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求是我 下——南枝
南枝  发于:2012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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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盛收拾好了邹沫沫,又扶着他让他躺下睡下了,这才去收拾自己,很快就上床来陪着邹沫沫。

邹沫沫的生活习惯非常好,每天都早睡早起,但是邹盛不是这样,他习惯晚睡晚起,而且以前还喜欢熬夜。

最近这一段时间,他却形成了每天陪着邹沫沫入睡的习惯,他要把邹沫沫搂在怀里,让他在自己的怀里入睡,这不仅让邹沫沫感觉高兴,邹盛也从中体会到从没有过地甜蜜。

邹盛以为邹沫沫已经入睡了,没想到邹沫沫又睁开了眼睛,他把自己往邹盛的怀里缩了缩,手握着邹盛的手。

邹盛柔声安抚他道,“睡吧。”

邹沫沫动了动脑袋,柔软的头发擦在邹盛的脖颈上,让邹盛心里发痒。

邹沫沫声音带着一点忧愁,道,“我睡不着。”

邹沫沫因为需要长时间坐在轮椅上,即使年纪轻轻,已经有腰痛的毛病,即使后来改装了他的轮椅,对他的腰保护得更好一些,也只是改善了一部分情况,邹沫沫有时还是会觉得腰酸痛,所以,在有情事的情况下,邹沫沫的腰难受的情况更重。

邹盛以为他睡不着是因为身体不适,大手在邹沫沫的腰肢上抚摸按揉起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给你揉揉好吗?”

邹沫沫低声“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手又攀到了邹盛的肩膀上去,整个人半边身子都趴在邹盛的身上,让他给自己按摩后腰。

邹盛将他又往身上搂紧了一些,他觉得这样腻着他的邹沫沫不大对劲,心想邹沫沫心里肯定还有什么事情,他只有在有心事且自己解决不了的时候,才会这样。

邹盛给邹沫沫揉了一阵,就又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问道,“宝贝,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说,但是又不好开口。”

邹沫沫抬眼看了看他的眼睛,又把眼垂了下去,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出来,“是有事情想说。嗯,那个,我想问一问你,爷爷进医院那一次绑架我的那件事情,后来怎么了?有查到是谁做的吗?”

邹盛心想邹沫沫之前根本不关心这件事,现在怎么想起要来问了,他一想,就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于是只回答道,“幕后黑手太狡猾,即使抓到了受雇绑架你的人,但到现在还没有查到是谁买的他。哎,是那些下属太没用,到现在还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

邹沫沫听邹盛这样说,眨眨眼睛,一时不知道邹盛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既然这样,他就又不好说桑格已经对他承认罪责了。于是只好道,“哦,我那时候受的伤也没什么,对方要抓我也没有得逞,既然一直查不到人,那么,就不要再花力气去查了吧,以免浪费人力物力,毕竟,事情也过去这么久了。”

邹盛亲吻了他的额头,手轻柔地抚摸他的面颊,像是抚着最精美而脆弱的价值连城的瓷器,不过,在他的心里,他的邹沫沫比别的任何东西都名贵多了,有人想要动他,他不让对方生不如死,不足以让他泄愤。

邹盛的目光深了很多,但动作却依然轻柔,甚至声音都是柔的,问邹沫沫道,“真的一点也不恨那个要抓你的人吗?他让你受伤,又让我们那么担心着急。”

邹沫沫似乎是在好好想这个问题,然后,他仰起了头来,在邹盛那刮得光洁的下巴上蹭了蹭,这才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一般地说道,“也许,最开始的确是恨过的,但是,也不是特别恨。即使那时候我要昏迷时,我也没有太害怕,因为我知道你会来救我,也许就是这种不太害怕,让我并没有那么深的恨意吧。而且,我想,恨也是需要花时间和精力的,并且,恨一个人的感觉并不好。若是要对一个人保持长久的恨意,那么,我宁愿对一个人保持这么长久的爱。毕竟,爱要比恨感觉好多了。我宁愿用这些恨人的精力来更加爱你,……”说到这里,不知道是因为邹沫沫突然羞涩起来或者是其他,他停顿住了,之后他将脸贴在邹盛的颊边,手臂搂紧他,道,“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那么恨那要抓我走的人,你花那些时间去恨他,还不如用这些精力多爱我一分,这样,不是更好吗?”

