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为东方朔(第一卷 穿越)——慕父
慕父  发于:2012年1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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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北笑着刮了一下霍去病的鼻子,赞赏道:“去病果然是好孩子,不枉干爹这么疼你。”

嫣儿这时迎上来,笑道:“可不是嘛,去病小少爷可真真是顶听话的孩子。”话说完后,神色略动,似是还有话说。

林晓北将霍去病交给杨得道,俩人哥俩好的玩了起来。林晓北与嫣儿走到一处,低声问道:“嫣儿可是还有话说?”

“嫣儿不敢欺瞒大人。”嫣儿抬头看向林晓北,深情若水,“时光荏苒,嫣儿跟了大人已是二载有余,为妾七个月。此后得大人垂怜,予我做了府上管事。嫣儿一直恪守本分,从不敢再多做他想。只是眼见着大人自休了嫣儿之后,一直独身一人,也不曾去花巷作乐,嫣儿不知大人想法,心里却抑制不住存了希冀,能与大人再结姻缘。”嫣儿说着便哭了起来,泪水打湿眼睫,像是梨花逢雨,美的令人哀伤。“大人!”嫣儿猛地跪下,道,“若大人对嫣儿一点情义也无,还请放嫣儿走吧。”

林晓北往后退一步,心里复杂的很,嫣儿是好女子,只是自己实在无法接受女人,如今又情系刘彻,自然更加不可能与她结好。先前一直忽略了,没想到她对自己仍是存有爱情。林晓北思考了一番,还是道:“对不起,嫣儿,我……是我负了你,我定为你找个好人家。还请你忘了我吧。”

嫣儿一颤,似是没料到林晓北这样说,停了一下才对林晓北一叩首,道:“嫣儿明白的,必定不会再纠缠大人,多谢大人坦言相告。日后但份能用到嫣儿的,嫣儿必不会推辞。”说完后擦了擦眼泪,也不用人扶,转身走了。

林晓北看着嫣儿的背影,心里也酸疼的厉害。

回过神来就看见卫青站在自己旁边,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林晓北一怔,道:“兄弟不是有事外出么,怎地现在便回来了?”

卫青没回答,只是撇开视线,淡淡道:“大哥,若是有一天我也走了,你可会心有难过?”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去哪里?”

“呵,谁知道呢。我乏了,先回房休息了。”说罢没等着林晓北回答,径自走了。

林晓北心里纳闷,今日这是怎么了,怎地一个个都这般奇怪?

只是还没等林晓北想出个所以然来,宫里头又出了件事情。

先前那位进谏的大臣办事迅速,没用几天就从民间选了一批秀美女子送进宫里头。而原本那些宫女年老或体弱者也发放了钱财,送其出宫返乡。卫子夫于是趁机见到了刘彻。

刘彻经过一年多本是早就忘了卫子夫,但再见到时,仍是心思一阵动摇。卫子夫垂泪道:“皇上先前恩宠,迎我进宫,奴家本以为能侍奉皇上左右,可没曾想竟是一次也未见到皇上。若是皇上不再喜欢子夫,还请放子夫还乡吧。”

刘彻回想起卫子夫温软的身子,善解人意的话语。又想到如今没有子嗣,已经有朝臣去太皇太后那里说他刘家的人不会生养,令小皇帝心里郁闷。所以留下了卫子夫,封了夫人。

林晓北不知这事,还是卫青来告,乍一听到时,竟是什么反应也无,脑子里一片空白,待到回过神来时,方觉得心痛如绞。林晓北踉跄几步,扶住门板,勉强笑道:“我知道了,多谢兄弟相告。”

