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寻情——残舟
残舟  发于:2012年1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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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风轻轻的撩开帘子,看到南宫一人安静待在里面,嘿嘿的笑了两声,本来闭眼憩息的南宫被他打忧,睁眼蹙眉瞥他一眼。

放下帘子,杜风暗暗自喜,那是他看自己的第二眼了。

基本上,南宫只接受霓衣的触碰,对其他人一律抗拒,好几次,杜风想靠近,南宫都会缩着身体避开他。久了,他一靠近南宫就会叫霓衣,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回到冥香谷,这期间杜风不是没想过要回头的,但当他看到南宫每天只吃得下几颗丹药,他就打消了回去的念头。

可是每次都只能偷偷的远远看着他,杜风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或许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他。

已经深秋了,南宫偶尔会咳嗽一两声,可他就是不大愿意待在室内,老爱往外跑。这时杜风就会暗在心里大骂那么该死的尊卑之分,那霓衣就知道不逆他意,可他的身子何时才好。

杜风躲在假山后,看着南宫一阵阵咳嗽心疼得要命,又不敢向前。

一抚秋风过,扫落了南宫正抄写的纸张,,而霓衣去拿袍子了,南宫似乎有点不知所措,茫然的看着空中。

桌上一大迭纸张被风抚到各处,南宫这才起身,却是更剧烈的咳起来,杜风心下一急,跑了出去,快速的收拾了纸张,抬头正见到南宫虽是离自己远了点,可是他正闪着眸子盯着自己。杜风大为受用,四处殷勤的收完了纸,,露出编贝皓齿,大咧着笑颜满怀期望看着南宫。

南宫似乎被他的笑容吸引了,没发觉他的靠近,怔怔的盯着夸张笑容的脸庞。

“给。”杜风轻轻的递上手中的纸,南宫受惊般后退一步,撇过头去假装没看到,许久,试探性的回过头,却见杜风还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霓衣!”南宫轻呼了声,却不知霓衣见到了两人早已退下了。

杜风一动不动,避免吓到他,呃,小孩子,杜风忽地想到了这个词,哄孩子他很在行啊。

“不怕,给,”见杜风没有什么恶意,南宫小心翼翼的接过,可是没接住,叠纸顺溜飘落在地,杜风俯下腰的又去捡。

“是什么?”杜风抬起头,吃惊他竟与自己说话来了,“这叫纸。”扬了扬手中的。

南宫摇了摇头,俯下身子,指这被风拽飞的纸,“它想走。”

杜风恍然大悟,“是风,”轻轻的更靠近了他些,见南宫似乎在思考,“看不着,也摸不到,只能感受它。”杜风想起过去南宫对自己也说过类似这番话,说他的心就像他的名字,像看不到摸不着的风,也感受不到。

风逐尘,尘融风,终有一天会感受到的。

“我叫杜风,也是风,可是摸得着的哦,而且还很暖和。”南宫被他深深的凝视,有点不自在,低下头抢过他手里的纸。

抬头却见杜风眼里噙着水,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南宫无比好奇的看着那双眼睛,指尖接住了一颗。

“这是眼泪,”杜风看着那双碧澄俊眸里隐隐闪着迷茫,心里苦涩至极,他真的不记得,他忘了所有了。

南宫舔了一下指尖,若有所思。

杜风再也受不了,他只沉淀在他的世界,完全的抹去了他杜风的一切。

“好难受,南宫……”杜风猛然抱住南宫,埋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南宫就怕他咬自己一口,动也不敢动。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清香,杜风才觉得好了些,又大大的迈进了一步,他要让这个人重新爱上他,尽管挺难的。

