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送你一根。”佩林抱着李加转了一圈,然后一把抓走三根,边跑边说,李加真好。
李加还想起来上学的时候过端午节顶鸡蛋,他的鸡蛋打遍天下无敌手,然后钱佩林这个不要脸的捡了块石头,用油漆
图上颜色,在手里握得牢牢的就露出一个椭圆型的小头和他顶,把他那个鸡蛋王给顶破了。
佩林很快就走了,砰的一声重重关上房门,李加才清醒过来。
来来去去,好像一阵风一样,佩林瞬间爆发的激情还有刚才刻意表现出来的冷淡,是不是要传递什么信息?李加知道
自己有点笨,尤其是在面对佩林的时候,更是笨得出奇。可是扫视室内狼籍一片,他实在分析不出来佩林要表达的是
什么。
李加本来发热的头脑,渐渐清醒下来。这才想起要去上厕所,蹲在坑位上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排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李加的脸一片燥热。
那里一定肿了,鼻子也有点发塞,他可没有生病的资本,更何况江江现在的身体弱得很,他如果感冒了,江江怎么办
?立刻翻出药片消炎的感冒的一口气全都吞了,就着热水喝下去。
滚烫的胃和冰凉的心形成强烈的反差,李加冷静的想了想,佩林最有可能和他说的话就是,应该是,我们就当做没发
生什么事情好不好?
白天忙碌的时候,便什么都不会想。李加接了一天电话下错两张单子,忙着补救就消耗了相当多的时间与体力。南区
的活派给了西区的师傅,调整过两次以后李加大汗淋漓的坐在座位上盗汗。
下面还是很痛,怎么想都觉得不太现实。
佩林穿戴整齐出门后,当然没去单位,也没有回家,而是找了间快餐店解决掉早餐,然后望着报纸发了会呆。与李加
在一起的感觉,没有春梦中的绮旎,比想像的要好一点,总体来讲,还是相当不错的,如果照长远打算,理智一点,
是应该装做什么都没发生最好。
可佩林还是在下班的时候把李加约了出来。
李加能来赴约,佩林惊喜交加,高兴多过吃惊。
李加没想到佩林会把电话打到单位去,本以为是要报修的电话,还报怨了两句“这么晚还有活,真麻烦。”结果一接
起来,竟然是他。
两个人默默吃了顿大餐,佩林擦了擦嘴看看李加的座姿,“会不会很痛?”李加嘴里嚼着大虾,呆望着佩林好一会才
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瞬间脸涨得通红。
李加本想和佩林好好谈一谈的,可是一进来就被环境震住了,外面看起来很安静的样子,没想到里面高雅到这种程度
。刀叉很精致,菜也很可口,他虽然刚刚被佩林“大补”一顿吃过烤牛肉,可是长期匮乏的胃不是一顿就能解谗的,
更何况他还没见过这么大一只的龙虾呢,金黄金黄的,以体积来耀炫着自己品相,连盘子里的配菜都显得那么美味。
嘴里含着虾米,李加快速的吞了下去“唔?”了一声,李加立刻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结果咳得虾米并一点喷出来。佩
林连忙举着餐巾替他擦拭嘴角,然后递过一盒药膏,李加正为自己刚才的举动难堪不已,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后脸腾的
一下就红了,立刻把那药膏收起来塞在衣服口袋里。
从饭店出来,佩林说要看电影,李加因为刚刚丢过人,不好意思说反对,佩林就买了电影票。票是情侣票,李加只看
了一眼就表情别扭的对佩林说“是包厢啊?好奇怪呀!”李加声音不大,周围也很静,话便显得尤其突兀,惹来佩林
怒目而视“前面没有座位了。”
李加噢了一声,点点头,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该用这样嫌弃的语气,但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茫然的抓紧手
里的可乐瓶。
进到里面,果然坐满了人,唯独情侣间没人,李加又没心没肺的说了一句“你看,我就说很奇怪吧?他们都看我们呢
。”
6.茫然的第二次
看到佩林的脸像涂了层黑漆般难看,李加低眉敛目的停顿了一下,然后嘟嘟囔囔的用佩林听不清的音量继续抱怨着。
佩林用眼角瞄着李加,见他微鸵着背,一手握着可乐一手拎着塑料袋,嘴唇开开阖阖吐出一串串听不见的言语,一股
气便直冲脑门。难为刚才吃饭时还觉得他可爱,真是不解风情啊!
