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永今朝+番外——弓行永夜
弓行永夜  发于:2011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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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脸上乐得跟长花了似的,每天就围着他和扶寿转。他惦记着邵儒州的医术,想让扶寿继承他的衣钵,扶寿还不是很

情愿,气的他直拍桌子。扶寿不管他一脸屎急的表情,转身就出去了。

邵儒州半捂着脸乐,邵徇气了一会儿,看生气的对象已经走远了,只好放下脸上愤怒的表情,萎靡的趴在桌子上。邵

儒州翘着二郎腿,看笑话看得不亦乐乎。

邵徇趴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什么,一个挺身坐了起来,“姓邵的,我问你个事!”

“啥事?大惊小怪的。”

邵徇神秘兮兮的贴近他,邵儒州听到什么好像吃了一惊的样子,立刻全情投入嘀嘀咕咕起来。

……

傍晚邵徇才走出邵儒州的房间,扶寿还在院门口练功。这孩子真是块好材料,用心的很,不怕吃苦,传给她的内功心

法,两遍就可以熟背于心。邵徇倚着院墙没有打扰她,扶寿又走了一趟拳法,收了势,转身看到他,慢慢走到他面前

,拉着他衣角。

邵徇微笑,摸摸她的头,扶寿木然的眼睛闪了一下。她对这个师父有些无所适从,又怕他生气,又忍不住忤逆他。邵

徇知道她的忐忑,牵起她的手去吃饭。用过饭后把扶寿送回房,小丫头牵着他衣角依依不舍的放开,邵徇心里有点酸

楚,这聂家兄妹俩算是把他治的死死的,永无翻身之日了。

天色已经有些灰暗,邵徇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往回走。走过左院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一丝细细的呻吟声,木家兄弟

住在这。邵徇一整天心情都不太好,歪歪脑袋,决定无耻的听墙角。

他扶着旁边的院墙,翻身上了屋顶,走到卧房正上方停下,伸手揭开一张瓦片。里面没点灯,隐隐约约看见两个人伏

在桌子上折腾,底下那个明显是木连星,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又发出享受的呻吟。

邵徇看的心里偷笑,很想找只小虫子从房顶扔下去。正张望着,脑袋突然被人扳过去亲了一口。邵徇推了推,聂桓琛

就是不松手,随手把他搂进怀里。邵徇顶顶他的脑袋,示意他往下看。聂桓琛觉得好笑,摇摇头蒙住他眼睛,拉着他

跳下屋顶,又坚决的把他拉走了。

邵徇觉得很可惜,“干嘛不让我看,多好玩。”

聂桓琛卡着他的脑袋往回走,“看什么,被连星发现了又要喝得大醉一场,然后借机来耍酒疯,遭殃的还是我。”

“怕什么,有连榕呢。上次连星跟三玄在一起喝酒,你没看木连榕吃醋吃成什么样子!我还没想到那木头也有脾气呢

!看木连星吃瘪真过瘾。”

“还不是怨你,让赵三玄整天跟连星混在一起,换作是我也不舒服。”

邵徇眼睛一亮,“真的?你也会吃醋?”

聂桓琛冷笑一声,“你想尝尝我吃醋是什么滋味?”

“不敢,不敢,我哪有那胆量。”他说着突然声音顿了一下,然后脸色立刻沉下来,伸手就把聂桓琛推开,瞪着他道

,“干嘛,你怎么可以跟我说话,我还没生完气呢!”

聂桓琛差点乐出来,“你现在才想起来?怎么还没气完,都几天了?”

“没气完!”

“那你要怎么解气?”

邵徇眼睛转了两圈,“我要,像你那天一样。”

聂桓琛脸上没什么表情,“哦?”

“我,我要把你绑起来。”

“真的?”聂桓琛眉毛轻轻挑起来,慢悠悠的说出两个字,脸上笑容绽开,闪得邵徇眼花缭乱。

然后邵徇就被他押解回房,四肢像乳猪一样绑起来,眼睛蒙上黑布,狠狠的进入。他又喊又叫又求饶,等到后来放开

了手脚,早把生气的事忘到爪哇国去。

聂桓琛背靠在床头,顺势把邵徇扶在怀里,卡着他的腰沉下来。邵徇“嗯”的一声,手臂不由自主扣住聂桓琛的肩膀

。这个姿势顶的很正,没几下他就又有抬头的倾向。邵徇觉得自己似乎性命堪忧,突然哇的大叫一声:“我不要啦,

不要啦,呜呜……”

聂桓琛喘了几下,逮住他的嘴唇吸允,“好了,就好了。”

说着把他双手拉开搭在自己脖子上,低下头啃他的胸口,邵徇身子一抖,后穴猛的收缩了几下,终于忍不住流下几滴

热泪,他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然后好久之后终于好了,邵徇已经成了一坨烂泥,只剩进的气,没有出的气。聂桓琛给他仔细的清理之后,躺在他身

边,把他抱进怀里。

“阿徇,还生气吗?”

