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也说谎(最后的谎言续)上——瑞迷生
瑞迷生  发于:2011年10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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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虐攻。中间再虐,都为了能真正的HE。)

记忆也说谎01

「院长再见!」

「院长明天见!」

离开院长办公室,踏在前往电梯的走廊上,尽管已脱下偶尔需要外穿的白大褂,青年仍是醒目到只需瞄一眼就能被人

发觉他的存在。

身为SC市综合医院的新任院长兼董事会主席,曾纽每天都有大量的事务要处理,就算专为他服务的秘书处已分担了大

量工作,他仍需要亲力亲为多事。

医院的行正攵部门五点就下班了,手握重木又的曾纽虽贵为院长,却无法获得提前下班十分钟,乃至准时下班的木又

利。

晚上六点下班——这个奖赏,也是他必须保持一整天都集中精力并不浪费分秒,才能夺回的犒劳。

用拳头按压眉心,曾纽朝向他告别的人微微颔首,然后叹出一口长气,待身体进入空寂的电梯后,他才稍作喘息,松

垮两肩后掏出自己的手机。

这支私人用的手机一直处于震动的会议模式,曾纽又紧紧地揣在裤袋里,若是稍有反应,他都能立即感觉到。然而,

他仍是有些不甘心,在四周毫无一人的状况下,暗自摁着键盘,以核对确实没有一通找他的电话或简讯。

这个号码是特意为老板申请的,就连手机都买了一套两支的情侣装,曾纽花费不少钱,才弄到仅差一个末尾的手机号

码。这种有些无聊的孩子把戏,在他眼中虽可笑却津津乐道,让他觉得有一种真实的拥存感,只要想着男人也会拿着

一支和他同样的手机,他的内心就欢呼雀跃。可最悲哀的,却并非他居然抱着这种小姑娘家的矫情或窃喜,而是……

老板并不会在意这些。

他曾试着拨打电话到老板的手机,却发觉对方是关机的状态。曾纽以为,男人在给手机充电,并未开机,就忍了下来

。可好几个小时后,他再次拨打那个手机号码,却仍是关机。于是,他当下便急了,不顾繁忙的工作,狂赶到老板的

杂货铺后,却看见男人正对一个小孩露出平静温和的笑容。

好几分钟后,男人的注意力才从小孩转移到气喘吁吁的狼狈青年上,他的眉毛稍稍拧了拧,声音里似乎仅有困扰却无

担忧,「怎么了?有什么事?」

「……」曾纽站在原地,听着自己的心脏怦怦乱跳,血液也因担心对方出事而横冲直撞,然而对方却仅予以客套的问

句,甚至还掺和着对他忽然出现的不待见。

大概是开车的速度过快,下车后又是一路奔到店门口,曾纽发觉自己的嗓眼干涩到疼痛,让他说不清自己的目的,也

无法道出他的关切和忧愁。

「到底怎么了?」

「……老板,你没开机吗?」刻意维持了端整的外形,曾纽状似无意地询问,眼瞳却紧紧地盯着男人的嘴唇。

「哦……那个啊,我用不习惯。反正不出门,有事打店里电话就好了。」

那唇瓣又软又平凡,但在曾纽的眼帘中,却成为决定命运的武器,听到回答后,他觉得自己好像缩短了,只能跪在男

人脚边仰视对方。

沉默地合上眼,随后露出黑眸,曾纽牵起一丝苦笑,「手机还是开着吧,万一有什么事……」

「……好吧。」反复斟酌后,男人才点点头,「我知道了。」

曾纽伸出手,想要摸一摸男人的脸,却发觉掌心汗津津的,惹人讨厌,于是他最终打住了这心思。

「那……我走了。」

「……嗯。」男人并未吭声,目送着青年离开,在对方完全退出店铺后,才又开口,「那个……」

刹那间,曾纽便刹住步伐,一脸欣喜地转头望着男人。在要杀死他般的静谧后,他听到男人只是问了句,「你顺路经

过这里吗?」

「……是。」敷衍地回答后,曾纽首次发觉,原来连再走几步的力气都丧失了,而在意识到自己刚才又骗了老板后,

他又瞬间恐慌起来,想了一会还是坦白,「不是,我是因为想见你,所以才回来看看你。」

说完这话,再见到男人的神色,曾纽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男人不会显出一般情侣那般娇羞的表情,反而是深受

