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走到哪里能戒掉你 下——清澈落
清澈落  发于:2012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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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谢威一直铁青着脸,衿西也抿着唇许久不说话,终于还是谢威先开口,

“你去医院想干什么?”

“……”

“想打掉孩子?”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孩子不是你的……”

“这有什么分别……至少,孩子是你的。”

“……”

刚刚进门,就看见啸龙坐在客厅里,谢威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见他们回来,啸龙开门见山的说,“衿西,你主动放手吧。”

这句话,让没做好准备的衿西一时慌了神,不知所措的看向谢威,谢威抿紧唇不语,衿西站了许久,才鼓足勇气提出自她认识啸龙之后唯一的要求。

“你从来没有送过我什么东西……你陪我……去买……买个长命锁,送给……孩子,好吗?”

啸龙静静看了她一会,那眼神冰冷的令人窒息。

衿西深吸一口气,轻轻的说,“听说,我们老家,长命锁要爸爸送,才好的。”

啸龙眉头皱的更紧了,似乎对爸爸这个称呼很不认同,看着衿西的眼神很是冰冷。淡淡的问,“然后呢。”

“我回来后,会告诉矜依,我想离开……想主动离开,因为……我有爱的人了。”

“好。”啸龙终于露出笑意,点点头,“我上去换件衣服,马上就去。”

谢威看着啸龙上楼,许久才说,“衿西,啸龙现在疯了,你……保护好自己。”

“没事的,阿威,就这一次,明天,我们就走。”

“好,我等你。”

即便是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和衿西一起出来,啸龙还是很不给面子的表现的很冷漠,甚至很不耐烦,这些,衿西只装作没看见,依旧乐颠颠的挑着小锁。

啸龙稍稍离开几步,眼神示意自己的保镖,保镖点点头,啸龙冷笑着退后,衿西见啸龙退后,忙转过身,一脸的疑惑,直到,看见啸龙的保镖把枪掏出来,指向她……退后的越来越远的啸龙依旧两手插着裤袋,唇角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笑。直到枪无情的打在衿西的胸口,打碎珠宝店的摄像头,直到枪声惊动了珠宝店里的所有人,所有人都惊慌失措的抱着头,哭喊逃窜,直到衿西中枪后疼痛的倒下,目光中是满眼的不可置信。

谢威看见衿西的尸体时,整个人就愣了,看着衿西手里还紧握着挑好的小锁,很久很久,才突然笑了,眼眶模糊了,笑得如陈毅锋那样的了然,“龙哥,这件事应该会惊动警局,我会安排律师,把一切处理妥当。”

“好,你去办吧。”

转过身,眼泪还是流了下来,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龙哥,你让我,怎么对你……

为什么,不能等一天,衿西是真的要走了,要离开你的生活,为什么,非要置他于死地……你是我敬重的大哥,你对我有培育之情,有救命之恩,你让我,情何以堪……

啸龙看着他离开,才起身上楼,去见水儿。

水儿眼睛已经哭肿了,看啸龙的眼神冰冷厌恶。

“水儿,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衿西,害了她,我一定会找出凶手的。”

“被靠近我,你个魔鬼!”

“水儿,……”

“啸龙你疯了!你这个疯子!”

“水儿,我都说对不起了,我会在最短时间内找出凶手的。”

“你怎么找,如果不是你有那么多仇家,怎么会有人想要杀你,害了我姐姐,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保护好我姐姐!”

啸龙看着水儿难过的样子,心疼的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水儿,还有我照顾你……不要害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一根汗毛。”

衿西的葬礼之后,谢威静静的收拾好她的遗物,水儿在门外看了许久也没有出声,直到谢威回头,看见她,惨淡的笑了笑,“水儿。”

“阿威,你要怎么办?”

水儿走进去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问。

“去……修炼。”谢威自以为幽默的笑着说,“修炼成陈毅锋那种境界……赏花不应该沾衣,喜物亦不该执着,宠辱不惊……对了,你还不知道吧,陈毅锋,被龙哥关了三年多了。”

“……为什么?”

“为了你啊……你呢,想怎么办?”

“回去收拾一下,离开。”

“真的决定离开了吗?”

“恩。”

“其实龙哥虽然做事心狠手辣……但也只是对别人,对你,他真的是用了心了。”

“我知道,但是,他不会成为我留下的理由。”

“好吧,走吧。”

啸龙坐在后花园,手下人捉摸不透他的脾性,不敢轻易说话,许久,厉宗耀走来,见啸龙脸色不好,便站在后面闷声不语。

“怎么了?”

“会长,黄宇雄……出狱了。”

意料之后的,啸龙并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色,抿了口酒,看着园中的景色,许久才开口,“转眼,四年了……好吧,让欧在浩去除掉他吧。”

“您的意思是……给欧在浩一个机会?”

