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难为——林溪
林溪  发于:2011年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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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晓政犹豫了一会,笑:“好。”转身又去厨房又拿了一个杯子。

“晓政哪,你是不是很恨叔叔?”一口酒下肚,聂耀华问聂晓政。

“怎么会呢,叔叔。”

“你从小我就对你那么严,别的孩子都可以出去玩,你就只能在房间里做那些我给你布置的作业;对你的人际交往我

也管着,不准你这样,不准你那样,你一定恨我吧?”又抿了一口酒,聂耀华说话带着醉意,那双沧桑的眼睛却明亮

非常。

“没有,叔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我真的是为了你好啊,晓政,我用在你身上的心思比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多,因为你是你父亲唯一的儿子,也是我们

聂家唯一的继承。”

“我知道,叔叔。”聂晓政拿起自己那杯喝了一口,好辛辣的滋味!

“晓政,我去找过李让了,他把你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叔叔?”聂晓政差点拿不住手里的酒杯。

“晓政,跟我讲讲你跟他的事情,如果你们是认真的,叔叔会接受。”

“叔叔——”

“我也找顾颜谈过了,她说她哥哥只是把你当成是另外一个人的替身,并不是真的对你。”聂耀华闭了会眼睛,似乎

在忍耐痛苦的东西,然后睁开眼睛继续说,“我想既然也像是男女感情一样的,你自己心里一定会有数,你告诉我,

那个人,是真的对你吗?”

“……”聂晓政说不出话来了,是真是假他真的不知。如果是真,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别的人纠缠在一起?可是

如果是假,那些对他说过的话,说过的喜欢,那些紧张他关心他的表情都是假的吗?

“我不会同意你跟一个玩弄你感情的人在一起,更何况那是一个男人!”聂耀华的语气变得严厉而寒冷,“立刻跟他

分手。”

“不——”聂晓政低下头,但是吐出的字句坚决,“我不会跟他分手,我答应过他,不管怎样,都不会离开他——”

“晓政,听叔叔的话,你们这样不会幸福的,知道吗?”聂耀华放软了语气。

聂晓政抬头看向聂耀华,眼里掩藏不住的痛苦:“叔叔,对不起,我真的已经离不开他了——”

聂耀华咬牙:“你——你给我滚!”这么毫无自尊的聂晓政让一手养大他的叔叔气极了。

聂晓政喉咙发痛,默默起身,走出了这个自己曾经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

泪还是流了下来,只是在那个漆黑的夜里,谁都没有看见他的眼泪。

第三卷:止战之殇

第四十一章

聂晓政一直将那个叫大卫的男人寄给他父亲的信留着,从家里搬到自己租的小公寓,又从小公寓搬到顾泽明的家,他

就带在身边。有一次顾泽明看到这些信,问他是哪里来的,他说是父亲的遗物,顾泽明“哦”了一声就没再问了。

一个人在家无所事事,聂晓政偶然看到了它们,就拿了出来。之前他没有将那七十多封信看完,所有的事情也只是知

道一个大概,好奇心突然就被挑起来了。

他打开了日期最后的那封信。

汝晨:

如果我给你的爱变成了你悲伤的理由,我会感到难过。我会尝试慢慢忘了你,可是好像真的好难,因为我现在就感到

有些心痛了。

汝晨,汝晨,汝晨……好想再叫叫你的名字,再亲吻我最爱的你的唇,再和你缠绵一整个下午,让黄昏的光线撒进你

迷人的眼睛,那真是世界上最美的风景呢!

这大概是我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了,我想我失去了再询问你结果的勇气。

汝晨,答应我你一定幸福。

——大卫

这么说,这个大卫一直并不知道爸爸已经去世了?父母的死,跟父亲的“外遇”是不是有关系呢?

又看了日期靠前面的几封信,没发现什么特殊的,也只是倾诉思念之类的。从叔叔婶婶还有邻居们偶尔的只言片语中

,聂晓政知道父母是晚上在家睡觉煤气中毒而身亡的。他因为在当晚在叔叔婶婶家住而幸免于难。

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那段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呢?“父母”这个词对他来说,陌生有如“远房亲戚”,他对事情

本身的好奇心远胜过作为子女对父母的某种责任。

他从抽屉里拿出信纸,开始写信。

大卫先生:

你好。

我是收到你来信的人,我叫聂晓政,是聂汝晨的儿子。

从你给我父亲的来信中我知道了你和我父亲的事情,无意冒犯。因为我已经没有办法将信拿给我父亲看,出于好奇,

我打开了你的寄来的信。

从你的来信的时间,我猜测你可能并不知道我父亲离开你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如果你对我父亲的爱依然存在,我想你

更愿意知道真相。

当然我写这封信也是基于你还在心里记挂着我父亲,如果你已经忘记了我父亲并幸福地生活着,可以不必理会我的去

信,犹如你对我父亲的祝福一般,我父亲也一定会想要你幸福。我亦不希望因为我,打扰你也许是幸福的生活。

——聂晓政

聂晓政写好信将信用信封装好,按照大卫的来信的地址写好收件人地址,将信收好准备明天去投递。其实他对大卫现

在的生活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失去了爱人的人,拿什么幸福?

