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纹蝶 上——息栖
息栖  发于:2011年10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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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晨赶紧摇摇头,“……贝席哥哥去哪里了?”

话音刚落,花袭夜重重地哼了一声,“一起来就只想到你的贝席哥哥?”男子拉开椅子毫不客气地坐下,拿起筷子夹

起一块被小刀划刻成人型的面饼,晃了晃,“看到了吗?”

光晨不明所以地睁大眼睛,一脸迷茫。

花袭夜冷哼一声,轻轻抛起面饼,筷子快速一转,夹住人型面饼的颈部,用力一收,面饼便被分成两半。头型的部位

落在了桌上,其余的则重新落回到盘中。

光晨不禁向后退了几步,“你……”

“叫我袭夜哥哥。”男子把筷子狠狠插进头型面饼上,脸含笑意。

“袭……袭夜哥哥。”光晨机械地开口,目光直直地定落在竖起的筷子上。

“真乖。”花袭夜扬起好看的唇角,从盘里夹出三片完好无损的面饼。放到一个干净的碟子里。“这是你的贝席哥哥

为你准备的。”

“真的?”光晨双眼一亮,连忙扑到桌前,看着金灿灿的煎蛋面饼以及一碗油菜鱼粥,眼睛一闪一闪发着亮。

“穿好衣服。”看到光晨毫不掩饰的馋样,花袭夜抬手移开盘子,冷冷道,“顺便把你的嘴角擦干。”

“噢……”被隔离了食物,光晨一脸懊恼不满,却又不感表示出来,只好返回到床上悻悻地穿衣。

“对了。吃完早餐后记得待在房里。”花袭夜一边优雅地搅着碗里的粥一边吩咐道。

“嗯。”光晨嘟了嘟嘴,淡淡地应道。

“老实待着。”花袭夜不放心地又加了一句。

傍晚时分,橘红色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远处不时地传来乌鸦的叫声,凄惨沙哑。黑夜笼罩着的祥和酒楼显得更加诡

异。

贝席独自坐在角落里,暗自沉思。店里只零星地散布着几位客人。正在贝席思考的当儿,突然桐笙从门外快步走了进

来,后面跟着两位面无表情的衙卫。

桐笙环顾四周,眼眸骤然一亮。

“贝席兄!”

第二十六章:毒白末事件的凶手

“桐兄。”贝席闻声转过头,看见一个穿着官服的男子向他走来。

“贝席兄。”男子显得有些激动,从身后的衙卫处拿出一个手掌大的锦盒,放在桌上。不容贝席发问,桐笙径自打开

盒子,露出里面银白色的粉末。

“这是……”贝席睁大眼睛,露出讶异的神色。“毒白末。”桐笙小心翼翼地把盒子盖上,“我按照你的说法弄了一

次,果然从他体内刮出粉末。这是未融化的。”顿了顿,男子又继续道,“只不过里面掺杂了白色东西,不好分出来

。”“白色的东西?”贝席浓眉一挑,连忙打开盒盖。

入夜正刻,祥和酒楼里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大厅,等着命案的揭晓。

店小二轻咳几声,把老板拉到了一边,在他耳边小声低咕了几句,便见掌柜一脸惧色地退出大厅,顿时厅内喧哗起来

“请大家安静。”桐笙走到大桌旁,一脸肃色,“我是这里的思案员。今晚将在这里揭露命案的真相,把凶手缉拿归

案。所以请各位能够协助我们。”话音未落,两位衙卫已经把纸上列出的相关客人带到了桐笙面前。

“女妇杨素兰拜见大人。”

“儒生李秀。”

“商贾宋航先,不知大人找我们来所谓何事?”一身商人打扮,俊秀不凡的青年朝桐笙恭敬地一辑,疑惑道。

“当然是为办案所用。”桐笙略微一思索,朝小二一摆手,小二便快速地把一张纸拿了过来,盯着上面的内容,缓缓

道,“女妇扬素兰,昨晚案发时你在哪里?”

“禀大人。女子与丈夫吵了一架后另开了一间房便去睡了。到今早前从未出过房门。”一位装束朴素,面容清秀的妇

女平平回道,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那你们呢?”

“儒生在朋友的房里与他们吟诗作对。”话音刚落,两位同是同是儒生打扮的青年走出来,点点头,“正是。正当我

们讨论得正激烈时,突然听到了小二的惨叫声。这一段时间李秀一直同我们在一起。”桐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既而

转向另外一个男子。

宋航先注意到了移过来的视线,不慌不忙地拂拂衣袖,“小生昨晚一直在赌室,只不过在去赌室的路上经过了死者的

房间,听到了激烈的吵架声。”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女妇,嘴角边浮起一丝不明的笑意。

桐笙刚要开口,掌柜突然从门外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盘淡青色的水。他一走进来,众人都一齐看向他。掌柜不自然地

缩缩肩膀,小心翼翼地把盘子放到指定的桌上后,立即退到了旁边。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掌柜半靠在小二的身上,

