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痛之名(生子)上——鼓手K99
鼓手K99  发于:2011年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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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的拍马屁,极少有人还维持着在此时此刻已经不管用的风度。

李先则端着一杯早就喝干了的酒,在忙得不可开交的人群里款款散步。他眼神平常,内心却如狼似虎。不知不觉中,

在座的每个人都被他的眼睛审视了一番。他像是在捕捉什么,目光淡淡的扑闪,似乎要达到目的,还需要漫长的等待

夜宴经过缓冲,奔向了高潮。那些由兴奋转为疯狂的男女开始围着篝火手舞脚蹈。酒漫天散,一时间到处都是令人迷

醉的芬芳。只有两个军团的头稳若泰山,但也离开了座位,跟伙伴们同乐,不过他俩的表情在狂欢下不约而同地带着

些许严肃。

时机到了。李先来到袁风的座位,装作路过,而藏着药物的小指在酒杯里一划而过。他相貌平平,中等身材,要说高

挑,与这些雇佣兵比起来是相形见拙,所以根本不会引人注意,出色的人有很多,很幸运地他不在其中之列。

袁风不喜欢热闹,被拉着玩了一会就回到座位,跟酒做伴了。被猛男们簇拥着的阿儿娃与其说尽兴不如说恼怒,“滚

开。”她拨开那些朝自己散发着荷尔蒙的家伙,头也不回地走了。

卡洛儿虽然个性十足,但深知世故。大家欢聚一堂,不就图个高兴,不必有半点拘束。看见自己的头打道回府,她赶

忙摇身而上补了空缺:“哪位帅哥能请我喝一杯酒?”