卫青欲伸手来扶,却被他闪开,林晓北继续笑道:“我没事……皇上该有子嗣的。呵,我竟忘了,他是皇上的。”说罢,又是一阵大笑,当真是闻者心酸垂泪。

卫青看了看林晓北半死不活的样子,终是发了狠心,一掌劈昏了他。

林晓北醒来的时候已是夜晚,房间里燃着一盏灯,而不远处的矮桌上,卫青在喝酒。林晓北揉着酸痛的脖颈,也不怪罪他劈了自己一下。翻身下了床,几步走到卫青跟前,见到桌上还有个酒盏,笑道:“还是兄弟贴心,如此,我就不客气了。”说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两人也没多说话,偶尔杯盏相碰,目光相交一下,竟是各自情绪紊乱。林晓北喝了一坛子多,神色有些迷离了。他大着舌头,伸手张牙舞爪,傻呵呵笑道:“酒不醉人,嗝,人那个自醉,呵,这个身体原来不是千杯不醉啊,哈哈!醉了好,醉了一了百了。不对,不对,醉了的人从来不说自己醉了,我得说自己没醉,我没醉,我还得喝!”说着又摇晃的拿起一坛,递到卫青面前,笑嘻嘻道:“是兄弟的,就干了这坛酒,干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嗯,很大的秘密!”说着,还伸出手指来比划一下。

昏暗的灯光下,卫青的眼睛却格外闪亮,他没说话,只沉默的接过酒来,仰起脖子,大口大口的灌,酒水沿着下巴流进衣襟里,倒是豪爽的紧。

林晓北举着大拇指,夸赞道:“兄弟果然,够意思。”说着,自己也举了一坛,朝嘴里倒去。

两人将空了的酒坛子随手一抛,霎时一阵闷响。

林晓北扒着卫青的胳膊,撅着嘴凑到卫青耳边,断断续续道:“来,兄弟,我告诉你,告诉你。其实,我不是这个朝代的人……我叫林晓北,是个教历史的先生,嗯,是那个叫东方朔的老头,非说我跟他同宗同源,要我来这里改变个什么东西,唔,是改变什么来着……”林晓北伸手捂住头,又将脑袋埋进卫青肩窝里,来回磨蹭,半晌,突然抬起头来大叫道:“对,他要我改变跟刘彻的关系!我看他那瘪三根本就是自己暗恋刘彻不敢说,还非得拉我来受苦。可是我后来,怎么就忘了,怎么也会喜欢刘彻啊……如果我不替他挡熊,如果不为了他受罚,他也不会说那些暧昧的话,对我那么恩宠,也不会让我放下心防,去喜欢他啊……啊,对了,司马迁,还有司马迁。”林晓北突然伸手揪住卫青的衣襟,尽管两眼已经没了焦距,但仍是一本正经道,“兄弟,刘彻那人不值得人喜欢,你千万别爱上他,司马迁他说你跟去病也是他的孪宠,我不能看着你们受到伤害,你们……你们一个是我兄弟,一个是我干儿子,我得保护你们,呵呵,你们将来是能封侯的大将军,可不能被刘彻祸害了……”

林晓北傻笑着,浑身没了力气,头也晕眩着,身体往下滑,卫青一脸震惊复杂的看着他,只是他却没察觉。直到林晓北的头快要撞到桌角,卫青才手忙脚乱的扶住他,顺势抱进怀里,看着林晓北嘴角还挂着口水,却已经睡了过去,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29.见面也是伤,卫青有难了

林晓北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一阵炸疼,像是有把刀子在里头搅动,嗓子也干的冒火。他痛苦的捂住头,缓和了一会儿才彻底醒了过来。刚一起身,就觉得不大对劲,掀开被子一看,竟然是赤裸着上身,下身也仅着一条自制的短裤,林晓北拍拍脑袋,也只想起了昨晚跟卫青喝酒来着,后头发生了什么却忘得一干二净。

掀开床幔,朝外头喊了一声,没多时,侍女桑青便进来了。

林晓北将身子裹进被子里,对桑青道:“青儿给我倒杯水,拿套里衣过来。”

桑青捂嘴窃笑,一边动作一边道:“大人昨夜可真是好兴致,不知是发了哪门子疯,竟高歌了半宿。大家都说大人原来是真人不露相,不仅文才了得,歌艺也是天下无双。”

林晓北皱皱眉,问道:“我昨夜唱歌了?”

桑青端着水过来,服侍林晓北喝下,笑道:“可不是嘛,大半夜的唱什么单身情歌的,也不知大人从哪里学来的。还好有卫兄弟在,不然周围邻舍可都要来告状啦。”

林晓北一哆嗦,脸上表情十分精彩,怪不得嗓子这么疼,吼了半宿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只是他实在没记忆了,于是问道:“青儿,卫兄弟呢?”

