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邪(穿越)下——羽紫孓莲
羽紫孓莲  发于:2013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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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之双手背在身后,对着笑得有些猖狂的敖谨皱眉。这个酒囊饭袋!若不是因为婉儿这次的事情,他何必做这样的风险!没脸的人!还想当皇上!能当个太子那真是老天爷保佑了!只不过,总觉得事情进行的太过顺利,顺利的让人不安!

敖谨右手一挥,原本只有两人的山丘上瞬间被包围,数十人身穿黑衣,面带黑巾,一个一个面容肃杀。

“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敖谨也知,这次的事情不成功便成仁。

数十位的黑衣男子在敖谨说完后便消失了在原地!敖谨转身,拿起远视镜,调大焦距,继续看着远处……

且说敖玢与众位侍卫一路打猎,竟是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林中深处。敖玢手持褐色弓箭,据说这个弓箭还是皇上所赏赐的。

猛然间,前方一个梅花鹿跑过,敖玢眼睛一亮,牵起缰绳:“驾……”身后的侍卫互相使使眼色,都站在原地没动。只是有几个嘴上还喊着:“太子殿下……”

站在远处的敖谨,收起远视镜,对林初之说道:“丞相,本宫也去会他一会。”林初之点头,接过远视镜。

敖玢骑着马,嘴角冷笑。这幅模样,若是让敖谨看到,恐怕就不会常常在背后嘲笑敖玢为书呆子了!

梅花鹿跑到一棵树边,静立不动,两只眼睛有些警惕的看着敖玢,敖玢轻轻的举起弓箭,放上一支羽箭,将弓拉满……

猛然间,在梅花鹿四周出现数位黑衣人,梅花鹿跳了起来,瞬间撒开蹄子奔开。敖玢放下弓箭,一手撑在自己的马上,丝毫看不出是被数十人包围的人。

“怎么,各位也对打猎这么有兴趣,想来凑个热闹?”饶是再面无表情,看见这样的被杀对象,黑衣人还是僵了一下。

“是啊,要不也来参加参加?”黑衣人这回则是错愕了。原本应在另一边的敖鸣竟是出现了他们后面。

“动手!”沙哑的声音说道。然后数十位黑衣人一哄而上,全部向敖玢冲去,他们的任务是敖玢。

敖鸣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那把白色长剑,脚尖一点便向众人刺去。一个黑衣人迅速转身,对着敖鸣默念咒语,瞬间在敖鸣面前升起一道白色气障。敖鸣也不急,手腕一转,便直接将这气障给破了。黑衣人猛地嗑出一口血。敖鸣身影翻转,白影闪过,刚刚还在咳血的男子变成了一具冰冷男尸。

刚转身,敖鸣面前就多了五名黑衣人,只见五人之间用剑气形成一道圆弧,想阻止敖鸣通过。敖鸣也不急,眼看着一名黑衣人拿着剑就要刺到敖玢的面门,结果敖玢只是静静的站在一处,慢悠悠的抚摸着自己的弓箭。

正当剑快刺到的时候,黑衣人竟然生生的飞出了数米远。而在敖玢身后出现与黑衣人打扮类似的数位男子,只是这些男子身穿墨紫色衣服。

“杀手楼!”沙哑的声音再次喊道,声音中带着惊恐与期待……

再看敖鸣这边,敖玢是一点都不担心敖鸣,身为杀手楼楼主,这些对他说只是一些小蚂蚁而已。

只见敖鸣双指轻轻的在剑身上滑,与发色同色的眸子在程亮的剑身上反着光芒。黑衣人心知不妙,赶紧防御,白色剑气在最后竟是隐隐的泛着蓝光。煞那间。剑气横飞,直向着敖鸣飞来。

敖鸣快速念起咒语,双手迅速的在剑身上一滑,一条淡紫色的剑气缓缓的出现,瞬间庞大,形成一个保护圈。黑衣人都有些惊诧,心中隐隐明白,这里恐怕便是他们的葬身之所。然,想归想,手上却是毫不客气的加大剑气,敖鸣身后原本高大的树枝已经七倒八歪。

