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搅蛮缠 上——江湖太妖生
江湖太妖生  发于:2011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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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杨朔出了门,白知先放下手中的镇纸:“这孩子,哪都好,就是那张嘴啊……哎……”

杨朔出了门,看单位的唯一女同志乔巧正站在陈墨身边不知道说着什么。

乔巧是他们派出所的一朵花,唯一一朵鲜亮的鲜花,芳龄二十四,可惜一直没人敢摘。拿小张的话就是说乔巧是漂亮

,可是是朵开花的仙人掌,可远观不可亵玩焉。乔巧在这里做文员的工作,说话干脆办事利落,深的一群大老爷们的

心。平时老老实实的在办公室里面,偶尔会出来调侃一帮大老爷们,开心够了再回去工作。

乔巧听见门响,抬头:“哟,杨队,今儿是刮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杨朔贫嘴:“香风呗,小巧儿今天擦什么牌子花露水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乔巧啐道:“我用擦花露水?本小姐天生丽质难自弃,用的着那破玩意?再说了,我就算擦

了,这里也没一个识货的。”

一语惊起四座哀叹。

陈墨把护手霜递换给乔巧:“谢谢姐姐,我用完了。”

“瞅着孩子,多乖啊!”乔巧爱怜的摸了摸陈墨的头:“杨队你就把人孩子往这里一扔也不管了,脏手脏脸的,瞅着

小脸冻成什么样子了?也不给拿毛巾擦擦,幸亏我看见了给绞了条热毛巾。”

乔巧低下腰:“乖孩子,今年多大了啊?读什么学啊?”

一屋子爆笑,属小张笑的响亮。

陈墨涨红了一张脸:“姐姐,我大学毕业了……”

“哟,”乔巧怪不好意思的:“那咋长着嫩呢?要不是有这冻伤,你该多水灵了……比那群灰头土脸的老爷们强多了

。”

杨朔哭笑不得:“行了哎我说大奶奶,您放着工作不做跑这里来赏花呢?”

“你以为呢?”乔巧顶了一嘴:“平时看你们看的我眼睛难受,好不容易来个上相的,我还不得好好看看。”

“好看?”小张拎起几张黄盘来得瑟:“好看不也是买这个的?”

陈墨被小张挤兑的眼圈发红:“我没有,我……”

“行了吧你,还不允许让人有犯错的时候啊?”乔巧扔了个白眼过去:“人杨队都没说什么了,就你精!”

小张撒了气,瘫在桌子上装死。

杨朔拿过乔巧手里的毛巾擦了擦手:“你们够了啊,别拿人孩子开涮,谁不是初来混的啊。那你们继续忙,我们先走

了。”说完把脏毛巾丢到小张头上:“赶紧洗了去。”

“你们去哪里?”乔巧问。

“去我家,”杨朔从衣架上把自己的衣服拿下来:“这孩子那里没法住人,我先让他去我那里凑合几天,找份差不多

的活干着再说。”

“这挺好,”乔巧满意了:“看咱杨队多有善心啊,你们学着点。”

杨朔开了车直奔菜市场,然后找了半天停车位。

陈墨来回瞅了半天:“你住这里?”

杨朔脚下一滑,差点没摔地上:“怎么可能啊,这是市场又不是居民楼!”

陈墨脸红不说话。

杨朔瞅着他笑:“晚上带你去开荤,先来买点吃的把你填吧填吧胖了,就可以直接下锅了……”

陈墨跟他呆了一个下午了算是,也知道这个人没什么正性,对于他说的话,能听就听着不能听的就直接丢脑袋后面去

,省得浪费脑资源。

杨朔拉着陈墨在菜市场穿梭,翻找着新鲜的蔬菜和海鲜。陈墨觉得好奇:“你们大城市的人,不都是应该去超市买菜

么?”

