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啊嗯……」
好舒服、太舒服了……皱紧眉头的俊俏脸部,渐渐被陶醉占领,肉体的兴奋飙高到驱走箝制理性的矜持。
「不要……啊……不要……」
多日未使用的部位,在男人舌头巧妙的进攻中,取回了该如何放松的记忆,一点一滴地允许男人入侵。
可非本想按部就班地进行,可是语凡不给他展现体己绅士的风度,在他不过用了两指替语凡扩张、适应后,语凡已经受不了地央求男人快点放进来。
一方面是不忍心见他泪汪汪的求情模样,一方面是自己的亢奋的确也已经到了无法再硬撑下去的地步,于是可非揪住了语凡高抬的双脚,将自己贲张硬热的分身对准他的小孔——
「啊嗯嗯嗯……」
进入的瞬间,语凡先行攀上了一波短暂的高潮。
可非舔了舔唇,耐心等候,等待着那咬着自己的淫靡肉环在哆嗦中重新松开,再次一个挺举,送入紧窒的内襞。
「哈嗯……」
后仰着脖子释放甜美的娇喘。
可非也难抑快感地扭曲了脸孔,他吃力地勒紧自己放纵的欲望,坚决控制着步调,一下下地短刺长抽,精准地攻击语凡的淫核。
语凡紧咬着下唇,苦闷地在半空中扭腰款摆,迎合男人的撞击,闷声啜泣。
「哈噢……哈噢……啊噢噢……」
咚、咚、咚,一下复一下,越进越深处,贯穿脑门的欢愉让语凡的脚趾蜷曲、抽搐。
近乎失神的极乐表情,是绝对不能允许让自己以外的人——管他是男或女——看到的模样。可非眯细了眼,像要提醒语凡这个事实似地,蓦地改变抽送的节奏,凶猛而激烈,狂野而强悍。
「啊、啊、啊啊啊啊……」
语凡全身的血液都被男人搅乱了,每一种感官都被性感占据,身体与灵魂简化成一种节奏与律动。
「可非!啊嗯啊啊……可非!」
我爱你。
虽然没有说出口。
我好爱好爱好爱你。
但是男人相信自己那隐藏在每次抽插、每次接吻,每次眼神交流间的爱意,定能成为束缚语凡的最佳工具。
再也不许……离开我了。
深深地将自己的所有权,打入到他最深最深的区域,可非呻吟着,哆嗦地吐出大量的浓稠标记,宣告自己将永久占领。
第七章
「我会辞掉牛郎的工作。」
看着跪在腿边,替自己刷洗着脚趾头,连趾缝都不放过的男人。在一股爱意涨到嘴边的冲动下,语凡对他说道。
数个钟头前——
久旱甘霖的激情,让他们像是不知餍足的野兽,一次又一次地激情欢爱,从玄关前的地板,到鞋柜,再来转战到客厅的沙发与餐桌。啃噬着彼此的体力与精力,到一根指头也动弹不了,横躺在餐厅地上,在彼此怀中倒头昏睡。
等到睡神退驾,两人醒来,看到彼此的「狼狈」模样时,都笑翻了。
「我们需要洗个澡。」
语凡没有异议,让可非牵着他的手,两人一起到浴室里面,挤在一个人是宽敞、两个人则有点小拥挤的沐浴间内。
一口气做了十几个礼拜份的「功课」,铁「杵」也被磨成了绣花针,即使是在胸贴胸、腿贴腿,不时会摩擦到彼此的全裸状态下相对,不管是语凡或可非都「性」趣缺缺了。
但,这样才好。
不带着色情意涵,不会被精虫占脑,单纯享受肌肤之亲、耳鬓厮磨的满足愉悦……就像饭后甜点一样,怎么吃都不会腻。
可非提议要帮他洗头、刷背的时候,语凡还开玩笑地说「欸,今天服务怎么这么好,太太?」。
但可非一点也没有在开玩笑,他认真无比地,秉着帮爱车洗车打蜡的龟毛精神,替他「服务」。先是轻柔地指压,帮语凡按摩着每一寸头皮,舒服得让人几乎快睡着了。再来是同样仔细、刷洗力道也恰到好处地为他刷着背。最后还主动加码,替他洗起脚来。
语凡也从一开始的以为可非在玩闹,到感受他的认真,最后是明白这个男人是以这样的方式,在珍惜着自己——要语凡怎能不心动?
