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那个男人——夏树
夏树  发于:2011年10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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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光单薄的身体陷在一片纯白之中,他紧闭着双眼,双颊红肿,颈部有青紫的勒痕,呼吸很微弱,像随时都会停止一

般。

当宋智扬在他体内释放之后,才发现他早已安静下来,赶紧松开手,人已经陷入昏迷,要是再晚个几秒钟,可能日光

就已成了一具尸体了。

不想失去他,却又从未得到过他,看着床上的人,宋智扬的心里很矛盾。

日光不爱他,即使不说,他也能感觉得到,可是只要愿意待在他身边就已足够。当日光为了韩澈自杀时,是宋智扬送

他去医院急救,当日光无家可归时,是他收留他、照顾他,只要他愿意,宋智扬会把一切最好的都给他,会尽一切所

能保护他,可是日光却要离开他。

他无法忍受日光说从来没有爱过他,无法忍受日光要离开他,所以他只是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并非故意要伤他

。日光住院期间宋智扬每天都去医院看他,但日光却完全不理会他,最后甚至从医院逃跑,宋智扬找了他好久,还找

到日本去,以为他会回家,这一找就是五年,日光依旧一点消息都没有。

当在网络上被广为流传的海报出现在眼前时,他直觉那人就是日光,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各地寻找的人,原来是在一个

他想都没想过的地方。

爱得越深,恨也就越深。日光躲了他那么多年也就算了,在这期间,居然又爱上另一个男人,在他看来这和背叛没什

么两样,就像心爱的玩具被弄脏了,再也回复不到原来的样子,他不能原谅。

床上的人动了动,睁开的双眼显得呆滞,望向他之后,又转向天花板,直直地盯着。

「那个人、叫任云涛是吗?」

「……」

「你对他那么好,他最后不也是和女人订了婚?」忍不住嘲讽的语气。

「……」

「他和韩澈是一样的,只有我才是真心对你好。」

「……」

「我知道用这种方法让你回到我身边,你会不高兴,可是我找你很久了,你却一直在躲我。」

「每个人都说是真心,这样说就能任意伤害我吗?」日光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们都只是做你们想要做的,

听你们想要听的,从没有人问过我。」

「光……」

「宋智扬,我以前没有爱过你,现在还是不会爱你,以后更不可能爱你,你听清楚了吗?」

宋智扬极力地紧耐着。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所有人都想讨好他,都想赖在他身边,只有眼前这人,拚命地逃

,拚命地躲,一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日光闭上眼。他肯定又要控制不住了吧,只会用暴力解决事情的人,很轻易就会被激怒。

但很久都没有动静,然后听到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身上的伤被处理过了,虽然还是很不舒服,可是日光在听见宋智扬离开后,还是赶紧下了床。

门理所当然地被锁住了,窗户也都封死了,连浴室的也是,只留上方小小的气窗,这个房间完全没有其它的出口,日

光颓然跌坐在地上,宋智扬到底要把他关在种地方多久?

***

黑暗中,日光突然睁开眼,他明显感到一个视线正盯着自己。

他猛地坐起来,似乎是在同时,房间角落的小台灯也亮了起来,而宋智扬就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醒了啊,我还在想你到底要睡多久。」他一副很悠闲的样子。

日光看着他,不发一语。

「过来!」他招招手。

日光抓紧床单,迟疑着,没有动作。

「我只再重复一遍,不要等到我亲自过去,过来!」

日光慢慢下了床,走到他面前,停住。

「跪下!」他继续下指令。

日光低着头,咬着下唇,心里抗拒着。

「你知道我没什么耐性的。」

修长的双腿一曲,重重地跪在地板上。

宋智扬满意地点点头。

他拉下西装裤的拉炼,掏出那个还处于平静状态,就己经相当凶猛的分身。

「不用我说,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吧!」

日光的眼里全是恐惧,他摇着头,慢慢向后退去,却被宋智扬扯住长发往前拉。

「不要什么事都得让我说第二次。」他的声音已经听得出微微的怒气。

双手撑在他的腿上,怎么就是不肯低下头去,这个举动激怒了宋智扬,他伸出另一只手捏住日光的双颊,强迫他张口

「最好听话点!要是敢用咬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勉强把那巨大的分身含入口中,宋智扬扯着日光的长发上下晃动着,每一下都几乎顶到他的喉咙。

「给我用舌头好好舔。」

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日光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对待,忍着极度的不适感,心里十分委屈。

「哭什么!」宋智扬见到他长长睫毛上挂着的晶莹泪珠,心中怒气丝毫未减。「别说你没做过这种事,勾引男人不是

你最拿手的吗!」

宋智扬就这样发泄在他口中,还逼他全数吞下。

手一放开,日光立刻跌坐在地上,不停地干呕着,唇边还沾着一些白色的痕迹。

「因为是我,所以你觉得恶心?」宋智扬冷眼看着他。

日光已经说不出话了,他现在只想把刚刚吞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可惜,你的恶梦还没结束哦。」

