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当道(穿越)上——奈云
奈云  发于:2011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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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这样罪责全部推到了九儿身上,而江碧落没有解药,到头来也少不了一死,这样一石二鸟之机,倒是用的妙,可

惜太沉不住气了。”

冯逸晟闻言,半天都不做声,似是要消化一段时间,方才开口,道:“哥,你说这计是白谨瑜想出来的吗?为什么我

觉得他没有这么精明呢?”

经他提醒,姚宁方才起了疑心,可是不是白谨瑜又会是谁想杀死江碧落,急于将九儿灭口呢?想必这人对于白谨瑜来

说,一定非常重要,或者说那人才是白谨瑜的主子,如此一来,那人必在一行人当中,或者一直在暗处观察着,此人

的心机方才是可怕啊。

冯逸晟侧过身子,看着姚宁拧起的眉头,不由得心慌起来,忙的问:“哥,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姚宁展臂枕与脑后,漫不经心的勾起嘴角,道:“逸晟,刚刚我还认为自己略施小计便引得下毒之人自投罗网了,到

头来却是着了别人的道,此人心机颇深,想要揪出此人,怕是不容易啊。”

“哥,这话怎么说?”冯逸晟不解的问。

姚宁理了理头绪,将脸转上窗口,雨越下越急,大滴大滴的雨急急的敲在在窗棂上,毫无章法的声音,让人听得烦心

,姚宁没有蹙起,似是心烦的道:“此人的计谋,远在你我之上,看来是敌非友啊。”

冯逸晟忍不住扒着他的肩膀,追着问:“哥,你倒是说说呀,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

姚宁好笑的看着他,伸手在他的脸上似是玩笑的掐了一把,又如宠溺的说:“你呀,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你要

怎么活下去啊,这么单纯,到时候还不得整天被人算计,行了,今天我就好好和你说说若是有这幕后之人,他的高明

之处吧,首先他隐于暗处,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说明此人极其善于隐藏或者说是藏拙,而白谨瑜甘心为他冒险,

说明此人有一定有过人之处,白谨瑜方才会甘心的追随他,或者是他用了某种手段威胁了白谨瑜,让他不得不听从命

令。想必是蓄谋已久了,给江碧落下毒,初始是想嫁祸诶古风,却不料我捉了九儿,乱了他的计划,还放了一枚烟雾

弹出来,而他则是急切遣了白谨瑜来杀九儿,知道白谨瑜的忠心,放心的将他推了出来,这样一来,白谨瑜便成了替

罪羔羊,势必不会给江碧落解药,而我也会因此受了牵连,小则丢官,重则小命不保,更有甚者势必是株连九族,此

人这一招不可谓是不毒辣啊。”

冯逸晟闻言,也不由的倒抽了口冷气,似是担忧的说:“哥,若是真有此人,你想怎么将他引出来?”

姚宁叹了口气说:“现在还没办法,既然他能舍下白谨瑜便不会出面相救,所以苦肉计是没用的,目前来看,也只能

从白谨瑜的身上,找到突破口了,若是能撬开他的嘴是最好了了。”

冯逸晟摇着头说:“恐怕会很难,但不说这白谨瑜此举冒了多大的险,就说他此时想必是抱着必死之心的,所以很难

在他身上找到突破口,哥,咱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姚宁闭起眼来,假寐,脑袋里却是一直不停的转着,一会是九儿的脸,一会是白谨瑜的脸,一会又是江碧落的脸,此

三人看着没有什么深仇,可是如今白谨瑜一举,刚好提醒了自己,白谨瑜恨江碧落入骨,可是之前不动他,是因为惧

怕他,而今动手,想必是已经做好了完全之策了。

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在白谨瑜的身上找突破口很那,也但愿没有那幕后之人,想来想去,还是穿了鞋子,去了大牢

,冯逸晟见状也紧紧的跟在姚宁的身后,默不作声,只是面色不好。

雨势很急,可是出来时太过匆忙,俩人竟然谁都没有带雨具,看着廊子外的大雨,姚宁苦笑了一声,冲进了雨里,而

冯逸晟则是转身回了房间。

得大牢的门,姚宁已像是落汤鸡一般狼狈,湿透了衣衫,头发湿嗒嗒的贴在头皮上,刘大人见到姚宁,刚刚还是一副

大爷样,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品着茶,见到姚宁忙得狗一样的躬身施礼,恭敬的道:“大人,下这么大的雨,怎