困扰的烦恼。尽管他不愿见到这样的男人,但仍要坚持说出事实,因为……他答应过对方不再骗他。

「院长?院长?底楼到了。」

电梯开门的声音都没有唤回曾纽那悲苦的回忆,待旁人提醒几下后,他才回神,微微笑了笑后,走向停车场。

开车到老板的杂货铺大约要半个小时,曾纽到那里后,已是六点半。此时,男人已结束营业,曾纽就从杂货铺后的屋

子进入——严斯谨给他配了一把钥匙,这让曾纽觉得自己有稍微被信任着。

他走到屋里后,严斯谨已在不宽敞的空间里摆好简单的菜肴,而他本人则坐在小沙发上看着新闻。

「老板,我来了,吃饭吧。」

闻言的男人则关掉电视,坐到桌边,与曾纽面对面地呆在小饭桌边,食用着朴素的晚饭。

「冷了吧,我去热一热。」严斯谨尝了一口卷心菜后,道。

「没事,还有点温度。」曾纽拦住对方,「老板应该吃得热一些,毕竟天还冷。饿的话,可以不用等我。」

「……我知道了。」男人点点头,坐下后,也不再介怀一些菜已经冷掉的事。

安静地吃了一会,曾纽想要说些有趣的事调节气氛,可凝视着男人安详的面容,他又无措起来。

「你……之前不是说,」严斯谨的先出声让曾纽觉得好受一些,他竖起耳朵,欢乐地聆听着男人不带情绪波动的话,

「想要和我一起吃晚饭吗?所以才一直没有吃。」

痴痴地怔了好一会,曾纽才迟钝地明白对方在说哪件事,他的心也随之鼓动起来,原来老板还是关心他的,所以才在

一直等他然后再吃晚饭!

这么一想,曾纽更欢欣也更大胆了,他不禁伸手按住男人舀汤的手,语音不由发颤,「老板,我……我是很想和你一

起吃晚饭,但不想你饿着,我……」

停住手上的动作,男人错愕地看向青年,眼角逐渐被「大为不解」占据,「你……怎么了?不舒服?我不是很容易饿

,晚点吃也没关系啊。」

男人好心而真切的解释教曾纽心弦一动,他尴尬地收回手,发觉那拨动的弦在他胸口弹奏起闷疼的曲调。

埋下头,继续扒着碗里的饭菜,一边还有男人盛给他汤,曾纽却仍食不知味,眼睛也不觉酸胀起来……

吃过晚饭,男人在桌前安静地收拾碗盘,随后进入隔间,冲刷清洗。

曾纽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地注视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若是他不开口,男人也不会对他说些什么。

曾纽曾想要留下过夜,却发觉在男人无辜且毫不期待的目光下,他开不了口,唯独一次试着拥抱对方给予礼貌的吻时

,对方都没表现出丝毫的期盼或不悦。

于是,他又离开了,在向严斯谨打过招呼后,他独个走出对方的家。

严斯谨会请他路上小心,也会关照一些天气的问题,却不会挽留他。

曾纽在看够男人越发弯曲的背影后,出声说,「老板,明天有个晨会要开,我先走了。」

「好。」男人这时才会回头给予青年一个反应,然后擦干净手,送他到门口。

「路上小心。」男人说话的口气像在欢送每个买完东西后离开的客人。

曾纽笑一笑,手还是控制不住地摸上男人的脸颊,用手掌容住后,温柔地啄了男人的额头一下,「晚安。明天见。」

「嗯,晚安。」男人的脸还是沉静的,等曾纽的手离开,也等他上车后,才慢慢地合门并锁上。

坐上驾驶座,曾纽摇下窗,望着那门一会,才缓缓启动汽车——他不希望有人打扰他与老板,便不再随身携带保镖;

