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男人的肚子里出来的事实。但是真的要他看著肖白生孩子，眼瞅著孩子活生生的从肖白的後穴里出来，林跃还是如

触电般的抖了抖，一阵反胃。

“快过来啊,别光站著，小白现在最需要你了!”见林跃一动不动的站著，夏森催促道。

恍惚中的林跃像木头人般照著夏森说得做了，他走到肖白床边，肖白伸出手无力的握住了林跃。肖白的手湿湿凉凉的

，还在微微的发抖，林跃轻轻反握住肖白，脑中依旧是惊涛拍岸。突然间，肖白狠狠的握了自己一下，林跃被疼痛扯

回神智，定睛看了看床上的肖白。

肖白痛得连声呻吟，眼睛紧紧的闭著，冷汗汩汩的淌下来与从眼角出流出的泪水汇在一起，顺流而下。林跃的心揪了

一下，眼见著肖白痛苦，他是不忍心的。夏森让肖白深呼吸，肖白痛得精神涣散，什麽也听不到。

林跃坐到了肖白的床边，扶起肖白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熟悉的身体，温馨的味道还有林跃那沈稳的心跳声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肖白觉得轻松，肚子依旧如刀在绞，但心平静多了。

肖白安静了下来，林跃轻吻著他的头顶，熟练的按揉著肖白的肚子，许多的夜，肖白被胎动扰得无法入睡，林跃都是

这样哄他的。只不过肖白今天肚子坚硬了许多，孩子也躁动了许多。

林跃的举动让夏森甚为感动，原来林跃不是他所想像的那种只会玩弄别人感情的花花公子。在这麽长的时间里，在肖

白怀孕不舒服的时候，原来林跃是这样温柔的照顾肖白的。

肖白痛得越来越频繁，他的眼泪润湿了林跃的衣服，抱著林跃的手也无力的捶了下来。夏森给肖白套上面罩，帮他打

著节拍让他深呼吸。而肖白被翻天的剧痛束缚得紧紧的，无力再做其他。

林跃突然想到，不是说无痛分娩麽，为什麽肖白要这麽的痛苦。林跃把自己的疑问告诉夏森，夏森回他说，无痛分娩

也只是在正式分娩的时候用，肖白现在还出於阵痛期，不能用。

说到这里，夏森的心也虚得发颤完全没个谱儿，按理说肖白这阵痛期也持续得久了一些，这是肖白第一次正常分娩，

他没有任何经验，而女人的经验也只能做个参考，而肖白这阵痛要持续到什麽时候，能不能正常分娩，老实说夏森也

不知道。

42（生子ing）

直到深夜，肖白被疼痛折磨到气息奄奄，孩子依旧没有要出来的样子。夏森六神无主，林跃这才发现出了问题。其实

自从他踏进肖白的产房，看到阵痛不断的肖白，就开始在心里暗暗的骂著肖白，骂他好日子不知道好好过，自己竟给

自己找罪受。

可肖白一直疼著，白著脸拧著眉，时不时的身子还不停的抖，看著就让人心疼。林跃的心不是钢铸混凝土的，自然也

会心疼，更何况折腾肖白的小家夥还有他的一半基因。林跃低声安慰肖白，亲吻他，抚摸他。

而肖白作为这痛苦的“罪魁祸首”及承担者，他的委屈只能窝在心里，无处诉说。他知道女人生孩子是痛的，也听过

女人生孩子时那惨绝人寰的叫声。但即使眼见耳闻，终究也不是感同身受。现在想想，当初李叔说做研究就得研究到

极致，是多麽的幼稚，极致就意味著极致的痛苦麽？

肖白哑巴吃黄连，更是把林跃当成了最温暖的港湾。自从林跃进来後，肖白的眼泪就没停下过，是因为委屈，但更多

的还是因为林跃的吻，林跃的抚摸，林跃的安慰，他让肖白觉得至少自己不是一个人。

夏森抹去额头上的汗，问李叔说：“李叔，我们剖腹吧，我看这样下去不成啊！”李叔他们都知道，剖腹就意味著这

次实验的失败，於是李叔犹豫了一下道：“再等两个小时，不行再剖，咱们得相信小白！”