么没带雨具出来?来人快点给丞相大人倒杯热茶来。”

狱卒忙不迭的跑去倒茶,姚宁闪身躲过了刘大人,端坐在椅子上,刘大人尴尬的转过身来,躬身而立身侧。

姚宁看了一眼白谨瑜,感慨道:“刘大人果然下手极快,才不到半天的时间,这犯人的身上,便没有一处好地儿了。

一时间,刘大人也分不清楚姚宁这话是褒是贬了,拱手道:“愿听大人教诲”

姚宁冷哼一声,冯逸晟倒是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两把雨伞,怀中还抱着一个金丝绒披风,不由分说的将披

风披在姚宁的身上,然后在姚宁的示意下,择了把椅子坐下,而刘大人依然没有怨言的躬身而立身侧。

冯逸晟看了眼白谨瑜,面色果然瞬间变得惨白惨白的,怒目而视。

姚宁轻轻的拍了拍他的紧紧握在一起的拳头,看向白谨瑜道:“你可还有话说?若是你此时招了,我愿意放你一条生

路。”

谨瑜似是连鄙视的力气都没有了,此时蜷缩在地上,衣衫褴褛裸露之处,皆是伤痕,眼睛却是不服输的瞪着姚宁。

姚宁看着他,不禁勾起嘴角来,道:“你不说,你背后的主谋也必须死,要不要我将人带上来,你们见最后一面?”

13.洪水来袭一

白谨瑜闻言,依然波澜不惊,似是嘲弄的轻笑,说:“我的爷,你在说什么,谨瑜怎么听不懂了,我就是死,也不会

将解药给你的,我要他给我陪葬,我是男人,爷,您并没有强迫过谨瑜,这些我谨记一声,但是此次谨瑜可能连累了

你,爷的情,谨瑜来生再报吧。”

此时的姚宁,千言万语梗在吼间,下人匆匆的来报,姚宁听着来人报,此起眉头蹙起,急慌慌的随他走了出去。

书房之内,江南各府的官员,一一而立,面带难色垂头不语,忽有几声叹息声,也是微乎其微的不起任何作用。

姚宁,拍着书案,厉声问:“现在大堤还能撑多久?”

巡抚轻咳了一声,毕恭毕敬,颤颤巍巍的上前一步说:“回丞相大人,依目前来看,雨势迅捷恐撑不过三日,还当做

万全之策啊。”

姚宁冷哼一声道:“情况如此紧急,为何不早早上报?如今灾情迫在眉睫,你们倒是说说要怎么办?”

巡抚为首,统统的噤声,气氛一时紧迫。

姚宁,心头一阵愤慨,起身唤来冯逸晟,披了件蓑衣去了大堤,官兵百姓奋力的加高堤坝。可是这样的雨势,怕是也

抵挡不了多时了,问清下游的百姓情况,姚宁怒瞪了双目,几乎是吼着说:“如此还不疏散百姓,难道非得等到大水

冲破堤坝,才去做吗?冯知县,现在命你速去派人遣散百姓,如有疏忽提头来见。”

冯知县倒是个做实事的人,听此命令,忙的带人而去,下游本就是居民密集的地方,这样三日之内疏散的情况下却是

有些为难,但是一切尽量吧。

暴雨。洪水。依然是肆无忌惮的来袭,纵使姚宁守在大堤一天一夜,雨势并未渐小,反倒是有些渐增的架势,水位越

来越高,堤坝怕是也抵挡不了多日了。

冯逸晟轻轻的拉了下姚宁的衣袖说:“哥,这样下去怕是不成了,你先去回去休息一下,看看王爷怎么样了,若是醒

来请他立刻拿出腰牌来准备派粮吧,我看这场洪水是不可避免了。”

姚宁也是心急,可是目前来看,除了江碧落能开启粮仓,自己虽是官拜丞相,可是却是没有那个能力,此时若是通报

朝廷,怕是单程连日赶路也得半月余根本来不及了,如今只能将希望方才白谨瑜的身上的,无论怎么样也得让他交出

解药了。”