舍不得再放开他,杜风一下下抚着南宫的后背,耳朵贴紧他的胸口,安静的听着他的心跳。

南宫失力坐到了地上,屁股怪凉的,只是怀里像有一个大暧炉,挺舒服的。

终章

接下来的日子就好过很多,南宫不再害怕他的靠近,时不时还看他一两眼,杜风很是欣慰,自己是南宫愿意触碰的第二个人,这说明自己还是特别的。

他鼓起勇气跟霓衣说以后他也来照顾南宫,霓衣很爽快的把手中的食盒给了他,“你要让他全部吃下去,还有,”霓衣顿了一下,“他很怕冷,老睡不着,你想个法子。”白了他一眼就走了。

杜风兴致勃勃的来到寻尘阁,只见南宫还在练习着昨天他教的字,当然怕他忘了,每天都有自己的名字。

“我脸上有东西?”见南宫不眨眼的看着自己,杜风随手抹了一把脸蛋。

“眼泪。”那有眼泪的双眼很漂亮,他观察了这个人许久,可都没见过了。

“你把这都吃了,我就送给你。”打开盖子,杜风吓了一跳,熬得浓黑的药,还有一样乌黑的丸子。他看着都有点怕,而南宫捏着鼻子,起身后退了两步,“我才不吃呢。”

“不吃,病怎么会好呢。”杜风勇敢的尝了一口,味道倒是不苦的,“很好吃的哦,你不吃,我可把它都吃光了。”

“你吃吧,我不要。”看着他不稀罕的拽样,杜风哭笑不得,这招根本不灵。

“你等我一会。”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法子,让这些东西看起来没那么可怕。

等他回来,南宫伸长了脖子瞅着食盒里的,这个叫杜风的经常让他见识他没见过的。

药汁用了一个琉璃杯盛着,看起来是漂亮的琥珀色,而那些丸子竟是五颜六色。

只是用了些花汁拌了面粉,涂在丸子上就行了,“是不是很漂亮?”

“嗯嗯……”南宫点头,吃了一口药。

杜风再接再厉,勺了一口满满的送到他嘴边,南宫喝了下去,他就递了一颗红色的丸子给他,南宫吃完了,就嚷着要吃蓝色的那颗。

到了晚上,杜风决定充当抱枕,免得他挨寒,又咳个不停。

基本上,当杜风与南宫在一起,霓衣就不会来打拢他们两个,可是南宫躺在床上就扭抳不停,老说痒,那里痒呢?又说不清,杜风只得跑去问霓衣。

“他一直都是不穿衣服睡觉的。”霓衣风清云淡的说着,可杜风就有点摸不着头,“他以前都是穿着的……”和自己睡的时候,这句话杜风就说不出口了。

“他小时候就有这个习惯了。”霓衣疑惑的看着杜风红通的脸。

“好吧……”杜风紧张的替南宫脱了黑色里衣,这具身体不是没见过,可如今真的生出了些不自在,是因为南宫纯真的目光吧,而自己脑袋里满是色色的东西。

“你怎么和我不一样?”南宫躺着把玩着自己的长发,嘟着嘴,睥着还穿着白色底衣的杜风。

和他不一样就不能和他一起睡,霓衣也一样,这个杜风也一样。

“好啦,”杜风也扒光了自己,“你真聪明。”南宫听到他的话竟展开了笑颜,笑得用力,歪着的身子一颤颤的。

杜风从背后搂着他,不停的低喃他的名字,“南宫,南宫,南宫……”南宫耳朵痒痒的,转过身也抱住了他,两人的嘴唇碰到了一起,柔柔的触感,似乎对南宫更为新鲜,追着凑上去,杜风大喜,送上门的哪有不要的理。

