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为东方朔(第一卷 穿越)——慕父
慕父  发于:2012年1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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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北任由霍去病摇晃他的胳膊,却不动如松道:“干爹身上不舒服,你让你舅舅陪你。”

“干爹,你不能耍赖。舅舅说你就是因为坚持不下去才会整日待在房间里。我不管,干爹陪我玩!”

“好好好,服了你了。我就舍命陪小娇娇玩一回。”说着伸指头轻点了霍去病鼻子一下

霍去病立刻大声抗议:“干爹,你不准再叫我娇娇,娇娇是女孩子的名字,我叫去病,霍去病!”

林晓北大笑出声,霍去病还是这么有可爱而活力,渐渐长大后,知道娇娇是女娃的名字,于是一直抗议。

出了房间,一股寒风迎面而来,林晓北不自觉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衣领,戴上手套,喊杨得道卫青他们出来打雪仗。一时间院子里雪球纷飞,每个人欢笑着满院子窜逃,身上或多或少都“中弹”了。“干爹,你打不到我,哈哈。啊,舅舅,你偷袭我,哼,看招!”霍去病蹦跶的最为欢腾,笑声飘荡在侍郎府,十分感染人。

林晓北悄悄捏了一个雪球,握在手里,趁着霍去病不注意,猛地往前一掷,没打到霍去病,却被人接住了。林晓北一愣,站直身子看着不请自来的某人。

“微臣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林晓北连忙向刘彻行礼。院内众人也纷纷行礼。

刘彻道:“东方爱卿快快平身,朕说过了,私下里你不必行礼。”说着看着手里的雪球,疑惑的问道:“东方朔,你这是在玩什么?”

“回皇上,微臣在打雪仗。”

“打雪仗?”

“对,就是把雪揉成球形,朝人投掷。”林晓北解释道,突然他笑道:“皇上要不要也一起玩?”

刘彻皱眉,似乎对这种游戏十分不屑,但是看着林晓北期待的眼神,还是忍不住点头:“好。”

有了皇上参与,众人都有些拘谨,尽管刘彻说不必在意他的身份,可还是没人敢朝刘彻身上扔。林晓北瞅准机会朝刘彻扔去,却被他稳稳接住,正欲弯腰再捧雪,蓦地脖子一凉,反射性抬头看见刘彻哈哈大笑的样子。一身黑衣的少年,不,已经不算是少年了,身披温暖柔和的光线,站在纯白的背景里就像是一幅动人的画卷,林晓北也跟着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仿佛入了冬,时间便过的特别快,转眼间又是一年过去。林晓北站在院子里,看着灰蒙蒙的天气出神。

卫青拿了件大氅过来,给林晓北披上,道:“大哥要注意身体,风寒还未好,便不要待在屋外。”

林晓北笑着转身,道:“兄弟真是越来越贤惠了。”

卫青红了脸,讷讷道:“大哥怎可以将我与女子做比。”一阵风夹带着冰霜吹过来,卫青连忙劝道,“大哥还是赶快回屋吧!”

林晓北咳嗽了几声,道:“大哥年纪老了,这身体愈发不中用了。”说着,便随卫青往屋里走。

卫青笑道:“大哥说什么胡话,你刚二十有四,哪里老了。”

是啊,东方朔今年才二十四岁,林晓北心想,真的白赚了几年。

走到门口的时候,见到嫣儿立在那里,神色黯然,臂弯处也放了件外衣。见林晓北看她,连忙笑道:“是嫣儿伺候不好,比不上卫兄弟体贴周到。我去厨房看大人的药好了没。”说着低头走了。

林晓北神色复杂的看着嫣儿远去的背影,半晌叹了口气。

转过头见卫青英俊刚毅的脸上毫无一丝稚嫩感,古人早熟,卫青早就显现出雄性的魅力。林晓北调笑道:“兄弟你也不小了,什么时候也娶一位如花美眷?大哥可是,咳咳咳,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啦!”

