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洛司不冷不热的虚应,随後准备离开,仿佛把陆浩立当东西一样,玩够了就扔在地上不理不睬,可走不到两步,他就回过头对安瑟夫说:“再叫医生过来。还有,以後你安排人在里面看著他。”
“是!”安瑟夫没追问为什麽,只是认真的接下指令,然後预备著手执行,用和平常看不出区别的态度顺带一提:“那请问明天的‘课程’还继续吗?”
依照那人的身体状况应该是无法继续的,但还是要向首领请示,这是规矩。
“不用了。”洛司不做考虑的便直接取消,反倒强调另一件事:“告诉红阳的那个人,手脚干净利落些,封锁和掩盖住陆浩立失踪的消息,否则……”
洛司不想和喋血起正面冲突,一旦掀起纷争,那可能性最高的结局就是双方两败俱伤,那可是件很麻烦的事。
安瑟夫心照不宣的知道洛司意指何人,说:“是,我会谨慎处理与协助的。”
站在秘书的角度上他深感不解,首领怎会如此费煞苦心又投注这麽大的筹码?难道就为了米薇小姐吗?不尽然,首领他也曾把情妇当礼物一样送给生意上的合作夥伴。
洛司信任安瑟夫的办事能力,没多做流连的旋踵转身,精神抖擞的举步向前,然後消失在安瑟夫及警卫们的视野里。
安瑟夫平复下任何困惑不再做深入探索,服从命令和只在适当的时候分析局势是他的职责之一。
吩咐属下去叫医生,安瑟夫率先推开门直进卧室,环顾一遍後有些讶异。
空气中还飘散著浓烈的性爱味道和男性麝香,凌乱的双人大床,床上的高大男子卷缩著身体昏迷,而令他意外的是男子身上穿著衣服。
照情形看,那不会是陆浩立自己穿的,那麽,是首领?这里不会有第三个人。
小小的细节,其他人甚至没注意到,可安瑟夫却一眼发现,但他终究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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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不容缓的,数名医护人员围著床边忙忙碌碌。
他不醒人事已经两天了。
晚上11点多,安瑟夫还待在囚禁陆浩立的房间里,束手无策的看医生从他手背拔掉针头,他们刚给他打完点滴,这两天下来陆浩立的右手背上扎了好几个小针孔。
医生交代给看护许多的话就收拾东西出去,安瑟夫让人扶起陆浩立想喂他喝些水补充水分,可每次灌进去的水都流了出来,无计可施的人只能用棉签醺湿他的唇瓣。
安瑟夫有点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虽然医生说陆浩立今夜出身汗就没大碍,但他也未免太‘娇生惯养’了,发个炎都能让他弄成这样,不过,刚刚医生似乎也说过和心理因素有很大关系。
憔悴得不像样,自那天闭上就没睁开过的眼睛和纠紧的眉间,健壮的男人现在如同个婴儿一样脆弱,平稳的躺睡像被什麽桎梏束缚一样全身一动不动,唯独脸上浮现著让见者於心不忍的痛苦。
安瑟夫拿起冰袋敷在他额头上,随手拿起毛巾擦拭他面上的汗珠,细研他的刚硬至强的容颜沈吟,这两天洛司完全没过问任何有关陆浩立的事,安瑟夫斟酌著要不要向洛司汇报情况,然後陆浩立梦中不经意泄露的不安让安瑟夫了无声息的谓叹。
想了又想,左右比对,就在安瑟夫认为没这必要时,门口传来了阵小骚动,他光听那些声响对话就知道是谁来了。
低眉垂目的把毛巾放下,安瑟夫恭敬卑微的起身迎接来人,那个照理说不会在这时候出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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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和女人的肉体交缠在一起,进行著男女情爱最原始的交合。
“啊…洛司…洛司…要我…别停别停…啊……”
拉娜春色荡漾、红霞满布的娇美玉体在此刻益加显得妩媚、惹人爱怜,她全身心投入在这场欢爱之中,藕臂搭在洛司背上,痴迷的望著她的男人。
然而,在她身上的洛司则似乎魂不守舍的,他的分身还和拉娜紧连著,只是却心不在焉的不见多大的热烈,身体只是形式化地前後摆动,做著有些兴趣缺缺。
洛司低头盯著身下的女人那深陷入情欲的脸,大掌抚上她柔软的浑圆,可这该是对男人充满吸引力的一切却让他觉得很无趣,烦躁间回忆起那人的身体,洛司猛然一顿,但来不及遏制了,回忆像拉开水闸後奔腾的洪水般涌来,大脑自作主张的将拉娜幻想成那人。
假设此刻缠上他腰的腿是那人的,假设这轻泣呻吟是那人的,假设哀求他快点的是那人,假设那人在他的冲刺下达到高潮,假设──现在他占有的是那人!