邹盛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将邹沫沫拥紧,怜爱地亲吻他的发丝,心想,邹沫沫太美好而纯净了,他根本不应该问他那个问题。

邹沫沫的想法太过美好,邹盛愿意用自己的力量来支持他的这个美好的世界,但是,美好的东西,总是人觊觎和想破坏的对象,没有坚硬的外壳和绝对的守护,是不可能长久的。

这个世界,将恨转成爱才是少之又少的,报复和以牙还牙才是常态。

且不说你不去计较别人对你的伤害,但是,那些伤害人的人,或者想着要伤害人的人,因为纵容,他们会不会有心灵受到感召而变好的可能,或者只是变得变本加厉,以后更加为所欲为。

所以,强硬的规则是这个世界所必需的,想要伸出触手去做坏事的人,那么,就请在要去做这事之前,就想好以后能够承担后果,或者,就不要去做。

邹盛爱怜邹沫沫的美好的想法,而且,他会可怜那些所有有这种美好想法的人,但是,不可能会去听他的。

更甚者,邹盛会对那些伤害有这种美好想法的人厌恶更甚,因为别人玷污了这种美。

邹盛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邹沫沫的头发,说道,“嗯,我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既然邹盛明白了,邹沫沫觉得即使邹盛真的抓了桑如馨,那么也该把她放了,于是也就没有再说别的。

邹沫沫答应了要去参加综艺节目的事情,为了做准备,他还去了公司一趟,年锦忙中抽出时间来陪他。

本以为会有什么事,但两人只是在公司里郝长治的休息间里看那套综艺节目的碟片,那是之前邀请别的艺人时候的比较有代表意义的几次节目,有一次节目里,还是邀请的年锦和谭圆圆。

邹沫沫坐在那里看,看到里面谭圆圆挺会搞怪,而年锦倒一直是酷酷的模样,有时候会露出微笑,他就对年锦笑道,“难怪外面会传你和圆圆的绯闻,我这才发现你们两在一起出现的概率真高,一起演电视也就罢了,居然在这种节目里也这么合拍。”

年锦估计也是节目之后第一次亲自看电视,于是也感觉有些奇妙,道,“其实台上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摄像师镜头的关系,你看,这里,我和圆圆明明站得挺远的吧,这里圆圆做了一个动作,摄像师马上就把镜头拉到我面前来拍我,无论我当时是什么表情,在电视前看到都会觉得这两人关系果真不同一般。是不是?”

邹沫沫听他这么一提醒,就点头,道,“真是这样呢。”

年锦道,“所以呀,其实这些节目,也是录制组想要观众看到什么,观众们就看到什么。这期节目,我记得项嵘在这里还说了一段话的,还是爆料萱姐的丑事,但是,看来之后是被截掉了……”

项嵘是里面和年锦他们一同参加这一期节目的偶像男星,高高帅帅的,但是邹沫沫觉得他的嘴太薄,下巴也显得傲,也许人会比较挑剔。而那位萱姐,邹沫沫不认识。

邹沫沫没有对此给予评论。通过看这几期节目,又有年锦的讲解,他也就明白了里面很多事情,之后年锦又给他讲了一下在里面应该怎么做比较好,邹沫沫听他说得那么多,总觉得自己会做不好。

于是,最后年锦道,“到时候大家都会照顾你的,而且最多让你现场唱首歌,绝对不会整什么你做不到的事情出来,放心吧。”

他这样说,邹沫沫也就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最近邹沫沫因为柳家的事,而年锦也总是在忙,所以两人几乎没怎么见面,此时见到,两人当然要约着一起吃饭了。

饭桌上,年锦犹豫再三,总算是问出了心中的问题,“你是柳家的孙子,怎么用邹姓?”