佩林有点生气,而更让他生气的事还在后面,李加坐下时塑料袋放在了他俩中间,东西不大不好,正好可以将胳膊搭
在上面,李加就这么悠哉游哉的坐着,然后淡定的喝了几口可乐。盯着屏幕定定的看了好久,才想起有佩林这个人般
,若无其事的扭头问他“刚才你说我们看的电影叫什么名字?”佩林隐约有喷血的冲动。
挡在他们之间兼做隔离带的家伙是奶粉,绝对不便宜,李加花了血本托同事从厂家直购的,内部员工每人限两桶,李
加宝贝得不得了。吃饭时就一直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如今更是怕丢一样,时不时的低头看上一眼。
电影是时下口碑最好的情感大片,李加不喜欢看,并不是电影没有吸引力,而是李加心中有事。两天没回家吃饭,不
知道江江怎么样了,今天再晚归,他妈一定会发飚的。更重要的是,他是和佩林来谈判的,怎么搞来搞去好像约会一
样。
其实上学时李加就常和佩林一起去泡录像厅,当时看的武侠片现在还记忆犹新,只是现在两人有了那么一层关系,再
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坐在一起,李加怎样都觉得别扭。
屏幕前是闹哄哄的喜剧,散坐在周围的观众们,是一对对情话喁喁的男女,鸹躁得让人分神。那一双双挤靠在一起的
幸福身影,时刻刺激着李加的视野,提醒他,他是个被女人抛弃的失败男人。
坐下不到二十分钟,前方的头颅便成双成对的凑在一起,好像动物园里发情期的猴子,真是有碍观瞻。李加郁闷便频
频抬手打哈欠,然后借着屏幕的光线眯着眼睛去看手表,那上面的指针怎样都半不清,李加便把手腕举到了半空中,
脸快要贴到表盘上般认真研究上面的指针。
“电影没有意思吗?”佩林凑到他耳边低语一句,呼出的热气像蚂蚁一样钻到耳洞里,李加顿时起了层鸡皮。他还记
得早晨佩林把舌尖抻进来的感觉,极力的向后方靠去,讪笑着说“还行吧,只是这里太闷。”
李加抬起右手做扇风状,佩林便将放在中间的奶粉取走,然后放到自己的另一侧。李加脸上的笑瞬时冻结,神经兮兮
中秀着几分滑稽。佩林心情大好,作势靠过来搂住李加肩膀 “放心,不会丢的,那我们来玩点有意思的?”
影院光线再昏暗,李加还是臊红了脸。不停的推拒无声的抵抗,李加是认真的较劲,佩林也是打定主意绝不善罢甘休
。李加又气又急,却不好意思放声大叫,在这种场合,他一个大男人若是被另外一个大男人非礼,那真是太难堪了。
佩林虽然前一刻还愤然的想着要把李加连带那两罐破奶粉丢出去,如今看着他情绪紧绷僵在那里做无谓的抵抗,便觉
得十分有趣。
手指滑向李加下 体,拉下拉链,麻利的掏出那个东西。佩林五指并拢,把李加的分 身包裹在掌中,使出手段来逗弄
他。直到看着李加眼睛发红,缩到椅子深处,甚至将外衣拉开盖住面孔,佩林才有了那么一点成就感。
李加咬着衣襟的低声呻吟就像摧情剂一样,令佩林浑身血脉贲张,恨不得就这样拖了他回家,压倒在床干上几个来回
。
一时事毕,佩林掏出手纸擦了擦手上的粘液,然后给李加擦干净下体,见他气喘嘘嘘的瞪向自己,佩林便觉得那媚眼
如丝中情意无限,搂过李加的头狠狠的亲了一场。
许多事,李加都是被动的那一方,上学、工作、谈恋爱、结婚、生孩子,甚至连零花钱都没有自主权。但是今天事,
让李加认清一个事实,他和佩林若是不能摊开来讲明白,以后恐怕都要一直不清不楚下去。
这不是李加想要的。
他的人生已经很糊涂了,如今不能再在这种事情上犯错,李加免强镇定情绪,用自己认为最义正严词的态度告诉佩林
“钱佩林,我们现在就走,我有话对你说。”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佩林啼笑皆非。这口气若是换成别人,当然有几分威慑作用,李加来做,就带着天然的喜剧