“机会?你以为黄宇雄是那么好对付的,凭欧在浩,能活着回来吗?”

“……是,那我去办了。”

才喝这么点酒就胃痛了,啸龙微微锁着眉头,但还是坚持着,他是王,就算痛,也只能自己知道,步履依然坚定的回到琴房,抚摸着这架记录着他与水儿那么多过去,那么多回忆的钢琴,他猛地吐出一口血,白色的钢琴上瞬间血腥点点,他扶着钢琴坐下,掀开盖板,手指按在琴键上,许久,一段忧伤孤寂的音乐响起,是舒伯特的《菩提树》,主人公是一个孤独的流浪汉,也许压抑的人都对舒伯特的曲子有近乎痴狂的喜爱,那么

隐晦,迷茫,孤独,寂寞的乐章,让琴键陷入一片压抑中。

四十三:哥哥,你要活着回来

水儿听到这钢琴声,突然顿住了脚步,曾几何时,她听他弹这首曲子,难过的流下眼泪,曾几何时,她信誓旦旦的说,以后不会让他有机会再弹这么忧伤孤单的曲子,曾几何时,她是他的天下,他,是她的全部。

谢威静静的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许久才开口,“水儿,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还是好好珍惜活着的人吧,不要等你终于想要珍惜的时候……都已经没了。”

水儿抬眼,迷惑的看着他,许久,点点头,眼泪划过脸颊,冰冷的触感让她心口微微一紧,疼痛的蹲在地上,哭声渐渐从呜咽转为嚎啕大哭,谢威长吐一口气,摇摇头,站在一旁默默不语。

啸龙听到哭声赶忙下楼,看见水儿蹲在地上哭,他脸色瞬间变得阴郁,蹲下身扶着水儿问,“水儿,怎么了?”

“你滚开啦!”水儿猛地推开啸龙,啸龙强忍着胃痛又一次起来蹲在水儿面前,“水儿,你怎么了?”

水儿似乎听出他声音里的不对劲,抬起头,“你……怎么了?”

“没事。”啸龙把嘴角的血擦干净,“你别怕,我没事,阿威,谁弄水儿哭的?”啸龙眼角有浓浓的杀气。

“没有谁弄我哭。”水儿噘着嘴回答。

“会长。”保镖思量再三还是过来想要扶起啸龙。

“会长,我扶您去休息。”

“不用。”啸龙厌恶的挥手阻挡他们。

水儿站起身,擦干净眼泪,说“你去休息”是命令的口吻。

“……好。”啸龙宠溺的点头微笑。

这次保镖过去扶他,他没有挥开,由他们送他回房间,水儿站在门口想了想还是进去,坐到床前的椅子上。

“你的胃……还是不好吗?”有些怯怯的慰问。

“已经好多了。”

“那现在要吃药吗?”

“好。”水儿从抽屉里取出药看了看问他,“吃几片药啊?”

“我也不知道。”

水儿很恼火的深吸一口气,“那平时都是谁照顾你啊,我去问他。”

“没人照顾我。”啸龙说着从她手里拿过药,看了看,“反正吃多少都是毒,无所谓了。”

水儿听了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掉下来,一直以来都是啸龙照顾她宠着她,她却忘了,从来没有人照顾过啸龙,他有钱有势,有庞大的家业,有无数的手下,可是,却没有人会留在他身边照顾他。

啸龙看水儿又要哭,眉头一紧,把水儿抱在怀里,“怎么又要哭啊?”

“我就是想哭,你嫌弃我了?”

“怎么会?”啸龙好笑的摸摸她的头。

“那到底吃几片啊?”

“不用吃了,现在已经不痛了。”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水儿看啸龙似乎真的不疼了,便把药搁在一边,抱着啸龙的脖子撒娇似的说,“啸龙,你答应我以后不准喝酒,要按时吃药。”

“好。”啸龙更紧的抱着水儿,点点头说,“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能留下吗?”

水儿倔强的抿紧唇,许久未语。

“啸龙……不要提这件事了……啸龙,你能答应我以后好好在乎自己吗?”

“……不在乎,才不会痛。”

“那你能不在乎我吗?”

啸龙的笑凝固在脸上,不能啊,他能不在乎自己,不在乎痛不痛,不在乎整个天下,就是做不到不在乎水儿。

“你希望我不在乎你吗?”