“不生气了,不敢生气了。”

邵徇没精打采,哎,他就是记不住教训。聂桓琛笑得跟花一样的时候,心里肯定在打他的主意。每次都会落到他手里

,每次却还是不长记性。他就不应该进房门,可是聂桓琛冲他几个温柔的笑容,他马上跟中了邪似的,腿脚不听使唤

聂桓琛伸手给他按摩腰臀,“疼吗?”

邵徇连忙耍熊,“疼,好疼的。”

聂桓琛“哼”了一声,“我知道,我比你疼多了。”

邵徇立刻理亏,把脑袋缩进他怀里。聂桓琛把手伸进他股缝,来回摩挲。那里还没完全闭合,一碰到他的手指就谄媚

的迎合上来。邵徇没什么力气,左扭右扭奋力挣扎还是逃不掉,鼻子里发出喘息。聂桓琛深吸了口气,再欺负下去又

停不了手。他抽出手指,依然去按摩邵徇的腰侧。邵徇僵了一会儿,发现危机过去,慢慢探出脑袋,脸上露出脱险的

笑容。

聂桓琛摸他的头发,“这两天有没有好些?下次就不疼了,我尽量轻点。”

“哦,”邵徇放心的翻过身,趴在枕头上,“这还差不多。”

聂桓琛脸上露出醉人的笑容,手里换个位置用劲按揉,“这里呢,疼不疼?”

邵徇长长的呼了口气,“不疼,舒服多了,不然酸得要命。”

聂桓琛凑在邵徇肩头颈项闻他的气味,依然是那种淡淡的桂花糖清香。他半边身子压上邵徇,腿搭在他臀上,贴在他

头发边轻吻,心里充溢着幸福安逸。邵徇被这种气息感染,枕在手臂上任他细细的吻到处游走。

“阿琛。”

“嗯?”

“等你的赠剑大会完了,你有什么打算?”

“没有什么打算,跟你一起就是打算。”

“那我想出海游玩行吗?”

“当然行。”

“我想去西域楼兰行吗?”

“行。”

“我想去塞北雪林行吗?”

“随便哪里都行。”

邵徇笑得快活,看着他出了会儿神,抽出一只手拉住聂桓琛,“阿琛,这些我都想。……但在这之前,我有个任性的

打算,你要答应我。”

“什么打算?”

“世间三奇,咱们已经得了两个。听说凑齐三奇,可以心想事成,诸事如意……我们去找血琅嬛,好不好?”

聂桓琛温柔的看着他,“当然好,我们去找血琅嬛,我们要心想事成,白首到老。”

……

赠剑大会开始的那天,邵徇没有去看热闹,他一早起来便进了压魔山。聂劲被葬在山脚下,今天正好是他生日。他不

想去看什么英雄还是狗熊打架,只想陪陪自己最好的兄弟。

邵徇提了两壶二锅头,几碟小菜,摆在聂劲坟前。这个地方是他选的,风水什么的他不懂,他只知道他和聂劲是在这

里第一次碰面的。相交多年,说他一点不明白聂劲的感情又怎么可能。

邵徇靠着墓碑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阿劲,今天你生辰,不知道你在底下过得怎么样,应该已经投胎了吧。”

他一口喝掉杯中的酒,“阿劲,咱们认识到现在两百年了。两百年,什么都变了,连我都变了。从前我没想过能接受

你的感情,可是我现在和你的子孙在一起。是不是很过分?”

“我现在觉得很满足,我本来就是容易满足的人。但是人的确是贪婪的,有了这个就想要下一个,怎么都不知足。”

他站了起来,把杯里的酒倒在墓碑上,“阿劲,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他把杯子丢在旁边,直接拎起酒壶往口里灌。风吹着林中的树叶沙沙作响,邵徇喝完了一壶,脚步有点颠簸,俯身趴

在墓碑上。

“阿劲,我有点头晕了。从前咱们喝遍京城,虽不说千杯不醉,但是几壶酒肯定不在话下。你看我现在酒量退步的厉

害,真是老了。”

“你有个很好很好的后代知道吗?阿琛很好。他吃了那么多苦,为人处世变成现在这样,可我还是觉得他很好。他刚

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整个铸剑山庄上下,没有几个人服他,人人都带着漠然的眼光看他。可你看现在,不过半

年多的时间,你们聂家的人心都被他收服过来,他们都拿他当真正的庄主看待,俯首帖耳。因为他们知道,阿琛可以

做一个好庄主,可以保护他们在江湖上不受欺凌,可以让铸剑山庄重振雄风。”

“其实我觉得阿琛并不在乎铸剑山庄怎样,别人死活他都无所谓。这孩子受了那么多委屈,可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后

他再也没有提过,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只有他自己知道。我必须一直陪在他身边,他如果没有人陪着,不知道

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过无论他做了什么,在我眼里还是很好,我希望他一直能很好。我想把世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他,所有不好的东

西都离他远远的。所以我不能离开他,他只有我,我担心他会害怕,他一个人会很可怜。”

他叹了口气,把剩下的半坛酒一口气喝完,坛子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阿劲,请你保佑我们吧,保佑阿琛一直很好,也保佑我……”