轻呼一口气。

“老板?您没事吧?”感到轻微的颤动,店小二低声在掌柜的耳边问道。

“你有看到那个人吗?”掌柜瞄了一眼不远处的青年,小声道,“从我刚来的时候,他就一直瞪着我,目光非常的狠

毒,似乎要把我千刀万剐一样。”

“怎么可能……”店小二有些难以置信地咋咋嘴,既而看向开口说话的思案员。

“这是湖骆水。”桐笙一边解释一边把装有毒白粉的盒子挪移到盘子边。“这是毒白末。”说完拿起旁边准备好的筷

子沾了少许粉末,便把沾有毒白粉的头部浸在湖骆水里。突然从水里冒出一阵气泡,筷子头骤然变红。

看到这个景象,众人不由惊讶地交头论耳起来。

“这是可以验证你们到底是不是凶手的关键。”桐笙走到女妇的面前,盯着杨素兰逐渐发青的脸,一字一句道,“杨

夫人,可否请你把戴在你头上的簪子给我看看。”话音未落,女妇的嘴唇骤然发白。

夜风带凉。

花袭夜抬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地品尝起来。

橘色的灯光弥满了整间房间,显得有些温暖。

“袭夜哥哥……”过了许久,光晨嗫嚅地开口,乌黑的瞳眸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怎么了?”花袭夜闻声转过头,直直地盯着光晨,“你想上厕所?”

光趁摇摇头,“贝……贝席哥哥……”

“你想他了?”男子危险地眯起眼,褐栗色的眼瞳闪过一丝明灭不定的光亮。

“我……”光晨却又不说话了,只是支支吾吾地“我”个不停。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花袭夜冷冷地睨了光晨一眼,继续喝茶。

“对不起。”光晨低下头,淡淡道。

整个房间又重新恢复寂静,夜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发出沙哑的低吼声,仿若那讨冤的鬼魂。

哭泣般的声音使得光晨不停地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放在腿间的双手开始颤抖起来。

脑里快速地闪过几个不堪入目的画面,令人心颤,让人作呕。

光晨霍然抬起头,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窗外的声音越来越浓烈,光晨看向花袭夜,顺间愣住了。

柔和的灯光勾勒着花袭夜的侧脸,高挺的鼻尖上闪着一层淡淡的光,长而卷的睫毛下是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与平常

的妖艳美丽不同,此时的花袭夜,全身散发出柔和淡雅的气息。

光晨咬紧下唇,眼角俞发得冰冷,手脚不知何时已失去了温度,异常冰冷。

“呜……”一声怪异的低吼自窗外传来,直直地撞在墙壁上,曲扭的声音仿若凄厉的尖叫。光晨再也忍不住,嘴一瘪

,全身扑到花袭夜的身上,紧紧地搂抱住男子。

花袭夜来不及反应,全身陡然一颤,在听到光晨压抑的哭声时才了然地轻呼一口气,双手抚上光晨冰冷的手掌,温暖

的触感让光晨彻底地让光晨大哭起来。“我……我看到了。”

哭了一阵后,光晨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道,“她……她杀人……好……好可怕……”

“忘了吧。”花袭夜抬眼看着暗墨的天空,淡淡道,“小鬼,以后将会有比这个更可怕的事情等着你,你不可能一辈

子这么哭哭啼啼吧?”

“我不要。”听到男子这么一说,光晨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喂……”男子狠狠捏了捏光晨肥嘟嘟的手,“我会看不

起你的。”

“所以,你必须变强。”

杨素兰看着已变黑的发簪,呆滞地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这就是罪证。”桐笙用筷子夹起簪子,放在一块布上,淡淡道,“你对死者早已起了杀心,但是都找不到时机下手

,也没有机会使用你买来的毒粉,刚好有一天你们吵了一次架,于是忍无期可忍的你决定下手。用沾有毒白末的簪子

插入他的心脏,我说得没错吧,夫人?”

桐笙刚说完,两名衙卫已走到女妇的面前,等候司案员的发令。

而愣住不动的女妇踉跄地想后退了几步,眼眸没有任何焦距。“不错,是我杀了他,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说完竟

呵呵地狂笑起来。

桐笙走到女妇面前,冷厉道,“有什么苦衷到了衙门再说。”

月黑风高,墓地上的枯草随着夜风了无生趣地摆动着。

贝席敏捷地在屋顶上快速地移动。这是一个败落贵族的庭院,处于墓碑不远的地方。站在顶上,可以看到墓碑和十多

米远的祥和酒楼。贝席迎风而立,静静地凝视着某个充满光亮的房间。一阵微风吹过,贝席轻轻一颤,脑里不可抑制

地出现一张沐浴在月光中静谧的脸以及那个在风中凄美绝艳的笑容。

胸口一颤,竟有些许的疼痛。

贝席摇摇头,拭去那些细碎的画面。

突然一阵细小的声音从门边传进来。贝席警觉地一挑眉,纵身跳下屋顶,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不一会儿,一个