洛司心里涨出一阵噬人的激动,盯著拉娜,但看在他眼里却俨然变成了陆浩立,抽动的频率加剧激烈数倍,热情得几乎让拉娜融化。
拉娜险些承受不住这将她吞没的快感,她已是跟不上洛司的步调,忙不迭的尖声媚叫,让洛司带领她进入极乐国度,只是,当洛司自她体内喷薄而出时,她错失了洛司喃语的那个字:“陆…”
洛司结束後很自然的揽住身下之人,而在拉娜窝进他怀抱那瞬间,他再次一顿,端详了她几秒後很快地的放开她的娇躯,把衣服穿上就毫不留恋的往外走。
拉娜还没有从激情中回神就失去了洛司的体温,她瑟缩的颤动,接著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并从後面圈住洛司,挽留的说:“洛司,别走,今晚陪陪我……”
洛司不以为忤地推开了拉娜,没半点真诚的草草安抚道:“我现在有事,下次再过来。”话都还没说完洛司就自己挣开她。
拉娜像是明白事理的乖顺,她让洛司渐行渐远的没阻拦。
寂静无波中过去良久,然後慢慢的响起一声声砸重物的巨响及清脆的陶瓷制品破碎声……
洛司自己也不太理解他为什麽会想来这里。
摆手免去安瑟夫等人的敬礼,他不自觉的放轻脚步,降低嗓音地说:“还没退烧?”坐下後指尖拂上陆浩立的颊边,洛司这才知道他比前两天瘦了很多。
“医生说过了今晚就没事,但要让陆先生多喝些水,可是他喝不下去。”安瑟夫按医生说的转述,四平八稳的守一侧。
瞄了瞄矮柜上的半杯水,洛司又打量起陆浩立,静思後拿起杯子含住一口水,接著倾身贴上他因呼吸不顺畅而微启的嘴唇。
洛司将清凉的水一点一点的渡给陆浩立,末了他讨偿似的反吸了陆浩立的唇瓣一下,然後再含著水,再凭借口腔流给陆浩立,反复许多次。
水滋润进陆浩立火烧般难受的吼咙便唤醒了他的生理需求,就算仍昏沈也情不自禁的希望得到更多,当感觉到那能带给他甘甜的津液的温软贴上来时,他喜不自胜的张开嘴等著洛司喂他,舌头贪得无厌的往洛司口里伸。
对他们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亲密,警卫和看护们都有默契地把目光钉在地板,包括安瑟夫。
“都出去吧。”
洛司下达嘹亮的指令,而这由洛司亲自挑选出来的四组警卫队之一的C组成员相当识相的遵循,只是安瑟夫临走前也意会到另一层意思,那就是洛司今晚会留在这里过夜。
陆浩立像雏鸟一样嗷嗷待哺,等了好久都没有那甘甜的他失望地猛干咽。
脱下鞋後洛司掀开被子的一角就钻了进去,这次没含水就直接吻上了陆浩立,慷慨的让陆浩立去舔他的唇舌。
好少…好少…
陆浩立不满足的拼命吮吸,可这有丝甜又味道特别的汁液很供不应求,不依不饶的他不死心到勾住洛司的舌头含到嘴里务求止渴,他这样的反应让洛司在满意的同时坚信他是真的病糊涂了。
或许是见到陆浩立这麽辛苦而动了恻隐之心,也或许是怕再吻下去他会欲火焚身,洛司最後还是好好的喂饱了他,然後把他搂在臂弯里。
洛司刚想调整一下姿势让他睡好点,却留意陆浩立紧合的眼帘不知何时撑开了条隙。
“你感觉怎麽样了?”洛司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虽说这算是关怀的问句,但话里连一点认为自己是罪魁祸首的愧疚都找不到。
“这麽容易就病倒,你也太娇弱了吧?这像个男人吗…”洛司的冷嘲热讽嘎然而止,他了解到陆浩立并没有清醒,那原来野性灵动的双瞳现在是一片的惨淡无神。
一醒一睡,相对两无言。
陆浩立忽然之间蠕动著依偎近洛司,手脚并用的缠住他,抱得严严实实後不停的冷颤,呓语:“冷…冷…”
他突兀而至的亲近让洛司有点措手不及,听到他不停的边出汗边叫冷就将被子拉得更高,将人整个拥住,难得体贴的帮他把湿发拨到脑後,无意义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抚陆浩立的背。