敖鸣嘴角一挑,竟是收起了剑气硬生生的接住了那些剑气,在黑衣人震惊之余,一条淡紫色的剑气已经划破了五位黑衣男子的脖颈。

敖鸣收起长剑放于腰间,仿佛闲庭漫步般走向敖玢。敖玢眼睛弯弯,敖鸣往前方走去。墨紫男子在将最后一位黑衣男子抹杀后,便消失在原地……

第一百二十六章

敖谨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自己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双手被绑,眼前的这个人面无表情的一只脚正毫不留情的踩在他的肩膀上。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应该就是敖鸣的贴身侍从,叫做翼吧。

心中苦涩万千,看来是失败了。敖谨一边脸埋在泥里,心中却是明亮很多,一直以来是他太过于急功近利,导致没有看清现实。是了,以敖玢的实力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狩猎?而且还是一直厌恶东边猎场的敖鸣提出的?只是当时被权力蒙蔽了这双眼。

敖谨苦笑……

眼角瞥见两位身穿藏青色与白色劲装的男子缓缓的往他这边走来。敖玢拿出挂在腰间的扇子,轻轻的摇动,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三分亲切七分儒雅,微眯着眼睛说道:

“敖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本宫说?”

敖鸣走到敖谨面前,冷眼看着狼狈的敖谨。皇室没有亲情可言,有的只是权势的争夺,在这场战斗中,以你的头脑,你的实力,去抢,去夺,就算花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哪怕死伤无数。你赢了,你就是强者!

但相对的,若是失败了,那就做好心理准备。

“哼,我需要说什么?既然我败给了你,就任你处置,别一副娘们样。”敖谨一脸决然的的样子让敖玢忍不住笑出声来。

“呵呵,你就那么认定你会被本宫杀么?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呢。”敖玢装作很苦恼的样子,“啧啧……可是本宫现在又不想杀你了,怎么办呢?”

敖谨冷笑,不语,以他对太子的了解做事是不会给自己留有威胁。这样的如同情的话是说给谁听的,哼……

“敖谨啊,你说你做的好好的三皇子多安逸,居然想着要夺本宫的权,是不是还期待着林初之来救你?”

敖谨一愣,他确实有在期待,只是心中也明白,希望不大。但是依照敖谨的性子这么说出来,林初之怕也凶多吉少了。

敖谨咬牙,竟是生生的被咬出了鲜血。

敖玢看着有趣,用扇子示意翼可以放开敖谨,翼顺从的放开。翼懂得现在是谁在掌控大局,没有必要为了一些莫须有的事情让主子和太子产生间隙。

敖玢蹲下,扇子倒还是拿在手里,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竟是让人觉得生出了几分邪魅。

“敖谨,怎么说都你都是本宫的亲人,本宫也不好多说什么,便给你一个痛快吧。”说着,扇子便是轻轻的一扬,而原先还趴在地上,一脸倔强的敖谨已经没了生气。

敖玢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敖谨,起身离开。敖鸣有些复杂的看着敖玢的背影,起步跟上。

翼挥手让杀手楼的杀手把敖谨与早就死亡的林初之搬至刚刚黑衣人那边,让其余的人穿上原本的侍卫服,跟上敖玢与敖鸣。

两匹马,如来时一样,静静的在林中走着。敖玢一甩扇子,打开,笑得有些志得意满,说道:

“弟,这次的猎物可是我多哦……”

敖鸣往敖玢身后侍卫看了一眼,几乎每一匹马上都有一个猎物,而敖鸣这边则是空无一物。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敖鸣低着头,说道。

敖玢摇着扇子的手一僵,自然明白敖鸣说的是什么意思,有些苦涩:“没关系,这些弑兄杀弟的名声不适合你,肮脏的事情我来做就好。”

