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寻情——残舟
残舟  发于:2012年1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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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风大口大口喘着气用力挺腰,布满情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南宫努力装出无事的样子,只是南宫在上他在下,多少缓了些力气,不够深入,一只脚勾着南宫的上身,想攀到他上面。

适应了杜风的速度的南宫,明白他的意图后,心甘情愿的翻了身,只是杜风赤红着眼,太过猴急,就着他的后背就进入了他,“哦……”南宫惊呼了一声,杜风的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度,感受着他的热量与脉动在自己体内,南宫接受了这个带点屈辱的姿势,尽量的翘起臀部,让他更尽兴,“小风,叫我……南宫……”

如一头发情的兽,杜风紧闭着嘴巴摇着头凭着最原始的本能律动,始终没有叫他的名字,只是偶尔从鼻翼里冲出的粗气声,“呃呃……风……唔……”两人的肉博中,想着刚才杜风高潮时艳丽模样,后穴充盈着灼热,胀痛的分身随着爱人的律动一下下摩擦着床单,南宫逐渐的也获了些快感,在杜风身下发着破碎的呻吟……

酣睡醒起,只觉浑身粘腻不已,可是身体却倍感活力,想起昨夜的激情,杜风猛然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南宫注视着他的清亮的眸子。

微微羞涩的红晕爬上南宫的脸庞,沙哑出口,“你醒了?”

杜风拉开被子缓缓坐起,目光凝着南宫一会,就不吭一声要起身下床去。

南宫急了,拉住他的手,“呃,”动作扯动了后庭伤处,南宫疼叫出声,手里却丝毫不放开杜风,“不要走……”

目光脱离南宫身上,杜风叹了口气,“我去打水,帮你要清理一下。”

“好……”南宫逐开了笑颜,目送着杜风穿好衣服出去,安心的窝在被子里。

待会儿,他肯定会做点好吃的给自己,然后为自己揉揉身子,力道适合,这次要他会按腰久一点,怪酸疼的。南宫喜滋滋的想着,加上昨夜的两人的交缠不停的在脑中回放,竟又有些心猿意马,下腹蠢蠢欲动,这回念冰心决也不管用了。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瞅瞅房门,杜风还是没回来,“他定又去取药,很快就会回来,快了……”

不停的安慰自己,可是现实如此残酷,直到天黑,杜风还是没回来,南宫寒冷而无力的躺着,他始终不肯相信,杜风撒了个谎,而把他丢下了。

天又开始亮了,林大夫推推房门就开了,就只见一个人躺在床上,走过去近看,南宫目光呆滞的依然躺着,如一只木偶死气沉沉。

林大夫掀开被子,吓了一跳,南宫的白皙的身上多处抓痕,青青紫紫一大片,下身更是惨不忍睹。

应该是个极其高傲的人,竟被弄成这副模样,林大夫碎了一下世间的情情爱爱,开始为南宫处理,“换是我,一定要找到那小子,不奸他十次八次的才不罢休呢……”

南宫的暗淡的眼珠子终于轻轻的流转了一下。

第二十七章

他有一个皇帝的哥哥,他遭暗器是假装的,他很强大,根本没有任何的担忧,义无反顾地,杜风花光了身上的钱弄了一匹马就往临安城飞奔而去,可是当他赶到那里的时候,慕容山庄已经是人去楼空,更不可能让他找到傅君勉。

临安依然一片繁华,前几天的瘟疫被一个皇子安抚,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没有人知道暗涌的政变,临安欣喜的百姓,没有人知道那位傅王爷哪里去了,只是告诉他慕容家迁到别处了。

“啊……”杜风从马背上摔下来,经过一天一夜的奔跑,胯下的这匹老马再也动不了。

杜风闭着趴在地上,连大口喘气的力气也没有,旁边卧着同样奄奄一息的马匹。

傅大哥你到底在那里呢……莲姨,如果你在就好了,你一定会护着杜小子,原谅你为了慕容家卖了杜小子一次……

轻风抚过,杜风缓缓的睁开眼睛,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艰难的扭动脖子抬头去,只见不远处的山峦连绵粉色夭夭,淡淡的笑意浮上杜风疲惫的脸,他差点忘了,忘了这个时候他还可以看到桃花。

