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永今朝+番外——弓行永夜
弓行永夜  发于:2011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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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直接把邵徇踹下了床。

邵徇的德行,两百年不见天日都没忘了美女的人。鹿血本就有壮阳之效,和酒在一起配上补药,功效犹烈。叶廷勋献

上鹿血酒,不过是为了姐姐能重得武崇耀的宠幸,哪想到让邵徇喝了大半。他酒里下的这些好药都被邵徇得了去,又

有这么个美貌的人和自己拥吻,真是欲/火焚身,欲罢不能。

邵徇被踹到床下还犹自呢喃,下身不时在地上磨蹭。聂桓琛看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亲手阉了他。他生平最恨自己的相

貌,物至反常则为妖,他容颜艳绝本就不祥,多年苦难也都因此而起。唯有邵徇夸他貌美时,才觉得心情平和,勉强

接受,偶尔还冒出几分欣喜。现在邵徇一副意乱情迷的样子,却已经不认得自己的脸,不知道把他当成是哪个旧相好

……

他看的出邵徇的反应是喝了鹿血酒所至,心头的怒火却怎么也压不下来。越想越是嫉恨,聂桓琛的眼神凶残暴烈,好

像要在邵徇身上挖出个洞来。

正妒火中烧着,聂桓琛突然想到了什么,面容转眼就平静了下来,没一会儿,反而慢慢显出诡异的神色。

如果邵徇看到此刻聂桓琛的脸,包他片刻间清醒拔腿就跑逃之夭夭。

可惜,邵徇依然在梦里和美人缠绵缱眷,什么都不知道。聂桓琛嘴角露出一丝阴笑,轻轻低下身,把邵徇抱回床上。

邵徇头还没沾枕头,手已经摸了上去。聂桓琛丝毫没有怒色,面容柔得跟水一样,哄着邵徇睁开眼睛,问道:“阿徇

,你知道我是谁?”

邵徇迷糊中仔细辨认了半天才道:“是阿琛……阿琛吧。”

聂桓琛要的就是这一句,二话不说脱了自己的衣服,邵徇贴着他一刻也不松开,两人很快赤/裸着缠到一起。邵徇摸到

他光滑细腻的皮肤,忍不住拱着去亲他的嘴,聂桓琛头一偏躲开,柔声道:“说你喜欢我。”

邵徇傻呵呵的重复,聂桓琛立刻报以热情的回吻,慢慢再教上几句,听邵徇应允,马上就给他甜头。

邵徇酒醉,动作和头脑都变得迟缓,听见聂桓琛叫他,半响反应不过来。他只觉得自己陷入一场绮丽的梦境,四周着

了火,他就处在最火热的所在,全身都好像要融化。两旁各处透出丝丝缕缕的光线,各式各色,纷乱变幻不已。不知

是谁的断续而软弱的呻吟,眼角缠绵悱恻的艳色,难耐翻滚的身躯,一切都如斯虚幻而迷醉……

漫漫长夜,熬干了窗边的蜡烛,天终于大亮了。邵徇的手指抽动了下,稍稍晃了两下头,费了点力气才醒过来。他只

觉得全身都舒畅无比,只是喉头发紧,口渴难耐。昨晚似乎做了一场春梦,到现在手上还存留着梦里的触感,好似搂

着个嫩滑柔韧,未着片缕的身躯。邵徇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美梦如此令人眷恋,真是不想起来。

在枕头上摩了两下,邵徇终于睁开眼睛,等他看清眼前的一切,吓得手掌狠狠往旁边一拍,险些把墙轰开。自己竟然

什么也没穿,聂桓琛也是,但他身上青青紫紫的全是印子,两腿间红红白白的污浊让邵徇想喊老爹救命。

完了,他好像,强了聂桓琛!