桑青道:“卫大人也跟着劳累了半宿,现在还没起身。”

林晓北“哦”了一句,再没说话。

洗漱好了之后出门,照旧看见霍去病在院子里蹲马步。小家伙看见林晓北,突然噗哧一笑,瞅着他直乐。林晓北面上一红,佯怒道:“笑什么,当心你舅舅骂你。”

霍去病捂着嘴,还是止不住笑。林晓北失了面子,气冲冲的去叫卫青起床了。

敲了敲门,得到应答,林晓北推门进去,就见卫青也裸着上半身倚在床柱上,一脸憔悴样。林晓北又摸了摸鼻子,挺心虚的说:“兄弟,昨夜大哥失态了,失礼之处,还请原谅。”

卫青笑道:“无妨,难得大哥展现出真性情,青倒不觉的有什么不妥。”

林晓北点点头,心里却升起了一些疑问:“我昨夜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卫青极快的摇头,道:“没什么……只是大哥从哪里学来的怪异歌曲,青倒是从没听过。”

林晓北霎时起了一身冷汗,连忙打哈哈道:“是从老家学的,呵呵,不登大雅之堂。”

“哦。”

这么一搅和,林晓北心里倒不是很难受了,后几天早朝时候看见刘彻也是面不改色,照旧插科打诨,宛如没事人一般。刘彻新封了夫人,又收了一干女子,大臣们纷纷送上祝福,无非是祝他早日得到龙子,使汉朝后继有人之类的。林晓北混在人群里,也跟着行礼,口称万岁。

回家之后,嫣儿在屋里收拾行李。先头卫青说宫里有个一同当差的兄弟人不错,年纪也相当,有意撮合嫣儿与他认识,林晓北同意了,安排两人见了面,俱是满意。因为那人家贫,办不起像样的婚事,于是林晓北拿出了些钱财,算做嫁妆,已先行送到那人家里了。

嫣儿见林晓北进门,便道:“大人,我已将账目一应事务具交给了管先生,管先生敦厚能干,持家也有一套,相信嫣儿不在了,府上也不会出乱子。也望大人保重,勿要令嫣儿再为您担忧了。”

林晓北不自觉上前一步,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说些祝福的话,嫣儿一一应了,林晓北不便再待在屋里,只能出去了。

霍去病正跟着杨得道逗狗玩,林晓北扬声对霍去病道:“去病,过来。”

“嗯,什么事,干爹?”霍去病听见林晓北唤他,连忙跑了过来。

林晓北摸摸霍去病的脑袋,笑道:“你也不小了,该读书习字了,我今日便开始教你,如何?”

霍去病“啊”了一声,哭丧着脸道:“干爹,不学可不可以啊。”

林晓北笑眯眯点了霍去病撅起的嘴一下,道:“不行。”

霍去病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林晓北捏着霍去病的小胖手,心想我得找事做才不会胡思乱想啊。

霍去病活力充沛,学拳法蹲马步毫不含糊,可是一提到读书写字,就头大如斗。林晓北因为前世教过书,虽然不是教语文的,但也触类旁通。他因材施教,先后教了霍去病兵法与《礼记》,法家的思想因为太过残酷而被林晓北否决了。四书五经之类的,林晓北可不想令霍去病变成酸腐秀才,于是摒弃了大半部分,只挑了好的来教授。卫青闲着了,也会过来听上一两节课,然后自己拿着沙盘比划着,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这日子这样过也没什么不好,刘彻有刘彻的后宫,他也有他的自在,直到宫里头传来消息,卫子夫有孕了。

林晓北的心已经麻木了,听见这消息,没什么表示,只是恭喜卫青又要做舅舅了,卫青倒是不置可否,只担忧的看着他。

“兄弟,你这几日需得小心,我推算卦盘时发现你近日有牢狱之灾,故而一定谨慎些。”林晓北拍了拍卫青的肩膀,担忧道。

卫青却没多问,只是点头道:“我知道。大哥,我该去当职了,你喊去病来陪你吧。”

林晓北笑着摇头:“我又不是妇人,哪里需要人陪,快走吧,别误了时辰。”