挣扎着起身踉跄朝那片山峦走去。

漫天桃花灼灼,落英缤纷,眼帘全都被桃花填实,杜风躺在那一片落瓣,累,累透了,只想这样死去,让自己的尸体肥这一片夭夭桃花。

一枚花瓣化旋,正好落到了杜风的阖上的眼睑,痒痒而凉凉的,杜风抬手拂落调皮的,打开眼睛,攀折了堆得密密匝匝花儿的一枝,捻下一朵朵,卷入口中。

世上有那么多的人死,为什么他杜风就死不了入口的桃花苦涩无比,但杜风犹如品着甘醇,细细的咀嚼才咽下去,很饿,胃部都在不停的痉摩,杜风露出鄙夷的笑,他赫然发现他没有勇气再死一次,或许根本没有东西值得他舍弃母亲千辛万苦挽回的性命。

储蓄好力量,杜风缓缓的站起来,脚部在地上轻轻的画了个旋,踮脚尖,抵下颌。迸发力度,展肢,旋转,十指花现……

“呃。”杜风一个闷哼倒地。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他都做不了,以后他都无法再起舞了,傅君煜留给他的是无尽的痛苦还有残败的身体,开始恨了,是应该要恨的。

透过手指缝,去看那一片天,还是那么漂亮的蓝,鸟儿掠过还是那么的自由活力。

虚弱的闭上眼睛,一天一夜的逃离让他疲惫不堪,混沌的脑袋开始生疼,心浪翻腾的汹涌,泪水再次无言的淌下,他好想去地府把君煜给揪出来,问问他为何有了自己还要移情溪语,如果当初两个人在一起,他不会有如此的痛苦。不过,至少君煜坦坦荡荡,说不要他了就是不要他了,至少不会骗他,君煜的鞭子抽在他身上很痛,可痛不过有个人一刀刀的去剜他的心。

桃花夫人息妫待在楚王身边始终不忘爱人,最终她却可以与爱人息侯一起死,他呢,该如何是好?不过,杜风,你怎敢比息妫,你就若那长了霉斑的枯木,毒素无法抑制的漫延……

黑暗逐渐褪去,日头升到天空正中央,杜风张开眼帘,只觉头部沉痛无比浑身酸痛,在这露天的地睡了一夜,定是感染风寒了,“啊嚏……啊嚏……”连打了十几个喷嚏才止住,杜风胡乱的用袖子擦脸,抓起旁边的落瓣就往口里塞。

来到山下时,那匹瘦马已经不见踪影了,杜风只能徒步走到附近的城镇,在去京城之前,必须要弄点盘缠,可是要是傅大哥不在京城里,或许他真的已经……杜风甩甩痛得快要裂开的脑袋,周遭吵杂的人声他一点也没注意,直勾勾的盯着冒着蒸汽的雪白大馒头。

“兄弟,来几个?”

杜风咽了一下干燥的喉咙,默然的走开,他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总之离临安应该是很远了,填饱肚子一直往北走就好,根本不需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揉捏右手手指,让其更为灵活。没办法,要得到银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偷,以前做过不少,还望技巧不要变老。

按了一下太阳穴,把晕眩压下去,杜风集中注意力在迎面走来肥头垂耳的一个豪绅,还有他腰间饱满的钱袋。

“对不起,对不起……”杜风低着头对撞上的人连连道歉,果然那个人的哼两下就走开了。杜风看一眼就知道他钱袋的束法,手劲变通,只取银两,钱袋还是在的,那样便不容易被发现。

杜风叹了口气,刚想走开,可没想到那人竟折了回来,瞧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大事不妙!杜风拨腿就跑。

“臭小子,本大爷的银子也敢偷!”

饥肠辘辘的,如何跑得快?一下子如抓小鸡般被紧揪后领,“啪,啪……”几个巴掌落到杜风脸上,直把他打趴在地,晕乎乎的直冒金星。

“那来的乞丐,竟不知大爷我?”