敖鸣淡紫色的眼眸渐渐转黑,变成墨紫,面上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又有谁知他的内心在震撼。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虽然平常,但是温暖。犹记得师傅也只是拿着鞭子在一边督促他练武,谁也没有问过他的身体如何。

“弟,我只是希望你能做你想做的事情。”敖玢双腿一夹,往前走去。

敖鸣嘴角微扬,自回到宇霖国后一直压抑的心竟是一下子轻松了。双腿一夹,追着敖玢跑去。

——

苍祈颜站立在桌前,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漂亮的正楷字组成一副诗谱,只差最后一个句点。练就了几十年的字体,终于被他从‘惨不忍睹’到现在人见人爱的字。不得不说这其中还是有水若纤的功劳的。

一阵风吹过,来不及压住的宣纸,便被轻轻的吹落到地上,上面的内容也一目了然:

即使无尽的伤悲将你束缚

那正渐忘却的心已不在此处

不论逼问着那郁郁背影

来日将会变成什么样都好

因不愿放弃去相信那不曾动摇之物

习惯逃避的双目

暧昧的回答

以及那难以令人发笑的戏

一旦分离即便此刻这一切仍历历在目

不要忘记仍将离别当做谎言的时日……

苍祈颜将宣纸捡起来,画上最后一个原点,放到嘴边吹了吹,随后再放到桌子上压压好,防止再被风吹到地上。

看着自己写的这些词句,苍祈颜心中总是有些感慨的。这是他上辈子听到过的一首歌,或许是自己太喜欢了,这些年来仍旧没忘记,还能一字不漏的写下来。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早已干了的笔迹,即使无尽的悲伤将你束缚……

苍祈颜喃喃道:“到底是我束缚了你,还是束缚了自己……”

这情……究竟是对是错?呵呵,苍祈颜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自己不是已经承诺不管如何都要跟他坚守到底的么?岂能有一丝的动摇?伸手遮住自己的双眼,禁忌又怎样?上天入地谁能阻挡?放开被蒙蔽的双眼,已不再有丝毫混沌。

“颜儿……”

一阵自己熟悉的香味飘入鼻孔,苍祈颜放心的往后靠。

“颜儿,在做什么?”苍子孓从后面拥住眼前的人儿,下巴撑在对方的肩膀上,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呼出的气吹向耳根,有些难忍的瘙痒。

“没,只不过是随手涂鸦而已。”苍祈颜说着,转过身,巧妙的挡住了苍子孓想要看桌面的视线。

轻轻拥住眼前的人,苍祈颜靠在怀里深吸一口气,心得到安宁。

“颜儿……”苍子孓轻声叫着,面前的人儿只身着了一件黑色丝质长袍,宽大的领口露出了一截精致的锁骨,完美的五官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狭长的凤眸微眯着看着他,魅惑众生,真真是个妖孽啊。

……

一阵缠绵后,苍祈颜趴在苍子孓的胸口,闭着眼慢慢平复着激情后的余晕。

“父皇……”

“恩……”

“父皇……”

“恩……”

“父皇……”苍祈颜一遍遍的叫着苍子孓,苍子孓也一边拍着苍祈颜的后背一边耐心的答应着。

“父皇……娘亲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闻言,停在空中的手一顿,随后慢慢放下来,帮着转过苍祈颜的身子,紧紧拥住。

“颜儿,不用担心,你娘亲不与平常女子一般,相信她会懂的,安心的交给父皇,好么?”苍子孓轻声哄着。

他知道他的颜儿心里有个结,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坚定不渝,其实内心还是很渴望自己身边的亲人朋友能够理解,理解他们这段不伦的恋情。特别将身心都交给彼此后,回皇宫以来,见面的次数虽少,却也总能看出颜儿强颜欢笑。原来……

“睡吧,颜儿,你很累了,一切有父皇在,睡吧……”

“恩……”闻着父皇身上独有的香气,苍祈颜便在苍子孓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待苍祈颜熟睡以后,苍子孓才轻声下床,披了件里衣,走到桌前,拿起遗留在那上面的宣纸,看了一遍,随后又放下,摆回原来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有动过手脚后,这才走回床边,轻轻上床拥住那人有些冰凉的身体。

