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穿越时代(穿越 生子)上——四海方士
四海方士  发于:2012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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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并不酿造烧酒。罗雷会酿造一些果酒,就是把一些果子洗一洗砸碎,密封起来发酵,放的地方对,经过一段时间,在沉淀一会儿,就能得到稍微有些酒味的果酒,也是最原始的酒了。

酿酒好像是这里的族长的责任,因为酒在这里还算是奢侈品,是为了献给天神。这里的大祭司或族长每年会在一定的时候酿点酒。据说以前大祭司也做这种事情,不过后来大祭司年纪大了,去摘果子什么的也不方便,便有老族长做这件事情。后来老族长也不做了,就交给罗雷做这个。虽然那些果酒也就是一些不知名的野果酿成的,味道实在不能算好,淡淡的,没什么酒味,而且因为附近的果子也不是那么好找,又不是每种酿的酒都好喝,所以也不多。

罗雷一向把他那点果酒看的很重,也只有去年,因为我一再跟他恳求,他才给了我一点。其余的,都留着,到丰收祭的时候,用来敬奉天神。其实我也不是喜欢喝酒,不过是偶尔欺负欺负他,看他舍不舍得给而已。我第一次求他的时候,他思考了半天,才极其小心地倒了一点给我,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别人知道。可见这个酒的珍贵。

我知道要他在他的责任和我之间做出这样的选择,已经非常不容易,我也不是真的非要喝这点果酒。究其心态,大概真的就是我们所说的“被偏爱的还有恃无恐”,纯粹没事找事。不过他能给我,我还是很高兴。

而且他给我的那些,我也没有真的都喝掉,更多的用来做实验,看看能不能用果酒来发酵做红薯酒或者用那些裸大麦来做青稞酒。可惜,不知道是原料不多,还是方法问题,试了很多次,最后也没成功。后来我只能用《天工开物》里介绍的用麦子制作散曲的方法,摸索尝试自己做了些麦曲,又用这些麦曲,试着做了些红薯酒。为了这个,我折腾了不少的麦子和红薯,虽然每次用的量不多,不过总计起来,估计也会让他们心疼。我甚至还做了一套小的煮蒸桶,让罗雷大惑不解,家里多出来的这玩意儿是作什么用的。

前几天,罗雷没在家的时候,我打开了一个陶罐,用那个土不溜丢的煮蒸桶煮了一点红薯酒,自己尝了尝,似乎是那个味儿了。就趁着罗雷不在家,把生下的那两罐子都给煮了,弄成了一罐多一些的红薯酒。正想着什么时候跟罗雷炫耀炫耀,顺便让他以后别再心疼他那点其实味道不算好的酸果酒,让他以后也多个东西给他的天神。没想到拿出来的契机居然是这个时候……

罗纳回来的时候,跟我说他把陶罐都先放在祖阿爸和祖阿么家了,又说罗烈阿爸他们也送了吃的过去,罗烈阿爸说他会陪着祖阿爸和祖阿么。所以,他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回来了。

我点点头,示意我已经知道了,就让他带阿瑞去睡觉。我跟阿瑞说:“阿爸病了,阿么要守着阿爸,所以阿瑞今天要乖乖地早点睡觉。”

阿瑞虽然才不到四岁,但是已经很乖巧,自己去漱了漱口,亲亲我,又蹲下来亲亲正眯着眼人事不知的罗雷,跟着罗纳到房间里去了。只是在亲罗雷的时候,我看见他的小脸上划下了些水滴,落在罗雷绷紧的脸颊上。如果罗雷现在醒着,看到阿瑞主动亲他,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

我把他抱过来,亲了亲他的脸颊:“好好睡觉,明天一早,就可以看到阿爸醒过来了,好不好?”