「以前你说我可以在这里『上班』的提议,还算数吧?」
语凡笑笑地,对着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可非说:「男公关的工作,现在我已经做得得心应手,酒量也不再那么差劲。所以我挑战过了,只是我想它还是不适合我,我决定不干了。喏,让我回来当你的『家庭主夫』吧?」
虽然绕了一圈,还是回到原点,语凡觉得他们吵的这一架,并非毫无意义。
只是语凡破天荒的大让步,却碰了个软钉子。
「想当我的主夫,时间多的是。我是说,在你退休之后。」冷静地瞥了语凡一眼,可非再次低头帮他洗脚趾头。「你不辞掉牛郎的工作也没关系。」
这家伙……厚!
「我都说要辞了,你干么不老实地说万岁就好?」
「你不必为了我而辞职。」
假使可非还在乎他牛郎的工作,代表这阵子可非什么教训也没学到。分开之后,重拾冷静的旁观者态度,可非总算看清楚问题所在。
「不过,把你的『自由』给我。」
当牛郎,每天喝得醉醺醺回来,可非有正当理由生气。
但是如果他有心,站在语凡的立场去思考,不是没有法子可以改善情况,让语凡能身兼工作又不伤身。
像是他可以减少语凡在家中的负担,替他分担一些家事;或是也可以到俱乐部捧他的场,纯开瓶不喝酒。假使这么做还不够,他再想法子就好。
可是,他只想着要语凡辞职,不要干了。
「我认了。我没有办法做个心胸宽大的男人。」
虽然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很「宽大」,给自己的交往对像很大的空间。「宽大」的程度,还让前女友们抱怨与怀疑,他是不是不爱她们。
他却嘲笑她们,一心只想占有另一半,那种爱情不过是动物占据地盘的原始本能,不是爱。
岂料风水轮流转,现在他沦为想抢地盘的「动物」了。
他不是宽大为怀的男人,他只是从没遇到过会令他兴起独占欲的对象罢了。
「在你是我的『宠物』的时候,我很快乐,因为你属于我。」
心知一个人是不可能完全属于另一个人的,但是在那一时假象的海市蜃楼关系中,他已经堕入了这层假象而无法自拔。
「我们要在一起,那么……我要我的『宠物』回来我的身边。」
情人的地位,不够束缚。
另一半的地位,必须共同分担责任与义务。
宠物,唯一失去的是自由,唯一要做的是好好地被爱。
「我会为你打扫环境,我会把你喂饱养胖,我还会帮你洗澡打扮……」
可非起身,也拉着语凡起身,扭开水龙头,强力水柱自花洒喷出,将他们笼罩在一层水的牢笼之中。
可非替语凡挡掉喷向脸颊的水珠,指尖不停地在他的眉心、他的鼻头、他的唇瓣轻抚,拨开那一道道细细的水流。
「和以前一样,你做我的宠物,只限在这个家中的时间就好。出了这道门,我和你只是邻居、朋友——这样不行吗?」
语凡叹口气。「我不知道,这样子听起来好复杂。」
谁那么厉害,可以把关系切割得像他如此完美?
