!」男人贴近曾纽,抽走刚才还欢喜得不得了的仙女棒,随手一扔,然后端起曾纽细皮嫩肉

的左手,蹙眉观察着,「好像不是很严重……」

的确丝毫不严重,只是食指尖端略微发红而已,曾纽也发觉自己的装腔作势有些太虚伪了,只能细声细气道,「可是

很痛哎!」

「很痛吗?要不回屋抹点药吧。」男人略凉的肌肤贴在曾纽手上,曾纽的心有些快乐,手心内部沁出一层薄汗。

「呃,没事没事,老板吹吹它就好了。」头压得很低,几乎贴合上男人的额头,曾纽凝视正注视他手的男人,呼吸越

发沉重,嘴唇眼看就要碰上男人的额头了。

「呼——」未料,男人居然真的鼓起腮帮、翘起唇,替曾纽吹风。

曾纽登时傻眼,本以为自己胡乱的撒娇会被无视,却不想,男人竟真的听从他的话……这番表现的男人宛若当初,毫

无心机,被他步步暗算,又被他玩弄在掌骨上。

多么希望老板能同四年前那般,毫无保留地信任着他,就算他撒下弥天大谎,也愚昧到深信不疑……

后悔之下,又难免感慨情动,曾纽的理智失控,头颅离男人更近了,嘴唇只差很一丁点,就将完全粘到男人肌肤上。

「应该没事了。」谁知,严斯谨忽然仰起面孔,鼻尖正好擦过曾纽的唇瓣,脸容又定格在与曾纽颇近的位置上。

地上的仙女棒还在燃烧,发出一些微弱却灿烂的光芒,跳跃的火光及嗤嗤的声响都让周遭产生一种稀罕的浪漫感;静

谧的星空下,美好的诱惑也在此刻层层铺展。

始终清醒的严斯谨听着地上格格不入的摩擦声,又伴着安静的夜色流转;然而,最动摇他的,是眼前那漂亮的俊颜,

不知怎的,这看了一段时间的面庞似乎在诡异的暧昧中变形扭曲了,成为令他呼吸加快也会心脏抽痛的理由……

那望着他的眼眸,仿佛染着许多言语难诉的深意,甚至让男人觉得,期间蕴含着深沉而复杂的情感,严斯谨迷惑了,

也因而呆愣了。

贪婪地打量男人的面容,近距离的观察与安静的眼神交流已遥远得像神话,曾纽对现在的时光非常珍惜,男人温润的

棱角与无措的表情仿佛都在引诱他,迫他犯错,做些逾矩超常的事——比如,亲舔男人脸上的每块肌肤、深深地吮吻

男人柔软的嘴唇,甚至,扒光对方,在这户外的夜色中占有男人的身体……

色情的幻想充斥在脑里,曾纽的呼吸更粗了,仿佛全都喷打到严斯谨的两颊上,与男人也无端紊乱起来的气息缠绕在

一起。

「老、老板……」出唇的嗓音暗哑至极,饱含着浓厚的情欲意味,曾纽还听见自己不断吞咽口水的声音,心理紧张到

不知男人是否看出他的异样。

不明亮的情况下,似乎隐约见到男人粉红弥漫的面颊,以及闪躲的眼神与睫毛,曾纽想,只要男人回应一句话,嘴巴

一打开,他大概就会变成饿狼,扑食上去吧!