袁风一直都是兴趣缺缺的样子,在这样纸醉金迷的场所,他不过是一块代表‘狼群’的招牌,而非风情万种的中心人

物。见大家兴高采烈,不玩到天亮不甘心,他懒得再融入进去,便饮下最后一杯,起身离开。

殊不知有人掩在隐蔽的一角,正目送他离去。

李先看了看表,只需要一刻钟,药便会发挥作用。

这种药是他不久才开发的,只要有一滴进入液体,那么里面的分子将快速繁殖,最终达到百倍有余。

他在袁风的酒里下了料,就是要让他酒精中毒,然后从他身上取得钥匙,将炸弹解除。

你不仁我不义,别以为所有的人都必须按你的意思行事。没有谁有资格操纵李先我的思想,正如我不绞尽脑汁也无法

窥得你的心。我们都不是神,为何要以神自居?心想事成必须存在努力。而且,任何错误都要付出代价的。

佣兵似乎生来就擅于寻欢作乐,特别是美女当前的时候。李先往后面看了一眼,确定他们意犹未尽,还没打算结束,

才快速钻进地下基地。

早些时候,他已向唐探得袁风的房间所在。就算这里四通八达,构造复杂,也难不倒他慎密的心思。

偌大的基地空无一人,他放心大胆地迈着步子。找到男人的房间,恰好门虚掩着,他快速溜了进去,反手锁死。

以痛之名27

不能不说,这个宽阔的房间和气派的布置很适合袁风大大咧咧的个性。

他毫不掩饰作为凡夫俗子对他所处的强大氛围的艳羡。

各式各样的枪和子弹被当作装饰品挂在墙上,或者封进柜子里的玻璃框。

墙的正中央是一块巨大的油画,没记错的话,这是荷兰著名画家伦布兰特为阿姆斯特丹火枪队创作的名画《夜巡》,

传闻里面潜藏着关于总统谋杀案的重大线索,其中的悬念几个世纪以来困扰着学者和艺术家。

据说这副价值连城的油画于两年前在守备森严的博物馆失窃,所以面前的说不定是真的,依他了解,袁风并无艺术细

胞,也不懂得鉴赏,恐怕他只是抱着让自己这只所向披靡的队伍像那只火枪队一样,被作成一幅画从而留名青史。他

不仅擅长杀戮,更有比杀戮更上一层楼的梦想。否则,他将不会是‘头狼’。

路过一条缀满头盖骨的长廊,来到卧室。映入眼里的是一张深蓝色的大床。因为没有窗户,光线十分暗淡,只能隐约

可见,躺在床上的人体轮廓。

李先压抑住激烈的心跳,缓缓朝他靠近,走了几步,猝不及防地,已经达到足够让他看清男人的距离。

当那张阳刚的脸庞纤毫毕现,不知为何,他感到有些缺氧。

也许是他曾经领教过这家伙的拳头,也许是他曾经迷恋过对方飞扬跋扈的眼神。

当然他喜欢过同性,不过无疾而终。以至于让他决定,这一辈孑然一身。只是他的灵魂向往自由,渴望解脱,不愿被

万丈红尘所淹没。

人生是由层出不穷的痛苦所织成,然而他不甘,屈服于这巨大的阴霾。快乐与否并不重要,只要能够洒洒脱脱,不受

任何禁锢,身心舒畅地谱写蓝图。但是总有不可抗力的因素,总得糅合自己深藏不露的软弱。

这世上,像袁风这样逍遥自在的人屈指可数。善恶不分,性命不顾,与上帝争高,与魔鬼逐恶,能与我共鸣,便举杯

欢呼,要与我为敌,请品尝杀戮。只要随心所欲,又有什么事是不能为的?

不再犹豫,他的手摸了上去。

他一直惦记着初衷。也从来没有忘记要将自己放飞到天涯海角。

只是男人粗犷的脸,浓浓的眉,以及睡着时安静到几乎无助的样子,太像他哥哥了。

从最开始,在澳大利亚,男人提枪破门而入的那刻,他的一切都沦为幻觉。

本来幸福的家庭,在他出身之时,随着母亲难产而死,这份和睦便走到了尽头。深爱着母亲的父亲,是那么痛惜又痛

恨着他,他的呱呱坠世原本是一家三口最美好的期待,然而他的到来却让好端端的亲人蒙上了悲恸的阴影。

如果他可以控制,宁愿永远在轮回里徘徊。人的一生,若亲情不再,那又有什么意思?爱情的险恶,他根本无力尝试

,他已经不打算涉入任何以感情作为筹码的赌局。他告诉自己,我输不起。

但是心里又转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倔,见人杀人见佛杀佛的狠。他要上天偿还欠自己的债,他要那些人看看他李先绝无

仅有的手段。

不愧是受过良好锻炼的佣兵,他们用杀戮保养着武器,武器则带来滋润彼此的血腥。

男人微偏着的头颅挤压着枕头,在睡梦中也不忘发泄自己的不满。他的身体异常强壮,布满结实漂亮的肌肉,巨大的

力量潜伏在其中,稍微一牵动就如狂风骤雨,让来犯者不得善终。

薄薄的嘴只有下唇有丁点血色,呼吸声不太匀称,就如在辽阔的草原上也不忘保持警戒的狼,心有所感而脚步不定。

下巴的胡须,乱七八糟的,跟他这个人一样不加修饰,透着一股子叫人退避三舍的戾气。今天的宴会别人都衣冠楚楚

,唯独他还是那套有些陈旧的迷彩服。如今敞开的衣襟下,露出好看的胸膛,一直往下隐约可见半掩在裤子里的腹沟

,那里长着一簇浓密的毛丛,甚至洒满了附近的肌理,别有一番狂野。还有许多伤疤,新鲜的,尚未长好,呈淡淡的

粉红,那些愈合已久的,只剩下交错的痕迹,从上面清晰可见曾经的峥嵘岁月。

以痛之名28

也许是想得太多,他并没注意某些关键的因素。

等他静下心来,给躺在床上四肢大开的男人搜身的时候,才隐隐发现不对。

袁风的身体很烫,烫得扎手,而且似乎有股危险在暗处蠢蠢欲动,当他的眼神来到对方的裤头,终于明白这份不祥之

兆从何而来了——

他的下身居然是勃起的。

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一个力道狠狠带到床上,他慌忙起身的动作被男人的体重压住。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他甚至能感到对方呼出的灼热。在这个不允许意外发生的时刻,居然撞到比意外还要荒唐的事。