正魂飞天外的功夫,聂桓琛身子轻轻一颤,也跟着醒过来。触目便是邵徇瞪大的惊恐的魂不守舍的双眼,聂桓琛差点

破功笑出来。他赶紧忍住,做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直直的看着邵徇。

邵徇愣了半天才回过味儿来,赶忙手一伸扯过被子把聂桓琛包好,自己“哗”的跳到地上,“啪”一声直挺挺的跪下

来。

聂桓琛被他弄的心里一惊,又担心他着凉,勉强故作淡然道:“穿上衣服说话吧。”

邵徇七手八脚穿上衣服,不是系错了带子,就是穿错了袖子。好容易穿好,身上的汗都出了两层。他小心翼翼拿了聂

桓琛的衣服伺候他穿戴,期间看到聂桓琛身上的痕迹,手都哆嗦了。聂桓琛还时不时畏缩一下,咳嗽一声,把邵徇弄

的快自杀谢罪。

好容易两人都穿戴上,聂桓琛靠在床头,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邵徇等了半天也不见聂桓琛开口,这颗心是越提越高

,越提越高,最后连吸气的份儿都要没了。聂桓琛看效果差不多达到,总算发话。

“阿徇,你喜欢我?”

邵徇“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

聂桓琛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你昨晚为什么明知我是谁,还……”

邵徇拼命回忆昨晚的经过,自己的确好像叫了好几声“阿琛”之类的话,脸当场就白了,声音颤抖着说:“你,你怎

么不推开我呀?我,我……”

聂桓琛叹了口气:“我哪推的开啊?而且你一直说喜欢我,要照顾我,要我不要离开你……我在这世上就只有你一个

人,我不敢推开你啊。你要是走了,我就永远没有亲人了……”他撒谎不怕腰疼,随口胡编,就怕说的不够委屈,最

后还来了个倒打一耙,从胸口里叹出一口气道:“阿徇,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邵徇眼睛早就红了,眉毛皱的都能夹死蟋蟀,听了他问的话,不由唯唯诺诺,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说喜欢吧,

其实今天之前他从来没想过两人还有这个可能;说不喜欢——那不等于找死嘛!

聂桓琛撇了他一眼,心里一阵暗爽,又故作沉痛道:“没想到你昨晚那些话都是骗我的。原来你不喜欢我,难倒你只

是看我长的好就想春风一度?原来你也是这种人。”

邵徇被他说得打了个寒战,“没,没,阿琛,我没打算春风一度……”

聂桓琛截口打断他:“不想春风一度,那你招惹我干嘛?……其实没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女人,不需要什么贞操,左

右我这辈子是打算一个人孤苦到老了。”

邵徇被他话里的萧瑟孤寂吓得要死,脱手握住聂桓琛,“你怎么会一个人孤老?”

“你觉得我还能相信别人吗?……没有人陪我到老也没什么不好,我十三岁时就算死心了,原以为还能有个你……”

邵徇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他本来是坐在床前的凳子上,也不知什么时候跪到了床边,上身紧紧趴在聂桓琛的腿上,

“阿琛,我错了,你不要这样……我陪着你到老啊,你不会一个人的!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千万别怎么心灰意冷!”

聂桓琛问道:“陪我到老?那可是一辈子。”不等邵徇理解过来又接着幽幽道:“虽然我没有别的人,但你也不需要

这样,不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陪他到老,你不用哄我。”

邵徇急道:“我喜欢你啊,怎么不能一起到老?我除了你,也没有别的人啊!”

“那你是喜欢我?想一直陪着我?”

邵徇哪管是什么意思,来者不拒,猛的点头道:“是,是啊,我喜欢你,一直陪你到老。”

他心里又悔又恼又着急,一心安慰聂桓琛,想求得他原谅,全然不知道自己被聂桓琛几句话绕了进去。聂桓琛再接再

厉,不断长吁短叹,感怀身世,把邵徇听得心疼心痛心酸心伤,比自己受了委屈还难受。一天下来,根本没时间体会

一下自己到底承诺了什么。

聂桓琛说自己没有别的人,其实邵徇又何尝不是,他过去认识的所有的人,都已经成了一堆黄土。这世上他熟悉的关

心的在乎的,唯独聂桓琛一个。而他心里的聂桓琛,只怕永远都是那个众叛亲离,孤苦无援,只身一人逃进深山老林

中的可怜少年。他看着聂桓琛长大,最不愿他受到任何委屈和伤害。没想到现在伤害了他的人就是自己,不管聂桓琛

让他做什么,哪怕是死,他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一整天邵徇一直做小伏低的伺候他,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聂桓琛也故作娇贵,不下床不动手,晚饭都是邵徇亲手喂