“什么叫我们大城市的人啊?”杨朔回收胡噜陈墨的脑袋瓜:“菜市场多便宜,又便宜又新鲜,我钱多了烧的慌啊去

超市买那个被不知道多少道工序蹂躏过的菜啊肉的。再说了,超市又不能砍价,在这里买菜能砍价,多有意思,你个

小孩家家的别总看电视,那里面讲的未必是真的,啊,以后跟我学着点,我才是生活……”

陈墨装不认识他的样子退后了一步:我才不要跟你学成厚脸皮!

06.感动中国的羽绒服

陈墨装不认识他的样子退后了一步:我才不要跟你学成厚脸皮!

杨朔没有看到陈墨的小动作,仍旧是洋洋得意的在菜市场跟一群大妈们拼杀,砍价,最后大包小包的拎了一堆战利品

出来:“你怎么离我这么远啊,这孩子真没眼力价,赶紧过来帮我拎东西。”

陈墨接过杨朔右手上拎的袋子,打开往里看,四只张牙舞爪的大螃蟹正在里面吐着泡泡。

杨朔空出手从兜里摸出二十块钱:“帮我去买两包烟。”

陈墨接过钱,蹬蹬转身走了,不一会儿回来,手里捏着两包中南海还有几张零钱。

“啧啧,你就不会买红塔山么?正好十块钱一包。”杨朔接过烟看了看:“什么啊,彩八,抽着没劲。”

陈墨瞅着菜市场一角买烟叶子的摊子,心说你去买那个吧,那个有劲儿。

“零钱搁你那里吧,回头买糖吃。”杨朔用嘴巴撕开烟盒外面的塑料包装,然后弹出一根叼在嘴里,把烟盒揣在口袋

里:“火机呢?诶?我的打火机呢?”

陈墨捏着六块钱零钱:“要不我给你买个火机去?”

“算了,不用了。”上上下下的把浑身的兜摸了个遍,就是找不到火机的杨朔很是郁闷,叼着烟眯着眼四处撒搭:“

嘿,伙计,对个火。”

卖菜的小贩见状,掏出自己的火机来打着,用手遮住风口:“哟,哥们,带烟不带火,二等烟民啊。”

杨朔点着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哈哈大笑:“哪能啊,我火机不知道放哪里去了,这几天生意还好吧?”

“嗨,借您吉言了,还成。这场大雪下的,菜价都高了,批发的涨价卖的涨价,买菜的还一个劲砍价,没法活了。”

小贩叼着烟,带着手套的手收拾着眼前的菜摊。

陈墨跟在杨朔身后,听见这番话吃吃的笑。

杨朔咳嗽了一声:“可不是吗,不过谁让这工资也不涨啊,钱嘛,就得抠唆着花,一个不小心就没了。”

“是是是,谁都不容易。”小贩看见他手上拎的几个大塑料袋:“哟呵,买的挺多啊,晚上吃火锅咋的?”

“对啊,大冷天的,就得吃火锅才暖和不是?”杨朔把菜倒了个手:“成了,那我先走了啊,您继续,生意兴隆啊。

“谢了谢了。”小贩很是高兴的拱拱手。

杨朔拎着菜抽着烟,大踏步的走在前面,过了一会儿回头找陈墨:“冷不冷?拿来我拎着吧。”

陈墨缩着脖子摇摇头,把拎菜的手背在身后。

“倔!”杨朔笑嘻嘻的把手搭在他脖子上:“快走几步,一会儿就暖和了,晚上蒸螃蟹吃,再喝点小酒儿,哈哈。”

陈墨甩了一下,没把他的手甩下去,也就认了。杨朔人高马大腿长步子也大,陈墨跟在后面一溜小跑,不一会儿就喘

气粗气。嘴里喷出的白色烟雾把脸弄的潮乎乎的,陈墨觉得睫毛上也搭了水,于是伸手去擦。

“你这孩子,咋有哭了?”杨朔的声音从上方模模糊糊的传来:“怎么了?太感动了?觉的我这个人特好是吧?我也

这么觉得,我都能上感动中国了。”

陈墨给了他一个白眼:“我是迷眼了。”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害羞啊!”杨朔使劲拍了他的背一下,把陈墨拍了个踉跄:“真是的,感动就说嘛,说

出来,也让我高兴高兴。”

我不说你就这么高兴了,我要说出来,你还不得高兴的拍死我?陈墨不搭理他那茬:“你真要带我一起去?”