“……恩。”

“好,我不在乎你,不再爱你了。”

说这么违心的话都不会心痛,除非……心死了。

“真的吗?”水儿眨巴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

“真的,你要我做的事,我全部都答应,包括……这件。”

子朝已经昏睡了两天了,明天就要手术了,可偏偏这个时候,厉宗耀传达会长的命令,要在浩去执行任务。

他清楚的记的厉宗耀是这样说的。

……“今天夜里会有亚洲数十个八九组织首领秘密会议,他们都是亚洲势力很大的黑社会首领,这次齐聚香港,就是为了要策除掉啸龙会长,取代亚洲龙头的位子,所以,这次任务很难,实际上,啸龙会长也并没有指望你能完成任务,他自然有安排很大的一股势力对付这些人,说明白了,他就是借刀杀人,除掉你,所以,你要小心,任子朝动过手术后,就送去意大利吧,能活着一个,是一个。”

“在浩,想什么呢?”

“燕嵫?”在浩回头见是燕嵫,勉强笑了笑,“没想什么。”

“你……要去吗?”

“去,一定去。”

“好……”燕嵫笑的有些凄凉。

“燕嵫,我会回来。”在浩回过头郑重的说。

“我知道。”顿了一下,燕嵫又问,“什么时候去?”

“昙花……是在午夜绽放的。”

她们像是昙花等待午夜的钟声,终于还是到了这个时候,在浩轻叹一口气,站起身,绕开燕嵫走出去,眼神,也没在燕嵫身上停留一瞬,可是,回过身的那一刹那,眼睛模糊的,甚至看不清门口在哪里……

他找到彻夜对明天子朝的心脏手术进行研究的医生们。

“你……”

“我有事必须要离开,弟弟的手术就拜托你们了。”

“我们希望尽量能把风险降到最低,但是,心脏手术还是存在相对较大的风险,需要家属签字。”

“好……我签。”

在浩郑重的在家属一栏中签上杨阿浩三个字。大步流星的走出医院,头也不回的,自然看不到倔强孤傲的燕嵫在窗前看着他的背影泪流满面。

燕嵫和林筝守在病床前,一会儿看看钟表,一会儿看看子朝的心电图。

站在黑社会的秘密窝点,一个偏僻的别墅门口,在浩唇角泛着冷冷的笑意,从车上取出小提琴包,走到偏僻的角落。

这才打开小提琴包,拆开夹板,取出夹板中夹着的步枪,两只靴子里各塞一只,腰上别着两只,袖口各装一只,腰上拴上一个便捷小包,装满子弹。便大步流星的直奔守卫紧密的别墅门口。

门口的守卫原本昏昏欲睡的,见有人走过来,提高了警惕,手伸向腰间,在浩微微一笑,不给他们拔枪的机会。袖口里灵活的划出两支枪,解决掉两个守卫,枪声引起了正在秘密开会的黑社会头目的惊慌,在浩微微笑着,一边闪躲着敌人的攻击,一边在躲避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路过的几辆豪华轿车上安上微型定时炸弹。一边弹不虚发,逼近会议室。

子朝的心电图突然发生波动,子朝很痛苦的呻吟一声,脸也因痛苦变得扭曲。

“医生,医生。”方案还未确定,医生见护士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赶紧的跟着护士去子朝的病房,简单检查了一下,当机立断,“病情突然波动,需要立刻手术,陈医师,立刻去把方案定下来,其他人准备抢救。”

“是。”

“哥哥!啊!”子朝痛苦的抓紧林筝的袖口,嘴唇也开始发青,额头上冒出冷汗来,“子朝,你坚持住。”

小小的别墅混乱起来,终于接近了目标,那一群随便任何一个人都能在全球呼风唤雨的黑社会头目,但是人数实在太多,在浩一心接近目标,还是防不胜防的中了一枪,他微微呻吟一声,捂住伤口,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对方的人数,在这头目齐聚的地方,至少有一百个保镖,而且以他们的势力,很短的时间内就会调来更多的人,他必须抓紧时间尽快解决这些人,趁着夜色,在浩暂时躲了起来,伤口还在流血,他从外衣里侧掏出纱布,飞快的缠了一圈,见伤口不再流血了,他又迅速的加入战斗。但是敌人也不是好对付的,在浩刚刚现身,身边就响起数声枪响,他险些中了第二枪,他迅速的打灭院内所有的灯柱,然后不顾周遭的危险,就朝会议室冲去,只求自保的话,战斗定会没完没了,还是先解决了这些头目再想办法脱身吧。

他依旧弹无虚发的朝会议室的几个老头开枪,消灭了三个头目,自己却也是又中了一枪。他赶紧从会议室跳出去,又隐蔽起来,这一枪打在肩上,对他开枪很有影响,他迅速的又用纱布缠起来,吃了两片提神药。大口的喘着粗气。

“啊!”子朝两手紧抓床单,痛苦的叫着,心电图波动不停,这一声哥像是通过心灵感应传到了在浩的耳中,原本快要昏厥的在浩,睁开眼睛,要坚持,阿哲还在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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