碾着他的红唇,还伸出舌头一下下舔着,南宫学得很快,也伸出舌头,“好吃……”边舔边说着,杜风暗自发笑,等你吃上瘾我就有福了。

“噢……”杜风痛得大呼直捂着嘴巴,他居然咬了下去。

南宫似乎被他的大叫吓了一跳,做错事般赶紧转过身去,蜷成一团,离得他远远的。

“不怕,南宫。”杜风怕他冷着了,伸手拉他回到床中央,又掖好被子,才抱着他,南宫也没反抗。

见他没动静了,由着他去了,杜风带着倦容闭上了眼睛。

过几天,杜风变着花样把食物弄得精致漂亮,南宫看着欢喜,也能吃得下一些流食了。

尽管杜风不喜欢葱花,可南宫喜欢粥里或者汤里有这么些绿点漂浮,换成其他颜色的花瓣也没那么欢喜。

偶尔南宫会很大方的勺了一口给杜风尝尝,看着他被葱呛到的样子,又是掩着嘴偷偷笑。

杜风慨叹,要是换了以前,他才不会逼自己吃这些东西呢,可是回不到从前了,像寻尘阁,找不到以前的一丝痕迹,换的换,改的改,而自己为他画的像也不见了踪影,以前他最是钟爱了。

不过那几株桃树还在,只不过入冬了,光秃秃的。杜风想着等它开花了,他做点桃花糕,还有用桃花汁染了纸笺,香香的,写字也好心情。

“杜风……”杜风顿时回神,看着南宫清澄澄的眸光,他突然就觉应该满足了,“叫我小风,好不好?”

“不叫,”南宫摇了摇头,“我们去沐浴吧。”

“好。”杜风只能答应了下来,他终于知道南宫身上为何总是那么的清香,原来他每天泡的是药浴。

本来天气带寒了,本不该频繁沐浴,可是南宫就喜欢上了去地宫泡温泉,从杜风为他搓背开始更是欢喜。

可是杜风每天看着他光着身子,难受啊,看得着,摸得着,可吃不着。

裹着大巾子回到寝室,南宫直接滚上了床,拉过杜风就咬上他的嘴巴,他倒真的是对接?吻真的上瘾了,每天睡觉前必然记得,并且他天姿聪颖,更是吻得杜风欲罢不能。

“睡觉了,南宫,呜呜……”这一次要吃多久啊,杜风的早已勃起,只想哄着南宫快点睡下,他好解决。

终天南宫放开了他,满足的闭上了眼。

可这一次,迟迟不能释放,杜风烦燥不已,这样下去一整晚都不用睡了,他明天还要早起呢。

看着南宫恬静的睡颜,杜风心痒痒的,翻身双手撑在到南宫两侧,把分身插到他的两腿间,缓缓的动作起来。

张开眼睛却见南宫亮着眸子盯着他,杜风一阵心虚,傻笑着尽量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

“这又是什么好玩的游戏?”南宫翻身压着他,又在他嘴里啃个不停。

“呵呵。”杜风想着傻笑着想糊弄过去,不料南宫摸上他兴奋处,“好热哦……”,他还好奇宝宝的摸摸去,

“你也会这样的。”杜风也揉上他的,这一课也是要上的,杜风打定主意今晚就上课。

南宫难耐的呻吟了两下,下身却是贴着杜风的手。

杜风干脆坐起来,努力的对付他的,让他舒服起来,最后还不是由他为所欲为?

渐渐的,南宫的在他的搓揉下也胀大起来,可这家伙真是能力惊人,而且比自己的大上一圈。他的手都酸了,可他闭着眼一脸享受,只是气粗了,手中灼热的没有一丝动静。

最后,杜风用上嘴了才让南宫满足的发泄,而他的早焉了下去,迷糊的用丝巾擦了一把,抱着南宫就入眠了。

第二天早上,霓衣从寻尘阁里出来就古怪的看着端着早膳的杜风,杜风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急急的走进去。

所见的让杜风漰溃,南宫他竟玩着自己的小弟弟。他一见到杜风就兴奋起来,杜风悲哀的工作着,难道以后每个清晨的勃起都要他如此?

杜风再也不敢和他玩这样的游戏了,可南宫一到床上就缠着他就做这种事。有时他也兴起了,南宫也会乖乖的帮他做。

“嗯嗯,南宫,快一点……”杜风张大双腿,毫不掩饰身体的快乐,南宫听见他的吩咐,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等杜风泄了,失神了一会,南宫却把沾着他的精液的手指插进他后庭,杜风忙把他的手拉开,南宫死活不肯,尖叫着,“不用嘴了,用这个……”

这又是他从哪学来的,举一反三?

