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珉的心中百感交集，颤抖着嘴皮子，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在这种情势下，他的气势已经完全的被楚锋的气势压了过去，他甚至不敢再去看楚锋的眼睛。

路珉低下了头，看着楚锋因为紧握而青筋暴起的拳头，低喃出两个字：“乐乐。”

霎时，他的眼前像是花了一般，楚锋的手像是光速一般的移动了，狠狠的拍在了路珉的脸上！

“啪！”路珉的头被他打得侧偏过去，嘴里一片血腥。他沉默的抬手，擦掉了嘴角的血丝，依旧沉默不语。

这更激起了楚锋的愤怒，于是紧接着有力的大掌再度印到了被伤过的地方。

这次路珉没能站住，他踉跄了一下，头晕眼花，差点没栽倒在地上，自然，楚锋也不会让他这么做。楚锋顺手抓起他的衣领，将他顶到墙上。

路珉在头晕眼花之中感觉到受伤的脸颊被冰凉的手指轻轻摩擦，划过的地方带着刺痛，却又因为抵消了面颊的高温而有着微微的舒爽。

路珉的眼前一片发黑，恍惚之中，他听见楚锋阴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路少，工作完了？”路珉咽了口口水，感到干涩的喉咙微微有些润滑。

“……路少真是工作热情，与之前毫无二致，”楚锋看着面色苍白的男人，唯有左边的脸颊因为自己的抽打而泛着红晕，他无法控制的将一句一句的讽刺吐出给眼前的男人听，“刚刚做完SM的公开表演，晚上又要调教奴隶，路少真可谓是日理万机、激情四射……”

他感觉到路珉的身体在他说道“晚上调教奴隶”时微微僵硬，心中积压的妒念又忍不住的涌了上来，于是抵住路珉脖子的手更加的用力，路珉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可是被愤怒与嫉妒冲昏头脑的楚锋完全没有发现这个状况，只是狰狞着一张脸继续讽刺：“我倒是忘了，路少您破产了，想必现在连自己都养不起了，要不干吗去做这么多见不得人的工作？”他停了停，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脑子里头，强烈的让他无法拒绝。

他再度笑了起来，突然觉得手下的男人不过如此，如同从前很多爬上他床的人一样下贱，他压低了声音说：“既然路少这么缺钱，不如我包养路少吧！价钱绝对出的比那些人要高，既然路少你也不要那张脸皮了，不如把菊花也卖给我……”他突然想起了手指在那人穴中的销魂感觉，便又补上了一句，“反正你后面的第一次也是归了我。”

他本以为自己的含讽之言会引起男人的挣扎与敌视，却什么也没有，楚锋觉得事情不对，再次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他用力过于凶狠，竟然将路珉掐昏了过去。

ACT 17

路珉朦朦胧胧之中，觉得周围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个战栗，神智立刻清醒了起来。

撑开眼睛，他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身处云霄的窗户，被外面阳光照射到花眼的白墙，冷硬的床铺，除了床铺什么都没有的空房间……以及身无寸屡的自己。

他想到清晨与楚锋发生的争执，似乎还能感受到楚锋抵住他脖子时的窒息感觉。

路珉赤裸着身体，安静的在床铺上平躺了一阵子，慢慢的爬起身，面无表情的将自己蜷缩在一起，遮住了自己隐秘的部位。

床上除了下面的软垫子，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乍看之下，如同被囚禁在了被隔离的病房之中。

然而路珉对这个陌生的地方丝毫不觉得奇怪，相反，他对这种环境很熟悉，很熟悉。

他甚至能够猜出这个房间的哪个部位被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但是他依然觉得很满意，至少没有被锁链加深，没有一个裸露的监视器羞辱着他。