他的头发被风吹的胡乱翻飞,露出他的面容,孩子气的脸上,那双眼睛像子夜一般的漆黑。

22.真相

赵三玄也没有参加赠剑大会,第一天归元堡肯定倾巢出动,他可以轻易见到叶婷涵。他心里有好多话想问她,又不知

道究竟应该问什么。

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她小时候就坚强自立,跟他们玩在一起从不哭闹耍小姐脾气。到后来姑姑和姑丈双双亡故,

叶婷涵也不过十几岁,赵家不是名门大户,但照顾两个十几岁的孩子还不是问题。可他们俩就这么一直留在叶家,她

硬生生把小弟养大成人,肯定经历了很多他不能理解的苦痛。

十六岁她便嫁给了武崇耀,他苦苦劝说哀求,叶婷涵都没有回头。他当时刚满十五岁,根本没有能力留下她。这么多

年,他一直都在想象,她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把那时的赵三玄伤到体无完肤。

他们到底是错过了。可她心里必定还是有他的,赵三玄坚信不疑。他十八岁之后便一直留在叶家,陪在叶廷勋左右,

心甘情愿为叶廷勋效劳。一部分原因是父亲让他照顾廷勋,更主要的就是可以偶尔看到叶婷涵。他不指望她能有任何

回应或是感动,他只是无法对她释怀,他无法忘记那个小时候说长大要做他新娘的小女孩。

而她到底回应了这份感情,多少次梦中惊醒,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欣喜若狂之后,他开始为将来铺路,想着怎

么能带她出归元堡,远远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江湖。他可以放弃已然拥有的一切,只要她能来到他身边。

赵三玄心里纷乱如麻,往事一幕幕不断从眼前闪过,从有记忆时起便一直深爱的小女孩,到后来依偎在自己怀中的柔

弱少妇。叶婷涵坐在他对面,目光深远的看着他,好像透过他,也看到了自己匆匆溜走的年少时光。

桌子上摆了一些酒菜,是她亲手下厨烹制,都是赵三玄喜欢吃的口味。等了许久,见赵三玄一直没有出声,叶婷涵忍

不住打破沉默。“三玄?”她倒了杯酒端到他眼前,赵三玄这才反应过来。

“嗯,婷婷,我刚才走神了。”

“是啊,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

赵三玄顿了一下,“想我们的将来。”他抬头望着她,“你有想过吗?”

叶婷涵轻声笑了,“当然想过。”

“是怎样的,给我讲讲。”

“嗯,我顺利离开归元堡,我们隐居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盖几间木屋,院子里种很多花,过安逸快乐的日子。生

三个孩子,女儿嫁给小弟的儿子。呵呵,他们小夫妻吵架的时候就拿咱们做范本……”

赵三玄慢慢听着,心里平静下来,握住叶婷涵的手贴在脸颊上。他一生只爱过她一个人,有记忆开始,她就已经在那

里。要么是她在等他,要么是他在等她,却总是等不到那个缘分。

二十年之后,他终于要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了。无论好坏,他都绝不后悔。他用力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多年间甜蜜

和酸痛齐齐涌现,心头疼的像流血一样。

叶婷涵被他的悲伤所感染,慢慢停下话音,她深深看着他,眼底竟涌出眼泪。

……

叶廷勋走进姐姐的房间,见她在流眼泪不禁吓了一跳。“姐姐,你怎么了?让人急忙叫我回来是出什么事了吗?”

叶婷涵擦干眼泪,转过头看自己相依为命的弟弟,“小弟,你坐下。”

叶廷勋坐了,看到一桌子的饭菜,还有两个酒杯,“姐,你跟姐夫吵架了?”

“没有……小弟,我有事要跟你说。”

叶廷勋点头,他急匆匆赶回来,口渴的很,倒了杯酒一口灌进去。叶婷涵摸了摸小弟的头,又给他倒了杯酒。

“小弟,上次有人几次三番想暗算你,查出结果了吗?”

“没有什么眉目,也没有人再行刺,那伙人训练有素,不是一般江湖匪类。”

“查不到就算了,他们不会再来了。”

“真的?姐姐知道什么?”

叶婷涵没有接话,她叹了口气,“小弟,你还记得爹娘是怎么死的吗?”

“急病突亡,一点征兆也没有,”叶廷勋也想起了往事,心情沉重,“当时我们还小,根本没心理准备。”

“是啊,到今天还是不敢回想,……你知道爹娘为什么死吗?”

叶廷勋身子坐直,皱起眉毛,“不是急病吗?难道是别人害死的?”

“不是别人,是你。”

叶廷勋“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姐,你说什么?”

叶婷涵没有动,“你坐下,我没说完呢。”

叶廷勋眼睛都红了,“姐,你到底要说什么?”

“小弟,你不姓叶,你姓武,你是武崇耀唯一的儿子。”

叶廷勋如遭雷轰,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脸上写满不敢置信。

“武崇耀和娘有私情,生下了你,之后他练功出了岔子,再没有子息。他怕别人加害于你,把你一直留在叶家,又怕

爹发现问题,怕娘泄露了秘密,便除掉他们二人,再之后娶我过门,种种一切,都是为了不动声色的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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