「事情不能更简单一点吗?」
爱上这个像迷宫一样的男人,语凡觉得自己一直在他的迷宫里面绕,一直在迷路。
「不想管什么宠物不宠物的,我从头到尾都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
「那我们就在一起吧。」
可非心满意足地微笑了,他拥抱着他,不停地以下巴磨蹭着他的发顶。
「宠物」只是可非用来界定自己对语凡的所有权,并不是要拿来叫语凡接受这种地位。
语凡是属于他的,他必须爱他护他养他,绝不让他孤单,更不会抛弃他,或让他一个人流落街头。
「我们本来就在一起了呀,怪人。」
可非那幸福到不行的笑脸,让语凡害羞得不得了,装出「受不了你这变态咖」的模样,仓促地逃离了浴室。
「等一等,我来帮你挑衣服!」
可怜的语凡。
往后他可有好长一段时间,必须忍受可非超乎寻常、难以想象的「宠凡癖」——宠溺语凡癖。假使语凡拒绝他宠他的种种行为,可非还会振振有词地说——
你听过猫咪不给猫奴宠吗?狗痴可以随他们高兴疼爱自家的狗儿,为什么我这个「语凡痴」不能随我高兴宠邓语凡?你说!
在语凡找到整治可非这个怪癖的好法子之前,他也只有认了,不是吗?谁叫他就是喜欢这个变态咖呢!
某银行业高阶女主管的办公室内。
「哈啰,我是珍妮。」
『嗨,还记得我吗,珍妮?』
「……抱歉,您是哪一位啊?」
『呵呵,没关系,我是「CIC」的发起人薇薇呀!』
「『CIC』?什么影集吗?」
『你忘了吗?「C is a crap」——「成可非是个渣」俱乐部呀!』
「……噢!啊哈哈哈哈……那个『CIC』呀!」
「嘿,你心里头一定在想,这种酒后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在pub里面开一开就算了,清醒之后,谁还记得,是不是?」
「A little,是有那么一点。」
「大姐姐很诚实,我喜欢。」
「小妹妹,大姐姐工作很忙的。这个成可非是个渣,我们大家都知道,但是又怎样呢?事情已经结束也过去了,OK?我挂电话了……」
『要是我告诉你,那个渣交了新的「女朋友」,你会不会有兴趣?』
「那个渣,从来不缺女人的。他有新女友一点也不奇怪。我只可怜他的新女友,她或许已经快被甩了。」
『那,要是我告诉你,这个新「女友」是男的,而不是女的呢?』
「……不可能。Nice try,但是我不会被你骗的!成可非会爱上一个变性人?哈哈哈!谢谢你提供我今天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他可不是变性人喔,他从头到脚都是个男的,而且还在一家男公关俱乐部上班。』
「……」
『呵呵,很难接受,对不对?成可非这个人渣,假如一开始他就是同性恋的话,那我们这些女人全都给他利用了。他浪费了我们的宝贵青春,只是想遮掩他是个Gay的事实。
『但是话说回来,假使他不是个Gay这个男人是他第一个交上的男朋友——那不是更叫人生气吗?一个男人耶,甩掉我们这些好女人,最后却和一个男的搞在一起,置我们这些女人的颜面于何地呀!』
「……你怎么知道他和男人在一起?」
『上个月我和一堆姐妹淘去男公关店玩,凑巧遇到了他。那个渣居然不记得我了,从我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完全没认出我是谁。我当然很生气,想说去他的包厢突袭,泼他一杯冰水也好。
『呵,结果你猜怎么着?我竟然听见他和那个男公关在吵嘴,不是普通的吵架,是情人之间的那一种。什么「你没来找我」、「你不在乎我」之类的,听得我差点没晕倒。
『后来我马上向其它牛郎和经理打听。问出陪着成可非的那个男公关的名字——叫什么语凡的。再上网搜寻了下……他的网络相本设的地点,就是成可非住的那栋公寓,他们已经住在一块儿了!』
「……」