成分。
李加真的很生气,出了电影院便低头走路,不肯搭理钱佩林半句。越走越生气,越想越愤怒。佩林当他是什么人?还
是以为他是什么人?怎么可以这么对他,不看在多年的朋友情份上,也要想想他们是街坊邻居,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
路,一个愤愤然眉头紧凑,一个满心愉悦快步紧跟。
“佩林”我在,到了李加的小屋子后,佩林反身把门锁上,一把抱住李加扣住他后脑,抻过嘴唇就要亲。
李加毫不犹豫的抬手给了佩林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回响在室内,李加有点不敢正视佩林的眼睛。
佩林两手扶着李着的脸,让他面对自己,语音轻缓的问他“李加,你要和我说什么呢?”佩林的态度丝毫不像生气的
样子,李加胆怯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立刻将眼皮垂下,后背紧紧贴着墙面,恨不得把自己与那墙壁融为一体。
佩林目光灼灼,虽然只偷偷看了一眼,那里面闪动的光芒还是把李加刺伤了。是啊,说什么呢?如果换做别人,一定
怒吼着“王八蛋,混帐,我要和你绝交!”可是李加不行,就是连做样子,他都舍不得对佩林说出切断联系的话。
李加的沉默像是无声的鼓励,佩林慢慢的把头靠过来,嘴唇在李加的嘴唇上轻轻碰触,就像啄水的鸟一样,一下一下
,轻轻点点。
而后佩林两手托住李加的腰,把他压在墙壁上狠狠的亲了又亲。佩林的力道很霸道,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李加茫然的又和佩林做了第二次,这一次,李加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被佩林压在身下的,所以当他大敞着双腿,看
见佩林那个东西在自己身体里进进去去,李加深深感叹“真不可思议!”没喝酒也没吃药,可意识却不像是自己的一
样。
趴在上方的佩林,大汗淋漓的干着自己,张脸漂亮得令人目眩的脸近在咫尺,男性化十足的线条,李加无论怎样假想
都不能把他想像成女人。佩林很漂亮,李加承认,甚至觉得自己是一个女孩子,一定会爱死佩林的。
可惜他是一个男的,面对着如此强烈的视觉冲击和下方传来的拉矩感,并不觉得这事舒服。最重要的是心理的违和感
,让他感到十分别扭。
手指滑向李加下 体,拉下拉链,麻利的掏出那个东西。佩林五指并拢,把李加的分 身包裹在掌中,使出手段来逗弄
他。直到看著李加眼睛发红,缩到椅子深处,甚至将外衣拉开盖住面孔,佩林才有了那麽一点成就感。
李加咬著衣襟的低声呻吟就像摧情剂一样,令佩林浑身血脉贲张,恨不得就这样拖了他回家,压倒在床干上几个来回
。
一时事毕,佩林掏出手纸擦了擦手上的粘液,然後给李加擦干净下体,见他气喘嘘嘘的瞪向自己,佩林便觉得那媚眼
如丝中情意无限,搂过李加的头狠狠的亲了一场。
佩林的声音配合动作,对李加形成一种双重征服。这种恶趣味,伴随着每次前进,对李加形成一种不可抗拒的压力。
李加两手捂着脸,痛苦不堪,在精神世界里对自己催眠无数遍“昏过去吧昏过去吧!这是在做梦。”可是佩林偏偏拉
开他双手,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李加,让我看你。”
李加那纠结在一起的表情,看似痛苦至极,拧在一起的眉眼、紧抿的嘴唇,就像在脸上刻划出三根扭曲的直线,表情
绝对称不上愉悦,佩林却不可自抑的再次激动起来。
佩林兴奋的抻出手指,挑了挑李加的下部“李加,是不是很舒服?”