“对啊,怎么了?吃火锅嘛,就是要人多热闹才好,一群人围着桌子,连汤带水热气腾腾,再看个好看的电视节目…

…你要不去,就只有我跟我队长俩人,俩大老爷们眼对眼,多无聊啊。”杨朔看看表:“我得打个电话,别到了他家

还得等门口,问问他回来没有。”他掏出手机拨号:“喂,秦队。是我是我,那什么,我买好菜了……哎呀,什么破

费啊,你吃我吃不都是吃?啊?加班?那怎么办啊?哦……你家有人啊?那行,谁啊?我不认识?哟,秦队……别告

诉我没几天功夫你金屋藏娇了啊哈哈哈……”

秦越在那边忙着整理资料,听杨朔这么说,冷冷的从牙缝挤出一个字:“滚!”

杨朔不以为耻:“那行,那我先过去了啊,你得让你家娇儿给我开门。”

秦越说了知道,立马就挂了电话。

杨朔哈哈大笑的把手机装起来,然后掏出车钥匙:“走了,上车,先去我家放车,然后走着去他家,离的不远,就隔

了一条街……晚上要喝点才好,喝酒了啊就不能开车你知道吧?”

陈墨真想说我不去了,你这个人咋着墨迹呢?谁不知道酒后不能开车啊?啊?当别人都傻子呢?不过这话他也就想想

,没说,只是随口应了一声:“我没车。”

“现在没车不代表以后也没车是吧?”杨朔开着车转进一个小区:“这就要到我家了,要不我拿件衣服给你穿吧,瞅

你冻的,这脸都青一块紫一块的了。”

陈墨裹了裹自己的外套:“不用了吧……”

“用,用!怎么不用!”杨朔把车开进自己的车位:“你跟车上等着,我上去就下来。”说完跳下车,关门熄火就跑

了。

陈墨看着杨朔的背影表情复杂,自己跟他认识还没十二个小时,他怎么就这么信任的把车扔在这里自己跑了?不怕自

己把他车里的东西都拿走?陈墨扭头看了看车后座,自己的破包孤零零的呆在那里,买的菜什么的都在后备箱。

我是走呢还是不走呢?陈墨很是纠结。

其实他很想知道如果杨朔下来没有看到自己在车里的表情,是失落?失望?还是别的什么?

陈墨打开车门下了车,车外的冷空气把他冻的打了个哆嗦。

真冷,他抄着手,转到车的另一面。

阳光暖暖的撒下来,陈墨靠着车门蹲下来,眯着眼睛晒太阳。

杨朔进了屋门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衣服,他记得他妈曾经给他买过一件羽绒服,可惜他不是在部队就是在单位,一直都