他的。

伺候完晚饭,邵徇给聂桓琛掖好被角,让他睡一会儿,转身把碗筷收拾了端出去。聂桓琛目不转睛看着他的背影,眼

神里满是算计。这次莫大的牺牲,达到的效果能持续多久不知道,但目前来看,邵徇是被自己吃死了。他嘴角轻挑,

心中真不知有多得意。这一招神来之笔,连自己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收获。想起昨晚邵徇情热时的喘息和深吻,聂桓

琛身子就是一阵发热,不由连着几个深呼吸。下次,他要连本带息的赚回来。邵徇这个笨蛋,弄的自己这么疼,这辈

子给他一次机会就够了。

等邵徇回房,聂桓琛已经一脸平静,淡然宣布说明天要回铸剑山庄。邵徇也不敢再说多玩阵子的鬼话,乖乖答应跟着

做随身奴才。

聂桓琛目的达到,脸色好了不少。立刻派人告知叶廷勋,又让黎欢连夜收了东西(当中大部分都是邵徇的小玩意)。

邵徇躺在他旁边,自然而然的把手搭在他身上,已经睡熟了。聂桓琛抚摸着他的肩膀,想到以后的生活都会有邵徇的

陪伴,心里又是兴奋又是期待,过了好久才慢慢睡去。

14.回行

第二天一早,他们准备离开叶家庄。没想到不只叶廷勋前来相送,连武崇耀也出现了,自然后面还跟了不少人。聂桓

琛忍着身体不适,跟他们周旋,不多时额上就见了汗。邵徇又心疼又后悔,看着叶廷勋的眼神都露着恨意。

叶廷勋心情也很不好。姐姐的病好转了许多,姐夫的信任和重视也没有减少,本来心情是一片春风化雨,风和日丽。

可从昨晚起,他就一直不爽不痛快,天还没亮就醒过来。本想趁着姐夫和聂桓琛寒暄的功夫,跟邵徇说几句话,现在

看到邵徇寸步不离聂桓琛左右,心情更是跌至谷底,走路比平时重了好几分。

一行人在叶家大门口啰啰嗦嗦了半天。武崇耀虽然没开口说什么,可是一干侠士们的礼数可没少了,纷纷述说如何对

聂桓琛一见如故,惺惺惜惺惺,邀请他在哪哪相聚。直说了半个多时辰,才算是放过聂桓琛。邵徇不管别人的眼光,

一直伸手扶着聂桓琛,怕他辛苦。聂桓琛也不避嫌,把身体大部分重量都送给邵徇,倒让他更觉得心疼。

武崇耀一直没做声,他看到聂桓琛靠在那个所谓的师兄身上,一副不胜劳累的样子,眼神深沉。聂桓琛早上出现时就

有些步履蹒跚,面具下露出的半张面孔苍白疲惫,昨天又一整天没有出过房间,武崇耀看了眼邵徇,这两个人之间恐

怕有点猫腻。不过两日的功夫,他对聂桓琛的兴趣越来越浓,竟突然想摘下他的面具一看究竟。

他心里寻思着,看到聂桓琛冲他抱拳作别。武崇耀微微点头,张口刚要说点什么,突然脸色一变。一道人影闪过,不

知从哪个角落里跳出来,眼下正直奔叶廷勋扑去。对方手持弯刀,一脸凶狠,一看便知不是善于之辈。

叶廷勋一直紧盯着邵徇看,根本没注意周围,在自家大门口也没担心会出什么意外,以至于弯刀马上就到眼前才刚刚

发现。他胸口崩紧,身子硬是往后一偏,堪堪躲过,衣角已被刀锋撕裂。旁边武崇耀手腕稍抖,随身的长剑就出了鞘

。来人见一击不中,手掌一收一放,星点光芒闪过,便是几枚暗器飞来。武崇耀冷笑一声,左手袖子在空中兜了一下

接过暗器,右手的长剑已经递到来人颈项。

底下人立刻拿下刺客,武崇耀一脸铁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行刺,这人真是胆大包天,太不把归元堡放在眼里。再定