李加怒目而视“你看我哪里舒服了?”不久后李嗯嗯呀呀的呻吟便将尾音拉成了暖昧的音色,他的声音并不清亮,甚
至带着些暗哑,偏偏就是这种腔调,让佩林觉得销魂不已,就是连在一起的姿势,将李加抱坐在怀中,紧紧搂住狠狠
蹂躏那两片嘴唇。
佩林叹息“就是你,总用这样的眼神勾引我。”
李加最受不了的就是佩林和他“调情”,认识佩林许多年,却觉得现在刚刚“认识”他而已经,似真似假的调 情,令
李加辨不分明。从前那么好的关系,就算开玩笑都没过过份的内容,如今却挤在一张床上情话绵绵,真是让人承受不
住。
李加握紧拳头在佩林肩头重重锤了一下,然后推着他的肩膀极力要推出一段距离。佩林微笑着看他,好像在看一只闹
别扭的猫。
这点反抗在佩林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佩林倒握着李加的物什,腰下提高频率不停的冲击,果然不久之后,李加就失
去了抵抗的力度,单手扶着额头,啊啊叫着“受不了了。”
7.谈判
李加抑郁着回家吃饭,他很生佩林的气,什么都没有说明白就被上了两次,虽然自己的态度也有问题,但是李加更生
佩林的气。
冬季是安装空高调的小旺季,请假必然会扣全勤奖,李加辛辛苦苦熬了大半个月,舍不得就这么前功尽弃。腰酸腿疼
,屁 股时不时的还要抽筋,就这么疲惫不堪,还要早早起床去上班,命真苦。
命苦不如心苦,与佩林之间荒唐的关系让李加觉得苦不堪言。
最近两天与佩林见面的次数是平时一年的总合,他还没有花痴到认为佩林爱上自己的程度,而佩林又没有癫痫的前科
精神病的征兆,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佩林觉得睡他是理所应当。
李加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如果就这样的话,那么佩林一定是不尊重自己的。他当年喜欢前妻时,谨慎小心不敢多僭
越一步,而佩林对他需索无度,都已经说不要了,不行了,甚至哭泣着告饶还是进行到底,反反复复搞到他差一点昏
过去。
佩林到底拿他当什么?就是不明确说出来,李加心里也有了分寸。学生时代要好的朋友私下曾对李加说过,佩林是个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建议他离他远一点。而李加自认为和佩林是最要好的朋友,就算是被利用也心甘情愿。可是
现在,佩林根本就没有往他胁上插两刀而是把他往床上扯,沦落到这个地步,李加的心一片冰凉。不由得自嘲,其实
自己连朋友都不算。
李加当然是有脾气的,对佩林的不满,在今天佩林撩嫌时猛然爆发。
佩林把手探到李加衬衣里摸他前胸时,被李加扇了个嘴巴。疼倒是不疼,就是感觉讪讪的。佩林摸了把脸找话题和李
加搭讪“今天还要去上班吗?”
李加套了毛衫在头上,佩林没看到他翻白眼球给自己,抻着手要帮忙,李加已经迅速穿好了,只好在他那东跷西跷的
头发摸了两下,李加用力甩了甩头把他的手甩走。
佩林摸了摸脸,最近被李加打的太多,他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虽然才刚刚与肖想了许久的人发生关系,却好像已经
挨欺负了许多年一样,佩林呵呵笑着嗅出几丝幸福的味道。他们的关系就好像又回到了从前,打打闹闹不分彼此,他
和李加似乎从一开始就应该是这样“老夫老妻”的才对。李加这几年唯唯诺诺甚至有些讨好的态度,其实并不是他想
见的。
李加垂头在前面走,佩林兴致勃勃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向前探着身子与李加说话“早饭吃什么呢?”李加回头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