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要全陪不(穿越)下——五色龙章
五色龙章  发于:2013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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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时的表情十分平静,却隐隐带着几分失落:“我和小清一直在关心你这边。要说我和肖阁主也……也算是兄弟吧,为什么你对我们俩的态度差这么多?我还是你大哥的朋友,你们家的事我也不少出力……就算你跟他结了婚,也不用为了撇清关系,这样待我吧?”

他脑子里想什么呢,我是为了肖竹对付他吗?对付他跟搞肖竹一码归一码。我负手立在屋檐上,潇洒地答道:“过去种种譬如过去死。涤洹真人,你帮我大姐如帮自己,何必来向我邀功?我与肖竹新婚燕尔,暂时不好请你坐下说话,你还是留个地址,等我递拜帖相请吧!”

严辞正义地拒绝了他之后,我就从容地转身往楼下轻身一跃——脚尖才离开房檐,我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细微的风声,看来涤洹真人果然要先发制人,对我不利了。

我在空中强行扭身,抬手欲接涤洹真人的掌风,背后忽然又闻一声尖利的破空声,直冲着涤洹真人打去。他接下那暗器之时,一条身影已从我脚下跃上,一掌按上了涤洹真人伸来的左掌。

那人披头散发,只着一件单薄内衣,我不假思索地叫了一句:“肖竹!”就看到他瞟了我一眼,似乎正要说些什么,身形一闪,晃眼之间就消失在了空中。

涤洹真人搓了搓手,哎呀一声:“本来是想跟你独处一会儿好把话说清楚,这下失手了。不过也差不多,没有他在旁听着,你我有些话也方便说了。”

倒是真方便了,本来对付他师出无名,既然他主动把肖竹弄进去,我也正好有了借口。

他又要开口说些什么,我却已没了耐心听,只冷笑一声:“我和肖竹已经成亲了,拜过天地见过祖宗,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把我的人抓了,现在还想谈什么?”

我抽出剑来,随手挽了个剑花,直指涤洹真人,一言不发便杀将过去。他左躲右闪,在楼顶高低纵跃,既不敢接我的剑,也不肯和我正面交手,只在闪躲之中偶然喊一声:“小弟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不是我是。我这些日子瞻前顾后的也够了,几个姐姐都搞定了,一个涤洹真人有毛搞不下来的——就是杀不了他,先劈两剑也能增加惊险性和可读性。

楼顶统共就这么方寸之地,他一直没肯下去,也就不时被我剑风扫到,总算也有一两剑割破他的皮肉,见了血。我那毒药也算是见血封喉的灵药,可他中了剑之后竟还能支撑,抹了把伤口上洇出的血渍,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叹道:“你的剑上有毒……原来你是真想杀我……”

不,这回还真不想。肖竹还在他空间里,要是就把他搞死了,万一我那好媳妇出不来了怎么办?我可没想过通过结婚手段侵占肖竹娘家的财产。

我抬起手中长剑,凑到唇边轻轻一吹,将剑尖上那滴鲜血吹落下去,冷冷挑眉道:“把肖竹还我。你还不回空间解毒?”

他悲愤交加,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咬咬牙道:“小弟,你和小清在一起时,明明不是这样对我的。”只说了这一句,脸色便又黑了几分,一口气不敢再透出,转眼之间便消失在了晨雾之中。

他走是走了,却没把肖竹送出来。人质在他手里擤着,我也有几分不好办,只得叫人盯死了房顶,先回房间召牧影楼管事与左使林修来说话。

“早上我与肖竹在楼顶碰上了涤洹真人,肖竹不幸,叫他擒到了空间里。”

肖竹的管事叫万康,因为他们牧影阁全体都走神出鬼没路线,我一向不大见得着,就是见了也不认得。如今出了事找他,才看出此人生得四平八稳,一副一辈子也出不了镜的相,看着就晦气。长相虽然不好,但他还是有些本事的,听了我的话只略一盘算,便即问道:“涤洹真人的空间是什么型号的?是吊坠手镯之类的身外之物,还是藏在皮下啊元神之类里的?”