可奇怪的是,严斯谨也仅是揣着不安与不解并存的眼神,沉默地注视着曾纽,好像要从对方的脸部淘尽所有的疑问,

理清心中所有的乱线。

「我……」曾纽又拉近一些距离,脑袋甚至调整角度,打算斜着脸亲上严斯谨鼻梁下的嘴唇……

动作尽管在继续,但曾纽依旧在观察在揣摩男人的心理,只要男人露出一丝嫌恶或回避,他就会及时地收回动作,并

装作假装看地面,或者其他的举动——自认为心肠够硬的他、容忍萧红出现的他,都以撕裂自己的心为代价,成全严

斯谨;可这不代表,他愿意将脸面都撕坏,丢失最后一丝颜面。

可令曾纽略感吃惊,又有些料中的,是男人仍旧沉静无声的动作与逐渐紧绷的脸部。

那是允许他亲他的意思吧?还是因为反应太慢,没理解他想做什么?再者,只是一时意乱情迷?各种猜测怀疑在曾纽

脑里交战,即使时间极为短暂,曾纽的大脑依旧加工着大量信息。

在仅差最后一点空隙就能碰到男人的唇瓣时,曾纽竟震惊地发现,男人缓缓地阖上眼帘,意味着他……

「斯谨!大牛!」街对面,忽然响起的女声尖锐地穿破重围,惊扰了男人并令他赫然睁开眼,而曾纽的表情则立即陷

入黑臭。

双方的视线纠缠在一起后,严斯谨惊恐地瞪大眼,如梦初醒般,身体摇晃地退后一步,虚浮的双脚像是撑不住他,几

乎摔倒。

曾纽赶紧伸手去拉男人,热热的手直接握住男人的手肘,用的力气甚大。

这力量似能闯入严斯谨的身体,摇撼他的心一般,严斯谨的脸色刷白,手忙脚乱地拨开曾纽钳制他的手,只想尽快逃

离这令他脸红心跳却又不得其解的状况。

可曾纽不甘心,他知道萧红正在走近,也知道男人已摆脱刚才的心猿意马,他该放手,继续用自己伤口流出的鲜血献

祭男人的幸福;可他本身不是圣人,真的无法一时调整回状态,依旧执着地禁锢要甩开他手的男人,眼神甚至变得狠

绝……

蓦然侧头瞧了曾纽一眼,男人的瞳孔里,竟带着要哭般的湿润。曾纽陡然一震,受到颇大的打击,再一回神时,萧红

已仅在几步之外。

几亿个不愿意,最终败给严斯谨的一个眼神,曾纽松缓自己的手指,浑身颤巍巍,而连最后一丝支撑他的力气也消失

了。

「什么时候到的?」

「没多久……」男人的声音也有些哆嗦。

「那天真是对不起,我……」女人的解释,曾纽并未听进去一个字,只听得交代完理由后,萧红又若无其事地欢乐说

,「仙女棒啊,很久不玩了!」

然后,对方点燃一根新的仙女棒,笑盈盈地看着严斯谨,而男人也回以和煦的微笑,并点起第二根,与女人一同无拘

无束地玩起仙女棒。

「大牛,也一起来吧!」萧红发出热情的邀请,俨然女主人,又若这仙女棒是她和严斯谨带回的旅游礼物。

瞬间觉得被压到透不过气,身心的俱疲又将他的伪装都强行卸去,曾纽露出虚弱的微笑,「我有点累了,你们继续吧

……」

转身就走,又听见女声,「大牛不舒服吗?」

「啊?我、我不清楚……」男人慢半拍的回答。

「我去看看他吧!」

「不用,不用!我去就好了!」

在男人的脚步声响起前,曾纽就大声嚷,「我真的只是有点累了!不用管我!」

口气又转弱了,甚至显得楚楚可怜,「和萧小姐继续玩吧……老板。」

这夜后,老板与萧红依旧是和乐融融又相敬如宾的情侣,而曾纽的话则越来越少,少到都像在刻意疏离严斯谨。

曾纽感觉得到,好几次男人就要出口问他最近如此沉默的原因,可最后,男人却又是抿住下唇,选择了无知。

记忆也说谎36

「去A区还玩得开心吗?」严斯谨在超市外接受货物,而萧红与曾纽却单独留在超市里。

面对女人貌似无意的提问,曾纽反应迟钝地答,「呃?哦……还好。」

旅行结束都一个多月了,此时已步入六月,曾纽最近总是心不在焉,除了男人与萧红越发亲密越发外出的烦恼外,还

要面对医院的事——自从男人失忆后,他大概有两三个月没亲自坐镇医院了,本以为,那想要拉他下台的人会生些风

波,谁料却出奇的平静,这反倒教曾纽更为恐慌,总觉这安定下必隐藏了什么惊涛骇浪。

「不开心?」女人盯着曾纽,脸容似乎比前段时日更丰润迷人了。

曾纽撇一撇唇,不耐烦地「嗯」了一声,「蛮开心的。」

「是吗?可是,我问斯谨都玩了些什么,他怎么都不肯说呢……就好像这是你和他之间的秘密,一点不愿给第三个人

知道。」女人的口气里竟然带着一丝……吃味与不爽。

曾纽留心到这点后,一时有些摸不着边。平心而论,这一个多月里,他跟男人之间的对话真是少得可怜……也不知他

是无力了、厌倦了,还是彻底死心了,才会如此懒洋洋。但听到女人的这番话,曾纽又难免悸动。

若萧红真那么芥蒂他的存在,那为何那日会突然不辞而别?曾纽完全无视萧红的注视,径自沉浸在思索中——他差点

忘记,萧红那天确实在和一个女人交谈,可又一口否认,举止颇令人生疑。

以他慎密的心思,早该去彻查这件事了,可竟因男人的事牵绊了情感,进而影响到理性的神经,一直拖到今日……

这么一念,曾纽便大胆开口,直截了当,「萧小姐,去旅行那天,你为什么突然走了?」

「啊?」女人穷追不舍的提问当即断住,意外的面庞上,只流出一丝微弱的心虚,「我不是说了吗,那天我……」

「那个和你说话的女人是谁?」曾纽夺回主导地位,眼神一变,犀利地直击女人。

「……你看错了,我没和谁在说话。」

「可是,我明明看到……难道,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纵使对方伪装得再自然诚恳,可最擅长演戏的曾纽却仍

能窥探出对方完好面皮下的裂缝。

女人的眼眸即刻弹大,但又很快换回体贴的眼神与微笑,「大牛,你这孩子,在胡说什么呢?」

「你……」

「你就爱胡思乱想吧?我生日那天也是,让你转告斯谨我不去了,你是故意没告诉他吧?你的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些

什么啊?」女人笑容可掬,伸出手轻摸曾纽的头顶,显得温柔。

曾纽却浑身一僵,瞬间明白萧红是在用这件事警告他不要在老板面前泄密,可是……他又岂是受人要挟之辈?

力气颇大地拍开女人的手,曾纽口气嫌恶,表情也发黑,态度极为不善,「别碰我!」

似乎对青年的念头做出了错误的猜测,萧红一顿,手尴尬地停在空气里,「你……大牛,我之前从没见过你这种表情

。」

闻言,缓缓敛回脸上的戾色,曾纽却仍听对方道,「大牛,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真的只是斯谨的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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