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被他浪费了……
抬起头，迷茫地看着前方，萧凌站起了身子，扯过一旁的毛巾将自己身体擦干，套上睡衣，关上灯，走出了卫生间。
关上了寝室的灯，萧凌将自己摔在了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上，放任自己沉沉昏睡过去……
“小凌！今天你爸爸妈妈都要加班，先去阿姨家让小寒陪你玩好吗？”邻居家美丽的阿姨带着甜美的笑容对着等在幼
儿园门口的小凌说道。
“啊~~~他们又要加班啊？妈妈早上还说今天会来接我的……又不守信用……再也不相信她了！”小凌委屈地噘着小嘴
，红嘟嘟的粉唇甚是可爱，圆圆的小脸更是让人忍不住想去捏上一把。这么说着，还是乖乖伸出了手让美女阿姨牵着
走了。
“咔嚓！”阿姨将门给锁上，领着小凌走进了卧室。
就是小凌家，只是那扇门现在关着，小凌也没有钥匙可以打开门进去……从幼儿园到这里只需要走10分钟。
“小寒~~！小凌哥哥放学了哦！小凌哥哥的爸爸妈妈还没回家，小寒先陪小凌哥哥玩好不好啊？”阿姨拉过正趴在地
上涂鸦的小寒，温柔地哄着。小寒才4岁，比小凌小两岁，还去不了幼儿园，邻居阿姨便在家当起了全职主妇。
“好~~~~！”孩子软软甜甜的童音煞是诱人，转向小凌，亮晶晶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小凌哥哥和小寒一起画画吧！
妈妈说小寒还不能去报名（上学），小凌哥哥当我的老师吧！”扯着小凌的袖子撒娇。这么可爱的孩子，试问有谁能
拒绝得了？别说，还真有，小凌就是其中之一——他才不要和小孩子玩呢！小孩子对他来说意味着麻烦，爱撒娇，还
霸道……可是他目前也没别的事可做，想起今天老师要他们背的儿歌，他眼睛一亮：“今天老师没教画画，教了一首
儿歌，哥哥教你怎么样？”小凌温和地诱哄着小寒：哼哼，一个字都不认识，看你怎么背！
小凌啊，欺负人家小孩子是不对的喔！可小凌哪儿会管这些？只要小寒这破小孩不打扰他“学习”，他怎么样都无所
谓。
听到小凌要教他背书，小寒的眼睛瞬间亮了，点头如小鸡啄米：“好啊好啊！”
“那你们去小寒的房间背好吗？妈妈把这里收拾一下——小寒，你看你把爸爸妈妈的房间弄成什么样了！害妈妈又要
收拾好久呢！”嗔怪之中带着无限宠溺之情。
“噢——”小寒拖长了音，小手拉着小凌的手走了出去。望着两个小不点的身影走出了房间，韩丽云的脸上露出温柔
而满足的笑容。丈夫贾伟出差在外已有十余天，照顾小孩是成了她唯一的乐趣，她身上笼罩着淡淡的幸福。回头，开
始收拾乱糟糟的房间……隔壁小寒的小房间里，传来了小凌和小寒甜甜的读书声……偶尔还夹杂着嗔怪、求饶、讨好
的对话声，韩丽云只是笑笑，小孩子嘛，由他们去闹好了。
过去将近一个小时，韩丽云终于收拾得差不多了，隔壁的好听的童音不知何时已经听不到了——想来，又和上次一样
睡着了吧？蹑手蹑脚推开门，果不其然，两个小孩子居然就那么趴在地上睡着了，小凌的手上还抓着书，平躺在地上
，旁边的小寒则是弯曲着，面向小凌，双手紧紧拽着小凌的胳膊……两张小脸上均是满足的睡容。韩丽云动作更轻了
，先是轻柔地扯下了小寒抓着小凌的手，把他抱到了床上，拉过一旁的薄毯盖上——虽说现在是春末夏初，天气算是
炎热，就这么睡在地板上着凉了可不好；这么想着，又弯腰抱起了小凌，轻轻放在了小寒身边，拉上薄毯盖住胸腹…
…
看着两个孩童天真的睡颜，韩丽云觉得自己的心柔得滴得出水来……蹑手蹑脚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没过几分钟，传来了敲门声，开门——只见小凌的父亲——萧杰正站在那里，是来接他儿子的吧！韩丽云想着，用手
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小点声：“小凌和小寒都睡着了，进来坐会儿吧！”
点了点头，萧杰走了进去，压低了声音：“我家小凌又给你添麻烦了！”语气之中满是歉意，“陈琳刚打电话给我她
得8点才能回来，让我代她说声谢谢，又让你去接孩子了。”
“有什么关系！邻里之间相互照顾是应该的嘛，况且我很喜欢你家小凌呢！”韩丽云温柔低语，“我去给你泡杯茶吧
！”
不等萧杰拒绝，韩丽云已转身走向厨房。
取出玻璃杯，放了些茶叶，倒入开水，韩丽云小心翼翼地捧着杯子走了出去；看到萧杰正站在沙发和桌子之前翻看杂
志，韩丽云略感歉意——忘了请他坐了……走到他旁边，轻声道：“水。”萧杰捧着杂志转向她——“哇——！”韩
丽云低喊一声——杂志扫到了她手中的杯子，一杯滚烫的茶全撒在了她手上以及——沙发上，玻璃杯也跌落在了沙发