他从椅子上起身,看看卧室墙上的钟,已经是十一点了。他叹了口气。空空的房间,总让人觉得失落,连困意都带着

落寞。顾泽明,什么时候回来?

半夜,迷蒙中有人在掀他的被子,然后有人进来搂住了他,在他腰上的力道太大,他觉得疼,想要睁开眼睛想要出声

挣扎,那人又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用唇堵住了他的嘴。

尝到熟悉的味道,就不再挣扎,身体放松,回应身上人的吻。

那人将舌头伸到他喉咙里一下一下舔舐他的里面,他有种像是要被他吃掉的错觉。

终于餍足,他放开了他。

“晓政……”轻吻他的脖子,锁骨,轻喃他的名字。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

“饿吗?我帮你煮点东西吃——”

顾泽明按住了要起身的他:“我饿,我想吃的——是你。”

黑夜中那人的吻又下来了。

第四十二章

缠绵过后,顾泽明手臂去揽聂晓政的肩,想将他揽进自己怀里,碰触到他的脸时,一片冰凉。

“你怎么了?我有弄疼你吗?”顾泽明将床头的灯拧开,看见他果然泪流满面的脸,于是翻弄他的身体想去看他可能

受伤的位置。

聂晓政赶紧拦住他,羞红了脸:“我没事,真的没事。”

捧住他的脸给他擦脸上的泪:“那是怎么了?”

“我叔叔知道我们的事了,他不同意我跟你在一起。”几天以来憋闷着的委屈这个时侯才释放出来,自己这像是撒娇

似的哭闹让聂晓政觉得奇怪,为什么总是在顾泽明面前这么脆弱呢。

“吵架了?”

“嗯。”

顾泽明抱住他:“没事,会好的,嗯。”哄着他。

“你这次出国,是为了什么?”聂晓政止住了哭,在他怀里仰头问道。

“没什么,董事长突然叫我过去跟那边的一个合作方谈些事情,都搞定了,你不用担心。”顾泽明回答。

聂晓政垂下眼睑,点点头,再次将头埋进他怀里,忍住又要出来的泪水,慢慢睡去。

顾泽明不知道,在他走了之后,董事长来过公司,他满脸疑惑问他这个总经理秘书总经理去哪儿了,他告诉他总经理

有事出国去了。

顾泽明并不是一个人回国的,他将失了魂的柯慕凡带了回来——江清离似乎真的死了。

柯家的人很欢喜,柯慕凡的爸爸一把将柯慕凡抱住,老眼竟还流下泪来,口里一直说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跟

以前严谨的高高在上的柯父完全是两个人。柯慕凡的妈妈更不用说,也跟着哭得跟泪人一样,柯慕凡本来就是水做的

人,也哭得稀里哗啦。好不容易等几个人都不哭了,又在一起说了会话,到顾泽明走的时候已经半夜了,到他回到家

,就是凌晨2点了。

本来不打算吵醒聂晓政的,但是抱住他才发现自己比自己想象的还想他,恨不能将他揉进自己身体的想念,是从什么

时候开始的?

他不是柯慕凡的替代品吗?现在柯慕凡回来了,是不是该跟他说离开了?

一切回到顾泽明没走之前,但是似乎又有些不一样了。他还是坐着他的车上班,在那家咖啡店停留,然后走着去公司

,给他递送文件,偶尔他问他意见他会跟他意见,下班一起回家,他做饭,然后一起吃饭,然后会zuo爱——什么不一

样了呢?聂晓政后来才想明白,顾泽明再也没有向之前那样“调戏”过他。对他说很暧昧的话,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摸

摸他或者叫他过去,然后吻他,或者对他做更过分的事,这些在他回国以后都没有了。

这天何宇湛突然跑来了,顾泽明不在,他倚靠在顾泽明的办公桌前,斜着身子,问坐在另一端的聂晓政:“你知道柯

慕凡回来了吗?”

聂晓政抬头看他,脸上掩不住的震惊。

“呵呵,看来是不知道。”何宇湛笑了两声,然后脸色微苦,“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更可怜,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何

必让自己卑微到这种地步。可能连顾泽明都忘了,我们,也是男人呢——”

“你想说什么?”聂晓政打断他直接问他。

“没什么,我走了——”何宇湛说着走近聂晓政,“要不,我们在一起吧。”他靠在他身上,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聂晓政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何宇湛放手,嘴里啧啧:“这么没有情趣的你,在床上是怎么满足他的,一定很无

趣吧。”

聂晓政脸上换了轻浮的笑:“那你改天教教我吧。”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何宇湛愣了一下,然后回:“何必改天,现在就可以。”