他点着头,眼睛里却还是含着泪水,但还是尽量不让眼泪继续落下来,鼓鼓的脸颊上却有些湿润的痕迹:“好……”

罗纳一直在旁边没做声,只是在进房间之前转头叫了声“阿么”。不过我回头看他的时候,他却没说什么。

我朝他笑着点点头,示意他不用担心,他也点了点头,就低头带着阿瑞进房间去了。

我想他们今天一定很担心。后来我才知道,罗纳甚至想到了,如果阿爸不在了,我们要怎么办,又想到了他一定要好好打猎,养活我和阿瑞之类。又想到没有了阿爸,我是不是还能要他们。那时候,我才知道对于孩子来说,其实有一方是不够的,对于他们来说,有阿么也有阿爸,这才是他们的家,缺少任何一方,这个家就是摇摇欲坠的,甚至很可能会不复存在。这时,才让我庆幸,幸好我还没来得及对罗雷提出让他去找别人,而我带着罗纳和阿瑞过。要不然,他们该多伤心!

可是当时我自顾不暇……

看他们两个回房间了。我一边守着罗雷,一边用另一个的陶罐又煮了些萝卜炖肉,这次放了很多肉,只少量放了些萝卜。因为罗雷喜欢吃肉,那里的丝瓜全是蔬菜,不多放点肉他又要抗议了,说我尽给他吃素,他是狮子,又不是兔子。每次他这样对我抗议,我都拿辣椒来威胁他。让他敢怒不敢言,经过数次的争取,才能吃上一半的肉。

当然,我也觉得他应该要吃一半的肉,毕竟他是肉食动物,无论是狮子还是鹰,都是肉食动物。只是,我却忍不住时不时找些事逗他,特别是他越来越有族长架势,甚至有时候对我说的话还会有“这样吗”的想法之后,就更加喜欢逗他,让他无奈又温柔地点头“好”或者是用“拜托了”的眼神看着我,让我大有一番满足感和成就感。

其实我很希望这个时候,他能跟我抗议,说我给他吃超过了一半的蔬菜,可是这个时候,他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火塘旁边的兽皮上,一动不动,就连我在煮肉的罐子里丢了半个切块的萝卜,又丢了半个萝卜,接着还丢了一个萝卜,都没有反应。

罗雷,这个白痴,你现在醒过来,我就给你吃很多肉,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如果明天你才醒过来,以后吃肉就要按照现在还减半!我已经决定了,要不要争取随你!所以你快点醒过来吧,醒过来啊,醒过来抗议啊!

把煮好的萝卜炖肉移到旁边用小火温着,又抓着他的下巴给他灌了一回药浆,真的是灌,因为他根本喝不下去,嘴巴死死地咬着,我一动他,他的眉头就皱地更紧。药浆也是塞进去一半,吐了一半。让我更加担忧。

收拾好这些东西,把摘下来的丝瓜叶子捣烂了给他敷着那些大祭司没有处理的小伤口,又给他把衣服擦干,还好现在是秋初,并不算很冷,我只给他盖了一件薄兽皮,便坐在了他的身边,为他把头发梳到旁边。用打湿的棉布敷着他的额头,还不时用手试着他额头的温度。

因为我每次都比他早睡着,醒来也比他晚,他又总是把我锁在他怀里睡,我从来没发现原来他睡着的时候是这么温和,就像个大孩子。

这个大孩子,喜欢在我背后叹息“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呢”或者兴奋“如果是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是可爱的小翼虎?还是可爱的小狮鹫?是雌性也很好,最好像他阿么这样,又聪明又漂亮……”

真是个笨蛋,你没看出没有长大只是我拒绝你的借口吗?你没有看出我不想生孩子吗?你没看出我对这些事的挣扎和反抗吗?为什么还是这样的温柔呢?让我不能拒绝,甚至感染我,你打得好主意。

可是,你现在在干什么呢?为什么这样虚弱地躺着?为什么就好像你就要离开一样?你不是想要和我在一起吗?你不是想要自己的孩子吗?为什么不起来?为什么不继续诱惑我?