上……
萧杰看到自己闯了祸，连忙拉过她的手，拖着她去厨房去冲凉水……
打开水龙头，韩丽云任凭萧杰就这么从她身后圈着她，抓着她的双手冲着凉水；气氛变得暧昧不清，紧紧相贴的身躯
开始升温……萧杰如此，韩丽云亦然……
回头，对上萧杰的眼，眼中盛满了迷茫，不知所措，有那么一丝柔弱……微微张着嘴，气息渐渐混乱……
萧杰迷失在了那双脆弱之中，待回过神，早已抱着韩丽云吻住了她诱人的双唇……
欲望，迸发得如此突然……
两人紧紧地拥着彼此，掠夺着彼此的呼吸——忘记了哗哗流水，忘记了两人均是已婚人士，忘记了那间屋子里还有两
个沉睡着的孩童……
“去……卧室……”喘息着，韩丽云低语了一声。
依然维持着相拥的姿势，萧杰任由韩丽云引导他走向卧室……
将他推坐在床沿，韩丽云拉扯着萧杰腰间皮带……喘息不止……满室旖旎……
此刻，小寒的房间内，小凌幽幽转醒——“哈~~啊~~”大大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侧过小脑袋，看到了紧紧依
偎着他依旧沉睡着的小寒——突然觉着这个小破孩还蛮可爱的耶！小凌眼珠子一转，抬手捏住了小寒的小脸——“呜
——”小寒无意识婴宁了一声，软软的，甜甜的……小凌看着他小脸上似是不满的神情，还有那微微皱起的好看眉毛
，不忍心继续捉弄他了……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又小心翼翼地替小寒掖好了被角——爸爸妈妈该回来了吧？他觉得过
去好久了呢！去问问阿姨吧！
这么想着，小凌推门走了出去，赤脚踩在地板上，走的悄无声息……
“唔……啊……呼……呃……”小凌听到了压抑着的模糊不清的奇怪声响……在阿姨的房间！阿姨怎么了吗？走近那
扇门，声音更加清晰——
“唔唔……唔……啊……唔……”有两个人的声音！还有一个是男的！小凌更加诧异，是叔叔回来了吗？想着，慢慢
推着那扇未锁上的门……
门内，韩丽云正埋头在萧杰的推荐，一起一伏地不知道在做什么，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呜”声……
萧杰双手按着韩丽云的脑袋，脸上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张着嘴，闭着眼，喘息着，间或发出低低的单音……
小凌瞪大了他的眼睛！他爸爸和阿姨这是在做什么？
忽然，萧杰又拉起了韩丽云的头和她接吻，“吱吱”水声自两人相连的嘴尖溢出……
双手抵在萧杰胸前，韩丽云推了他一把，又将头埋到了他双腿之间，继续动作……
小凌看呆了，他有不小心偷看到爸爸妈妈亲亲，可是……可是……为什么爸爸和阿姨也在玩亲亲？
“爸爸……”小凌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出声。
那边萧杰的脸涨得通红，喘息声也越来越大，似是快要到达顶点——睁开眼不经意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蓦地瞪大了
双眼——“小凌？！”
腿间的欲望此时也到达了顶峰——
“呜……”韩丽云避得不够及时，乳白的粘液喷了她一嘴，自嘴角溢出……说不清的媚惑旖旎……
似乎听到萧杰喊了声“小凌”，韩丽云抬头，看到萧杰盯着门的方向，她不由自主地转过头……
小凌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一片旖旎之中，
萧杰衣衫不整，脸色通红喘息不止……
韩丽云同样的脸红同样的喘息——只不过沿着她嘴角滑落的白色黏液不知是何物……
六岁的小凌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鼻子嗅到空气中的暧昧暖湿，他透不过气……
突然——“哇——”的一声，小凌呕了出来……跌倒在地上，一个劲地呕吐……
萧杰匆忙起身箭步冲过去抱起了他……
韩丽云顾不得擦试嘴边的痕迹跑到了他身边……
后来，发生了什么？
小凌什么都不知道了……
回到自己家，小凌只知道爸爸温柔拍抚着他的背，低声说着些什么安慰他，可他什么都听不清楚……
后来妈妈回来了，一个劲地追问自己白天吃了些什么东西……
可他除了幼儿园的午餐，什么都没吃……只除了，在阿姨家的地板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和小寒都躺在床上…
…
黑暗之中，萧凌突然睁开了眼，眼中是说不尽的厌恶之色……
怎么又想起那时候的事了……
狠狠地扯起被子，蒙住脑袋，萧凌翻了个身，面对墙壁，再次闭上了眼睛……