颜儿……你的心……我懂……

第一百二十七章

敖镇烨一身玄衣龙袍,一手撑在龙椅上,一手放在自己腿上,把玩着自己的自己的衣角。双目慵懒的看着站在下面的两个人。

敖玢一身白色素袍,腰系同色腰带,一手拿着折扇,面上虽无欢喜却也无悲戚。而敖鸣则与以往一样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敖镇烨突然觉得也许他们宇霖皇族之间的感情真的是少的可怜,对于自己皇弟的死亡也只是与往常一样,既便是假装都懒得做。虽然敖谨是他们杀的。

“这么说来,敖谨是为了保护太子而被刺杀……”敖镇烨漫不经心的说道。

“回父皇,是。儿臣为此感到十分的哀痛,恳请父皇批准儿臣为三弟祈福。”敖玢跪请敖镇烨。

“罢罢罢……”敖镇烨猛然间觉得有些疲惫:“来人哪。”福安一甩拂尘,应道:“奴才在。”

“依照皇子厚礼将三皇子葬了。”

“奴才遵旨。”福安躬身。

“儿臣先行告退。”敖玢双手抱拳,对敖镇烨躬身。一边的敖鸣也同样抱拳躬身。

敖镇烨挥了挥手,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难过。敖鸣看见后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这样的虚假做给谁看?

待宫殿大门再度关上的时,敖镇烨调整了一下姿势,说道:“福安,传令下去,山崖小国派黑衣刺客刺杀我宇霖太子,幸得三皇子舍身相救。朕大怒!命白阀率领十万精兵踏平山崖小国。”

“奴才遵旨。”福安跪地。

敖镇烨双目看着远方,似乎那叫下万千河山已在他的手中!那样的势在必得,那样的雷霆气势,也是有着让人心折的本能。

——

苍云国御花园

季节已近秋季,晚风吹过,一顺子的凉意从头至脚。苍祈颜双手枕在脑后,望着碧蓝的蓝天,心中也是舒畅无比。这样的疏散到底是有多久没有享受过了……

“娘,儿子就那么好看?”苍祈颜起身,对着花园的一角戏谑的说着。

水若纤扁扁嘴,从几株“姚黄”后面走了出来,一身淡黄纱裙,面上覆着同色纱巾,倒也是与那“姚黄”相得益彰。

水若纤两手提着裙角,巧笑嫣然的走到苍祈颜的身边,一把捏住苍祈颜的半边脸:“嘿嘿,我家的颜儿真是聪慧啊。”

苍祈颜拿下水若纤的手,有些疑惑的问道:“娘,今天怎么会进宫?”

水若纤神秘的一笑,一把拽过苍祈颜,一手搭在苍祈颜的肩膀上,说道:“前几日不是与你说了?要给你找个侧妃吗?”苍祈颜身子一僵,脸色有些苍白,水若纤似乎是没有注意到,径自说着:“为娘的啊,给你选了几个,包你满意……”

“娘……娘……”苍祈颜还未说完,就被水若纤截了话头:“不许说不要!你都成年了,该有侧妃了,不说远的,就是祈烈现在已经有了三个侧妃了。”

苍祈颜苍白着脸,却是无力反驳。不过……小七有三个侧妃了?他怎么不知道?

水若纤面容复杂的看着苍祈颜。

——娘是为你好,也是为他好!他那样一个清冷如冰的人,这么些年来,真是没有看到他为谁而紧张而发怒而欢喜过。他能为你放下整个苍云国去血族之地救你,娘就已经知道你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可是,颜儿啊,你们是父子,若是你们的关系被天下人知晓,身为苍云国的统治者的他,在这个权力的世风下,世人只会道是你勾引的你的父皇,而届时,你的下场只有粉身碎骨。为娘不想看见那样的场景,你是如此出色,如此美丽,如此骄傲。为娘只希望你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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