蓑衣挡住了雨,可是潮气却是抵挡不住,脚下泡在水中,一天一夜再脱去靴子的时候,已经是泡得有些肿了,稍稍的

按压,便是一个坑,姚宁此时也顾不得,忙的赶去大牢。

一日一夜,没有人审过白谨瑜,此时的他,依然蜷缩在干草上,看到姚宁,只是不屑的看着他,眼眸中满是嘲弄。

姚宁也顾不得了,上得前去一把拉起他来,骂道:“妈的,快点给我解药。”

白谨瑜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不由得一怔,看着他几乎是冒着凶光的眼,方才笑出声来,边咳边笑,似是带着最后的

疯狂一般,眼中满是绝望,疯了一般的大声的笑着,道:“我的爷,从未见过你这副模样,难不成你还真的看上了他

?”

姚宁的拳头落他的脸上,白谨瑜的笑颜偏去,嘴角血迹斑斑,却是不羁的看向姚宁,从未有过的绝强和坚持,姚宁拎

着他的衣领,近乎咆哮的说:“你若是再不交出解药,我就叫你弟弟给你陪葬,带着白家的九族,你给我考虑清楚了

。”

白谨瑜闻言,颓然的堆在地上,却是依然昂着头,笑着说:“你休想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他们既然能舍弃我,那么

我也能舍弃他们,白家与我无关,随你怎么办,是杀是剐谨瑜都会笑着看的。”

姚宁叹息的,俯视着他,一字一顿的说:“我冯逸宵是个奸臣,但是事到如今我也不敢做违了良心的事,若是没有江

碧落的腰牌,江南百姓不知道会死多少,这些你可想过?”

白谨瑜笑着,靠在墙上,又是一阵咳,无谓的说:“这些我都管不着,我想的只是让他死而已,下了地狱也有他陪我

。”

姚宁握紧了的拳头,瞬间松开,走了几步,蹲守在他的面前,似是哀求的说:“谨瑜,若是你交出解药,我保你一命

,你就当是看在江南百姓的面上,给我解药,我亲自送你离开怎么样?”

此话一出,白谨瑜又是一阵放肆的大笑,手轻轻的抬起抹去眼角的泪,似是嘲弄的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不要

假惺惺的做样子了,若你真是个体恤百姓的好官,哪里会有今日的一幕,恐怕你到死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你会屈膝

去求一个娈童,一个奴才吧!冯逸宵平日里你就诡计多端,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你以为我白谨瑜会怕死吗?”

姚宁叹息了一声,终是没再开口,径自起身离开。看到江碧落依然昏睡着,顺便喂了他一碗参汤,复又坐了一会,便

又起身,去了河堤的下游。

行人匆匆,拖儿带女的,洪水已然蔓延到了下游,只怕下一时便会冲破大堤,湮没千里良田,致使这么多人的生计没

了保障,姚宁扯下蓑衣,一会帮着老者推一下车子,一会扶起摔倒的孩童,那一时的焦急,在以后的回忆中,倒是终

身不敢忘。

姚宁命人将白谨瑜带到这里来,怒视着他,然后挥着手,命人松开他,对他说:“你跟了我一场,我不忍杀你,但是

你看看这里的百姓,若是你还觉得安心,那你就离开吧,我绝不拦你。”说完再未看过他一眼。

白谨瑜似是没有料到一般,呆愣的站着,看着姚宁身形忙碌着,居民大多是靠农田生活的人,死都不愿意离开,姚宁

便挨家挨户的去劝说,雨势渐渐的大了起来,居民却是依然很顽固,死守在家中不肯离开,姚宁哑着嗓子,许久只是

叹息着,扯着嘶哑的嗓子保证,道:“大家请放心,朝廷知道今年江南受灾,皇上已经下令,受灾百姓的赋税全免,

请大家先迁徙到上游去。”

扯着嗓子的呼喊,百姓并不认可,却是有人质疑道:“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宁愿死在家中,也不听你这个奸臣的。”