21.反复；眼泪
一个学期很快过去，转眼寒假来临。
自那次萧凌动手打了他之后，张亮就再没出现在萧凌的视线中。萧凌松了口气，如果他再缠着他甚至做出无礼举动，
他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将他揍到再也爬不起来……现在，即使是提起这个人的名字，萧凌就异常反感，虽然面上依旧是
不动声色，内心却是烦躁不堪；因为这事，他甚至退出了武侠协会——什么都不解释，也不再参加他们的任何活动，
真正将自己的社交活动推向了史无前例的低谷。
唐琦见他如此，多少猜得到个中原因，他难得正经地拍了拍萧凌的肩：“萧凌，别让过去的事束缚了前行的步伐！另
外，我也退出协会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喽！我们这些个老人早该滚蛋了！”又恢复到了平常那个不正经的唐琦
。
“呃……你也退了？”萧凌诧异，“就因为觉得自己老了？”这理由，从唐琦口中说出来，显然没什么说服力。
“唉，你这是什么表情啊？难道你不觉得快毕业的我们早该退出江湖归隐山林了么？”说罢还自顾自点了点头，俨然
一副老前辈的模样。
“就你那老顽童性格？？”萧凌毫不留情打击他，“还是学周伯通继续逗弄小孩去吧！”
“啪——”一声，依然是那本《孙子兵法》，毫不留情地装上了萧凌的背——此刻他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回家过年去。
“萧凌啊，下学期是我们最后的大学时光了呐！咱们班的毕业旅行你去不？”唐琦盯着萧凌的背，眼中有着淡淡的忧
伤——离别的感伤。唐琦不愧是个感情极为丰富的人，心思也细密，周围朋友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只消
看上那么一眼，他就知道对方是快乐还是抑郁，而他，也会根据对方的情绪做出最恰当的反应，丝毫都不会让对方感
到不舒服。有这样一个朋友，萧凌感到很幸运。
“到时候再说吧，我论文已经完成了，明年，说不定会在家那边找找工作吧，直到论文答辩的时候再回来。”萧凌平
静地回答他。
“这样啊——”唐琦想到和萧凌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不免伤感。萧凌淡然，却善良，作为朋友，对着他可以任性可
以逗弄，以他的隐忍，只要不过了他的底线，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生气的。这样一个人，容易相处，只要别坏了他的
原则，他会是最好的朋友，他会照顾你，会安慰你——虽然，他不会让你走进他的内心……
君子之交淡如水。
是这句话吧？淡然的相处模式，偶尔的打闹，谁都不将谁视为自己内心最重要的存在，只留一个模糊的身影，而当你
有困难或者开心的时候，都可以求助可以倾诉。这种若即若离的牵绊，或许是朋友之间最好的相处模式。
离得太近，容易磨擦出矛盾；离得太远，容易冲淡两人感情——这种距离，存在于彼此内心，双方都需要好好把握。
这世间太多人把握不好这种距离，造就了太多不幸。待到彼此都厌倦，蓦然回首，发现自己早已厌弃了所谓友情，殊
不知将友情送上绝路的正是自己。渴望太多温暖，离得太近，又或者是过于淡漠而渐渐疏远最终忘却了彼此……
唐琦重视这份情谊，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在萧凌心中的地位；
萧凌喜欢唐琦这个朋友，虽然，他无法让他走进自己内心。
两人之间就维持着这样微妙的联系，保持着这份难得的友情。
“嗡——”萧凌手机的震动打断了这宁静的氛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阅读键——那个让他无比厌烦的名字：张
亮。
凌，你什么时候回去？我想见你一面，我保证，不会烦你，就只是说几句话。我在你们楼下等你。不见不散。
萧凌沉下了脸，皱紧了眉：他又想干什么？！
丢下行李，走下楼去。
唐琦见他看完短信面色不善，一声不吭地出了门去，有些担心，就这么跟了出去……
楼下。
张亮站在路边，盯着萧凌所在那栋楼的出口处。
见到萧凌出现，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兴奋地喊：“萧凌！”
萧凌不答话，走到他跟前一米处站定，淡淡道：“有事？”
眼睛暗下去一些：“没，我只是想向你道歉，对不起，萧凌，那天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