卫青一张俊脸腾地红了,着急摆手道:“我,我,我尚无中意的姑娘。”

林晓北拍拍他的肩膀,一脸哥啥都知道的表情。卫青被这目光看的十分窘迫,丢下一句“青该当班了”便急急跑走了。留林晓北在原地窃笑不止。

开春之后,万物复苏,田地里的麦苗也已返青。刘彻憋了一个冬天,着实有点手痒了,于是下朝之后又叫了林晓北司马相如等人去打猎。林晓北先回家更换了轻便衣服,回来时便见到刘彻将韩嫣揽在怀里,低声安慰着什么。林晓北脸上的笑僵住了,在几米之外的地方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咬耳朵,心里苦涩。

待韩嫣露出笑颜时,林晓北想上前行礼,便听到刘彻说:“小嫣子别再伤心了,你不是好玩金弹子么,朕命人再给你造些,可好?”

韩嫣低声道:“我能与皇上在一起,便是此生无憾了,太后不喜我也无妨。只要能伺候在皇上身边,韩嫣即便身死也无怨的。”话说的深情款款,配着韩嫣不悔的表情尤为打动人。刘彻深受触动,刚要有所表示,便看见一旁林晓北呆滞的模样。刘彻颇有些被人捉奸在场的窘迫,连忙放开韩嫣,对林晓北道:“东方爱卿,你来了。”

林晓北见着刘彻脸上的红晕,低声咳嗽了一声,躬身行礼,促狭道:“臣不知道皇上正有要事,不识相打扰了圣上,罪该万死。”

刘彻脸上表情难为情更甚,嗔怒道:“东方爱卿,从你嘴里朕就听见句好话!”这便一话带过了。林晓北心里的苦闷消散了些,自作多情的想,刘彻或许还是在意他的。

韩嫣在一旁变了脸色,瞅着林晓北的眼神像是能吃人。林晓北双手一抄,淡定的回望过去。刘彻不知是没察觉还是察觉了却不说,只对杨得意道:“得意,牵马过来!”

杨得意方才站在林晓北旁边,见了刘彻与韩嫣的恩爱,见了林晓北面上先是僵硬而后缓和,当着刘彻与韩嫣的面就敢公然打扰,机灵的脑袋一转,便了解了大概。不由对林晓北刮目相看。他心里痒痒的,很想说些什么,但他一个养狗的太监,这地方没他说话的份儿,所以也束手而立。听见刘彻换他,连忙道:“诺。”

几人翻身上马,出了宫,直奔上林苑。

林晓北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倒是人常说的喜忧参半。眼见着刘彻为了哄韩嫣开心,弯弓射箭,百发百中,不一会儿便狩了一车的猎物。韩嫣也自怀里取出金弹子,用弹弓射鸟。两人并驾,相映成趣,说说笑笑十分默契。林晓北见了,心里又不由叹息,刘彻虽然滥情,但到底还是喜好美人,自己这容貌虽然不丑挺帅气的,但还是够不上美人的标准啊。

林晓北有一搭没一搭的射着,准头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

司马相如骑马自后面追了上来,对林晓北叫了声:“兄长。”

林晓北收起脸上表情,转头笑道:“贤弟与弟妹今日感情可好?”自从卓文君做了《白头吟》之后,夫妻俩感情重修旧好,年前林晓北养病时,曾携手来探望。林晓北本来与司马相如也没多大仇怨,于是两人便重修旧好了。今日因为事情一再超出预料,于是也没能与他说话。

司马相如白净的脸一红,羞赧道:“兄长勿要再调笑相如了。兄长,有句话相如不知当问不当问。”

“但说无妨。”

“兄长是不是……爱慕圣上?”说着连忙又道,“相如只是随便问问,兄长不必回答的。”

林晓北抬眼看了刘彻一眼,低声道:“承认又如何,我确实爱慕皇上。”

司马相如睁大眼睛,结巴道:“兄……兄长,你果真是……先头儿得意与我说起时我还不信,谁想到,唉。大哥可要慎重,须知帝王无情啊。”

林晓北笑,整个人浸着阳光,透着潇洒自信,原本便清秀俊雅的容貌此刻更多了一份从容淡定,仿佛时间一切事物都无法阻止他。只听他淡淡道:“天子虽难情专,但我东方朔从不认命!”