毫无疑问的——这些路珉曾经都做过。

就如楚锋所说的一样，路珉破产了，虽不至于养活不起自己，却再也回不到之前的那种惬意生活了。

当时的路珉是这座城市中最有势力的家族的长子，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他自小聪慧，少时便接管了家族中的种种产业，做的都很是不错。一面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无上权利，一面是对于都市刺激的年少轻狂，路珉沉醉于权利的波澜起伏与情爱的五光十色。

什么都能玩，什么都敢玩。路珉的一手绝妙的调教功夫便是在少年时学成的，那时的他，别说是随便豢养几个奴隶，便是真的出了人命事故，也是绝对不会牵连到他的身上的。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然而这种热情，来的快也去的快，当一切都唾手可得之后，生活便变得空虚无比。

于是玩的愈来愈激烈，愈来愈过火——却还是不足以填补心灵的空洞。

直到路珉在18岁的某一天深夜遇见了楚乐。

那是在一个偏僻的街巷，肮脏无比，甚至白天都鲜少有人经过，路珉在车里闲坐，便看见一身褴褛脏兮兮的楚乐连滚带爬向他的车冲去。

是偷了别人的东西？还是被人抢了地盘？

路珉点燃一根烟，优雅的吸入了一口，调侃的观望着。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自然不必多加理会，反而报了一种看热闹的心情来看少年如何躲避灾难。

少年明显是受了伤，奔跑起来一瘸一拐的，似乎用尽了体力，少年在跑到路珉的车前时再也刹不住步子，一头撞上了路珉的车窗。

“砰”！好大一声声响，路珉都能感到车在震动。

少年显然是被撞昏了，手扒着路珉的车窗想要站起，却还是栽倒在了地上，扶着窗的手也贴着玻璃渐渐滑落。

“砰”！又是一声，似乎是少年不甘心捶打车门所致。

“唔……”路珉吐出烟圈，烟雾朦胧之中，他的细眉厌恶的蹙起——被小家伙弄脏了车窗车门了呢。

可是他依旧不打算离去，少年在撞到车窗的一霎那的明亮眼神使他惊艳，那样清澈而无辜的漂亮眼睛，他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了！

路珉陷入沉思，没有注意到紧追其后的众人将少年围在车外一顿狠揍。

直到少年殷红的血液喷溅到了路珉的车窗之上。

“！”路珉突然反应过来，发现少年被揍得凄惨无比：额头破了、嘴角流着血、脸颊青肿无比，没有了原来的清秀模样——最重要的是，那双被路珉誉为最清澈的眼睛此时盛满了绝望。

路珉觉得看不下去了，那个早已被他丢弃的良心此时似乎被找了回来。

“够了。”路珉轻轻道。

车窗外打斗的激烈的人们显然没有听见路珉的话。

路珉不耐的按了几下喇叭。

实施殴打的人们终于停下了，个头纤长无比的穷小子们盯着华丽无比的纯白色轿车，打眼看去便是黑黝黝的玻璃，丝毫没有意识到里面还有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路珉遥控着车窗缓缓下降，露出他的半张脸。

“够了。”路珉淡漠的双眼直视着他们，毫无情绪，“放过你们殴打的人吧！”

他的话显然不能让一帮殴斗惯了的小伙子听话，为首的几个人冷笑了一下，身后的人也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那可不行啊！”一个穿着肮脏的黄T恤的男孩子说道，“他可是欠了我们钱呢！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还不起哥几个钱，哥几个自然不能放过他！”他瞅瞅路珉不知价值多少的跑车，痞笑，“难道你想帮他还？”

路珉挑挑眉，不置可否：“他欠你们多少？”

男孩子笑了笑：“一千……不，两千！”

路珉轻笑了一声，随手拿过钱包，拿出一摞钱丢了出去：“拿了钱就快些走人。”

红色的纸币飘摇而下，像是下了一场红雨，男孩子们露出了贪婪的笑容，纷纷蹲在地上捡钱。

路珉动也没动，安静的等待男孩子们的撤退。

“嘿嘿……”黄T恤点了点钱，发现竟然比两千还多，不由得起了贪念。这里无人而来，他只有一个人，我们有很多人，不如……他想着，贪婪的望向车里，想着下一秒便砸碎车门玻璃，将那人拖出，将一切据为己有。