宋智扬站起来,脱下自己的裤子,刚才已经呈现疲软状态的分身又昂扬着。

接着日光被迫像狗一样的趴在地上,抬高了臀部,宋智扬那庞大的身躯就骑在他身上,粗大的分身撑开了那未经润滑

的穴口,恣意抽插着,鲜血又大量涌出,沿着那雪白、纤细的大腿流下。

感觉还是只有痛,感觉每一次进出,都要把肠子给扯出来一样。

日光死命地咬住自己手背,怎么都不肯叫出声,到最后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了。

宋智扬讨厌他这种忍耐、委屈的样子,故意更加用力,狠狠地插了进去,再一口气抽出来,可以清楚看到那大张的入

口,从里面还不断流出血来。

「怎么样,爽吗?」宋智扬故意在他耳边说道。「比起其它上过你的男人,还满意我的表现吧?」

很想叫他闭嘴然后滚出去,可是他知道怎么说都是没有用的,宋智扬只是要报复他,折磨他,越是痛苦,越是开口求

饶,只会让他越感到越兴奋。

***

那天宋智扬离开后,日光撑起身体,差不多是用爬的到浴室想洗个澡,却在浴缸里昏迷,整整泡了一晚的冷水,直到

早上才被人发现,导致重感冒加上伤口发炎,连日来高烧不退,宋智扬又不肯送他去医院。

医生开的药,勉强灌了进去,没多久又全吐了出来。在帮下身的伤口上药时,意识不清的日光因为疼痛,又抓破了右

手背刚包扎好的伤口,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让伤口几乎要溃烂。

宋智扬一直待在房里,亲自看顾日光,几天来都没有离开过,也都没有阖过眼。

「云涛…云涛…不要去…不要娶她…你不是说过不会离开我的吗……」

宋智扬一直沉着脸,听着他昏迷中的呓语。

清醒时的日光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吧,不管爱得再怎么深,都不会在对方面前展现出脆弱的一面,只会伤害自己

,连怎么去恨都不懂得,可是,这些从来不是对他,就像日光说的,不会爱他。

宋智扬不只要得到日光的人,还要他的心,要这个人完完全全只属于他,隔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又回到他身边,这

一次,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手,如果最终还是得不到他的心,那就宁愿毁掉他,绝不容忍他再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热度还是没有下降的迹象,宋智扬细心的,用干毛巾擦拭着他汗湿的脸庞,。

虽然外表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日光,从小到大却是意外地身体强壮,连小感冒都很难得,这次一病就是近半个月,后来

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也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病愈之后的日光却有些改变,变得容易恍惚,常坐在床上发呆,面对有人和他说话,他的反应不是沉默以对,就是自

言自语、答非所问。

面对宋智扬,也没有之前那样明显的恐惧,甚至像是不认识他一样,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不哭不笑也不说话。

这样的情形,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人的精神状态已经不算正常了。

宋智扬隔了几天再来看他,日光散着一头乱发,面无表情,只是坐在地上,面对着墙壁,很久都没有任何动静。

「这样也是没有用的,我不可能放你离开。」

日光只是无意识地,用自己的头去撞墙壁,力道越来越大,直到宋智扬再也看不下去,上前去阻止他。

「不管你傻了也好,疯了也好,都得留在我身边,你以为你变成这个样子,他们还会要你吗?」宋智扬在他耳边,恶

狠狠地说道。

「痛、好痛…」长发被拉扯着,他发出了一声微弱地哀号。

「任云涛就要结婚了,他根本就不关心你的死活,你只剩下我了,懂不懂?」宋智扬故意这样剌激他。

听到任云涛三字,他整个人僵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任云涛,我想你了……」

「不准想他!不准想他!不准想他!」

宋智扬突然歇斯底里起来,愤怒地吼着,把日光摔在地上,用脚拚命踹他。

日光忘了闪躲,也不懂反抗,只是用双手抱住头,整个人缩在地上。

气极了的宋智扬突然停了下来,他有些恼怒于自己的再度失控,转身走进浴室。

冲着冷水,想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却突然听到关门声,想起自己没有锁门,顾不得满脸都是水,他赶紧冲了出去