司马相如一怔,眼见着林晓北策马走远。

上林苑说是狩猎场,其实地方不大,纵马狂奔不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头。刘彻不尽兴,不顾人劝阻,踏过农田往终南山方向去了。林晓北见司马相如略有所思的表情,暗叫不好,他又得有事做了。

只是一路奔驰没有机会说话,只能跟在刘彻后头,一齐去了终南山。

终南山是座宝山,基本上什么都有,木材,矿石,农作物等等,所以资源十分丰富。若是司马相如回头写《上林赋》献给刘彻,刘彻再一动心,大手一挥让人扩建上林苑,工程浩大不说,单是浪费的人力物力就够喝一壶的。刘彻一直想打匈奴,来这么一下,实在是不利。若是没有充足的储备,第一次反击匈奴肯定会败得更惨。林晓北心里这般想着,也在思考着怎么劝诫刘彻。突地一愣,这场景不就是跟史记里面记载的一模一样么?自己什么时候真的开始与历史同步了?

抬头见刘彻意气风发的样子,天生的贵气与好面容令人忍不住追随。林晓北叹息,认命吧,就是这么个人,先是让自己怜惜折服,不自觉的想看看他后来成就霸业的风采。上次舍命救他也好,替他做事说话以致受罚也罢,总之是将他放在心上了。林晓北想起一句话:不论是由可怜才爱上,还是由感恩才心动,不论过程如何,结尾是不容置疑的爱情。

既然无法阻止某些事物的发生,那么就按着既定的轨道去一一实现吧。

想通了,心一下子轻快起来,林晓北难得纵马狂奔,猎猎的风刮过耳畔,带起长发乱舞,这份肆意许久未享受过了,该珍惜。只是可怜了这些农夫,辛苦种下的田地被人糟蹋了。有劳作的农夫脸露不满与怨怼,但看着刘彻等人衣着光鲜,骑的马匹也是不俗,只能敢怒不敢言。

林晓北从兜里摸出点钱,朝地里扔了过去。

刘彻奔驰在山林里,纵声大笑,笑声回荡在山林里,惊起一片鸟雀。搭弓射箭,流畅的动作更增了几分英雄气概。韩嫣因纵马而脸色微红,看向刘彻的目光是带着崇敬的爱慕。林晓北落在后面,脸上则是宠溺的微笑。司马相如估计是被这笑容弄的浑身发毛,急忙拍马远离这厮。

几人沿山路翻过终南山,到了山下某处。刘彻住了马,对杨得意道:“得意,你前去探路,看看是什么村子。”

杨得意领命去了。刘彻回头见林晓北心情不错的样子,脸色也红润,于是笑道:“东方爱卿身子如何,可有不适?”

林晓北也笑道:“回皇上,微臣不妨事。只希望皇上尽兴就好。”

刘彻闻言弯弯眼睛,道:“东方爱卿果真忠心为朕,朕心感动啊。”

韩嫣在一旁道:“皇上,东方朔忠心为您,韩嫣呢?”

刘彻对林晓北笑道:“东方爱卿,朕可不能再夸赞你啦。你看,朕的小嫣子都吃味儿了。”

林晓北似真似假怨道:“皇上心里只有韩大夫,东方朔只占了皇上话头的位置,韩大夫有什么可吃味儿的。微臣倒觉得颇有不甘呢。”

“哈哈哈哈,东方爱卿可千万别学女人情态了,朕方才只觉得一阵阴风自背后刮过啊。”刘彻这话说完,除了韩嫣,大伙儿都笑了。韩嫣愤恨瞪了林晓北一眼,林晓北依旧淡定。

正说笑着,就见杨得意抱头往这里窜逃,远远甩在后头的,还有些拿着锄镐的农人。杨得意嘴里大叫着:“少爷,少爷,不好啦!”他们几人出门不便再用原来称呼,于是统一改口,刘彻是少爷,韩嫣是书童,林晓北司马相如则是教书先生。

与此同时,后头也来了一群官兵,为首的少年约莫十二三岁,穿着大人的黑色官服,带着法冠,板着一张削瘦的长脸。虽然形象有些滑稽,但却是极为阴沉的一个人。

官兵与农夫们将刘彻等人团团围住。一人指着刘彻对少年跪拜哭诉道:“大人,就是这伙贼子糟蹋了我们的农田,请大人为我们做主。”

少年眼露轻蔑,对刘彻道:“大胆贼人,践踏农田,阻碍生产,已是犯了大汉铁律。见本官而不跪拜,轻视朝廷命官,罪加一等,来人啊,将这伙贼人拿下!”话音冰冷,像是玉石敲击,一字一顿颇有些气派。

杨得意沉不住气,率先道:“你们才是大胆,竟敢让……”“得意住口!”刘彻扬手打断杨得意的话,兴致颇高的问:“你是谁?”