他请老板住到他的别墅里,老板却不愿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像一个过客,在对方那里用完晚餐后离开,随后巴望

次日的下班时间快些来临。

记忆也说谎02

连元旦都要在加班中度过,曾纽打开手机,想要拨电话给男人,告知对方他不能过去吃晚饭了,可一想到对方或许没

开机,他又抱着微薄的怯懦,摁了对方杂货铺的号码。

「您好。」

「是我……」工作了一天的压力,在听到男人的声音后,又无影无踪,曾纽的唇角勾起,「我要加班,晚上……不去

你那里了。」

「……嗯。」男人的声音依旧飘渺脱俗般,曾纽听了,又舒心又郁闷,沉默一番,发觉对方还是不语后,只能干笑收

场。

结束通话后,曾纽又被董事会的紧急会议召走,等再次回到办公室,已是七点半了。

剩余的工作可以过个两天再进行,曾纽结束一切后,起身离开清冷的医院。

开车回别墅的路上,曾纽想起父亲邀他今天回去吃饭的事,他便又开车前往父亲所住也是他出国前从小呆到大的曾家

「少爷,您……」

「爸呢?」曾纽脱下外衣后,在屋里站了一会发觉异常安静。

「老爷说,有点累,就先睡了。」

「……这么早?」父亲的身体也没过去那么健朗,再加上大房子里毫无人气,心情的郁卒让逐渐苍老的男人也没什么

大乐趣。

曾纽顿了顿,还是蹑手蹑脚地踏上阶梯,前往父亲位于两楼的卧室。

扭开门,仅是站在门口,远远地望了熟睡的父亲一眼,曾纽便合上门,转身下楼。

十几岁的时候还是喜欢对着父亲撒娇,或者在犯下错误或陷入困境时,求助父亲的势力……可从老板的事后,他与父

亲之间,就筑起一种无端的隔阂。

睿智的父亲明白,他回到美国乖乖念书,却又故意淫乱生活,都是为了找到一条决绝的路,好和那个老男人在一起。

父亲在责怨他的不争气,而父亲对他也已失去倚赖甚至……利用的价值。所以,他无情地踢开对方,然后拿到掌控曾

家王国的木又利,成为新一代的「君主」。

然而,只是模糊的一下凝望,曾纽仍是有些心软,愧疚隐隐发作。跋扈横行、不懂事更不懂顾虑他人感受的他,永远

以自我为中心,就算对待养他宠他,给他钱与木又,甚至奉上整座江山的亲人,他都无情到过分。

但经过这些年,加上圣诞节那天好不容易挽回的一丁点信任,以及他稀世的眼泪,都教他不由自主地明白事理,开始

关心别人,也知道悔改。他想要老板像过去一样,这种强烈的心情也撼动他的观念,让他活得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而对父亲淡薄的爱好像也略微地浮了出来。

这样一想,曾纽忽然发觉,他很想见老板一眼,就是此时此刻。来之不易的人心降临时,他尤其想见到男人的那张面

孔。

于是,他加快步伐,跑进汽车,焦急地驶往男人住的地方。

用钥匙开门后,曾纽的呼吸加粗,一种揪心的感觉蔓延在胸口,他蹬蹬地冲进杂货铺后的屋子,发现已是漆黑一片。

继而,又快步走到男人那张简朴的小床边,透过黑暗凝视侧身睡觉的老板。

惊涛骇浪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了,只有一种温和与静谧流淌在血脉间,曾纽的脸部表情也不由放松,然后缓缓蹲下来,

平视男人熟睡的面孔。

为何如此迷恋这张平凡的脸?连性格都称不上有魅力,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家伙,甚至比他老了许多,可曾纽还是

拼了命地想要找回他对自己曾有的真心实意与安静微笑。

「……老板。」长长地叹息一声,曾纽犹豫一会后,伸长手,慢慢摸上男人露在被窝外的脸颊。

有点冰,肌肤虽然光滑却弹性不足,似乎比被他困在别墅那会胖了不少,曾纽用指尖认真地感受着男人的形状,心中

无奈的苦涩依旧,但却不住激荡起来。

老板还是难以百分百信任他,却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这宝贵的机会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誓死都要抓住。