“好——”话音未落,何宇湛就吻了上来。

排除掉最初的恶心,聂晓政闭上眼感受这不同于顾泽明的味道的吻。何宇湛的吻技很高超,灵活的舌头在他口腔里不

紧不慢一点一滴地挑逗,慢慢地他的身体开始发热,有了反应。

原来男人真的是这样,欲望主宰一切。

看着他红润诱人的脸,染上水雾的双眼,被自己吻得艳红的双唇,何宇湛不禁赞叹一声:“你真美……”吻又下去,

手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顾泽明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一幅画面——相比上次看到的,这次他们是真的在做!聂晓政坐在椅子上,光

着上身,下身的裤子松开了,脸上是每次被挑逗有了感觉之后才会有的潮红,看到他他的眼神还没有从情事中恢复过

来,眼睛没有聚焦。而何宇湛压在聂晓政身上,衣服半退,手正在解聂晓政的裤子——

顾泽明气极反笑:“你们在干什么?”怒气在他头顶积聚。

何宇湛镇静地从聂晓政身上起来:“你看就知道了,不是吗?”

顾泽明冲过来,揪住何宇湛的衣领,一拳挥了过去。

何宇湛被打倒在地。

第四十三章

迅速而粗鲁地帮聂晓政把衣服穿好,然后拉着他,去了顶楼。

将他摔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聂晓政你想干什么?!”吼出来的声音,足以见他的愤怒。

聂晓政没有看他,将自己的衣服慢慢整理好,据实以告:“他说我没有情趣,在床上不能满足你,你会感到无趣,我

说让他教我,他答应了——”

“啪”一巴掌打在聂晓政的脸上。打他,这是第一次。

聂晓政眼里含着泪,却倔强地不让它流下来:“我做得不对吗?我只是你找来的替身,是你的宠物,我讨好你想要让

你留我在你身边,这样,也不行?”

顾泽明眯起了眼睛:“那我就试试你怎么讨好我!”话说着就扑了上来,一把扯开他刚刚整理好了的衣服,衬衫上的

纽扣崩开跳落在地上,聂晓政来不及挣扎就被他压得动弹不得。

“呜呜——”从被堵住的嘴角泻出破碎的喊叫。

顾泽明掐着他的脖子略松开他,眼里带着嘲讽:“怎么,不是要讨好我么,现在是讨好我的样子?”

喘着气的聂晓政定定地看着顾泽明,然后手臂伸过来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

含着眼泪的吻,很慢,几乎就要随着他的哭泣断开,但还是坚持一下一下地吻着。受不了他磨得人心痒的细吮轻啄和

他惹人心烦的哭泣,顾泽明用手定住他的后脑,加深了吻。

身体里熟悉的热度升起,聂晓政的眼泪流得更凶了,突然想起了刚才何宇湛说的那句话:“……可能连顾泽明都忘了

,我们,也是男人呢……”

脖子胸前小腹传来阵阵的刺痛,那是顾泽明用牙齿在轻咬撕扯,他边在他身上施虐,嘴里还喃喃着:“……你怎么可

以让我的你沾染上别人的味道……”

刺痛反而刺激了身体的快感,热度上升得更快了,聂晓政大口喘着气,眼泪在眼睛里打转,然后顺着清秀的脸庞流下

来,当顾泽明咬上他欲望的中心时,他终于受不了大喊了起来。

顾泽明轻笑:“晓政,原来你对痛感这么敏感,以前还不知道呢,你跟何宇湛是不是背着我做过?他怎么伺候你的,

你们谁在上面,谁在下面?”

这是自己喜欢的那个顾泽明吗?为什么他说的话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懂?

身体在他越发卖力的挑逗下就要癫狂,他稍稍挺起了身子去咬他的肩膀,隔着雪白的衬衫,竟然有血印了出来,他听

到自己用很陌生的声音和腔调对他说道:“干我,就告诉你。”

他犹如一只被激怒的野兽,发红了的双眼看着他就像要将他吃掉,聂晓政却毫无惧色地抱住他,顺从地张开了腿。

血从交合的地方蜿蜒地顺着雪白的大腿流下来,愤怒地发泄着欲望的顾泽明没有发现,连绝望麻木地承受着的聂晓政

自己也没有察觉。

当顾泽明终于在聂晓政体内释放出体液退出他身体的时候,才发现,聂晓政早已经晕死过去,下身,被血染红了,自

己刚刚出来的地方因为自己的抽出,白浊的液体也流了下来,流到地上,和地上的一小滩血混合。

“不!”顾泽明失措地大叫,用手去拍聂晓政的脸颊,叫喊他的名字,“晓政,晓政……”

聂晓政的脸苍白没有血色,唇上却血红一片,顾泽明拍他的脸,让他的脸倾斜向了一边,血就从聂晓政的嘴里流了出

来!

顾泽明吓得心脏都快要停了,飞快地用沙发上的幔子裹了他的身子,抱着他冲出了休息室。

休息室门外,何宇湛站着电梯门口,电梯门在这时候打开了,看样子他似乎刚刚一直在这里,刚要走,他听到后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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