然而这也仅仅是想想，在下一秒，他的身体不可抑制的发起抖来。

尽收眼里的，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路珉拿着枪，对准黄T恤的脑门，淡淡道：“滚！”

伴随着黄T恤撕心裂肺的“撤”，僻静的街道终于安静了下来。

路珉在车里等了一段时间，才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来到了男孩子的面前。

男孩此时已经被殴打的昏了过去，细长而瘦骨嶙峋的身体瘫软在路珉的轮胎旁。

虽然黑，却还是抑制不住他的清秀。路珉站在男孩的身前，高高的俯视着他，审度着一切。

他喜欢那双乌黑锃亮的眼睛，虽然小，却有着神韵。

——不如把他收为自己的奴隶吧！一个念头突然浮了上来，路珉微微勾起了嘴唇。

他俯下身子抱起了男孩，男孩身子很轻，路珉一手扶着他的腰，让男孩贴着自己的胸膛，不理会被泥土与鲜血弄脏的白色西装，一手打开了后车门，将男孩小心翼翼的平放入其中。

他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感打开了车门，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后来他开着车飞一样的回到了家，紧急招来了私人医生，将男孩一通检查。私人医生说，这个男孩因为被击中头部，可能要两三天之后才能转醒。

路珉点点头，嘴唇划出一丝微笑，两三天，足够他把一切都处理好了。

他将男孩抱到一件除了床铺与监视器以外什么都没有的房间，雪白的墙，透露的丝丝残忍——这本来是他用作审讯内贼的地方，此时却用作了情趣的他用。

他脱光了男孩所有的衣服，观赏着男孩光裸的身躯。

虽然布满伤痕，皮肤却出奇的好看……摸着也舒服，像是吸盘一样吸着人的手。

路珉满意的笑着，预想着未来要发生的事情……

他的回忆突然被房门解锁的声音打断，路珉凝聚了眼神，看向即将进入的来人，却不知今后所要发生的事情。

——这一切，离他那天晚上的估预想太远。

楚锋踏着轻快地步子向路珉走来，脸上挂着诡谲的微笑，便走便轻轻的道：“睡得还好吗，我的奴隶？”

ACT 18

楚锋踏着轻快地步子向路！走来，脸上挂着诡谲的微笑，边走边轻轻的道：“睡得还好吗，我的奴隶？”

一切好似回到了过去，同样的情景，同样的语言，只不过主人与奴隶的身份调了个个子。

路！静静的看着楚锋，不说话。

一个巴掌扇了过来，路！的头歪向一边，口中淡淡的混杂着血腥味。路！自虐一般的想：自从见到了楚大总裁，这个巴掌挨得可真是多啊！

这么想着，路！甚至是自嘲的笑了笑，嘴角划出了微小的弧度。

但这显然被楚锋清楚地看到了，并且，后者理所当然的将它认为这是对自身的挑衅。

“很好……很好……”楚锋一瞬间被激怒了，哆嗦着嘴皮子，喘息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路少，你挑衅我没关系……我真的没关系，可是路少你要知道——”楚锋一下子揪住了路！的下巴，眼睛发狠的看着他，“这里是我、的、地、盘！从今天开始，我楚锋就是你路少的主人！”

然而，这一切不甘与怨愤，路！仿佛没有看见似的，自顾自的垂下了头，不去与楚锋的眼睛对视。于是，他的下场便是被楚锋狠狠地掼到床上。楚锋骑在他的身上，一手摁住路！的后颈，一手在路！裸露的皮肤上肆意的游走，又掐又摸，丝毫不理会身下人被弄痛时的哆嗦，他摸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尽兴，干脆放开双手，俯下身子，去啃噬路！的后背。