穿国家发的制服,就算休息,也不过一件长款大皮衣了事,羽绒服这种东西穿上去臃肿的很,做什么都不方便。好不

容易在橱底把衣服拽出来,一股子浓郁的卫生球味儿扑面而来。

杨朔把衣服展开,嫌弃的抖了抖,还好,除了味道比较大之外,衣服还是蛮新的。他把衣服卷吧卷吧夹在胳膊下面,

转身出了门。

停车位上,自己的车还在那里停着,可是车里却不见了人。

杨朔心里一抽。

他说不上来当自己看到那个小孩没有在车里是什么感觉,但是他却感到揪心,就是自己本来觉得很好的很喜欢的东西

突然不见了的那种揪心。他皱了皱眉头,紧抿着嘴唇来到车前,打开车门把衣服往里一扔,扭头走到后备箱就打算拿

菜。

后备箱被打开,杨朔余光扫见车旁边好像有什么东西,他抬头……笑了。

陈墨缩在那里,夕阳的余晖给他套上一层淡金色的边,他就静静的蹲着,眯着眼,脸冲着太阳,嘴角弯弯的,似乎在

笑。

杨朔揪着的心刷的就松开了:“你笑什么呢?让我好找!”他佯作生气的走过去,一把把小孩揪起来。

陈墨不说话,只是眨巴着眼看着他,看的他有点不自在。

“衣服在车上,自己去拿来穿!”说完,杨朔重重的走到车后面往外拿菜。

陈墨打开车门爬上去,拿着那件羽绒服摸了又摸:“是新的啊?”

“不是!”杨朔把塑料袋都堆在脚边,关上后备箱,站在车旁等他。

陈墨拿着衣服上还没有剪掉的标签给杨朔看,杨朔脸一绷,伸手蹭的把标签揪了下来:“不是了!”

陈墨笑的眼睛弯弯的,把自己的脏外套脱下来,然后套上羽绒服:“好大。”

“是你太瘦吧了。”杨朔看着自己的羽绒服套在那小身板上,肥肥的像某种动物。

陈墨拽着衣服下摆,小心翼翼的从车上下来:“很暖和,谢谢你。”

杨朔没说话,只是抓着陈墨的脑袋瓜又使劲揉搓了几下,揉的陈墨哎哎叫。

“走吧。”他放开陈墨,拎起脚边的袋子。

陈墨也要拿,杨朔躲开:“别拿别拿,小心蹭脏了新衣服。”

陈墨跟在杨朔后面,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07.越越的嫔妃们

陈墨跟在杨朔后面,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一高一矮,一大一小。

陈墨在后面踩着杨朔的影子往前走,杨朔偶尔回过身,用胳膊夹住陈墨的脑袋,看他在自己胳膊下面扑腾着吱吱叫。

秦越家离杨朔家果然很近,走了没五分钟就到了秦越楼下。

秦越住的是那种老式的楼,一共六层高,没电梯。楼道口的防盗门已经坏掉了,锈迹斑斑的在冷风中嘎吱嘎吱的响。

楼道里面的声控灯随着跺脚声明明灭灭的发出昏黄的光,墙壁上贴满了小广告,有新有旧,斑驳难看。

陈墨看着模糊不清阴暗森冷如同鬼屋般的楼道,心里挺不是滋味,觉得这还没自己住的地方好了:“这里好乱……”

他喃喃的说。

杨朔本来哼着小曲在前面开路,听陈墨这么说哈哈大笑:“是好害怕吧?整的跟有幽灵似的。不过别看这里这么破,

小偷一般是不敢来这里折腾的。

“为什么?“陈墨不解。

杨朔指了指两侧的门:“基本都是警察,就算不是警察也是警察家属啊退役军人啊等等……那个小偷小摸的不要命了

才会把注意打到这里来。”

陈墨了然。

一口气爬到六楼,陈墨气喘吁吁,弯腰扶着腿深呼吸。

杨朔不屑:“切,还爷们呢,才爬六层而已,要是十六层,你还不得死楼梯上?”

陈墨喘了一会儿直起腰:“国家规定七层以上就要安电梯的。”

杨朔拎着满手的东西:“去,按门铃。”

陈墨犹豫的走到跟前,找了半天,终于在破烂的福字后面找到了那个小红疙瘩,然后小心翼翼的按了下去……没响。

他扭头看杨朔。

杨朔呲牙咧嘴:“这家伙,省钱也没这么省的吧?”说完伸出脚,照着防盗门一阵狂踹。陈墨哧溜钻到杨朔身后,生

怕会跳出个人来抽他。

门里有人脆生生的应着:“来啦来啦,生门关死门来,来着留财不留命!”

陈墨黑线。

门开了,门口站着个俊俏阳光的大男生:“敢问踢馆者何人?”

杨朔探头往里看了看:“哟,你就是那个娇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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