李叔说完，林跃明显感到肖白的眼里又涌出了一股泪水，身子剧烈的抖了两下，林跃明白肖白这是扛不住了。正当林

跃要跟李叔争论让肖白快些解脱的时候，身心俱疲的肖白吐了起来。

顾不上再争什麽，林跃忙摘去肖白嘴上的氧气罩，拉他到床边让他吐得舒服点。又是呕吐又是阵痛，肖白被折磨得有

些脱型了。此时林跃已经感觉不到心痛了，因为它已经恐惧占满。“别等了！再等下去就出人命了！”林跃颤抖著叫

了出来。

夏森沈默不语，李叔若有所思。屋子里的静默爆发了林跃的愤怒，他吼道：“你们这些莫名其妙的狂人，难道你们的

那些狗屁实验比生命还重要嘛？”

“再等等！”李叔冷静得冷酷。

夏森现在是百爪闹心，看肖白这样下去他不忍心，亲手结束这个实验他不甘心，这种感觉简直就像是把自己放在油锅

里煎炸。更糟糕的是，林跃现在仿佛就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还得提防著林跃对李叔动粗。

林跃的注意力在李叔身上，用喷火的眼晴盯著他，似要让他灰飞烟灭。夏森的注意力在林跃身上，怕他搞出暴力事件

。只有李叔的注意力在肖白身上，於是肖白羊水破了这件事被他发现了。

“羊水破了，快了！快了！”李叔举著DV兴奋的叫著。

夏森跟林跃迅速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到肖白身上。夏森兴奋得简直就要蹦起来，他让林跃把肖白放到床上躺好，大大的

分开了肖白的双腿。这样迅速的转变，林跃的反映有些迟钝，等他知道发生什麽了，便由衷的感谢肖白身上的被子。

因为有它遮著，林跃便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麽。老实说如果被他看到了，林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得了。

林跃刻意的不往下边看，他握住肖白的手，专心致志的看著肖白，显得深情无限。肖白也紧紧的握著林跃的手，就像

漂在海中央的人抓著救命的浮木，他觉得自己正坠入深远，下面深不见底，他却一直在坠。

夏森大叫著要肖白用力，肖白却像根本没听到一般，依然自顾自的挣扎。林跃抚著肖白的额头，轻轻的道：“小白，

用力！”林跃的声音比夏森轻了十倍，但肖白却清楚听到了，他渐渐的放弃挣扎，开始用力。

43（生子ed）

夏森已经给肖白用了特殊的药物来扩张後穴，肖白只觉得下身麻痹，想用力都使不出来。力不从心的肖白让夏森也没

有办法，他都能看到孩子的头顶了，就是徘徊在里面出不来。

夏森想让林跃给肖白压腹，帮他这一把。只是林跃刚要把手从肖白的手里抽出来，肖白就像救命粮被人抢去的难民一

样，拼死的抓著，眼睛瞪得大大的，就是没了焦距。

一番之後肖白的体力更加衰败，虚汗淋漓呼吸浅短仓促，身子上下起伏著，再也用不上力气。李叔把DV架好，对准肖

白的後穴，在这房子里只有他能帮上肖白了。李叔竭尽全力的往下压，可怜的肖白身体连点反应都没有，就如耗干了

电的玩具。

屋子里静得窒息，林跃紧盯著肖白，不停的用手去探他的鼻息。林跃并不清楚人之将死是个什麽样的状态，但是感觉

上应该就是肖白现在这个样子了。他怕一个不留神肖白就离开了，他怕极了。

孩子出来的时候，除了夏森大家谁都没有注意到。李叔压腹累得满头大汗，神色迷离。林跃全神贯注的握著肖白的手

，生怕这只手会变冷。然而在孩子出来之後，大家依然都没有注意，因为这个孩子没用哭声来宣示自己已到人世。

夏森颤抖的抱著孩子，哆哆嗦嗦的去探鼻息。还好，虽然微弱但总还是有的。“孩子，孩子，生出来了！”夏森哽咽

著替这个孩子发出生的宣言。林跃的心情一上一下，顿觉晕眩阵阵。喜的是肖白终於解脱了，忧的是孩子不会出了什

麽事吧！

“孩子怎麽不会哭？”林跃的心揪作一团。

李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道：“可能是太小了，夏森，你赶快把他放进暖箱里，然後给小白处理一下！”