路！的身体带了一种奇异的香味，那是在楚锋记忆里，路！惯用的一种名贵香水，此时的路！自然没有财富再去用什么香水，但是这种香味像是镌刻在路！身上一样，在路！的一举一动中散发着淫靡的香气——亦或者，这是残存在楚锋人生中，无法抹去的一种味道。

路！背部的集中不禁紧绷了起来，楚锋在他的背上又吸又咬，那里正是他的敏感带，在如此的状况下虽激不起他的任何情欲，那种奇妙的感觉却依旧弄得他有要躲的趋势。

楚锋自然也是感受到了路！的难过，他停止舔吮，用手挑起路！的下巴，向后掰去，邪笑：“路少，我这样伺候你好不好，你有没有舒服一点？”入眼的路！微阖着眼帘，眼珠在眼皮下滚来滚去，睫毛轻颤，竟有一种脆弱的美丽，这在楚锋的印象中是一点也没有的，楚锋不由的心疼，用另外一只手拂开了咬在下唇的牙齿，情色的摩挲着被路！在隐忍时咬伤的嘴唇，继而手指微微用力，探出了路！的口腔，摸向了路！的牙龈。

他感受到因为牙龈被搓揉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再度用力，挤开了齿关，两个指头并在一起，肆意的玩弄着路！的口腔。

用手指卷玩了一会儿口腔之后，他把手指拿出，那上面沾了许多因为手指刺激而分泌的唾液，牵连成一串银丝，被他带出了口腔，挂在了路！的嘴角。楚锋看着这些口水，不知怎的竟觉得恶心，不由的扯扯嘴角，将其厌恶的抹在了路！的脸颊上，这时候，他才发现路！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泛着水色的眼眸平静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不是平静，路！的眼里有着许多情感，可是楚锋一样也看不懂——除了那浮在水色上的一抹悲伤。

他有什么好悲伤的？楚锋还是不明白，可是路！种种的眼神却让他如坐针毡，让他无比的烦躁。

楚锋讶然发现，那双眼睛里竟然没有屈辱，再被他数度语言加身体侮辱之后，甚至脸颊还沾满自己的口水，路！竟然没有一点被人侮辱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楚锋不由的怀疑起自己所做的一切——如果这些都不能给路！带来一丝耻辱的感觉，那么他的报复不是白费了吗？

一时间怒向心中，楚锋猛的掰开路！的口，将手指深深地插入路！的喉间，粗鲁的扯动着他的舌头，吼道：“给我舔！伺候好了大爷，要不大爷让你不好过！”

他一手玩弄着路！的口腔，一手稳定着因为干呕而挣扎不已的路！的身体，烦躁时便在上面重重的拧一下，却一点也不敢看路！的眼睛，像是生怕在里面看见什么。

路！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目不转睛的描绘着楚锋的样貌……五年过去了，他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样的举动，他以前绝对是不会做的……他又为着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可笑，却隐隐的觉得可悲——他真的这样恨着自己，自己的口腔只沦落到被他凌虐的地步，却连让他屈尊吻一下自己的资格都没了。

这样想着，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真的如楚锋所愿，微微卷起了舌头，轻轻的抚摸着楚锋的手指。

感觉到路！的顺从，楚锋身体不由的一僵，竟然这么样子便服从了自己？！这五年的时光，真的让他们变了这么多吗？

他感到不可思议，一时亵玩路！的心思顿时收敛了许多，僵硬的把自己的手指扯了出来，嫌恶的在路！身上抹了又抹。路！的动作被打断，不由的感到奇怪，睁开眼睛看着自己。

对，就是这种眼睛！楚锋对上了他的眼睛，顿时觉得气息不稳，对，那种眼睛，明明没有一丝丝的服从，身体却呈现了与眼神完全相反的举动——路！啊路！，你骗谁呢！你哄谁呢！你以为只要你服从了我我就会放你走吗？你以为只要你屈服了我便不会报复你吗？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