越是如此坚定了信念,心头集合的复杂情愫也愈发汹涌起来,摇撼着他在男人面前本就特易崩溃的定力——他想亲男

人,尽情地抚摸男人,甚至能够做更多亲密的事。

「老板,我……」

话语哽在喉咙口,曾纽并未完全适应对任何一个人诚挚地表述喜欢之情,他只好再次叹气,随后抬起上身,缓缓压到

男人上方。

手臂撑在男人的头颅两侧,曾纽睁着深邃的黑瞳,端详了男人一会,脑袋垂得更低。

很慢很慢,心似乎都要停止运作时,曾纽的嘴唇终于贴上男人的额头,随后是脸颊……最后停在男人的唇角。

舌尖不停地舔着男人薄唇的夹角,又左右地扫过男人的上下唇瓣,觉得克制不住时,曾纽用牙齿轻轻地扣上男人柔软

的唇瓣,在下唇瓣上暧昧地咬了几口后,曾纽停住动作,深情地注视男人几秒。

随后,嘴唇开始运动,吮住男人的唇瓣,温柔地吸了几下后,曾纽增加了力度,略微急切地吮吻男人的唇。

手臂奇怪地抖动起来,曾纽有些佩服自己居然忍耐了那么久,试图撬开对方嘴唇的动作并不奏效,他只好用一只手捏

住男人下颔,然后一挤压,迫对方张开唇。

舌头迅猛地闯进男人熟睡的口腔,曾纽饥渴地舔过对方的齿列、上下颚,最后卷住男人退缩的舌头,喳喳地吸吮,又

侵向男人的舌根,在那里逗留了半天,曾纽这才冷静下来,退出自己的舌头。

男人的唇角已溢出湿润的液体,曾纽的大么指抚过那粘腻,呼吸更为粗重。

他的手指难以压抑地战栗着,邪恶的因子不断作祟,他将掖好的被角缓缓掀开,从头开始,让男人穿着睡衣的上半身

暴露在空气里。

喉咙更紧了,曾纽仿佛听到好色的唾液滑进食道的声音,他停歇一会,指尖开始解男人胸前的纽扣。

屋里的光线微弱至极,但不到看不见,窗帘外的灯光透入几分,曾纽便借着它们来欣赏男人的胸膛。

单薄而苍白的前胸映入曾纽的眼帘,他的视线火热地掠过男人的锁骨、肩头,最后停在两点凸起上。

手指先按捺不住,大么指与食指捏住左边的一点,轻柔地捻动,又朝下按了会,再徐徐扯高,最后用虎口握住平板的

胸,只将那颗乳粒留在视线中。

脑袋不再等待,一下扑上去,曾纽的嘴唇焦躁地含住有些硬挺的乳首,舌头打圈戳动多次,便开始像个婴儿般地啧啧

吸吞。

闭着眼睛,沉醉在男人的体味里,曾纽的另一只手摸向被冷落的一边,频频揉搓。

认为将那两点都吸得够红够硬后,曾纽便用密集的啄吻攻占男人的小腹、肚脐,手指也随之更为扯大被褥,待他觉得

可以暂时休憩时,不禁再次向上移动,吻住男人的嘴唇。

然而,双唇交叠不到一秒,曾纽便顿住了——男人正睁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像是被发现的迷奸犯,曾纽哆嗦着抬高脸一些,道,「老、老板,你……」

男人沉默着,几秒后,又闭上眼睛,头扭向一边,不再看曾纽一眼。

瞬间,刺骨的冰冷冻结全身,同时还有万千利剑戳向心口,曾纽愣住许久,嗓音干涩,「老板,你……早醒了?」

男人依旧不予以回答。

曾纽深吸一口气,揉着要碎的心脏,问,「你……不愿意和我做吗?」

屋子陷入更诡异的死寂。

曾纽定定地立了半天,最后一丝不苟地扣好男人的上衣,又将被子盖好掖紧,然后用急速走出了对方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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