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纹蝶 上——息栖
息栖  发于:2011年10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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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要把你另一半的毒给逼出来。”

“嗯。”贝席看到花袭夜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突然感到有些迷茫,“然后呢……”花袭夜既然懂得配药,理所当然

也懂得解毒。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男子会变得这样欲言而止。

“然后?!”花袭夜有些讶异地看着一脸淡然的贝席,乌黑的眼瞳清澈明亮。虽然现在中毒眼神有些涣散,却依旧掩

不住从眸中散发出的坚定。

轻呼一口气,花袭夜扬起好看的唇角,白皙的皮肤上闪着一层奇异的柔光。低头俯在贝席的耳边,男子轻启玉唇,吐

出的热气喷在贝席的耳边,引起贝席的一阵颤动。

“你要相信我,恩?”说完花袭夜轻轻含住贝席的耳垂,小心翼翼地吮吸着。感到身下的颤动,花袭夜抬手把贝席按

住,一根细长的银针直直地没入男队青肿的伤口处。

“唔……”剧痛一冲到顶,贝席感到一阵恍惚,身子变得软棉棉的。他无力地倒在花袭夜的怀里。

绝色男子轻笑一声,把贝席往床里按,两手并用缓缓地褪下他的上衣,一副结实身材便赤裸裸地展现花袭夜的面前。

“你……晤……”

花袭夜快速捂住男子的嘴唇,伸出修长白嫩的食指在自己的唇间轻轻一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不要暗自运气。不然你的身体将会变得更加无力。”花袭夜一边提醒一边把细嫩的手掌抚上贝席的胸膛,轻轻地摩

挲起来。

“唔……你干什么?!”贝席突然感到胸膛一片冰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当然是帮你疗伤。”花袭夜说完掸了掸贝席结实且修长的肌肉,轻笑道,“你不相信我,嗯?”

“废话。”贝席抬手想推开男子的手,却不料全身无力,从而拍打在男子手掌上的力道构不成威胁,反倒增加了引诱

的意味。

“你……下了什么药?”

“迷香。”花袭夜颇有些不满地皱眉,抬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贝席红肿的肩膀。不出所料,身下立即传来重重的吸气声

“很痛?”

贝席不语,却睁大眼睛瞪着男子,立即引来男子的轻笑。

“所以说……”花袭夜顿了顿,看着贝席的瞳眸变得逐渐深邃,“不想更痛的话就乖乖地躺在床上,恩?”

贝席咬紧下唇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地侧过头,不去看绝色男子脸上得意的表情。

看到上钩的猎物不再反抗,花袭夜迫不及待地俯下身,伸出舌头轻轻舔着事先已经抹上一层药油的皮肤。

温热湿润的触感,让贝席一下子僵硬起来。舌头划过的每一处地方都不可竭制地散发着热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

迷香味,让人不由觉得一阵恍惚。

“你……”贝席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启动唇瓣,只好僵着身体等待着上药的结束。

“你在害怕什么?”花袭夜停止动作,双手撑在贝席的两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脸色苍白的男子,这个有着雨后青

草般清新的气息的男子。

“难道……你害怕我吃了你?”话还未说完贝席便直翻白眼。这是什么意思?是讽刺他很弱吗?

“你别胡说。”贝席睨了一眼花袭夜,冷冷道。

“原来你还有力气说话呀。”男子扬起好看的唇角,指尖削轻点着贝席粉嫩的红点,柔声道,“看来还得调教。”

说完花袭夜俯身轻咬紧着贝席光滑的肌肤,一路向下。舌尖每掠过一处地方都留下一道明显的唾液的痕迹,淫迷的颜

色让花袭夜眸中的欲火愈加浓烈。

“喂喂……”意识到男子的不对劲,贝席赶紧出声叫道,“你在干什么!逼毒也不是这样的……唔!”贝席不可置信

地睁大眼睛,强壮的身体愈加僵硬,但还是抑制不住细微的颤抖。

花袭夜轻挑舌头沿着贝席的肚脐不停地打着圈圈,待到男子出声制止时猛然探进来,轻侧吮吸,急促却不粗暴的进攻

刺激着男子的神经,腹下划过一股热流。

“放……放开。”意识到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贝席急忙抬手想推开花袭夜,几次的徒劳加上迷药让男子的困意急速

上涌,腹下的温度也渐渐上升,仿佛置身于火焰中,灼人的疼痛,隐隐带上一种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的麻痹。

“你……”贝席重重地呼出有口气,却感到身上的攻击越来越猛烈,似要把他啃食吞噬掉一样,浓烈的异样油然而生

,陌生却饱含暖意。

为什么……

贝席呼出一口气抬眼看着雪白的披帘,眼神逐渐涣散,

热度还在持续上升,却不再令人难耐,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安心的柔淡的暖意。

在失去意识前,贝席看到了那张绝色的脸上块速地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褐栗色的瞳眸变得清亮无比,却掩不住

