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认真+番外——风渡
风渡  发于:2013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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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那些苦苦忍着头疼的日子,感谢你的冷笑话,让我可以有时间做完我想做的事。我有的时候在想,六哥值得最好的人。你总是竭力不让别人感受到距离感,竭力让别人快乐,其实,你的体贴胜于所有人。

七哥,估计你结婚的时候阿澈不能随份子钱了,但是,一定要记得,我对你们的祝福。虽然很远,但是我每天都在祝福。别忘了带着新娘子去给姑母看一眼,她喜欢漂亮的人。

小九,我真的想看着你长大。变成一个酷似你母亲的,美丽的女孩。但是八哥时间不是很多,听你大哥的话,你的路还很长,很长,哥哥会一直保护你,不管是心还是身体。

李暮然,你最大的弱点是心软。如果我是你的敌人,你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不用犹豫,狠下心,忘了我。其余的话……你都明白,再重复你要嫌我唠叨了。

秋月,我大概可以预见我离开之后,东风会出现什么样的变故。我已经全部提早安排好,替代我的年轻人叫风涧月,别轻敌啊,不是只有李澈可以和你势均力敌,两分天下。有的时候我会怀念当年我们在华尔街闯荡的日子,那是冒险家的天堂,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病,我不会那么早就回家颐养天年的。总之,秋月,祝你幸福。

我想回到轻井泽,那个夏天。我们还年轻着,我们没有工作,没有烦恼,我们在草地里捉黄鳝,我们在榻榻米上打牌,我们对着天空大声地喊,我的兄弟,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我累了,我想休息。回到轻井泽的夏天。

李澈夜于上岛书

李澈不想让除他之外的人看到这封信。他说了,徒增伤心。李暮然明白,全都明白。慢慢撕碎了信纸,重新坐在地毯上,握着他冰凉的手,时不时地会咳嗽,那种见红的剧烈咳嗽。

过了很久,有人推门进来,一头栗色长发,冷峻艳丽的眉眼,苏秋月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狼狈成这样,真的是伤了。

他坐在李暮然身边,将公文包里的文件拿出来,放在地上,淡道:“这个季度的评估报告。李澈做到了,东风市值已经超过了矽谷红杉,他只花了一年,这是个奇迹,我也做不到。”

闻言,李暮然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他不想听到这些,这些东西,害死了他最爱的人。

苏秋月侧头望着窗外浓重的墨黑,笑了一下,淡道:“我是来向你告别的。风涧月……哦,就是东风新任执行董事把战场移到了北美,我大概会很久都不回上岛了。”

李灼然半靠在床头,怀里抱着范其铮,一手摸着他的头发,淡道:“其铮,嫁给我吧。我突然……”

范其铮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我知道。我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其铮啊……”李灼然低头,埋进他的颈窝里,打湿了他的衣服,“其铮……我……”

范其铮此时就像一根不倒的柱子,他撑着李灼然摇摇欲坠的精神,一手拍着他的背,柔声道:“我在这。灼然,我不走了。”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关于李氏八爷的葬礼。火化之后被埋进了李氏陵园。牌位也摆在大宅地下的祠堂了。那里有李枋的哥哥,也有九子的父母。

蔚然,绮绿,漠然,傲然,皓然,灼然,嫣然着黑衣立在祠堂两侧,鞠了三个躬,逐个上香。

过了很久,有人一手推开祠堂大门。他一身纯黑西装,拿着一束红玫瑰,原本浓墨一样的头发尽数变成了银白色,逆光而立,宛若神祗。

李暮然缓步走近,把那束火红的玫瑰放在李澈的照片下面,给父母上了三炷香,淡道:“爸,妈,替我照顾好阿澈。时日久长,我自然下去为你们尽孝。”

“阿澈。我狠不下心,也不想狠。今生今世,唯卿而已。”

有什么可以让人一夜白头,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今生的约,还欠一个再见呢。

五年后 镰仓本邸

李皓然气急败坏的走进来,一手牵着张木樨,摘了工地上的安全帽,朗声道:“我说你啊!这婚还没结怎么孩子都有了,你能不能把婚礼和儿子生日一起过,哥省了份子钱呢!”

李灼然很淡定,一手拿着咖啡,一手捏着儿子柔嫩的包子脸,冷笑道:“省你的份子钱?我儿子还不许呢,是吧,舒澈。”

李舒澈眨巴眨巴眼睛,奶声奶气的道:“爸爸,我想看妈妈穿红色的衣服。”

“噗……”远处走来一个栗色卷发的少女,紫色连衣裙,十六七岁的模样,“来,阿澈,让小姑抱抱。”

李灼然摇摇头,惨不忍睹的道:“嫣嫣,你能不能把他放下,从孤儿院领回来的时候他都五岁了。”

李嫣然笑了一下,冷哼道:“七哥,这孩子领回来你抱过没有?孩子不是用来玩的,爱,他需要爱的光辉才能茁壮成长!”

张木樨登时打断她道:“你当是植物大战僵尸呢,还茁壮成长……”

“李嫣然同学,先不提你侄子,针对你的早恋问题,老师都把电话打到我这了这是怎么回事?!”李傲然面色不善的出现,扶着苏星河,无奈道:“不是我说你,你和谁早恋不行啊,非得跟那个大你十岁的老男人,咱们家又不是没钱……”

“妈妈!”李舒澈忽然睁大了眼睛,拍着两只手,道:“妈妈,妈妈,好漂亮!”

“我擦……”范其铮被他叫红了半张脸,抬手就要揍孩子,“闭嘴!死孩子,你别以为只有李灼然敢揍你。”

李灼然抬手把委屈的大儿子抱进怀里,微微一笑,啧啧有声道:“其铮,不是我说你,你这小三的脸,正妻的性子……”

他一身朱色和服,袖口腰封用黑色绣线绣成的梅花,显得冷艳绝伦,宛如十八岁时初登巴黎时装展的模样。

“师父,昨天我和老佛爷吃饭的时候,他还色迷迷的说,唉,再也见不到Kingson那么漂亮的男模了。”

白狐一身白色西装,面容英俊成熟,俨然天王派头。身边站着杨柏文和古琛,那两个人纯粹是看笑话的样子。

闻言,范其铮冷笑两声,从花瓶里抽出了一根青绿色的藤条,冲着白狐就要往下抽,“小兔崽子,看见这根藤条熟悉么?当年可是跟你亲密接触了好几个月!”

“师公!管管你太太行不行!”白狐‘啊’的一声,躲到李灼然身后。看他嫌恶的看了自己一眼,一手揽住范其铮的腰搂进了怀里,色迷迷的亲了一下他的侧脸,柔声道:“太太,是不是该举行婚礼了?”

这天,李灼然和范其铮结婚。长者席上只坐了他姑母,旁边空了一个位子。

当年李澈死后,李枋也很快撒手人寰,李暮然失踪。

这个婚礼没有请别人,只有自家兄弟姐妹,不需避讳。李灼然郑重其事的跪在空椅子跟前,磕头到地,低声道:“爷爷,灼然很幸福,望您天上能看到您孙媳妇还有重孙。”

很多年后,李舒澈长大成人后,经常回忆起这一幕。他知道,自己有一个很好的爸爸,很好的妈妈,爸爸很爱妈妈,妈妈也很爱爸爸。

那么多死去的和活着的人,都在追求幸福。愿你们得到真正的幸福。

哦,对了,还有自己名字里的这两个人。爸爸说自己是承载着很多的祝福来到他们这个家庭的。有一个叫舒云的叔叔,还有一个叫李澈的舅舅,恩恩,也祝你们幸福。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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