黑衣人鬼鬼祟祟的地从门口走进来,几经转折后在一面残败的墙前停下来。顿了一下,黑衣人从怀里抽出一袋白色的

东西,贝席眼眸一亮,竟然是毒白粉!原来如此。贝席冷哼一声,飞身跃到黑衣人的面前,抽出腰间的细剑直取黑衣

人的门面。

黑衣人措不及防,只下意识地用手上的东西去抵挡。贝席一惊,来不及收剑,白袋瞬间被划破,银白色的粉末飞散出

来。贝席敏捷地后退几步,跃出了危险的范围。

一阵细小的微风掠过,沙叶响过后,整个院子寂静得有些诡异。

“你是谁?”贝席开口,冰冷的眼神不停地在黑衣人的身上打转,似乎要把他从头到尾都剖析得一清二楚。

黑衣人闻言迟疑了一下,随即轻声笑了起来,“你应该知道。”贝席皱眉,沉默不语。

黑衣人抬手摘下裹着脸颊的黑布,霎时露出一张英俊不凡的脸。

“是你!”贝席惊讶地挑眉,握剑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收拢。

第二十七章:气势不足

男子轻笑一声,“没错。在下是宋航先。”然而贝席却不满意地皱眉,锐利的眼神不停地在男子的脸上游移,试图要

看出一点端倪。

“怎么……你不相信?”宋航先眉毛一挑,把手中残破的袋子扔出几米开外。“还是说……你认为我是凶手?”见贝

席不语男子又继续说道,“我只不过把毒粉买给她而以。”

“你不是盐商吗?不,我应该说是当年策划毒白末事件的主谋。”

“哦——你知道了。”宋航先拂拂衣袖,笑得邪媚,“不错。”

贝席皱眉,乌黑的瞳眸光亮却冷锐。“我还以为你会很惊讶呢。”

宋航先耸耸肩,“几年不见,没想到已经长成这般清俊爽廊了。不错,少年变英雄。”

“我没有这么厉害。”贝席冷哼一声,“我在毒白末里发现了些许的盐粉,想必一定是你用来伪装混蒙过关。”

“真厉害!”男子恍然地笑笑,“不错。应该给些奖励。”说完打开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铁扇,朝贝席击去,贝席连

忙起身一跳,迎向男子。

几个来回后,两人仍不分轩辕,不相上下。

“不错呢——”宋航先略有些惊讶地挑眉,冷冷道,“你的功夫是琉墨教的吧?”

“你认为呢。”贝席冷笑着挤出几个字,“是不是首域教的,这与你有何干。”

“是没有关系。”宋航先神情古挂地瞄了贝席一眼,“我知道是谁了。”

贝席皱眉,一转剑锋,直指男子的胸口。

宋航先快速地转动铁扇来阻挡一部分碰撞的力道,身子敏捷地蹿到另一边。“在这样子打下去我们也分不出胜负。不

如我们就此收手……”话还未说完,贝席的剑尖已经来到了男子的面门前。一抹阴冷的神色从宋航先的英俊的脸上一

闪而过。

“你怎么会和花袭夜那个危险的男人在一起?”话音刚落,贝席迟疑了一下,宋航先趁机发出铁扇的机关。只听一阵

沉闷的钝声响起,一快扇形的铁片稳稳地插入了贝席的肩膀里。

“唔……”贝席闷哼一声,刚要抬起头,眼前却一阵发黑,喉间一阵涌动,张口便吐出一口鲜血。

“你已经中了我的毒,如果贸然运功定会毙命脉。”男居高临下地看着贝席,嗤笑道,“修为还不到家,情绪太容易

波动。啧啧……可惜呀。”贝席晃着眼皮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胸口一闷,想说话却又发不出声音。渐渐地视线越来

越模糊,身子一不稳,整个人扑倒在了地上。

一股淡淡的迷香味隐隐传来。

贝席皱眉,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一张绝色容貌的笑脸出现在眼前,褐栗色的眼瞳闪着奇异的光彩,宛若大朵花花

蕊里的金粉,耀眼却柔和。

“你醒了?”看到贝席睁开眼睛,花袭夜垂下脸,扬在唇角的笑容更加异彩飞扬。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睡了一天……唔。”话还未说完,绝色男子的脸突然被一只手拢住。贝席推开花袭夜,径自坐

起来。脑中一片浑沌。贝席摇摇头,暗中试图运气,到了气穴口却被硬生生地压回去。

“晤……”血气上涌带来的钝痛让男子一阵头晕目眩,险些跌倒,幸好被花袭夜眼疾手快地接住。

“你干什么。别忘你有毒在身。”男子不满地拍了拍贝席的后背,却引来贝席一阵隐忍的闷哼。

“好不容易才把你体内的毒气逼出一半。如果贸然运气,会使气穴口受到阻塞,严重的话会致命。”

“嗯。”贝席一边听着花袭夜的诉斥一边闷声应着。

“还有……”男子突然停住,找了一个位置坐到床边,神色异常地盯着贝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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