李先惊恐地瞪着那人如同猛鬼附身的样子,以及那双不再紧闭的眼睛。

他以为这双眼会陡然翻开,所射出的精光足以洞悉一切。还好的是,它们慢慢睁开,然后停在半磕的状态。但这比接

受袁风的直视还要让人毛骨悚然。

男人抓紧了他,身体一下子挤入他的腿间,那仿佛要将他拆吃入腹的气势,让李先无意识的惊慌变作难以自制的战栗

接着,男人的双手开始重重地揉搓他的臀部,紊乱的呼吸里浮现出迷离的情欲,李先只能用手肘抵住他的胸膛,以此

阻止他再一步的靠近。

冷静,冷静。眯了下眼睛,理了下思绪,经过初步分析,他敢断定,大概是因为身为雇佣兵的袁风身体素质太好的原

因,将他谋划好的酒精中毒换作酒后乱性。这家伙饮下那杯酒除了醉得厉害一切都完好无损,他觉得十分无奈同时很

佩服上天这天杀的安排。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他的抗拒显然遭到了袁风的极度不满,对方忽然加重的力道让他有种天翻地覆之感,只希望这个弄巧成拙,羊入虎口

的傻蛋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他绝不败倒在一个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男人身下,虽然屈辱不会要了他的命但会夺走比命更重要的东西,再说

,李先的尊严就算可有可无也轮不到他来践踏。

但是袁风比他想象中要强悍,即使神志不清也显示出平日的刁蛮,在男人终于被他负隅顽抗激怒而赏了他一拳时,他

终于心有不甘地觉悟起来。

今晚看来是在劫难逃。他苦笑,这是一次可笑的失败。

男人在他身上变本加厉地磨蹭起来,同时双手猴急地在他皮肤上摩挲,发出的喘息声饱含势在必得的邪恶。刚才那一

拳打得他差点吐血,疼痛之余,鸡皮疙瘩在男人抚过的地方如雨后春笋冒了出来。他每一次挣扎,都被袁风用粗鲁的

反制宣告失败。而且他发现,自己越反抗,对方就越兴奋,似乎尝到了征服的快感,食髓知味地继续凌虐着猎物的肉

体以及意志。

这不明摆着自讨苦吃,李先不但放弃了挣扎,就连咬牙切齿的力气也节省了。他不能够让自己受伤,即使他有一千个

不甘愿被袁风强暴,也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和他上床,这无疑是在他们本来就恶劣的关系上雪上加霜,男人不会

放过他,不仅被侵犯身体还丢了命,比起赔了夫人又折兵,要亏得多了。所以他必须做出自己内心无法接受但唯一能

给他带来希望的选择。

因此当男人一把扯掉他的衣服,逼他翻个转趴在床上时,他也只是松弛着绷得快断掉的神经,抓紧机会深呼吸。在这

场交娈里,他只需要注意一点,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要受伤。他必须得有逃跑的力气。凡事都要顾全大局。

以痛之名29

那双长满茧的手指来回抚摸着他裸露的背,抵着臀部的膝盖情色又恶意地持续磨蹭,就连牙齿也欲火焚身在肩上留下

深深浅浅的伤口,再往里灌进湿软的舌头。

李先死死地瞪着眼前的枕头,拼命无视男人层出不穷的挑逗。他的身体只要稍微一动,就会被狠狠压下直到胸膛缺氧

为止。所以他根本不敢有半分挑衅,任凭对方在他身上粗暴地开垦,做他喜欢的事。

只是当胸口被两只手包住当女人的乳房揉动的时候,李先有些忍无可忍,恨不得一拳揍扁身后的‘精虫’。男人用粗

鲁的动作不得要领地爱抚着他的乳头,直到因为那里平坦的触感而微微困惑,继而不甘心地猛力抓扯,试图找回那丰

满的圆弧。

操!暗骂一声,李先往前爬去,那双手不仅撕扯着他的胸部,更蹂躏着他的自尊。男人对他高高在上的摆弄,让他无

法忍受更多。被箍住腰扯回来时,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抵死纠缠的身体,你追我赶的意识,掀起火辣辣的暧昧,充斥满整个空间。被袁风压得紧紧的男人,只能原地蠕动,

最终筋疲力尽,气喘吁吁,但终是不肯束手就擒,只是无论怎样也无法与其平分秋色,更别提反败为胜。而猎物有趣

的反应让对方的欲火节节拔高,主导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只想将身下的尤物爱到荼靡。