到了最后,竟然有人齐呼:丞相巧舌擅弄权,媚上欺下心眼偏,朝堂之上大全揽,妄想只手能遮天。这本是童谣,可

是竟是无人不知,那一时姚宁竟然恨起这个身体的前任来,他究竟做了什么,让天下的百姓如此失望。自己虽不是什

么圣人,也不是什么君子,可是面对这样大是大非面前,自己绝不含糊,可是如今却是犯了难了。

不知何时秦楚和冯逸晟站在姚宁的身后,看着他做着的努力,看得见他紧紧锁起的眉头,听得清他嘶哑的声音,仍是

不肯放弃的劝说:“本官之前确实愧对百姓,愧对皇上,可是今时今日,还请乡亲们速速离开吧,洪水来袭,怕是堤

坝也抵挡不了多时了,城中已经做好了接济的准备,相亲们离开这里,我用性命保证大家是不会挨饿的,我已经派人

搭建临时的帐篷了,大家还请速速离开。”

“呸,你这个奸臣,还敢妖言惑众,大家打死这个媚颜惑主的狗官。”话音落,泥巴胡在了姚宁的脸上。

一阵火辣的感觉,姚宁却是苦笑了一声,伸手抹去脸上的泥巴,并没有为难之色,反倒更是焦急,冯逸晟上前一步,

揽住了姚宁的肩膀,说:“哥”话音带着些哭腔。

姚宁却是上前一步,继续游说:“乡亲们,冯某人虽是奸臣,可是这样人命关天的时候,万死也不敢欺瞒大家,还请

大家听听冯某的一句劝。”

群众的呼声很是整齐,大家并不相信姚宁所说的,一味追缴着姚宁昔日的所作所为,贪赃枉法,收受贿赂,置江南百

姓不顾,强行收取赋税,搞得民不聊生,此时百姓怨声载道,一片质疑之声。

姚宁挥着手,官兵上得前去,却不敢强行的驱散百姓,恐怕搞得官逼民反。

白谨瑜依然呆愣愣的站着,看着姚宁从自己的身边离开,却再未看自己一眼,满脸的焦急,却不是能装的出来的,看

着百姓如此,自己已经是心有愧疚,就像姚宁所说,若是没有江碧落的腰牌,这粮仓姚宁纵使有天大的胆子,最为悲

悯的心肠也没有用,没有皇家腰牌,粮仓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的,自己曾跟随过江碧落多时,他多疑的个性自己深知

,此时,除了他自己以外,腰牌所在何处,怕是谁都不会知道,而此时只有自己能让他醒过来,心头顿时一阵矛盾。

上游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虽是不断的加固堤坝,可是这雨势迅猛,也一时没有办法,只能一直撑着,一直祈祷着上苍

能够体恤百姓了。可是照这样下去,不出两日,必会冲破堤坝,到时候怕真的会生灵涂炭了。

冯知县牵不散百姓,此时和官兵一样,不住的搬着沙石,堆放在堤坝上,裸露的上身肩头已是布满血痕,姚宁此时纵

使是知道这洪水的后果可是依然没有办法,他叫不醒江碧落,他疏不散下游的万万居民,只能随着众多汉子一样,拔

去上衣,扛起了袋子。

秦楚冷眼看着姚宁,却是不做声,漠然的随在他的身后,搬搬扛扛,听着姚宁的施令。冯逸晟更是没有二话,投入其

中。

雨势却是没有小一些,反倒是更加的迅疾,一时间竟也觉得呼吸有了困难,可是大堤之上,没有人离开,他们此时保

护的却是下游的同胞姐妹兄弟。

白谨瑜抱着头,蹲在地上,无声的啜泣着,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这么多的百姓,这么多的人命,自己岂能不动容

,怎么能不动于衷。此时没人理他,没看顾得上他的离去与否,可他竟然迈不出离开的脚步。

有人来报:“大人,大堤西侧已经有被冲破的地方,还要加固吗?”

姚宁闻言,却是一怔,摆着手带着人却是去了另一侧荒原之处,吩咐人赶忙的挖掘出一条沟渠来,尽量的牵引水流方

向。

一方面带人加紧人力挖掘,一方面命人尽量的疏散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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