『本来就像姐姐说的,恋爱是自由的,我们都分手了,成可非要怎么过他的爱情生活是他家的事……可是我就是越想越不甘,光是骂他我已经不够满足了。』
「不满足,你想怎样?」
『起码要他向我下跪道歉吧!我说姐姐,我脑子里有个计划,你想不想听?我们可以一起报复他,让他知道玩弄女人心是件多不可原谅、多可恶的事!』
「……」
『姐姐,难道你听完我说的事,都不会觉得呕、不会觉得自己的自尊被踩扁了吗?』
「你知道那天我看到成可非和那牛郎吵嘴的时候,那个表情——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那么小心翼翼、慎重其事,彷佛把我当成稀世宝贝一样看!」
『如果你在现场,你一定会和我一样呕的。』
『况且,你不觉得老天爷让我们在那间pub相遇,是有他的道理的!老天爷说不定是要我们代替上天惩罚他,所以才那么凑巧地让我们三个吃过成可非闷亏的女人聚在一起。如果老天爷只是要让我们骂一骂他,你不觉得也太雷声大雨点小了些吗?』
「呵呵,够了、够了,我知道你很努力要说服我膛这浑水。我们别把老天爷扯进来,我就听听你有什么计划,这样行了吗?」
『呵呵呵,你会加入的,我相信姐姐!』
女强人暗自叹口气。
她可不想加入什么麻烦事,成可非固然可恨,但是自己在业界的地位才是第一考虑。银行业是非常保守的一行,传出一丁点儿的丑闻,这辈子就永远也别想在这一行出头天了。反正先随便应付一下这个小女生,再找个理由婉拒便是。
站在员工置物柜前面,语凡拿着领带夹贴在自己的衬衫前面比着,对照镜中的模样,左瞧右看,摇头叹气。
「怎么办……没有别的可换了吗?」喃喃自语。
身后,突然插进一个声音,嚷道:「噢,怎么了?今天居然用上这么棒的东西!这是真钻吧?有几克拉啊?」
「笑哥……」语凡愁眉苦脸,只差没掉泪。「帮帮我。」
「蛤?怎么,这个真钻的领带夹是你偷来的呀?」艾笑逗着他说:「靠,这我可帮不上。」
「不是!我怎么可能偷!」
语凡连哪里有卖这么昂贵的物品都不知道。基本上他不逛街,东西都是邮购,或是在美国的阿姨帮他邮购再寄过来的。
「好、好、好,你不要气,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小偷。」艾笑言归正传地说:「是『女朋友』送的,对吧?」
语凡大力地点个头,道:「他说这是我二十二岁的生日礼物,因此就送了我二点二克拉的钻石——还说知道我会拒绝戴钻石戒指,所以帮我弄成了领带夹。」
「喔,这听起来不是很棒吗?多慷慨大方的『女朋友』。我要是有这种女朋友,根本不必在这儿伺候别的人客了。」
「可是这个……太夸张了。」语凡将二点二克拉真钻,外环还镶着一圈碎钻的领带夹,放在自己胸前,给艾笑看。「我只是个菜鸟,身上却配戴这种东西。看上去就像是故意来炫耀的,我不喜欢。」
「嗳,我说你真是不懂,邓语凡。炫耀可是牛郎的基本功夫啊!就是要像这个样子,用别人送的昂贵礼物,引起女客人们的竞争心,她们才会买更好的礼物来进贡——我是说,送给你嘛!」
「可是……我不收礼物的。」
艾笑一拍额头。「对喔,我都忘记了。你是个饿不死的大少爷,所以不收礼物嘛!」
语凡投降认输。「您别挖苦我了,笑哥。您真的不能帮我想点办法吗?我其它的领带夹都被他没收了,他坚持叫我要戴这个。不然,这个借给笑哥戴,您把您的借给我戴……」
「嗯,是个好主意。」
语凡的唇角高兴地上扬,充满希望地看着艾笑。
「如果你的领带夹可以夹在肉上头的话,那我的肉就可以借你夹。」
咧嘴,艾笑打开自己的白色西装外套,露出底下裸裎的胸膛。
「我今天的打扮是走新宿「舞男」风,赤裸着上身直接穿上西装,挂着叮叮当当的金项链。怎样,很水吧?水爆了对不对?」
呜呜呜,笑哥是坏蛋!根本一点忙也帮不上,还耍人家!语凡以哀怨的眼与鸭子瘪嘴的表情,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