日光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只是盲目的走着。

身后出现的人越来越多,当他发现这些人都是要来抓他的时候,开始害怕了起来,只要有人碰到他,就换来他的使劲

的又踢又打。

所有的人都被下令要把他毫发无伤的抓回去,宋智扬的手下们只敢追着日光跑,但从刚才开始,他们的举动就已经惊

吓到日光,他又慌又乱,哪里有路就往哪里跑,什么都顾不得,最后冲下楼梯,却因为太过紧张而一脚踩空,整个人

往楼下滚了下去。

宋智扬见状,心跳几乎停止,他推开人群,抱起日光。

***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看着床上的日光,宋智扬低声说道。

日光曾有精神方面的病史,和韩澈分手那段时间,是病情最严重的时候,精神状态不稳定,也是造成他自杀的原因之

一,后来接受了半年左右的治疗,情况才逐渐稳定下来,而二人分开的这几年,他不知道日光是否还有持续接受药物

治疗。

医生判定日光可能是受到过大的剌激和压力,导致旧疾复发,情况甚至比之前还要严重,或许,他是选择用这种方法

来让自己逃避不想面对的现实。

日光在睡了一天后醒来,便没有再开口说过一个字,眼神有些呆滞,对外界都没什么反应。

左手在跌下楼梯时骨折了,打上厚厚的石膏,右手的伤口也还没好,洗澡、换衣服这些工作都由宋智扬帮忙,日光不

会拒绝,只是任由他摆布。

一个只有生命,没有思想的娃娃,这样的结果就是他想要的吗?

细心的用汤匙舀了一口饭菜,送到他面前,日光便乖乖张开嘴吃下,虽然还是吃的很少,可是至少比之前几乎不吃要

来得好。

他不再害怕宋智扬,在床上也都很顺从,丝毫不会反抗,甚至表现的很主动,这让宋智扬开始觉得放心,他喜欢这种

日光完全属于他一个人的感觉。

晚上会搂着他一起入睡,白天的时间也都和他在一起,很多公事就直接在他的房里处理,连开会都直接用视讯,只因

为他不想离开日光。

因为一个多月来一直待在室内,完全见不到阳光,使得原本就白晰的肤色更加苍白,人也越发消瘦。

「我们出去走走吧。」宋智扬握着他骨节嶙峋的手说道。

日光只是抬头看着他,像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宋智扬站起来,小心翼翼的拉着他走出房间。

今天天气很晴朗,初冬的阳光相当温暖,日光舒服地眯起了眼,坐在庭院的草坪上,他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点笑容。

向上仰起的脸庞依旧俊美无匹,宋智扬有一瞬间几乎看呆了,只是,他的光还是原来的光,却也不是原来的光了。

可是,即使光不再是原来的光,只是个只有外表,没有思想的人偶,宋智扬也不愿意放开,宁愿就这样守着他。至少

他的心里不会总是牵挂着别人,不用再担心他又想离开,他甚至不会再反抗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晚上要飞回首尔的总公司开会,要三天后才能回来,如果可以,他真不想离开日光……

***

听见开门声,任云涛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然后飞奔到门口。

「小光……」

可惜,站在门外的是陆清语,不是他所期待的那个人。

「抱歉,让你失望了。」陆清语有些酸涩的笑了笑。「我是直接向明心拿备用钥匙的。」

「小清,怎么会突然过来?」他其实还奇怪,为什么她会知道他在日光的公寓?

「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了。」脂粉未施的清丽脸庞,带着几分无奈。

「坐啊。」

「我…明天中午的班机,回巴黎。」

「怎么了,这么突然?」

「我在来之前,已经和双方父母谈过了,婚约就取消吧。」

任云涛十分讶异。「小清,你到底是怎么了?」

「孩子的事,是我骗了大家,很抱歉。」

「意思是……」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我没有怀孕。」

「没有怀孕?」任云涛傻傻地重复了一遍,像是很难明白其中的意思一样。

「这只是我用来留住你的手段之一。」

「小清,你知道了什么?」

「我都知道了…你和日光的事。」

「虽然我很无法理解,但,我知道你爱他。」

「为什么?」

「对不起,我是在无意间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又看到,你、吻了他。」

他是真的很震惊,原来陆清语早就知道,却一直装做若无其事。

「其实,在更早之前,我就觉得不太对了。」她又补充道:「第一次见到日光时,我就注意到他手中戴的手环,和你

是同一个款式的。」

任云涛听着她的话,左手下意识轻抚着右手腕上的手环,他一直都戴着,而日光的却……

「所以,我没有怀孕,你也不需要勉强和我结婚了。」

任云涛沉默着,这时候总不能向她道谢吧。

「你真的很好,是我自己错过的,对于日光的事,我很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他以为,日光的失踪应该和她无关。

「其实,日光的行踪,是我泄露出去的。」她知道这肯定会让任云涛勃然大怒的,但在离开之前,她必须要把事实说

出来。「我没想到事情会那么严重,我只是想让他离开而已,所以,我就故意把消息放出去,让它传到宋智扬那里去

……」

「小清!」果然……「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宋智扬是什么样的人?日光落到他手中,很有可能就再也不会回

来了啊………」任云涛听了她的话,简直气的要抓狂。

「原来都是我害的,全部都是因为我。」终于,他再也无法忍耐了。「如果不是我硬要喜欢他,如果不是我希望他去

拍那支广告,如果不是我的优柔寡断,如果不是我…」到最后,已经哽咽到说不下去了。

「云涛,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得那么严重。」她也是后来才得知,宋智扬是多么可怕的人,但后悔已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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