隐约中发出的金光。

就像大朵花蕊里的金粉。那是毒药,却让人觉得妖冶,迷艳,不由沉醉其中。

第二十八章:琉墨VS东涟伴夏

一缕强烈的光线从窗柩照进来,投射在隆起起的丝绸被上,绣线的莲花图案在晨光中披上层朦胧的光晕,越发显得清

得清淡,却又鲜彩光亮。

“……来。”迷蒙中贝席听到一声充满磁性的男声,却因为思维神经反应不过来而干脆忽视,舔舔嘴唇翻了个身,把

柔软的棉被拉过来继续被打断的清梦。

花袭夜讶异地看着床上完全忽视他的物体,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怒气。

扬唇一笑,男子慢慢俯下头,轻轻地在贝席耳边吹气。

“亲爱的,该起床了——”

熟悉的味道和体温一齐袭来,贝席突然睁开眼睛,下意识抬手去推开让他脖子发痒的东西。

“唔……喂!”花袭夜绝美的艳容被一个手掌笼罩住,并往后按去。花袭夜来不及反应,趁倒地之前双手连忙拉住贝

席的衣袖,而贝席也没做好防备,两人就这样缠斗着与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贝席闭上眼睛,下巴立即触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体,暖暖的,带着清淡的香味。

“贝席哥哥,桐笙哥哥来……找你……了。”光晨一推开门,便看到一幅春光满溢的景象。

贝席压在花袭夜的身上,双手摊开贴在地上,而被压的人则抱住贝席,蹙眉忍痛的样子像极了被淫魔逼迫的良家妇女

而淫魔……

光晨看了看花袭夜又看看贝席,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贝席在哪……”很快门外又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低沉雄厚的嗓音让贝席敏感地一颤,赶紧急急从地上站起来,不

自然地清咳一声。

然而这一幕终究被人看见了。高大健壮的男人同样也露出了小孩般傻愣的表情,双唇微微开启显示了主人此刻的呆子

反应。

贝席尴尬地扭过头,定定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他可不擅长解释这种事情,而且依照刚才的那个姿势来看,还真的有些过头了。

正在男子不知所措的时候,花袭夜却不慌不忙地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尘土,一副轻松悠闲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刚才

那一幕他处在下风的样子,脸上满是意犹未尽以及不满。

褐栗色的眼瞳扫了贝席一眼,异样的光芒一闪而过。

“刚才我摔倒了,贝席想去帮我,却没注意到自己的身上有伤,一个不稳,所以我们跌倒了。”花袭夜解释得风轻云

淡,没有丝毫心虚的扭捏。

“啊……哦——”桐笙头一个反应过来,呵呵笑着以缓解刚才尴尬的气氛。他揉了揉光晨柔软的头发,柔声道,“光

晨还没收拾行李吧?”见光晨点点头,他赶紧轻轻推搡着光晨走出门外,“那快去收拾收拾。”

光晨乖顺地点点头,一溜烟跑走了。

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贝席暗自松了一口气,却立即引来花袭夜的一个瞪眼。贝席不服,挺胸也回瞪过去。两人就这

样上演了一场无声的瞪眼争斗。

“那个……”感到气氛的不对劲,桐笙小心翼翼地开口,“现在已是午时,不知两位……”

“收拾行李后我们立即启程。”听到男子的问话,贝席突然转头回道,乌黑的瞳眸闪过一丝奇异的光亮。“可惜我有

要事要办,不然定会与桐兄切磋武艺。还望桐兄见谅。”

“哪能呢!”闻言桐笙脸上一红,他搔搔头,不好意思地笑笑,“能够认识贝席兄是我的荣幸。要不是有你相助,我

看现在还解决不了命案,我理应要感谢贝席兄你才是,怎么能反而怪你呢。”

“桐兄言重了。”贝席笑笑,朝男子一拱手,朗声道,“得日贝席完成任务后,定会与桐兄一展高下。”

桐笙刚想回话,突然感到些许异样的视线,连忙转头看向花袭夜。

得到回应,花袭夜挥挥衣袖,朝高大健壮的男子微微一颌首,待抬起头时突然扬起好看的唇角,露出一个妩媚妖艳的

笑容。

桐笙不由得轻颤一下,别扭地转过头,微红的脸颊上突然闪过一抹怪异的神色。

待到三人都上了马车,朴素干净的帘布完全遮住妖娆的身影后,站在城门的男子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凝神注视着渐