邹沫沫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很坦然地道,“我小时候就被盛叔收养了,就改成和他姓了。”

年锦笑了笑,道,“这样啊。”但是依然会疑惑柳家那样的豪门世家居然会把自家的孩子让别人收养。不过,他没问出这个问题来,而是道,“后来有听说你爷爷出了事情,现在没事了吧?”

报纸上网络上电视上都有报道柳老爷子身体没问题的事情,但是,年锦会以为那是为了稳定柳氏集团的手段,所以,此时才有此关心一问。

邹沫沫喝着汤,道,“早没问题了,他现在在澳洲旅行,过段时间就到欧洲去,他现在可享受生活了,身边带着一大帮人伺候着,他还要我跟他一起去旅行呢,不过,我不想和他一起,他又严厉又不好相处。”

年锦听他这么说,就道,“和老人在一起,的确很多时候不好相处。而且,要是你走了,我可怎么见你,也没法听你出新歌。”

邹沫沫笑道,“所以我没去。为了爷爷舍下这里的朋友,还有事业,我不会这么干。”

年锦道,“那你心里有人能够让你舍下这些吗?”

年锦问着,目光温柔,也许只是一问,并没有别的深意,邹沫沫却被他问住了,有那么一个人吗,除了邹盛,他不会去想任何别人。

邹沫沫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吃菜。

第二十二章:桑如馨的失踪

邹沫沫之后有想过给桑格打电话过去询问桑如馨的事情,虽然他和桑格从小就不对盘,并且讨厌他,但是,对桑如馨,邹沫沫却有很不错的好感。

桑如馨从小就是一个性格温和的孩子,她对人总是怀有好感,从不和人争抢东西,除了和桑格争辩,邹沫沫还没见过她和别人吵架的情况。

而且,她又和邹沫沫同年,小时候有过那么多接触,邹沫沫对她有好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即使不是同情桑格,而只是关心桑如馨,邹沫沫觉得自己也该去问候一下那边的情况。

不过,他又不喜欢和桑格说话,所以,之后就没给桑格去电话,而是直接从陆杰那里要桑如馨的联系方式。

在邹沫沫向陆杰要联系方式时,陆杰正在陪他父亲参加酒会,在电话里,那边的声音杂乱,当陆杰找了个安静一些的地方接电话才好些。

“真是稀罕,你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来。”陆杰第一句就是揶揄邹沫沫。

邹沫沫道,“以前又不是没有主动给你打过电话,你用得着这么说吗?”又问道,“你在做什么,那边声音那么吵。”

陆杰耸耸肩,“哎,陪我家老头子参加一个业内酒会。”

邹沫沫当场就有点吃惊,“你在参加这种酒会?”

陆杰不满地道,“喂喂,我说沫沫,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不能参加这种酒会了。”

邹沫沫道,“你不是说你从不参加你家里的商业上的事情吗?”

“不参加,那是我不想参加。我家老头子特地叫我陪他的,我最近手头又有点紧,只好先听他的话了。”陆杰虽然这样说,但是语气里却有点洋洋得意。

陆杰在别人面前其实很少表现真实的自我,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他能够在邹沫沫面前把一切都暴露地这么彻底,而且还是轻松地向他暴露。

邹沫沫笑了笑,道,“哦,是这样啊,那你好好跟着叔叔做事情吧。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想问你要桑如馨的联系方式,你肯定有,是不是?”

陆杰一听他这样说,就道,“你居然来要如馨的联系方式?我当然有,可以给你。不过,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上她了,不知道她是到哪里去了,电话根本打不通,网路上的留言,她也没有回过。这个女人,闹失踪也不给朋友说一声,真是!”