睛去看时,刺客面目发黑,嘴角淤血,已经服毒自尽。

众人仔细搜索了四周,再无其他人的痕迹,这刺客轻功一流,在树上躲了这么久,竟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猝然发难,

要是没有武崇耀在,叶廷勋性命不保。邵徇倒是可以派上用场,只是事发之时,他被聂桓琛紧紧扣住手腕,脱身不得

,没能大展神威,看向叶廷勋的眼光也带了一丝愧疚。

叶廷勋和众人面面相觑,还有些不敢置信,转头看见邵徇清澈的眼睛看着自己,眼神流露出担忧,心里一紧,脚下不

由朝他迈过一步。还没等脚下踩稳,身子就被武崇耀拉回来,紧接着又被归元堡的人团团围在中央。隔着几层人,他

听见武崇耀与聂桓琛话别,聂桓琛上了马车,邵徇似乎跳上去当了车夫,马蹄声啼踏啼踏渐渐走远,好像自己所有的

快乐也都跟着离开了。

众人围着他回到庄里,姐姐刚刚起床,虽然还有些虚弱,脸色却好了很多。叶廷勋看着姐姐温柔的神情,刚刚的抑郁

也被冲淡了一些。跟着姐夫进了大堂坐下,下人端上茶水点心,武崇耀坐在椅子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一边问

他对刺客的事有什么想法。

叶廷勋把上次遇袭的事说了,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派三玄出去打探也没带回什么消息。武崇耀听了,沉吟片刻道:

“我这次来,主要是接你姐姐回堡。既然刺客已经找上门来,你这又没什么线索,干脆跟着我们一起回去,也多陪陪

你姐姐,让她的病好得快一些。”

叶廷勋想了想,答应下来,“那便麻烦姐夫了。”

武崇耀微微一笑,“廷勋,我与你父母是旧识,又是你姐夫,怎么都是自家人,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叶廷勋听了呵呵一笑,“是,姐夫,我就托姐姐帮我报答了。”

武崇耀笑得开怀,深吸了一口气道:“廷勋,既然咱们是自家人,我便不跟你说两家话。我早年练功出了岔子,伤了

身体,四十年来膝下无子,实是心头大憾。我有几个弟弟,也都不成气候。归元堡现在虽然在武林称雄,但我最多不

过百年之寿,他日还需要有人将归元堡继续发扬光大,”他见叶廷勋似乎要说些什么,冲他摆了摆手继续道:“廷勋

,你是个人才,稍加栽培,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这次跟我回去,多看多学,你就跟着左护法卢锦俞。我已经跟他说过

,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问他,自然也可以问我。廷勋……”

他说到后面慢慢停住,后面的话也没再说下去,叶廷勋看到姐夫的眼神里满怀诚挚和期许,被他话里的深意镇住了。

武崇耀没有指望他能立刻反应过来,起身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掌提起的时候,几乎想去抚摸他的头发,

强自忍住,眼神在叶廷勋惊讶而激动的面孔上徘徊了片刻,还是咬咬牙,快步走出了大堂。

叶廷勋一天里心情经过了几次起起伏伏,到晚上就寝时还不敢相信这一切。但是这样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怎么可以

放过。第二天一早起来,他叫来管家,把庄里的事务交待了一下,嘱咐赵三玄办事回来,让他去归元堡找自己,便动

身跟随武崇耀一起往归元堡来。

两地说远不远,却也要走上几日,加上叶婷涵身体的关系,一直走了半个月才回到堡上。刚刚安顿好不久,就有人传

来消息。武崇耀示意叶廷勋跟上自己,大步到前厅来。几位副堡主和护法也都在,见到叶廷勋稍愣了一下,马上跟武

崇耀行礼。

武崇耀大手一挥,“行了。到底怎么回事?”

这事叶廷勋一听也有些恍惚,铸剑山庄已经五十年未出宝剑,这聂桓琛一回聂家,半年不到竟然就号称有神剑出炉,

还要召开赠剑大会。不管消息是真是假,都必须探上一探,假的倒好,要是真的,说什么也要摘下头筹。

正寻思着,就见武崇耀回头问自己:“廷勋,你与聂桓琛的师兄好像有些交情,这个人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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