后面的狗腿子向前附和,“爷,定是外地来的,卖到窑里,能挣几个钱花呢!”

“啊,有道理。”

那豪绅被挑起了兴趣,附下腰拧着杜风的下巴,“啧啧,这脸都被打肿了。”说完,竟扒开杜风的领子,被那白花花的肌肤吓了一跳,定是护理保养过的,不然怎么白得那么的生嫩。

等意识恢复时,杜风只在心里嗤笑自己一番,以前做这种事时被发现了,也不要紧,因为有君煜在自己身边。

不过不管被卖到那里,只要有人的地方,杜风坚信自己能逃得出来,按捺不动,任由那人对自己上下其手,“我饿了,大爷赏口饭吃吧。”

“哦,”油光满面的人贪婪的再摸了一把,可惜他没有龙阳之好啊,“你这东西开始讲条件了……啊……”还没说完,就杀猪般大叫起来,叫完后张大嘴巴却再也发不出声来。

杜风开始是疑窦的看着他扭曲狰狞而丑陋的脸,目光下移,他那只手已经被削了下来,却丝毫不见血。

太可怕了,果然靠近自己的人都会灾难连连。杜风抬头,意料之内的看到了在人群中发亮的南宫洛尘,他身着米黄银丝绣灵芝草的外袍,髻着的也是杜风弄的木雕发簪。

南宫站在他的不远处,痴迷而悲情,又带着点哀怨看着他,静静的忤立却不靠近他。

真是阴魂不散,杜风不发一言的从地上爬起,扒开看戏的人群。

逃不了,也要逃。

“小风!”南宫追着杜风到一条无人的胡同,再也受不了杜风对自己的疏远。

“咳咳……”杜风虚弱无力的靠着墙根,却是剧烈的咳嗽,咽喉干痒得像裂开般,似绞着肠捣着胃,要把肺咳出来般,头更是铅重无比,心房如火烧般燎燎疼,却是无可奈何后面的人紧追不停。

见杜风难受的模样,南宫心痛得顾不了什么跑过去搂着他,杜风厌恶,硬是挤出几丝力气推搡。

南宫放松力道,双手圈着他,看着他浮肿的脸心疼不已,不敢想自己若是来迟一步,那些歹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此时杜风软在他怀里,意识开始涣散,两行清泪毫不知觉的淌下。

南宫一下下的舔着他的泪水,当双唇贴到他额间才知道他正发着高烧。

当杜风醒来,是在一个奢华无比房间,他竟有了那种金屋藏娇的感觉,每一次都像一只弱鸡那样被这个人攥的手里,难道一切兜兜转转又重新回到原点,受他照顾,再原谅,再感动?

“小风,来喝这个。”南宫殷勤的吹凉了才递到杜风的嘴边,杜风却是厌恶的把头扭过去。

南宫见他如此,竟是自作聪明的含了一口要哺到他嘴里。杜风烦燥到极点,“咣当”,南宫手里的碗被杜风打落在地。

尽管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来面对他,可心里还是扯得生痛。南宫没有吭声,压下所有的情绪,静静的看着蹙眉的杜风,他真的不贪心了,让他这样守着他就好。

身体感觉良好,饥饿淡去不少,想必是他弄了些丹药给自己吃了,也是沐浴过的,杜风一阵恼火,猛然掀开被子,跳下床去。

南宫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惊鄂的看着他,又不敢阻拦,“你要去哪里……”

杜风整理好衣裳径自打开门出去,南宫始终与他保持不远的距离,不发一言,不折不挠的跟着。

绕了几大圈之后,杜风不打算耗时间了,要不做点什么狠的,他根本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或是不放过他自己。