好有见地,我们这世界到底出过多少穿越者啊?

我回忆一番,记着拉他上床时好像也脱得挺干净,没有死活不摘的饰物,身上也没有奇怪的纹身胎记,那就应当是在元神里了。

万总管慢悠悠地叹了口气道:“哎呀,这可不好办了。要是身外之物,大不了咱们抢过来,夫人您重新滴血认一回主;这既然是元神里的,就只能等着他放人了。夫人您也是,怎么楼主这么大活人还能让他丢了呢?”

林修却是阴阴一笑,劝道:“教主休听这老儿的。不过是个男人,渊教……渊栩还在,你就当姓肖的死了,改嫁就是了。正好把牧影阁也收在你手里,两下便宜不是?”

这俩废物,没一个出正主意的,我就不该找他们议事。与其靠军师不如靠自己,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涤洹真人的空间性能,确实是能从里头看到外头,也能随意出入,但是不能随意移动。

没错,他是在哪儿进的空间,也就只能从那里出来,本人不离开的话,空间是无法移位的。我叫万总管和我上了楼顶,先确认了涤洹真人没动过地方,又指着他消失之处说道:“涤洹真人就是从此处进的空间。肖竹先前就被他收入空间里,你好好想个办法,看怎么才能让他把人质放出来。”

这一说话我倒想起来,我的声音涤洹真人在空间里是听得见的。于是我又派人去通知鲁堂主,写一份声情并貌,可读性强的宣传材料,叫涤洹真人放下武器,停止负隅顽抗,放了人质,早些投降。

鲁堂主自有袁虎之才,倚马千言,下笔立就,写得是辞彩斐然,内蕴丰瞻,最后两句收尾喊话特别有力:“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哪!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看得我忍不住就循环上了,循环了一会儿,才把文稿交到万管事手中,叫他找来几个声音好中气足的影卫蹲在楼顶上喊话。

楼上劝降的还不算什么,楼下才是我布置的真?杀阵。由于肖竹还在涤洹真人手里当着人质,我也不敢布机关,怕阴错了人,只好先叫人把顶楼房脊下的瓦片从里头弄松了,又将大梁拆了一段儿,另添了梁柱撑住房子,只叫他落脚那一处空落松乏,只要人落上去便能摔下来。

只要摔下房里,那房间两旁埋伏着的影卫便能执着弓努挠绳把人或杀或捆出来——端看先掉下来的是谁。

若肖竹先掉下来,涤洹真人有了准备,不落入我陷井当中也不怕。

客栈外是一片民宅,鲁堂主已亲自带着人到各家串门布道,或强征或洗脑,把他们的房子借了过来,叫冲渊教弟子一面发展信众,一面和影卫轮班埋伏,时时张弓开弩,只待涤洹真人现身便暴起围杀之。

两下布置妥当,叫来楼顶上搞宣传的影卫来问了一趟,涤洹真人那里却还没有出来,也没放肖竹出来,愣是在空间里装起了缩头乌龟。

他若不放人,我也只能和他这么硬撑着。旁的我也不大担心,可是肖竹在里头会不会受他虐待,有没有吃喝?这么多人日夜盯着他,一天两天还好,若是在外头日子久了,怕是人心就要生变了。

而且肖竹无故失踪,我又回不去,牧影阁中人会不会趁机自立,也更叫人担忧了。

我正在房里烦恼,门忽然叫人推了开来,一个身着黑白条囚服,手上……手上什么也没铐?渊栩两手分垂身侧,缓步到到房中,盯着我道:“本座一手养育你长大,想不到你大了,有本事了,却为了肖竹和本座翻脸。”

几句话的工夫,他就已落坐在我对面椅上,抬手握住了我的下巴:“阿闻,本座若是一呼,冲渊教之人自然还要奉本座为主,到时候本教教众就要与牧影阁弟子相杀,再没人能顾得上你的肖竹,你信不信?”

我挥手拨开了他的手:“忙着呢,没工夫理你。”

他微露邪笑:“若我说我有法子引出涤洹真人来呢?”