虽然我不能表现出害怕,在罗雷的阿爸和阿么、族里其他人还有两个孩子在的时候,我甚至不能表现出任何一丝的恐慌。但是并不代表我不害怕,实际上,我心里已经慌乱到不知道该怎么做的程度。

“喂,如果你现在醒来,我会试试接受你,也会尽量试试看我们是不是会有孩子,我很认真的,你真的不想试试吗……”我有些困顿,可是更多的像是想哭,虽然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哭,无论如何,作为男人,都不能哭,可是我觉得呼吸困难,甚至不知道要怎么继续呼吸才好。

我只能这样地看着他自言自语着,看着他时不时痛苦的抽动下眉角,觉得连自己的心都在抽痛。

从我到这里来之后,我开始真心地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神存在的。即使我过去曾经怎样临时抱佛脚,或者怎样地亵渎神。在重生之后,我也开始对神抱着敬畏。大概是亲眼看到了神迹。或者说,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个神迹。

也许从那时候开始,我开始体会到对神的真正从心里的信仰和依赖。虽然平时都在忙着做事、生活,但是真正支撑着我在这里生活下去的,是天意。因为是天意,所以我从那个世界来到了这里;因为是天意,我遇到了罗雷;因为是天意,我留在这里开始了忙碌却简单的生活;因为是天意,我在这里虽然生活的不够轻松,物质也不丰富,可是却得到了心里的满足;因为是天意,我在这里,尽力和这里的人一起努力生活;因为要顺应天意。我真的很努力了,无论是和人相处,还是为这里的生活努力,我都在尽力去做。我真的相信我会来到这里,是因为这是我应该做的,是天意安排如此。

假如说,我唯一不顺应天意的地方,大概就是我对罗雷的态度。两年了,我知道罗雷有多难受。他看着我的时候的渴望的眼神,他的温柔,他刻意的亲昵,他的努力,我都看见了。只是,我没办法安慰自己这也是天意。因为,这实在是太超乎我的认知范围了!就算这种事情在这里才算是正常,就算在这里,这一点也没有关系,这才是正常的。对于我这种万年不化的石头脑子来说,也太超乎我能理解的范围。所以,我逃开了。利用罗雷对我的温柔,利用他让人不能理解的,也许是爱情。我躲在让他仰望的地方,看着他的悲伤和难过,看着他的渴望和期待……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应该是逆天吧?违背天意,自作主张,在神面前,一定要受到惩罚。但是,如果真的有人要为违背天意而受到惩罚,如果,这也算是惩罚,那么这个人,也不应该是罗雷。

违背天意的人是我,自作主张的还是我,所以,不应该的,不应该让罗雷来受这个惩罚。至少,也请让我有机会挽救,至少,也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32.醒来就闹事

就这样不知道多久,或者是因为今天实在太累,也许是因为一眼不眨地盯着一个地方也太容易让人疲惫。我居然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直到我感觉有人在摸我的头发……

被吓得挺身坐起来,我才发现自己刚才已经几乎是趴在罗雷身上睡着了。抬头扫了一圈,我还有些没意识到自己在哪里。等反应过来,定睛一看,才发现罗雷已经张开了双眼,正眯着眼睛看着我,火塘里的火也快要熄灭。

我急忙起身摸摸他的额头:“有没有哪里特别难受?有没有发烧?有没有觉得冷……”

他嘴角裂出一个难看的角度,却还是努力想挤出一个微笑给我:“没有……都没有……火……”

试试他的额头似乎确实没有发烧,又想到他晚上已经醒过来,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给他换了一块棉布擦了擦额头,又怕他失血过多感觉冷,我急忙起身给火塘里添柴火,一边开口:“饿了么?吃点萝卜炖肉和丝瓜好不好?你受伤了,不能吃太多肉,要等好了才能吃烤肉……”

转身却看见他一眼不眨地盯着我,嘴角微微咧着,“都好……你说的……就好……”