若要快速的赚更多的银子去京城,莫过于妓院了,让自己变得脏,越脏越好。杜风毫不迟疑的走进了招牌闪闪的忘忧楼。

弹不了琴,跳不了舞,不过有一把嗓子叫床就行了,忘忧楼老鸨一张胭脂粉堆的脸见牙不见眼,竟有这种好事,只要有吃的,就可以接客了。

一个龟公在老鸨耳边唧咕几下,徐娘半老的人竟笑得花枝招展的跑了出去。

杜风坐了下来,抓过桌上的糕点就吃,那些糕点甜得过分,让舌头发痛,咽喉干呛,不得不大口大口的咽下去。

“不要吃了……慢点……”南宫见他狼吞虎咽,又是一阵心疼,可眼前的人全然当他透明。

“我取消命令了,傅君勉没有死……”杜风明显的一怔,“他不在京城。”

杜风抬起头因发烧有点水氤的眼睛凝着他。

终于肯正视他的,可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关心的不过是另一个人。

“你有没有喜欢我?”也许答案会很残忍,但他想知道,那段两人相倚的日子不是他的梦。也许更像干渴的人,明知鸩酒为何物,却还是禁不住诱惑。

“你先告诉我他在哪里?”杜风垂下目光,不忍,的确是,昔日冷漠的人竟然露出一副玄然欲泣的样子,他应该是高高在上,睥睨着匍匋在他脚下的人,永远不屑一顾,他真有不该如此模样。

如黑曜石的眼眸凝着的灰蒙雾色迅速变浓,南宫深呼吸一下,“我要和你在一起,无论你去哪里。”

“啊!”杜风发疯般扫落桌有所有的东西,冒火有眼睛怒极的瞪着南宫,“你要听是吧,我告诉你!我最恨你这种人,自以为是,像个疯子一样死缠烂打,我讨厌你,很讨厌!”

“不不……”南宫捂着耳朵猛然摇头,可那些话就像毒蛇一样,钻进耳朵,一直爬向心脏,狠狠的啃食,“我把傅君勉的容颜毁了,他长得不像傅君煜了,你见到他就不会喜欢他了……”

杜风倒吸一口气,更清晰有知道两个人在一起就会不断的有人被伤害,包括他们两个人,那么痛苦,何必要苦苦纠缠。更何况,他杜风不可能会幸福的活在世上,他背负了那多的人命。

他也是活该!拿你作饵,让你亲眼看到这一切,找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来杀光所有的人,然后才发现你杜风才是真正的凶手。

杜风握紧拳头,咬牙出口,“我会娶妻生子的,你不要再来烦我了。”只要假装就好,喜欢也可以说不喜欢,心痛也可装作若无其事。

南宫闻语,眼眸一下子闪亮起来,“你不喜欢傅君勉了?”一下子冲向前抱住杜风,“找个女人来生孩子就是了……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第二十八章

乌云密布,天空黑压压的,闷热得让人透不过这气来,日子居然过得这般快,竟迎来了夏日的第一场雷雨。

轰隆,轰隆……几个惊雷咋咋,看来待会儿一定下大暴雨了,杜风揣紧了怀里的抄本。

豆大的雨不打招呼就砸到头上,竟也生疼,杜风干脆奔跑起来了。忘忧楼被南宫洛尘卖下,他不做主家的生意,自然另谋差事。

他找到了一份抄书的幸事,因为篆字的孤本,极其难抄。杜风幸好懂这个,店家大喜说捡了杜风这一个宝,并好心的为他找到了一个落脚处,虽是简陋,可有个小院子,倒也宽敞。

天快要全黑了,小屋里透着淡淡的光晕,杜风跑到小屋旁边的临时搭的马棚,点亮了油灯,一匹体态优美的白马巴眨着眼溜着杜风。

“要乖乖哦,今晚下大雨,不怕打雷……”杜风抱着马脖子揪着马耳朵说了会悄悄话才回到小屋门前。

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查看怀里的抄本,幸好没事,那可是几两银子一本的啊……

“你回来了。”南宫洛尘听到动静就打开门,兴冲冲的要接过杜风从怀里拿出的包裹。

杜风身子一偏,避开了南宫的触碰,目光却触及了他那伤痕累累的双手。

见他目光下沉,南宫依然把双手露出袖外,抿嘴一笑,“饿了吧,这是我做的。”杜风只是瞥了一眼桌上的简单一肉一菜,就拿过小板凳,坐到床边,就着床板点亮了油灯,打开本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干馒头边吃边点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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