第六十一章:小团圆

他有什么主意?他能有什么主意?不是我小瞧渊栩,认得他这么久,也没见他做成过一件邪教教主该做的事。

布道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让皇上也信你这邪教啊?

对,这个主意很重要。现在我是教主了,就得把冲渊教往高层发展,就算发展不上皇帝,也得让士大夫们都信了。不过这就得彻底改理论了,谁们家统治阶级也不爱听公有制……

算了,有那工夫我自己起兵造反了。

渊栩挑衅地朝我笑了笑:“怎么,你怕我对你的肖竹不利?放心,他对我虽然没什么好处,但拿捏我的主意都是你出的,我连你都不曾下狠手对付,何况是他呢。”

他越是这么说我就越觉着其中有诈。

可我也只想得出杀涤洹真人的法子,真诱他出来倒不方便了……罢了,还是听他一回。实在不行了,大不了派人去京里找大哥。只要大哥在,涤洹真人一定会放下警惕出来,但是这么一来,我跟大哥之间一定会生出嫌隙。

世事总难两全,大哥和涤洹真人关系这么近,只要我杀他,大哥怎么也会不高兴的。

我抬起头来,就看到渊栩跷着二郎腿坐在对面,一派有恃无恐的态度,凉凉地说道:“下定决心了?”

虽然是问句,却没什么疑问的意思,而是带着绝对的自信站起身来,一手插在口袋里,意态闲适地说道:“去把楼顶那些人都撤下来,别人都不用,只要你我两个人就够了。”

不妨一试。

我也站起身来,把手搭到了渊栩的手上,就好像和他关系还没破裂时一样,保持着和他长短一致的步子,一同从屋里踏出。

不过话说回来,他好像没看出这是囚服,穿得还挺高兴似的。

客栈不过两层,出了客栈大门,往上一跳便落到了屋脊之上。屋顶四角的影卫还在LOOP着雪姨的成名曲,令人心旌摇动,热血沸腾。

我轻轻拍掌,吩咐道:“不必再念了,都下去吧。”那几个影卫同时住了口,抬头看向我们。其中一个老成些的还问道:“我们阁主还在里头,闻人教主,您可是有什么办法了?”

我哪有什么办法,只略略点了点头,倒是渊栩充满自信地答道:“你们要是还想让肖竹回来,就都下去。阿闻跟涤洹真人是老相好了,哪会不知怎么对付他?”

我眯起眼瞟了他一眼,等到影卫都下去了才稳稳开口:“怎样,你的主意呢?你以为肖竹出不来,我便能把你扶正了?依刑律,以妾为妻,是要各杖四十,徒二年,依旧回复本位的。”

他“呵呵”冷笑两声:“笑话,阿闻,你当你和肖竹真是什么夫妻么?官府又不曾上档,婚礼也不曾正式办完,只是你们俩人自相糊弄罢了。”

他悠悠向前走去,眼看着就要走到我替涤洹真人挖的陷井上,我再也按捺不住,从背后拉住他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要是捣乱来的,现在就给我下去,我自己想辄就是了!”

这么略一使力,渊栩就顺着我的手臂倒了下来,翻身一扑,竟把我也带倒下来,半个身子压到了我胸口上。亏得底下的瓦经年没人清理过,落满灰尘泥土,磨擦力大,不然我们俩就能顺着屋脊直滚下去。

我一手扒着瓦缝,一手撑着屋沿,甩了甩额前乱发,怒斥一声:“你干什么?这就是你出的好主意,咱俩二死了,涤洹真人自己就出来了?”

“怎么能是二死呢?”渊栩竟还不起身,反而更用力按住我:“应该是干死才对。你不是就喜欢这个么?”

我是喜欢,可是……“都这时候了,谁还能没心没肺地爱趣得下去啊!”

渊栩低下头来,伸出舌头缓缓在我脸颊上舔了一下:“你不是一直想着让我穿这身衣服干你吗?我也是为了满足你……”

关键不在囚服而是小黑屋!他俯身来亲我,我又怕掉下去,不敢抬手推他,渊栩这胆大手黑的玩意儿就敢拽我的衣服。

光天化日!四周民宅窗户里还一堆影卫和邪教弟子围观!让人看见了,岂不得以为我一点都不担心正房,还趁他被人绑架了,公然宠妾灭妻,和小妾白日宣淫……我成什么人了!