邹沫沫因他这话愣了,心想如馨真的闹了失踪,于是又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联系不上她的?”

陆杰道,“我前段时间拍戏忙,想着她学习也不轻松,就没联系,不过,我闲下来一些,就找她一起吃饭玩一玩,但打她的电话就一直是关机了,我想想,这大约有近一个月了吧。”

“一个月?”邹沫沫很惊讶,一个人失踪至少一个月,那的确是够她的亲人非常担心的了。而且他想了想,在柳家,他也的确是从很早时候就没有见过桑如馨了,他那时候还以为是二姑和爷爷反目,他们便不到柳家来了,原来居然是这么早就不见了。

“是有至少一个月了。如馨想到法国去做研究生学习,桑格不让她去,硬是要求她就在K大继续读书,她不愿意,两人就闹了矛盾,我原来以为如馨失踪是和桑格闹脾气,但是,这失踪了一个多月,也有点不正常了吧。”陆杰从言语里也是担心桑如馨的。

邹沫沫道,“那你有遇到桑格吗?他怎么样?难道他没有去把如馨找回来。”

陆杰道,“前两天还遇到桑格了,我看他也够呛,他不是一向最注意面子,把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样,但这次见他,他居然连脸上胡子都没有刮,又瘦得厉害,我差点都没认出他来。我看,他也是找如馨找不到吧。这个女人,到底跑哪里去了,这么久了,也该闹够了,也该回来了吧。”

邹沫沫心想也许是如馨想回来但是回来不到吧,邹沫沫一时心如乱麻,要是桑如馨是真的只是失踪被带走倒还好说,就怕她还遇到了别的危险。

邹沫沫并不敢肯定这事就是邹盛做的,而且心想也许桑如馨已经回家了,于是从陆杰那里拿了联系方式,就要和陆杰挂电话去联系桑如馨。

陆杰最后加了一句,“要是你联系上她了,让她给出个公告出来,以免一大帮人都担心她。”

邹沫沫应了,就和他挂了电话。

邹沫沫去联系了桑如馨,但就如陆杰说的,根本联系不上。电话一直处在关机中,发电子邮件,也没有人回,甚至去逛了桑如馨的blog,最后一次更新已经是两个月前了,之后也没见她在上面回复朋友。

邹沫沫只好又给桑格打了电话,但是那边却并没有接起来,而是直接挂断了。

邹沫沫对此觉得莫名其妙,心想桑格前两天还来求他,现在他给他打电话过去,他居然直接挂断不接通。

邹沫沫不气馁地又拨打过去,如此几次,那边最后还是接了起来。

“喂,是桑格?我还不想给你打电话呢,你倒不想接我的电话!”邹沫沫含着一点怒气地说道。

那边回答他的声音的确是桑格的,但是,一听就知道那声音既干涩又嘶哑,而且很无力,“那你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你以为我想听到你的声音。”

邹沫沫气愤地说道,“彼此彼此,我也不想听到你的声音。我只是想问问如馨的情况,她回家去了吗?”

桑格沉默了很长时间,才说道,“你不要猫哭耗子。”

邹沫沫更加生气,心想桑格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也不是想关心你,只是想关心如馨而已。”

电话里传来咕咕的声音,邹沫沫听得一皱眉,之后才想到这是桑格在哭,他吃惊极了,握着电话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半天才弱声道,“人总是会找到的,说不定她只是出门去旅游,过两天就自己回来了,还会给你带礼物。”

邹沫沫说完又觉得自己这劝孩子一样的话语很不对,于是又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桑格在那边似乎是回过神来了,声音里压抑着浓重的痛苦,“如果是你们把如馨抓走的,把她还回来,把她还给我。你们要对我做什么都行,别伤害她,不要伤害她。”

邹沫沫皱着眉毛,道,“你怎么确定她是被抓走的,而不是她自己在和你生气?人既然还没有回来,你还是先好好坚持住吧,不要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即使以后如馨回来了,你病倒了,要她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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