李叔的话就像给夏森吃了一颗定心丸，他怔怔的哦了一声，麻利的做事去了。事实上，他们早就有了孩子出生时过小

的准备，也相应的制定了几套方案，夏森只不过是过於的紧张了，一时把它们都抛在了脑後。

夏森安置了孩子又回来处理了肖白，然後报告给林跃说，还算是父女平安。见肖白沈睡了，林跃的心稍稍的定了下来

，但一想到那个刚刚出生连哭都不会的孩子，林跃的心又重新揪作一团。

林跃跟夏森说要去看看孩子，夏森便带他去了。来到孩子的暖箱前，林跃才清清楚楚的看清了这个孩子。这是个女孩

子，是他的小美。但是她真的好小好小啊，比小赞赞那时还小了不少，身子又红又皱。

林跃踉跄了一下，扶著孩子的暖箱才算稳住。林跃紧握双手，嘎嘎作响。孩子的样子好虚弱啊，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

气才能吸到一点点的空气。林跃好恨，这到底是什麽狗屁实验，生的那个半死不活，被生的这个半活不死！

林跃想到肖白曾经跟他说过，这个实验虽然是肖白自己提出来的，但也是在李叔的强烈支持下才开展的。想到今天李

叔举著摄像机那从容镇静举重若轻的样子，林跃就怒火中烧。

偏巧这时候李叔抱著小赞赞也来了，李叔一点都没有担心的样子，高兴的抱著小赞赞指著里面正竭力呼吸的孩子道：

“赞赞，是妹妹哦，来，咱们看妹妹！”“疯子，都是疯子！”林跃冷冷的看著李叔，心里却在狂叫著。

林跃就是这种人，即使心里恨之入骨，表面上也能和风月色。林跃回到了肖白身边，让夏森先去休息，一会儿来替他

。这次他又想到了离开的事，这事他想过多次，这次稍稍有些不同一，这次他要带上所有的羁绊一起离开。

44

这一年多跟肖白相处下来，林跃看明白了一件事。肖白这个小疯子都是被李叔那个老疯子教育出来的。肖白是孤儿，

被李叔抚养长大，对李叔自然是舐犊情深。李叔说什麽肖白就做什麽。现在林跃更是担心，他的小赞赞跟那刚出生的

孩子也许还会被李叔搞成小小疯子。一想到此林跃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离开是一条势在必行的路，但是肖白这个小疯子肯轻易的离开抚养他长大的那个老疯子麽？想到此林跃便觉得头痛，

干脆先暂时搁置一边，毕竟这还是几个月甚至是一半年之後的事，眼下最要紧的是让孩子茁壮成长，让肖白恢复健康

。

遗憾的是，这两件事是林跃最无能为力的。新出生的孩子太小了，连吃奶都不会。林跃急得团团转，他怎麽能眼睁睁

的看著孩子饿死！夏森他们准备了大针管，把牛奶一点点的往孩子嘴里推。开始的时候总也掌握不了要领，看著孩子

被呛得小脸通红的样子，林跃就想提刀杀人。

肖白的情况也不好，生过孩子之後，腰就一直痛得厉害，肠胃也不好。很多时候，吃了饭不久就会吐出来。女人家生

过孩子，在坐月子的时候都要食补，肖白现在可好，跟害喜的时候一样，吃什麽吐什麽。

这一大一小病歪歪的，搞得林跃整日的闷闷不乐，上班的时候没精打采，回家的时候默不作声。已经两个星期过去了

，孩子还没从暖箱里出来，依旧需要人用针管喂奶。孩子不见起色，肖白心里著急，无法安心养身，情况更是糟糕。

林跃每次看道肖白那羸弱的样子，心里是又急又气，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用在肖白身上最为恰当不过了。

林跃在烦躁的时候，真想把肖白从床上揪起来暴打一顿，谁让他既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也不珍惜孩子的身体。但每次林