万簌俱寂,双双入眠。
梦境迷离之际,洛司模糊觉得,他的怀抱和陆浩立感觉很契合
第十一章
地球在转,时光荏苒,很多事情可以在同一时间发生,不同的地方在这一秒发生著不同的事。
“铃─铃─”
清晨,一阵催人的电话铃声响在红阳帮的办公室里,有人匆忙地拿起电话,刚接通那头的人劈头就大咧咧的直奔主题。
“叫陆来听电话!”
“很对不起,我们老大这段时间没在纽约。”
“没在?他又去哪里猎豔了?”
“这个,他有点正事。”
“什麽时候会回来?”
“老大也没交代下来。”
“让他回来後打个电话给我,这家夥,上次叫我带的咖啡都快长虫了还不来拿,真不知道在忙什麽……”那人喋喋不休的把电话挂断。
接电话的人把话筒放下,这个人看起来很斯文,但他神色仿佛融合了所有情绪般难懂,心事重重的走到窗边拉了开窗帘,缕缕晨曦由此照射进来,照在了办公桌上的相框,相框里的那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红发男子抱著一个酷似他的小男孩站在游乐场的旋转木马前。
他们,看起来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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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一样的梦境折磨著陆浩立。
孤独的站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之地,张牙舞爪著的热浪让他渴得快枯竭,而时不时又冒出飘著白色寒雾的雪水让他冻得窒息。他想嘶吼喊叫,喉咙却像塞了把沙子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动一动却被冰封了手脚,冷热的交替让他倍受痛苦和煎熬。
在他以为快丧命时,一股从天而降的源泉涌入他嘴里,甘霖润泽了他的喉间驱走干渴,而背後又适时伸出一双手抱住他,跟著有很暖的温度将他包围并隔绝了寒冷……
终於,这场漫长得像永无止境的痛苦离他渐渐远去。
早上的空气非常清新。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其中之一的陆浩立依旧睡在大床中央,他表情舒展了许多,脸上因病导致的红晕已退,呼吸平缓。
几不可见的,他的睫毛开始抖动,然後努力费劲的抬起。
这是哪里?
陆浩立眨了眨眼後头侧向左边,大脑还是带著迷蒙,努力调适後凝眸巡视。棕色的木质床头柜上摆著样式简单的水晶台灯,几米外是铺著纯银色的壁纸的墙,墙上整排的窗户只开了一个用於通风。
“还好吗?你应该很饿了,我让人煮了些粥。”
闻言便移过视线,陆浩立这才知道有另一个人存在。
那人穿著中档简朴的西装服,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放在腿上的书翻开了几页,美籍人普遍的金发碧珠,相貌没有过人之处但很顺眼,陆浩立过了一会才想起这人叫做安瑟夫。
“等下会有女佣进来打扫房间,如果你没力气的话可以让她们帮你。”安瑟夫一板一眼的嘱咐,奇怪的是他讲的每句话语调都十分死沈,搜不到涟漪,也不带嘲讽,纯粹的只是在叙说。
“嗯…”陆浩立有气无力的回答,意识转为清晰,他这一觉好像睡了好久好久。
安瑟夫将书合上,人站起来後严谨的把椅子摆回原位。既然陆浩立已经醒过来,那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现在他该回去主屋。
那人会是谁呢?难道是在做梦?