被他这样的眼光盯着有些不自在,我起身去拿了有他的符号的那个碗给他盛了一碗丝瓜汤,一边把他稍微扶着靠着我坐着,一边喂他喝汤,一时之间到没有人说话……

虽然受了伤,不过他的胃口却不小,喝了一大碗丝瓜汤,还喝了大半碗的萝卜汤,肉倒是没怎么吃,只是把萝卜吃了,让我微微有些心酸。喂他吃完,我看看他也没什么特别不舒服,便让他先躺着,我把东西收拾到一边。

把东西都移到旁边,我坐在他身边再次探他的体温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抓住了:“我没事……你别太担心……对不起……”

我冷笑,扭过头:“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这句话倒是真心的,可是为他担心之后,心里却还是很不舒服,所以做出连自己都觉得别扭的事来掩饰。谁叫这个白痴让我这么担心!谁叫他尽给我添麻烦,谁叫他去找人,别人没受伤,他倒是给我弄个重伤而归!啊啊啊啊,想到就抓狂!

他却紧紧抓着我的手:“对不起……”

唉,都这个时候了,我哪能跟个伤员计较?只能低头为他整了整身上盖着的兽皮:“没事,好好休息吧。”

可是这个伤病员却不是想象中的乖巧,反而更抓牢我的手,喘着气,“我刚刚听说……孩子………真的吗?”

我当即一愣,没想到我那两句话他听到了,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还是他只是诈我,或者是他的幻觉什么的,只能带着一脸傻相看着他一向认真,此刻更显得有些较真的表情。

我不回答,他就更加皱紧眉头,像是忍受着痛苦却还是坚定地盯着我:“真的……和我在一起吗……真的……可以有孩子吗……我们的孩子……”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听到。虽然看他眉头不时地抽动,但是人在昏迷的时候会不会真的能听到别人说话什么的,我也不了解。所以我才能在他睡着的时候说出那样的话。现在他真的醒过来看着我,我反倒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只能愣愣地看着他,直到看着他强忍着痛苦却还是盯着我的眼神从期望到失望,慢慢地又暗淡下来,才像是忽然醒了过来一样下定了决心——既然都想开了,还有什么好别扭的,这个世界这样才正常啊,要不耗着别人算什么,不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吗?干嘛还要这样别别扭扭!难道还要……

一想到今天也许还是小惩,也许是神看我又悔过之心才给我个机会。万一以后来个大诫,我顿时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趁他的眼神还没有转为沮丧之前,我急忙握住了他的手,坚定地看着他:“真的,等你好起来,我们可以试试看……”

说到这里,我都有些羞耻的感觉了,要知道我现在不是对着前凸后翘、36D的漂亮妹妹表白,是在和一个男人,绝对的男人,比我高、比我壮、而且那里估计和我也不是一个档次的男人(好吧,不是估计,我已经知道了,那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最重要的是,现在我还是个xxxx(神棍:此处为让某人心酸的词,所以应演员强烈要求屏蔽),而他正好就是我悲惨人生的反面衬托,这个男人不仅是我名义上的伴侣,还是个可以变成狮鹫的男人,还是个比我高大不少,然后那里也不是一个尺寸的男人!和这样的人讨论生孩子的问题,生的那个还是我,这个,那个,那个,这个,这个……

可是我这样模糊不清的话,却让他瞬间又像是活了过来,甚至挣扎着就要起身,“真的吗…太好了…我…我…”

我可不想他刚刚死里逃生,又因为兴奋过度而死,只好把他按下去,装作淡定地一边为他整理兽皮,一边絮絮地念着:“不过要等你好了,而且我告诉你,我的身体可以部分化形,你也知道的,我可不确定会有孩子,你要想好。如果我们都名副其实了之后你又想反悔,我可是会杀了你的。你要相信我能杀得了你,你也知道我的本事。所以是你一定要先想好,这几天你要躺在床上,正好有时间好好想清楚啊,一定要多想想啊,真的要多想想才行,想的不能再想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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