跃的气势汹汹，都会被肖白的恹恹的病容击败。顶多就是把肖白拽起来，逼著他张开嘴，灌他几口鸡汤。

生活不可能总是那麽好也不会总那麽坏，熬过了痛苦总会有欢笑。比如说孩子会自己吃奶了，离开暖箱了，肖白不再

吃什麽吐什麽了，能下床走动走动了。这两个人好转了，林跃的心情也跟著阴转晴了。

林跃很正式跟肖白谈了一次，希望肖白结束这种实验，对孩子对他都不好。他是真心实意的想跟肖白和两个孩子踏踏

实实的过日子，希望肖白理解他的心情。经过这次的风波肖白也是身心疲惫了，那些因为病痛而辗转难眠的夜，让肖

白认真的思考起生命的意义，实验的价值。

自己的病，痛在他身上，孩子的病，痛在他心上。还有林跃，肖白爱他，更是感激他在自己生病的时候一直陪在自己

身边。肖白十万分的不想让林跃不快。可是实验倾注了他到现在为止的大部分精力，就像他另一个孩子，尽管万分不

舍，肖白还是决定放下了，为了孩子，为了林跃，也是为了自己。

早产的孩子身子非常羸弱，肖白全心的照顾著孩子，希望可以弥补自己的过失。肖白的全心全意让林跃很满意，不管

是情愿不情愿，他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在习惯了照顾孩子之後，他的其他欲望都少了很多，林跃也不知道这是

幸还是不幸。

有时候林跃也会在给女儿换尿布的时候，想起自己当年采花大盗时的风采跟游戏人间的潇洒，现在想想真有种恍如隔

世的感觉。而今，他甘於围著围裙在家，给儿子做饭给女儿喂奶。时间改变一个人是如此的不著痕迹。

平静的生活让人懒於思考，林跃又把离开的事放到了一边。直到有一天晚上，肖白晚饭後的突然昏厥，这给他们的生

活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因为肖白又怀孕了。

45

苏醒後睁开双眼，肖白看到林跃正背对著他坐著。不用猜也知道林跃现在肯定在生气。肖白几欲张口，都欲言又止，

直到林跃发现他醒了，转头看向他。林跃的目光冷冷的，没有肖白想象中的那种杀气腾腾，却是更可怕的冰冷，冰封

般的寒冷。肖白吓得呆呆的看著林跃更不敢开口了。

“醒了就好了，睡吧！”林跃只留下一句话就起身走人了。肖白一个人呆坐在屋里，多日以来的挣扎已经慢慢恶化做

绝望。

小美出生後，肖白找了个机会，跟李叔说不想再继续试验了，虽然只有两次成功案例，不太符合正宗学术需要三个成

功案例的标准，但是也能发表成果了。最後一项自然哺乳就暂时作罢好了，以後如果条件允许再继续也不迟。

李叔犹豫了一下，还是希望肖白尽快把试验完成。从始至终是一个科学家的应有的致学态度。而且试验就这样完成一

半，也没办法向其他研究人员交代。李叔还劝肖白说，等试验结束了，没了牵挂，今後就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肖白明白李叔的意思，这个试验不仅占据了自己十几年的精力也同样占据了李叔这十几年来的大部分心血。就这麽草

草了结了，既对不起李叔也对不起一直跟自己努力到今天的大家。可是林跃，可是孩子，肖白被卡在中间左右为难。

最後肖白还是妥协了，但是他不敢跟林跃实话实说。就在他们欢爱的时候，林跃问他需不需要套子的时候，肖白还骗

他说，已经不会再有孩子了。但事实是，仅仅3个月後，又一个小生命在肖白的腹中形成了。

林跃不愿意跟肖白说话，肖白也不知道该怎麽跟林跃解释，两个人就这麽淡著，拖著。小美的身体不好，总是生病，

林跃的心思都在小美上，正好可以不去想肖白。孩子身体不好，林跃不理他，肖白的心情难免抑郁，而抑郁的心思导

致了更为严重的害喜症状，呕吐已经不算什麽了，每天的天旋地转的，让肖白整日都浑浑噩噩的。

又一次吐得天翻地覆後，肖白被夏森他们从厕所里搀出来，无力的倒在床上，眼泪就这样止不住的往下掉。掉著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