行渐远的马车。

橘红的霞光映染了半边天,耀眼的红光宛若鲜艳而温热的腥血,在糜丽的暮色中愈发的危险。

看似美丽妖艳的东西,往往最容易置人于死地。就像含毒的大朵花,就像那个绝色艳丽的男子。

最后那个笑容,是警告。

望着变成黑点的马车,桐笙意味深长地眯起双眼。

淡淡的白雾弥漫着整个房间,淡玉色的丝帘垂挂在半圆形的窗檐上,随着微风的吹拂而轻轻飘荡。

琉墨静静地跪坐在光滑的地板上,微卷的长发柔顺地散落在他宽阔的肩上。微皱的眉宇间显出了主人强傲的霸气。高

挺的鼻子以及紧抿的红唇衬出他冷艳的容貌。比不上花袭夜的妖艳美丽,却胜过他的冷傲。

嘴角敏捷地一颤,门被推开的一瞬间琉墨快速地睁开眼睛。看清来者的身份后,漫在眼瞳里骤冷的气息立即散淡开去

,换上不引人注意的柔和,宛若飘在湖面上的光晕,迷蒙却清亮。

“琉墨。”来者盯着冷艳的男子,淡淡道。

“怎么?”舒展眉毛,琉墨面色平淡地迎视来者,孔雀石般的眼瞳闪过一丝奇异的光亮。

“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印章?”东涟伴夏仔细地注意着男子的表情,一字一句地问道。

“印章?”琉墨皱眉,美丽的眼瞳毫无波澜“你怀疑我偷了你的印章?”琉墨冷笑,在说到“偷”字的时候提高了音

量。

“我……”伴夏咬紧嘴唇,很显然被琉墨加重的“偷”字弄得不知所措。停顿几秒,伴夏刚要开口,却被男子抢先打

断。

“我会无聊到要去偷你的印章?”琉墨拿起桌上的一大叠印有黑字的白纸,在伴夏面前晃了晃,“难道你认为我有这

个精力做这种事?”

“不……我”

“还是说你在做心虚的事?”

“什么?”听到琉墨的话,伴夏霍然抬起头,一脸讶异地看着依旧毫无表情的男子。

“你确定要我说出来?”

琉墨扬唇露出有一个意味深长的冷笑,一抹精光从美丽的眼瞳里射出,看得伴夏直冒冷汗。

“9月10日,带着两名侍卫从都城后门溜出皇宫;9月14日回到地洛府东涟本家;9月16日,携同一大群侍卫参加了商曲

大会,途中诱拐了一名军域贝席抛下侍卫,两人私自享乐……”

“等……等等……停!”伴夏一个喝斥,成功制止琉墨的行程报告。

琉墨冷笑了一声,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右手托住下巴竟意味盎然地看着憋红了脸的伴夏。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伴夏突然快步迈上前,双手撑在木桌两边,局高临下地瞪着琉墨。

“因为我是军域。”琉墨轻敲桌面,冷眼注视着伴夏变化的表情,一丝促狭的戏谑却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你这在亵渎工作!”伴夏气红了脸,胸脯微微起伏,温热的气体喷到男子冷艳的面容上,引起男子一阵轻颤,“有

正经事不做,却引用自己的权力调查别人的隐私?”

“隐私?”琉墨眉毛一挑,冷声道,“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你……”知道自己理亏,伴夏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把气梗在喉间。

看到伴夏不说话,琉墨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不认为你的行为很明目张胆吗?”

“明目张胆?”伴夏一拍桌子,“我可是得到……”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伴夏连忙闭嘴不语。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男子看到伴夏欲言又止,忍不住调侃道,“刚才不是还理直气壮的吗。怎么到现在……

”琉墨起身俯在伴夏的耳边,低声道,“就漏气了?”

“……什么?”伴夏敏感的耳垂一触碰到温热的气流,立即红了半边。

“还是说……”看到伴夏困窘的表情,琉墨越发得意起来,缓缓地逼近男子。

“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伴夏一个惊吓抬手狠狠推开男子,自己则向后退了几步。

看到伴夏慌乱的动作,琉墨得意地扬唇角,眯起略长的眼睛。“果然。”

“没有!”伴夏站稳脚步,急急辩道,“我不是去做亏心事,我……我……”

看到男子焦急却又倔强的表情,琉墨不露声色地轻呼一口气,抬手拉开小木桌的抽屉,拿出一个黑色镶金的小锦盒,

扔到伴夏的手中。

“这是……”伴夏看清手中的盒子后,低吼一声,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果然是你。”

“我没有偷。”琉墨抬高下巴,睨了半夏一眼,“我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拿的。”

“你……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苯蛋。”琉墨抚首,“以后不要胡乱答应皇上的事。”

“为什么?”伴夏颇有些气恼地走到琉墨面前,“难道你想让我违抗皇令?”

“那是一回事。”琉墨眯起双眼,竟意味深长地看着伴夏,“这次是皇上任性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有人跟着他一起

闹。”话音未落,男子已经感到桌子的轻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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