少年一怔,见刘彻衣服华丽高贵,布料质地绝非普通人家能用的起的。神情也不见慌乱,颇为沉稳,估计是京里来的贵人。不由变了脸色,厌恶更甚:“本大人乃长安丞张汤,尔等还不速速就范,是要反抗么?!”说着就要挥手指派官兵上前。

林晓北心里一动,原来他就是张汤。他心算了一下,觉得不大对,于是驱马上前几步道:“我只知道长安丞是位四五十岁的长者,从未听说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奶娃娃,你说是你长安丞,证据何在?”

张汤闻言神色慌乱了一下,虽然极快掩饰住,但仍被刘彻瞧见。

刘彻赞赏的看了林晓北一眼,跟着道:“好哇,你竟敢冒充朝廷命官,看我回京后如何派人处置你。来人啊,先把这名贼子拿下,押回长安处置!”

张汤大叫道:“本大……我乃是长安丞张凌之子,父亲亲授予我权力缉捕犯案贼子,哪里算是冒充?!”回头又对官兵叫喊,“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他们缉捕归案!”

刘彻也不急着点破身份,由着御林军与官兵对打,两边都是训练有素的人,打起来倒没多大损失。只是御林军到底比普通士兵强过几倍,没费多少功夫,官兵们便节节败退。张汤见状,瞥了刘彻一眼,对官兵急道:“你们这群人,食圣上俸禄,竟连一伙贼人都拿不下!都给我上前,退后一步,斩立决!”

官兵状似极为害怕张汤,闻言连忙挥舞着长戟上前拼命,御林军到底顾忌着不敢伤人,于是一时间倒持平了。

刘彻这才朗声道:“住手!”声音夹了皇帝独有的威仪,强悍霸道,竟令双方都停了手。

刘彻对张汤道:“朕等你长大为朕分忧。得意,拿出银两来赔偿农夫所受损失!”说罢意味深长看了张汤一眼,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林晓北也看了看张汤小不点的模样,跟着刘彻走了。

25.上林赋一出,夫夫又得吵

回去的路上,刘彻对林晓北道:“张汤年纪虽小,但执法甚严,朕以为可大用。”

林晓北心里有事,便无所谓的点点头。

刘彻却与他有了默契,一见他兴致缺缺的模样,便猜他另有想法,于是道:“东方朔,你有话直说。”

“回皇上,臣并无异议”林晓北一拱手,对刘彻道。但见着刘彻眼露不信,复又道:“不过,臣曾听闻这张汤有件趣事。”

“哦?说来听听。”

“这张汤乃杜陵人氏,其父离家出任长安丞,张汤留守家中。有次张凌归家,发现家中的肉被老鼠偷吃了许多,大怒之下鞭笞张汤。张汤于是掘开老鼠洞,抓住了偷肉的老鼠,并找到了这老鼠吃剩下的肉。然后立案拷掠审讯这只老鼠,传布文书再审,彻底追查。并把老鼠和吃剩下的肉都取来,作为犯人以及物证。罪名确定,审理完毕之后,将老鼠在堂下处以磔刑。张凌取了张汤审讯时记载的文书,细读下来发现其论断条理有序,用法清楚,宛若断案多年的人一般。不由连手拍赞,称其乃不可多得的吏治人才。臣猜想,张汤来京城,是其父授意无疑了。”

刘彻当即叫好,道:“这张汤果真厉害,朕没看错人。”接着又皱眉道,“只是他太过耿直,恐怕非易与之人。”

林晓北道:“皇上是有道明君,张汤必然不敢不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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