李先发丝凌乱,苍白的脸色浮出一层薄薄的潮红,当长裤也被退下,内裤随之失守,光裸的下身暴露空气里,被迫迎

向那人已探出头的跳着青筋的硕大时,他终于感到害怕,特别是男人的手从腿根一路游过来,探向那个难以启齿的部

位。

他突然想吐。

恶心的触碰,让他想起可恨的往事。

向来平易近人的父亲,压在他身上,绘声绘色地叫着母亲的名字,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浓烈情欲。

那个小小的孩子惊恐地后退,直到被逼进墙角,无处可逃地承受亲人的猥亵。

我不是妈妈,不是妈妈……

男人微微一怔,随之恼怒,笑得狰狞,手指狠狠地戳进他体内。

你不是。他吃吃地笑着,你不是,那这是什么东西?我带把的儿子,怎会有女人的玩意?手指恶毒地搅动着他的花穴

,一边拔高刺耳的笑声。

至今那把笑声,仍旧在耳边来回撞击。仿佛永无停歇的一日。

当他斩断脆弱,也挽不回流失的勇气。

李先瘫软着,让男人将他狠狠抱住,粗大的阴茎猛然戳进他的甬道里。

“呃……”他咬紧牙关,痛苦地张开嘴,发出一声悲戚的低鸣。

然而就在这时,因为过于庞大只插进了个头的分身退了出来,换作一根气恼不已的手指,在其中搅来搅去,一边泄恨

一边松弛。

李先大口大口喘息着,颓然的表情下,经过许多事磨炼出的坚强在慢慢凝聚,一点点复活的血性给他力量杜绝想着有

的没的那多余的心思。

不能立刻进入大力抽插的遗憾让袁风憋了一肚子气,不断在花道里添加的指头毫无温柔可言,然而这正是李先所需要

的,痛苦能让他保持清醒,能让他刻骨铭心记住这份可耻,总有一天,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但是男人身上除却欲火似乎还有另一些平时看不到的东西渐渐成形。他愤怒又喜悦猎物的紧致,给他粗野的前戏,同

时宣泄着自己潮起潮涌的热情。刚才的折腾让裹在身上的迷彩服垮下一大半,有力收缩着的肌肉纤毫毕现,他的动作

变得缓慢而熟练,仿佛把他当作曾经深爱的女子。他从不给与的信任,从不施舍的爱护,以强悍而直接的方式,都统

统倾注到这具肉体里。

以痛之名30

这稍微改变了李先对他的感觉。

不全然是厌恶,更有一种难言的刺激。

此时此刻,不再是单纯的强暴,而是某种热血沸腾,情有独钟的交流。他们需要彼此,他们同样寂寞。他们都是平时

隐藏太深,深得几乎失去自我的类型。

而如今,他们需要释放。禁锢着灵魂的那把锁在某种共鸣下不开自解。每个人都有将折磨自己一生的往事,都身怀无

法被救赎的罪孽。不再满足单纯的以爱为名,不再害怕残酷的命中注定。无数个自己被酣畅淋漓地打破,直到破无可

破,返回到最真的那个。

男人再度插进来时,李先的嘴唇颤了颤,然后闭上了眼睛。

就像一头矫健的豹子,追风击雨疯狂地驰骋。不让自身有乏力的机会。

除了被彻底贯穿时那股诡异的刺痛,剧烈的摇晃里他的体内就像心脏一般麻木。

酒气熏天。情色无边。李先艰难地,一下一下地喘着,眉头纠结在一起,越纠越紧,越纠越紧。

他张开腿,方便对方歇斯底里,像要把他掀翻一样的捣鼓。虽然还是很痛,但比起之前第一下要好许多。

思维时而涣散,时而聚拢。就如身上的温度,灼热的,又突然冰冷了。

突然有些想哭。但再离谱的变故都能被他习惯性地忍住。那个人说得没错,这具肉体生来就是献给男人的,否则上天

也不会让他生出这般叛逆。

只觉得悲哀。他永远逃脱不了,神的审判。他情愿孤苦伶仃,也不会用身体取得某些捷径。

但是,有些事,他再强大,也是无法左右的。正如母亲的英年早逝,父亲的鬼迷心窍,兄弟的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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