为了维护大BOSS的威严和形像,我不得已放开了勾住瓦片的那只手,照着他的脖子立掌削了下去。他身子歪了一歪,避开那掌时居然重心不稳,拉着我又要往下滚。我只好连忙又把指头插入瓦片当中稳住身形,连带着也稳住了渊栩。

他毫无诚意地道了声谢,一手按在我胸前,半跪半趴着,十分暧昧地凑到我面前问道:“阿闻,你不舍得本座受伤,是不是?”

他双唇嫣红,唇齿之间还挂着一条银丝,正是刚从我口中汲取的,显得格外YD魅惑。我心中不由得一荡,便应了一声:“也不过是……顺手罢了。”

他又低笑一声,把手伸到我怀里用力揉了起来。这个小妖精,果然是比别人都还主动热情,要不人老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咳咳,我是正经人,怎么能沉迷于这种糖衣炮弹的诱惑呢!

糖衣炮弹还诱惑我说:“可你就舍得把肖竹扔到涤洹真人的空间里,也舍得杀涤洹真人。归根到底,你还是本座的人,于旁人不过是逢场做戏,利用而已。”

饶我被他迷得浑身酥软,听到这话也清醒了一瞬——这是赤果果地挑拨我和肖竹、和涤洹零点人的关系呢!涤洹真人都撕开脸了,他爱说什么说什么吧,肖竹却是我才入门的正室爱妻,怎么能容一个未进门的妾室诋毁!

我欲开口训斥他,渊栩却已经把嘴唇堵了上来,缠绵地挑逗着我,上下一同忙活着,我险些把持不住硬起来。虽是强忍着没被他迷惑住,到底还是逸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后来他啃我脖子时,我简直要觉着把他扶正也不错了,强撑着说了句:“别胡闹。”也没什么家主的威严,反倒像是纵容他再做下去似的。

我不由得心中惭愧,两颊几乎要烧起来了。

这要叫肖竹手下的人看见了,回去再跟他打个报告……也不是,拉着肖竹和涤洹真人都玩过双飞了,我看他也没什么接受不了。

啧,本来都是我的人,现在居然隔着空间,一个都碰不了。眼前这个小荡丨货根本就是找麻烦来的,真就这么推了他我的英名就完了。

我一时心神恍惚,仿佛看到了肖竹从空间里出来,忍不住抬起左手伸向他,低低喊道:“肖竹……”他脚尖一点,在空中一个翻身,向我这方直扑过来。

我这离着高丨潮还远着呢,怎么就出幻觉了?不仅肖竹,我仿佛还看见了涤洹真人,面向我这边浮在空中,一瞬就消失无踪。

一阵砖瓦碎裂之声同时响起,然后又跟着是一道重物落地之声。我终于明白过来:不是幻象,我是真看见了肖竹和涤洹真人!

那肖竹那一掌落处是……眼看着后院葡萄架要倒,我咬了咬牙,以大无畏的牺牲精神一把推开渊栩坐了起来,右手潜运内力迎上肖竹,口中喝道:“肖大哥不可……!”

房顶不知是哪个白痴收拾过的,一掌对过之后就从我屁股底下陷进一块,然后以那块为中心,向四周龟裂出去。渊栩翻身起来和肖竹对掌时,俩人脚下一时崩塌,跟着我一块儿被瓦砾埋到了房里。

当然,还有一个先我们一步掉下去,刚被打捞出一半儿的涤洹真人。我于轰轰楼塌声中,还能听到他从半米外发出的尖利呼声:“这破客栈是怎么回事,我要去消协投诉!”

我立马精神抖擞,破开头上瓦片积尘,踏着一地狼籍去找涤洹真人。只是走了两步不知怎地就觉着身子极重,迈不动腿。低头看时,却见两条裤腿上各抓着一只灰朴朴脏兮兮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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