杜风认命,拿过枕头下的润滑膏,扩张好自己的,便引导他纳入自己体内。

南宫兴奋得跟头小牛似的,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折腾得他死去活来,懊悔连连。

可是自从这晚之后,南宫却不大愿意跟他这种事了,最多只是啃啃他的身体。

杜风的腰还酸痛着,却在不停的担忧是不是南宫腻了他,一般尝过情的滋味,特别是孩子,都会有点沉溺吧。

难道是他去找了其他人?这个臆想让杜风又惊又恨,怎么可以教了徒弟,饿死师父的?

“南宫,睁开眼睛。”正晒着暖和的阳光的南宫,雍懒闲适得像只憩息的大猫,听到杜风的命令,不急不燥张了一点眼帘溜了杜风一眼,又继续闭目养神。

“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去和其他人玩了?”杜风尽量让自己平和,尽量说简单的意思。

“嗯。”南宫轻轻的应了声。

“你……”气都忿了,对着这个人却不知道如何发脾气。“我告诉你,在床上那种事,只能相爱才能做的,相爱,就是两个很喜欢对方。”

南宫这时睁开了眼睛,吊着晶亮的眸光看着杜风,饶有兴趣。

“我是因为很喜欢南宫,才会与南宫做这种事的,杜风爱南宫,很爱,很爱,南宫也爱杜风,对不?”

南宫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杜风看到他这副模样,气急败坏,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你再和别人玩,我就不理你了。”

“不理就不理,你别霸着我的床。”南宫嘟嚷了一句,赶紧闭上眼去。

杜风无语了,心底里开始升起害怕,他到底是个男人,骨子里喜欢的是女人。那么自己算什么,一辈子侍候他跟别的女人?他做不到。

一个美女端着茶点走进他与南宫待的亭子,杜风浑身的剌都竖了起来,抢过茶点,快速的赶她走,突然想起一件事,“霓衣呢?”

“总管出谷了。”美女轻柔出口,说完对杜风作礼就离开了。

走了就找另一个,杜风急冲冲的跑去夕瑶那里。那夕瑶正与青云在算着账本,别看她平日爱玩,对医理用药不太懂,可她就能灵活驽驾于这些枯燥的数字。

“他是有一大堆待寝的……可是都不能在寻尘阁过夜……”夕瑶正算到关卡处,忘了说,是以前。

“把她们都赶走!就在今天……”夕瑶对他的大吼大叫不耐至极,“你自己去!”

怎么去赶?他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如何去找那群女人?他竟然迷路了,躲在四季都开花的聚冰叶花海里,暗暗抹眼泪。回不到从前了,那个人会娶妻纳妾生子,然后快乐的过日子……那他怎么办?越想越伤心,眼泪越流越多。

“别哭了……”杜风抬头,泪糊的双眼还是很清晰的看到眼前的人,一身玄黑,红色衣领,就真的好像回到了以前,可他就是把自己给忘了。

你怎么那么的狠心把断菰莸喝下去了,我错了,错了……你不是说你很爱我吗,怎么不等我,我搞清事情的真相就想回来了,你怎么不等等我……

杜风窝在心爱的人怀里哭得稀哩哇啦,反正他又听不懂,自己说了也是白说……

“傻小风,我等了你一年了。”头顶的确传来低沉磁性的声音,杜风怔了一下,可归结为自己的幻想症又加深了。

“我不是去那个小村子找你吗?”南宫舔着他的泪水,看着杜风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轻笑出声。

“我不舍得把你就这么忘了,不舍得。就耍了点把戏把你骗了。”

“啊!”杜风气愤的咬上那张嘴唇,骑在他身上,“说,快招供!”那样傻乎乎的模样,他如何做得出的……

“散布我娶妻的消息,说我病了……你都没回来。”南宫如今想起那段日子都难以相信自己会熬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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