陆浩立之前隐隐约约地感受到那将他笼罩住的温暖拥抱和令人安心的拍抚,可是又不肯定,而且,这里没人会那样对他的才是。
是刚刚那个安瑟夫?不可能,他看起来比我瘦弱多了。
已无睡意的陆浩立在疑问上孜孜不倦,乱七八糟的思来想去还是徒劳无功。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陆浩立索性放弃不再浪费精力,活动一下颈部却看见浅色系的枕头上有根黑色的长发。
黑色的长发?这里好像没有人留了黑色长发,除了那个……
笑话,怎麽可能会是他,他那种人。
大概是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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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一维持就是十几天。
在陆浩立醒过来的当天晚上,洛司半夜三更的又出现在这栋房子里,然後不管陆浩立夜半惊醒的茫然就强撕了他的衣服,然後……
同样的情景重复了一次又一次,满地的衣物,床上的两个人,初生婴儿般一丝不挂。
“别这麽僵硬…”
陆浩立听到但没做到,还是硬得跟块石头一样。虽然这段时间都没做到最後一步,但是,这样的行为一样令他不适。
两人侧身而卧,薄被盖到彼此的肩膀,薄被虽遮住了身体,但还是依稀可窥到洛司放在陆浩立身上的双手在缓移时的路线,轻浮的在陆浩立全身上下眷顾。
洛司的胸膛紧靠著陆浩立的背,左手越过陆浩立的腋下伸到他左胸上抓拧,硕大的男物在他的股沟处溜动,然後像提醒陆浩立似的对著股间的蜜穴入口顶几下。
“唔。”陆浩立闭唇闷叫,十指攥紧覆在身上的被单苦忍,被子下那男人的手又在到处乱摸。
经过这十几天,陆浩立很清楚接下去的程序。
自那天晚上起,洛司几乎是天天来这里过夜,不过,因为陆浩立大病初愈承受不了他的欲望,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实质的性行为,洛司只是一直肆意抚摸陆浩立,等觉得差不多了就让他用手或者用腿交的方式令他宣泄。
而陆浩立变得日夜颠倒。夜晚,洛司躺在旁边他根本就睡不著,何况是被洛司压在身上的姿势,有的时候在洛司睡沈了以後他还能小寐一下,可是,也不知道是哪里出问题,他睡著後洛司就会突然兴起发情,而且又急又猛,跟著又拿他的身体去发泄。
几次下来,陆浩立学会在洛司走後再睡。他也完全搞不懂,既然他想要为什麽不去找其他人,反倒非要用这种方法?难道侮辱一个禁脔就真这麽有趣?
“擦过药了?”洛司今天似乎不想那麽轻易的放过陆浩立,他边爱抚著陆浩立肌肉结实的大腿边发问,右手撑在床上抬高上半身,跟著低下头舔起陆浩立的耳廓。
陆浩立心跳漏了一拍,他当然知道洛司在问什麽,这些天也多亏了医生说过後方的伤口不能有房事,他才能幸免再度被同性侵凌。
洛司久等不到答案,不悦的掐住陆浩立的下巴扳过他的脸,说:“听不懂我问你什麽吗?”
“我擦过了。”陆浩立别开眼後说道,乍听之下难辨真假。
其实他前天开始就没擦药了,原因是那里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不擦也没关系,而且每次擦药都要把棉签伸进去,就算是他自己弄的,可怪异感和羞耻感一点也没少,这种事能免则免。
“哦,擦过了…”洛司涵义不明的颔首,蓝瞳有种精光一闪而过,他邪佞的用指尖按了按陆浩立的穴口,云淡风清地道:“不过,我重新拿了瓶‘特效药’,给你擦进你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