卫青不放心的看了林晓北几眼,终是出去了。

林晓北在屋里头来回踱步子,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虽说建章宫与未央宫还有段距离,但若是真想找人麻烦,这点距离根本不成问题。林晓北想进宫去,可如何禀告?说你新封的夫人的亲哥哥将要被你的皇后逮进牢房里,你先给个免死的圣旨,到时候我好拿着去法场救人?这叫什么事啊。再加上他现在并不想见到刘彻,所以此时的他心乱如麻,恨不能一头撞到墙上,撞昏得了。

又过了几天,卫青皆是按时回来,问起时也没见有什么异常,林晓北心里不敢放轻松,问他要不然先请几天假。卫青这忠厚老实的却摇头说不,又反过来问林晓北是不是还伤心着,以至于情绪不稳,时常烦躁的。林晓北一颗心放到油锅里煎了个通透,仍是没想出什么招来。

早朝时间刘彻满面春风,精神焕发,腰板也挺得倍儿直。本来嘛,一个健壮的成年男子结婚几年都没孩子,在古代可真是了不得的事情,再加上窦太后一直想换掉刘彻改立她的亲儿子,小皇帝自然心里发急。这次新夫人怀了有了龙种,他自然觉得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先成家再立业,男人有了孩子,才会更有干劲。

林晓北抱着象笏,不去看刘彻,刘彻却偏偏来找他,问他上林苑修建的如何。林晓北哪知道啊,去看时光看热闹去了,只知道古代人民群众都是天才,行宫建造的很好,设计的也十分合理。但现在吾丘寿王不在,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出列,说按着计划修呢,你过生日之前肯定能修好。

刘彻乐了,说下朝时一起去看看啊,咱君臣俩也许久没说话了,这次也借机好好聊聊。

林晓北看着刘彻一脸兴致盎然,也不敢说话拒绝,只能点头称是。

下了朝,林晓北站在殿门外等刘彻,没想到卫子夫也跟着来了。时隔一年再见,她依旧是娇花一般的容颜,林晓北突然想摸摸自己的脸,看是不是也水润透亮。看着他们一高一矮,一个英俊健壮,一个秀美婉约,自己就跟着乌鸦似的,在一旁连陪衬都算不上。

卫子夫对林晓北盈盈一拜,娇声道:“拜见东方大人。”

林晓北连忙回礼,道:“夫人真是折杀下官了,下官在此恭喜夫人了。也恭喜皇上终于荣升做父皇了。”

刘彻扶着卫子夫依旧纤细的腰肢,面上表情淡淡的,只是道:“东方朔,走吧。”说着,与卫子夫往龙辇走去。

林晓北心里酸疼了一下,苦笑着随杨得意骑马去了。

杨得意故意靠近林晓北,小声道:“方才卫夫人要跟着一起来,皇上好像不大乐意。”

林晓北看了杨得意一眼,笑道:“呵,得意公公与我说这个作甚?”

杨得意拿马鞭捅了林晓北一下,道:“嘿,你装什么愣啊,皇上明摆着想跟你独处啊。”

“得意公公擅自揣度君心,就不怕被处罚么?”林晓北斜眼瞅着杨得意,笑嘻嘻的威胁。

“好你个东方朔,奴家好心好意提醒,你竟不领情!”杨得意气的一挽兰花指,拍马跑到车另一边去了。林晓北这才收敛了笑容,叹口气,心道,纵然杨得意说的不假,又代表了什么呢。抬头看了看敞篷的龙辇,卫子夫正捻起点心朝刘彻嘴里送去,刘彻没拒绝啊。

到了上林苑,众人都赶过来跪地接驾,吾丘寿王穿着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衣服,胡须也没剔,本来就不是英俊的相貌,这下更像是一个土拨鼠。刘彻抬手想体恤忠臣,都没地方下手,于是只能象征性的安抚几句,让他们继续做事,做好了通通有奖励。

因为上林苑正在建设期,所以十分杂乱,空气质量也不好,卫子夫就捂着嘴咳嗽了好几声。孕妇的身体要顾忌,于是君臣俩也没什么机会说话,就这么随便站了站,便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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